第十七章 岔路的考试
“武婕。”
“你……”她的脸上微微泛红：
“要死啊臭小子！你孝心变质了敢来戏弄老娘！”武婕突然恼羞成怒，抓起夏澈的衣领，按着他的脑袋向下压去。
“你看了哪门子的棒子总裁剧，油腻得要死！还喊我名字，恶不恶心！是不是有病！啊…是不是有病，啊！”
沙发上，武婕刚刚清冷融雪的模样仿佛都是幻觉，现在尽皆化作狂风暴雨朝夏澈招呼。
她把夏澈摁在沙发上，雪白的大腿抵住他的胸口，伸手去将他打理的帅气的发型搓成狗头，“老娘都没梳头，你梳个屁！”
“姐，你是我亲姐！我错了我错了……”
“还想玩我？做梦呢！”
夏澈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只好告饶。
他也是才醒悟过来，自己似乎进入了什么未知的状态，被蓄势加成后无法理智，让赤诚纯粹的“本我”来主导思想。这个“本我”有着独一无二的天赋，提炼知识后与夏澈融会贯通，学习起来进步神速，简直就像开挂一样。
但缺点也同样明显，就是心里会被树立起一个“偶像”，一切的动力来源都是她，“本我”化身信徒，想为她燃烧自己，奉献自己。
而他心中，只有此刻压在她身上的这个女孩——武婕。
“知道错啦，啊？”武婕歪嘴喘着粗气，摁住夏澈的脖颈居高临下的骑在他的身上，仿佛得胜归来的女将军。
“驾…敢捉弄我，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上高中了就以为我打不过你？哼！”
我打弟弟才不需要趁早！上高中了照打不误。
武婕小屁股坐在夏澈的腰上，得意的坐了坐，然后就这样骑着他靠在沙发上休息。
夏澈感受腹部传来的温热与重量，心中莫名的坚定了信念。
他拍了拍武婕的屁股：
“武婕姐，我错了，起来吃饭吧。”夏澈讨好地冲她笑着，作怪地求饶，将“武婕姐”喊得像“五解结”。
“哼！”武婕见他服软，翻身下来，捏了捏夏澈的腮帮子，老实地坐下吃饭。
夏澈也坐到她身旁，挨着她端起米饭，
“嗯，味道不错！”夹了块牛肉尝了尝，夏澈点点头，下意识看向武婕，却看见她将筷子咬在嘴里，面无表情的斜视着他。
“看什么看？”她道。
“好吃吗？”
“就那样！”说完，用光洁的小脚踩了踩夏澈的拖鞋。
“给我盛汤。”
“汤泡饭对胃不好，给你盛两块猪蹄。”
“哼！”
满意的一顿饭，在奇怪的氛围里结束，夏澈主动收拾残局，把茶几擦了擦，又去阳台帮武婕收衣服叠好，完事还给喇叭和小离换水喂食。
“小离，有没有想爸爸？妈妈真狠心，天天把你关在卧室里……”
小离叫唤了一声，上前去舔他手里的猫条。
夏澈撸了两把猫后，便带着餐具离开了。
武婕坐在沙发上，蜷曲着双腿看着手机发呆。听见夏澈关门离去，她幽幽地看着地上的小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从武婕家出来后，夏澈深呼吸一口气，“本我”再度上线，他的眼睛比刚刚少了几分狂热，多了几分自然。
他嘴角扬起深意的笑容：
“‘本我’真是纯粹，当天才的感觉真是好啊。我应该是哪一项天赋触发了，不知解锁的是效果几，但…绝对不会是‘中庸’。”
做出了自信的判断，夏澈理了理衣领，回家换上校服。他将头发理顺，平板放好，笔直地坐在桌前继续给‘本我’打补丁。
“跳绳时应当注意头不要上仰，两眼目视前方…今天来教大家花式跳绳。”
“教练，如何走路……走路，很简单，用胯！”
“说话的时候口腔要打开，把声音往前送，来——学好声韵辨四声，阴阳上去要分明……”
“本我”的学习是很快的，也知晓越新的知识学起来质量越好，打包成的补丁也就越多。
感觉精力在武婕家那会都补充满了，夏澈没睡午觉，竟一点也不觉得累，所以足足刷了一下午的教学视频，提炼出来的补丁多达几十个。
“当前系统更新进度：85/1000。”
到了四点多，夏澈背起书包往学校赶去，步伐稳健有力，走路肩膀打开，昂首阔步间更有自信了。
“本我”将心字变成了武婕，燃烧的赤诚让夏澈对任何事情都充满自信和动力，如果将他们二人比作情侣，那夏澈就好像是刚找了一生挚爱的男孩，心中有了前进的方向，做什么都充满激情。
这日子真是越来越有盼头啦。
夏澈来到教室，踩点到的他发现教室里还是稀稀拉拉的，本来按照规定，他们返校后需要上下午最后一节课，用来点名集合，查作业，但老师这时候不在，教室里明显散乱很多。
“怎么才来，都快上课了。”
“不是没上嘛。”夏澈微笑着坐下，却发现张跃一直盯着他不放。
“干嘛？”
“你小子是不是谈恋爱了？”
夏澈眉头一挑，“为什么这么说。”语气依旧平淡如水。
张跃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地看着他，
“你看看你身上的酸臭，还有脸上那幸福的小表情，像刚结婚的小媳妇一样，笑的那叫一个春意浓。”
“比喻打的不错，下次记得用在作文里。”
“切！”张跃不屑地拿起一本书，打开后把手机放在上面，看起小说来。
夏澈也拿出单词本，他想试试“本我”的记忆力到底有多少斤两。
张跃虽然在看小说，但眼睛不时地向夏澈瞄去。根据他的观察，总觉得夏澈哪里不对劲，好像更开朗了些，眼睛也变得有神，跟有光一样。
他的感觉其实没错，夏澈给人感觉就好像日子有盼头的小媳妇，或者刚有孩子的父亲，但那满脸的责任感与光辉，刺的他这个咸鱼有些难受。
“Security，安全，保证……”夏澈终于来到3500词的最后一个山头，背完“s”，那么之后的t，y，z之类的单词就是小猫三两只，要么很少，要么生僻，不足为虑。
总之，高中部分的英语单词这一块算是要通关了。
“来，所有人搬桌子！”班主任朱月佳突然出现在门口，搞得班里的学生像惊弓之鸟，一片翻书找笔的声音。
“班长带人把卫生搞搞，等等晚自习考试，曹老师监考，所有人吃过饭赶紧回来！”朱老师依旧雷厉风行，
“好的老师。”班长是个男生，招呼同学们把桌子排开，教室里又开始鸡飞狗跳。
将桌子摆好，又打扫完卫生，就到了吃饭的时间。
张跃招呼夏澈：“走啊，盖浇饭。”
“不去。”
“你不吃饭啊？”
“我带了”，说着，他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打包袋。
“带了啥好吃的。”张跃凑过来兴奋道，但看了里面的东西后，一脸嫌弃：“这啥？”
“全麦面包，夹西红柿生菜，还有两鸡蛋。”
“这是人吃的吗？”
“晚上吃太油腻，影响我做数学。”
“……”
张跃甘拜下风，但不由分说还是将夏澈拖走了。
二人到小饭馆，只张跃点了一份盖浇饭，他一手拿着手机看小说，夏澈则继续在刷视频。
“你啥时候买的大米？”
“放假买的，不值钱。”
“嗯！能看小说，刷视频就够了！”
“对。”
“……”
“你看的啥。”张跃忍不住问道。
夏澈一口吃掉一个鸡蛋：“人体穴位。”
“我看看……”
夏澈给他看了一眼，又一口吃了一个鸡蛋。
“三省吾身：细嚼慢咽，左右换边。”
嗯嗯，知道了。三省吾身真贴心，适时的出来不说，还会自己蓄势。
张跃看见夏澈吃东西突然变慢了，变得慢条斯理，细嚼慢咽。
不对劲！
“你又看的啥？”张跃赶紧问。
“按摩推拿。”
“我看看……”
又给他看了一眼。
张跃仔细看了看小姐姐涂满精油的脚，还是有些狐疑地坐了回去——嘶，看他手确实没划走什么啊…不对！这小子还是有古怪！
夏澈很快的解决完面包，慢条斯理地喝着水，精致的保温杯里甚至泡了片柠檬。
他也没催张跃快点吃，就这样安静地在那刷视频。
“夏澈。”
“嗯哼？”
玛德，心情这么好？
“你…告诉兄弟，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没有啊。”说着，夏澈伸出手优雅地拖动了一下进度条。
“……”张跃无话可说，但看夏澈也就是坐得端正笔直了点，要说具体有哪些地方的改变，他也说不上来。
一顿饭就这样在他疑神疑鬼中吃完了。
晚自习考试，按照老师要求，这次是根据学号单双数进行穿插排座，夏澈坐在第一排，张跃坐在最后面靠窗拐角。
“卷子传下去。”曹老师端着保温杯走进教室，把卷子递了下去。
他看了一眼夏澈，记得这个学生一直坐得笔直。现在他面前还放着一个精致的杯子，很是突出，于是搬了椅子就这样坐在讲台上，正对着夏澈。
“草，真好！”
后排的学生大喜，曹老师被夏澈宽厚的肩膀挡住了一大半，传答案就更方便了。
谁知曹毅现在才懒得管他们作不作弊，反正人死到临头了犹不自知自救，还指望他去盯着学生吗？他现在只能拉愿意上进的一把，至于其他人，恕他无能为力。
坐在夏澈面前，讲台的高度加成，足矣让他俯视全班，底下那些人的小动作他其实一清二楚。
班里学生大多埋头做卷子，唯独面前一个学生坐得端正挺拔。说实话，曹毅是被夏澈放在手边的杯子吸引，才坐在这里的。
看见夏澈专心做卷子，他伸手将杯子拿在手里看了起来。
“还有温度显示，这手感不错啊……”他平时也酷爱各种杯子，一眼就认出来这是霓虹的善魔师，也不贵，两三百就能入手。
把玩了一会，将杯子放了回去，发现夏澈手边的草稿纸，上面从第一题开始都是工工整整的演算验算，每一个步骤都一清二楚，题与题只见间隔也安排的很好。
好习惯呐。
不仅如此，夏澈的速度相当快，前面填空题已经做的差不多了。
苏省的高考数学是没有选择题的，只有十四道填空，所以很少存在乱填乱猜的情况。他站了起来，打算靠近看看这个学生做题。
“哗啦哗啦……”教室里此起彼伏的翻卷子声音，甚至还有手机掉在地上的，曹毅表情顿时有些发黑。
夏澈做题很稳，但填空题做到十三题时已经很吃力了，运算占用了将近三分之一的草稿纸，于是他大概看了一下第十四题——果断放弃！
现在抠它得不偿失，正确率低不说，还很费时间，不如往下先做题，等最后有时间再回来琢磨。
他写得很快，但字并不潦草，许多学生不重视草稿纸上的字迹是否工整清晰，总是乱糟糟的掺和在一起，等到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原来的式子找不见了，耽误检查。
曹毅看着赏心悦目的草稿纸，对照着答案，目前为止，夏澈做出来的题目是全部正确的。他踱步走到门口的班级公告栏上，找到夏澈的名字：
“数学七十八？语文怎么一百二十四，这学生之前是看脸学习的吗？”
摸了摸光亮的脑袋，曹毅好像想起一些关于李淑玉的事情，便下去巡视去了。
考试时间很快结束，夏澈的最后一题写了两个小问，但剩下的一小问实在是看不懂，他只好蒙了个公式上去，如果选对了至少会给一分的。
曹毅大手一挥：“最后一排，起来收卷！”
有同学趁乱抄了些填空题，有的还在和收卷子的同学争抢。
“这次有点简单啊……”
“确实，但最后一题还是难的。”
“完了完了，这次及格都难。”
“我也是我也是，撑死八十多分……”
“嗨，都一样……”
“夏澈，感觉怎么样？”
张跃走过来拍了拍夏澈，他在后面观察了好几次，发现夏澈从头至尾都很端正，安心做卷子。
“发挥还好，基础题该写的应该都拿了，拿不到的也蒙上去了。”
“送分题是不少，唉，咱俩对对，你草稿纸呢？”
“被曹老师拿走了。”
“我刚刚在后面看见他拿你杯子看了看。”
“有吗？没注意…答案我就不对了，还有一节自习，我看会书。”
“我那位置贼好，灯下黑，刚刚老班来过没看见我，我做完就趴那看手机，哈哈……”
“……”
考完试脑子很累了，夏澈本想继续和伙伴聊聊天，但脑海中突然浮现武婕的身影，原本疲惫的脑袋突然一阵清凉。
“回去吧，我再刷会卷子。”
“卧槽，你做个人吧，刚考完试还这么肝。”
“就是个小测验而已，我数学不好嘛。”
张跃还想说什么，但看死党认真的样子，却怎么也吐不出声，只好落寞地回到自己的小角落。
“你……”她的脸上微微泛红：
“要死啊臭小子！你孝心变质了敢来戏弄老娘！”武婕突然恼羞成怒，抓起夏澈的衣领，按着他的脑袋向下压去。
“你看了哪门子的棒子总裁剧，油腻得要死！还喊我名字，恶不恶心！是不是有病！啊…是不是有病，啊！”
沙发上，武婕刚刚清冷融雪的模样仿佛都是幻觉，现在尽皆化作狂风暴雨朝夏澈招呼。
她把夏澈摁在沙发上，雪白的大腿抵住他的胸口，伸手去将他打理的帅气的发型搓成狗头，“老娘都没梳头，你梳个屁！”
“姐，你是我亲姐！我错了我错了……”
“还想玩我？做梦呢！”
夏澈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只好告饶。
他也是才醒悟过来，自己似乎进入了什么未知的状态，被蓄势加成后无法理智，让赤诚纯粹的“本我”来主导思想。这个“本我”有着独一无二的天赋，提炼知识后与夏澈融会贯通，学习起来进步神速，简直就像开挂一样。
但缺点也同样明显，就是心里会被树立起一个“偶像”，一切的动力来源都是她，“本我”化身信徒，想为她燃烧自己，奉献自己。
而他心中，只有此刻压在她身上的这个女孩——武婕。
“知道错啦，啊？”武婕歪嘴喘着粗气，摁住夏澈的脖颈居高临下的骑在他的身上，仿佛得胜归来的女将军。
“驾…敢捉弄我，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上高中了就以为我打不过你？哼！”
我打弟弟才不需要趁早！上高中了照打不误。
武婕小屁股坐在夏澈的腰上，得意的坐了坐，然后就这样骑着他靠在沙发上休息。
夏澈感受腹部传来的温热与重量，心中莫名的坚定了信念。
他拍了拍武婕的屁股：
“武婕姐，我错了，起来吃饭吧。”夏澈讨好地冲她笑着，作怪地求饶，将“武婕姐”喊得像“五解结”。
“哼！”武婕见他服软，翻身下来，捏了捏夏澈的腮帮子，老实地坐下吃饭。
夏澈也坐到她身旁，挨着她端起米饭，
“嗯，味道不错！”夹了块牛肉尝了尝，夏澈点点头，下意识看向武婕，却看见她将筷子咬在嘴里，面无表情的斜视着他。
“看什么看？”她道。
“好吃吗？”
“就那样！”说完，用光洁的小脚踩了踩夏澈的拖鞋。
“给我盛汤。”
“汤泡饭对胃不好，给你盛两块猪蹄。”
“哼！”
满意的一顿饭，在奇怪的氛围里结束，夏澈主动收拾残局，把茶几擦了擦，又去阳台帮武婕收衣服叠好，完事还给喇叭和小离换水喂食。
“小离，有没有想爸爸？妈妈真狠心，天天把你关在卧室里……”
小离叫唤了一声，上前去舔他手里的猫条。
夏澈撸了两把猫后，便带着餐具离开了。
武婕坐在沙发上，蜷曲着双腿看着手机发呆。听见夏澈关门离去，她幽幽地看着地上的小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从武婕家出来后，夏澈深呼吸一口气，“本我”再度上线，他的眼睛比刚刚少了几分狂热，多了几分自然。
他嘴角扬起深意的笑容：
“‘本我’真是纯粹，当天才的感觉真是好啊。我应该是哪一项天赋触发了，不知解锁的是效果几，但…绝对不会是‘中庸’。”
做出了自信的判断，夏澈理了理衣领，回家换上校服。他将头发理顺，平板放好，笔直地坐在桌前继续给‘本我’打补丁。
“跳绳时应当注意头不要上仰，两眼目视前方…今天来教大家花式跳绳。”
“教练，如何走路……走路，很简单，用胯！”
“说话的时候口腔要打开，把声音往前送，来——学好声韵辨四声，阴阳上去要分明……”
“本我”的学习是很快的，也知晓越新的知识学起来质量越好，打包成的补丁也就越多。
感觉精力在武婕家那会都补充满了，夏澈没睡午觉，竟一点也不觉得累，所以足足刷了一下午的教学视频，提炼出来的补丁多达几十个。
“当前系统更新进度：85/1000。”
到了四点多，夏澈背起书包往学校赶去，步伐稳健有力，走路肩膀打开，昂首阔步间更有自信了。
“本我”将心字变成了武婕，燃烧的赤诚让夏澈对任何事情都充满自信和动力，如果将他们二人比作情侣，那夏澈就好像是刚找了一生挚爱的男孩，心中有了前进的方向，做什么都充满激情。
这日子真是越来越有盼头啦。
夏澈来到教室，踩点到的他发现教室里还是稀稀拉拉的，本来按照规定，他们返校后需要上下午最后一节课，用来点名集合，查作业，但老师这时候不在，教室里明显散乱很多。
“怎么才来，都快上课了。”
“不是没上嘛。”夏澈微笑着坐下，却发现张跃一直盯着他不放。
“干嘛？”
“你小子是不是谈恋爱了？”
夏澈眉头一挑，“为什么这么说。”语气依旧平淡如水。
张跃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地看着他，
“你看看你身上的酸臭，还有脸上那幸福的小表情，像刚结婚的小媳妇一样，笑的那叫一个春意浓。”
“比喻打的不错，下次记得用在作文里。”
“切！”张跃不屑地拿起一本书，打开后把手机放在上面，看起小说来。
夏澈也拿出单词本，他想试试“本我”的记忆力到底有多少斤两。
张跃虽然在看小说，但眼睛不时地向夏澈瞄去。根据他的观察，总觉得夏澈哪里不对劲，好像更开朗了些，眼睛也变得有神，跟有光一样。
他的感觉其实没错，夏澈给人感觉就好像日子有盼头的小媳妇，或者刚有孩子的父亲，但那满脸的责任感与光辉，刺的他这个咸鱼有些难受。
“Security，安全，保证……”夏澈终于来到3500词的最后一个山头，背完“s”，那么之后的t，y，z之类的单词就是小猫三两只，要么很少，要么生僻，不足为虑。
总之，高中部分的英语单词这一块算是要通关了。
“来，所有人搬桌子！”班主任朱月佳突然出现在门口，搞得班里的学生像惊弓之鸟，一片翻书找笔的声音。
“班长带人把卫生搞搞，等等晚自习考试，曹老师监考，所有人吃过饭赶紧回来！”朱老师依旧雷厉风行，
“好的老师。”班长是个男生，招呼同学们把桌子排开，教室里又开始鸡飞狗跳。
将桌子摆好，又打扫完卫生，就到了吃饭的时间。
张跃招呼夏澈：“走啊，盖浇饭。”
“不去。”
“你不吃饭啊？”
“我带了”，说着，他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打包袋。
“带了啥好吃的。”张跃凑过来兴奋道，但看了里面的东西后，一脸嫌弃：“这啥？”
“全麦面包，夹西红柿生菜，还有两鸡蛋。”
“这是人吃的吗？”
“晚上吃太油腻，影响我做数学。”
“……”
张跃甘拜下风，但不由分说还是将夏澈拖走了。
二人到小饭馆，只张跃点了一份盖浇饭，他一手拿着手机看小说，夏澈则继续在刷视频。
“你啥时候买的大米？”
“放假买的，不值钱。”
“嗯！能看小说，刷视频就够了！”
“对。”
“……”
“你看的啥。”张跃忍不住问道。
夏澈一口吃掉一个鸡蛋：“人体穴位。”
“我看看……”
夏澈给他看了一眼，又一口吃了一个鸡蛋。
“三省吾身：细嚼慢咽，左右换边。”
嗯嗯，知道了。三省吾身真贴心，适时的出来不说，还会自己蓄势。
张跃看见夏澈吃东西突然变慢了，变得慢条斯理，细嚼慢咽。
不对劲！
“你又看的啥？”张跃赶紧问。
“按摩推拿。”
“我看看……”
又给他看了一眼。
张跃仔细看了看小姐姐涂满精油的脚，还是有些狐疑地坐了回去——嘶，看他手确实没划走什么啊…不对！这小子还是有古怪！
夏澈很快的解决完面包，慢条斯理地喝着水，精致的保温杯里甚至泡了片柠檬。
他也没催张跃快点吃，就这样安静地在那刷视频。
“夏澈。”
“嗯哼？”
玛德，心情这么好？
“你…告诉兄弟，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没有啊。”说着，夏澈伸出手优雅地拖动了一下进度条。
“……”张跃无话可说，但看夏澈也就是坐得端正笔直了点，要说具体有哪些地方的改变，他也说不上来。
一顿饭就这样在他疑神疑鬼中吃完了。
晚自习考试，按照老师要求，这次是根据学号单双数进行穿插排座，夏澈坐在第一排，张跃坐在最后面靠窗拐角。
“卷子传下去。”曹老师端着保温杯走进教室，把卷子递了下去。
他看了一眼夏澈，记得这个学生一直坐得笔直。现在他面前还放着一个精致的杯子，很是突出，于是搬了椅子就这样坐在讲台上，正对着夏澈。
“草，真好！”
后排的学生大喜，曹老师被夏澈宽厚的肩膀挡住了一大半，传答案就更方便了。
谁知曹毅现在才懒得管他们作不作弊，反正人死到临头了犹不自知自救，还指望他去盯着学生吗？他现在只能拉愿意上进的一把，至于其他人，恕他无能为力。
坐在夏澈面前，讲台的高度加成，足矣让他俯视全班，底下那些人的小动作他其实一清二楚。
班里学生大多埋头做卷子，唯独面前一个学生坐得端正挺拔。说实话，曹毅是被夏澈放在手边的杯子吸引，才坐在这里的。
看见夏澈专心做卷子，他伸手将杯子拿在手里看了起来。
“还有温度显示，这手感不错啊……”他平时也酷爱各种杯子，一眼就认出来这是霓虹的善魔师，也不贵，两三百就能入手。
把玩了一会，将杯子放了回去，发现夏澈手边的草稿纸，上面从第一题开始都是工工整整的演算验算，每一个步骤都一清二楚，题与题只见间隔也安排的很好。
好习惯呐。
不仅如此，夏澈的速度相当快，前面填空题已经做的差不多了。
苏省的高考数学是没有选择题的，只有十四道填空，所以很少存在乱填乱猜的情况。他站了起来，打算靠近看看这个学生做题。
“哗啦哗啦……”教室里此起彼伏的翻卷子声音，甚至还有手机掉在地上的，曹毅表情顿时有些发黑。
夏澈做题很稳，但填空题做到十三题时已经很吃力了，运算占用了将近三分之一的草稿纸，于是他大概看了一下第十四题——果断放弃！
现在抠它得不偿失，正确率低不说，还很费时间，不如往下先做题，等最后有时间再回来琢磨。
他写得很快，但字并不潦草，许多学生不重视草稿纸上的字迹是否工整清晰，总是乱糟糟的掺和在一起，等到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原来的式子找不见了，耽误检查。
曹毅看着赏心悦目的草稿纸，对照着答案，目前为止，夏澈做出来的题目是全部正确的。他踱步走到门口的班级公告栏上，找到夏澈的名字：
“数学七十八？语文怎么一百二十四，这学生之前是看脸学习的吗？”
摸了摸光亮的脑袋，曹毅好像想起一些关于李淑玉的事情，便下去巡视去了。
考试时间很快结束，夏澈的最后一题写了两个小问，但剩下的一小问实在是看不懂，他只好蒙了个公式上去，如果选对了至少会给一分的。
曹毅大手一挥：“最后一排，起来收卷！”
有同学趁乱抄了些填空题，有的还在和收卷子的同学争抢。
“这次有点简单啊……”
“确实，但最后一题还是难的。”
“完了完了，这次及格都难。”
“我也是我也是，撑死八十多分……”
“嗨，都一样……”
“夏澈，感觉怎么样？”
张跃走过来拍了拍夏澈，他在后面观察了好几次，发现夏澈从头至尾都很端正，安心做卷子。
“发挥还好，基础题该写的应该都拿了，拿不到的也蒙上去了。”
“送分题是不少，唉，咱俩对对，你草稿纸呢？”
“被曹老师拿走了。”
“我刚刚在后面看见他拿你杯子看了看。”
“有吗？没注意…答案我就不对了，还有一节自习，我看会书。”
“我那位置贼好，灯下黑，刚刚老班来过没看见我，我做完就趴那看手机，哈哈……”
“……”
考完试脑子很累了，夏澈本想继续和伙伴聊聊天，但脑海中突然浮现武婕的身影，原本疲惫的脑袋突然一阵清凉。
“回去吧，我再刷会卷子。”
“卧槽，你做个人吧，刚考完试还这么肝。”
“就是个小测验而已，我数学不好嘛。”
张跃还想说什么，但看死党认真的样子，却怎么也吐不出声，只好落寞地回到自己的小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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