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出征前的扯皮
众人看了白副千户一眼。
“让他进来吧。”
听白副千户发话了，郝正金等人不再说话了，门外的侍者也放白副千户的亲随进入了船舱。
“禀千户，三山的贼寇围住了文县和涉县，大肆劫掠，府尹大人召集咱们开会，王千户已经过去了。”
“什么？”
白副千户刚刚还信心满满的想着夺下金矿呢，现在就被浇了一盆凉水。三山贼寇劫掠两县这可不是小事，他分管临渭府锦衣卫的情报工作，事先居然一点风声也没收到，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
“真当我会怕了你，要不是发现了金矿，长乐街我能让给你，这下落到我手里了，看我怎么弄死你。”
就在白副千户恼火的时候，李守备坐在前往府尹府开会的车里，暗自盘算着怎么趁着这次三山贼寇劫掠两县的事弄死白副千户，为自己顺利吃下金矿扫除障碍。
其实也很简单。这指使三山贼寇劫掠两县，他李守备要带兵平叛，但是他手里现在也就能调出五百人，就算连夜从另外三个县再抽人，也就能再抽调一百五十人，六百多人要征讨贼寇肯定是不够的。
锦衣卫同样守土有责，到时候一定也得出兵，只要他李守备在府尹那说让白副千户和他一起领兵，等姓白的落到自己手里，三山的贼寇又都是他李守备的人，那还不是想让姓白的怎么死就怎么死。
……
“这样吧，最近大家该干什么干什么，金矿的事等打退了贼人再说吧。刚发现了金矿，三山的贼人就劫掠县城，这太不正常了，那李守备不知道还憋着什么坏呢，再加上我又刚从他那夺回了长乐街，我们大家都小心点。郝老弟，你回卫所等我，估计这次你得陪哥哥我出征了。”白副千户毕竟也是在官场里勾心斗角多年的人，从慌乱里冷静下来后迅速做出了判断。
“好的，在哪都是杀人都一样。”
说完，郝正金就和白副千户离开了画舫。
……
府尹衙门。
“郑巡按，王千户，三山的贼寇劫掠两县也不是小事，你们两一点消息都没收到？”临渭府秦府尹很生气的问道。
自己作为行政长官，治下贼寇劫掠，一口黑锅绝对跑不了，布政使那肯定不会给自己好脸色看，所以他也没给其他人好脸色，一上来就先发制人。（府尹的上级是布政使）
锦衣卫负责情报搜集，王千户跑不了。郑巡按执掌临渭府的刑狱，负责侦缉和镇压江湖的六扇门是他的下属部门，三山是江湖势力，所以他郑巡按也跑不了。
大宋立国后为了限制地方权力，地方各级行政长官与其他长官品级相当，谁也管不着谁。所以遇到难事，只要不丢官帽子，一般就是推诿扯皮，县里扯到府里，府里扯到省里，省里上报尚书省，尚书省转一圈再把问题推回给省里。如果遇到的事太大，尚书省也担不起责了，那就拿到政事堂，三高官官和其他副相一起商量，拿出意见给皇帝参考，看皇帝想怎么处理。
“我们锦衣卫主要负责搜集对外的情报，最近东溟国内战，我们的主要精力在打击东溟国在我们临渭府的探子上。”王千户先开口把自己摘了出去。
“东溟国内战，大批流民偷渡到咱们大宋，咱们浙宁省离东溟国最近，是流民的主要入境地，全省六扇门的捕快被按察使统一调配打击偷渡的流民去了，我手底下现在就留了十几个捕快看着衙门，哪还有余力管三山的事。倒是李守备，你守土有责，但却几次征讨三山无果，才酿成今日之祸，你不该说点什么吗？”（巡按的上级是按察使）
不只是白副千户怀疑李守备和三山有勾结，郑巡按也怀疑，就是他两都抓不住证据，没办法办了李守备。这次郑巡按一番话也把不止锅推给了东溟国，还要拉李守备下水。
“都这时候了就别扯皮了，打还是不打？”李守备装作不耐烦的问道。
“这个姓郑的，老子平时又没惹你，你点老子干什么？等老子把金矿吃下，花钱砸也要把你拉下马。”被郑巡按点到了痛处，李守备心里开始琢磨着把白副千户办了以后怎么把郑巡按也办了。
“当然要打啊。”秦府尹，王千户，郑巡按也不扯皮甩锅了，异口同声说道。毕竟山贼造反就够他们在上级那喝一壶的了，要是处理不好那是要丢官的。
“我是守备，那我就说说我的意见。三山的贼人加起来也就一千七八，这次劫掠不可能这一千多人全下来。我现在手里有五百人，再从另外没有被三山贼人袭扰的县里抽调一百五十人。王千户再给我三百五十人，凑够一千，我先带着这一千人去支援文县和涉县，稳住局势。王千户带领剩下的锦衣卫留守府城和其他三县，郑巡按既然手下没人了那就协助王千户稳住府城和其他三县的治安。我再让手下的的赵提辖召集乡勇，整编好了你们几个商量，看由谁率领，去支援我。秦府尹你负责筹集粮草。争取这次咱们一举拿下三山。”李守备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秦府尹他们听完，想了想觉得李守备的计划好像没有给自己挖坑，都是分内的事，也都同意了。
“甄捕头不在，我需要个了解三山情报的人帮我，王千户能不能让白副千户带领锦衣卫那三百五十个兄弟随我同去？”
听完李守备果然如自己所料要坑自己，白副千户想拒绝来着，但是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王千户见白副千户也没说什么，爽快的同意了。不同意也不行，三山这次闹事他们锦衣卫一点风声都没收到，本来就有些说不过去，你姓白的不得去给自己擦擦屁股吗？
“秦府尹你辛苦一下，先准备十日的粮草给我们，我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派人去调兵了，明天一早就能出发。”李守备又催着秦府尹要粮草。
“行，我现在就去准备。诸位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没有就各自回去准备吧。这次要是不能把三山的贼人消灭，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希望大家能同心协力，共渡难关，最起码别再一个给一个扯后腿了。”秦府尹似有若无的看了看李守备、王千户和白副千户一眼。
“让他进来吧。”
听白副千户发话了，郝正金等人不再说话了，门外的侍者也放白副千户的亲随进入了船舱。
“禀千户，三山的贼寇围住了文县和涉县，大肆劫掠，府尹大人召集咱们开会，王千户已经过去了。”
“什么？”
白副千户刚刚还信心满满的想着夺下金矿呢，现在就被浇了一盆凉水。三山贼寇劫掠两县这可不是小事，他分管临渭府锦衣卫的情报工作，事先居然一点风声也没收到，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
“真当我会怕了你，要不是发现了金矿，长乐街我能让给你，这下落到我手里了，看我怎么弄死你。”
就在白副千户恼火的时候，李守备坐在前往府尹府开会的车里，暗自盘算着怎么趁着这次三山贼寇劫掠两县的事弄死白副千户，为自己顺利吃下金矿扫除障碍。
其实也很简单。这指使三山贼寇劫掠两县，他李守备要带兵平叛，但是他手里现在也就能调出五百人，就算连夜从另外三个县再抽人，也就能再抽调一百五十人，六百多人要征讨贼寇肯定是不够的。
锦衣卫同样守土有责，到时候一定也得出兵，只要他李守备在府尹那说让白副千户和他一起领兵，等姓白的落到自己手里，三山的贼寇又都是他李守备的人，那还不是想让姓白的怎么死就怎么死。
……
“这样吧，最近大家该干什么干什么，金矿的事等打退了贼人再说吧。刚发现了金矿，三山的贼人就劫掠县城，这太不正常了，那李守备不知道还憋着什么坏呢，再加上我又刚从他那夺回了长乐街，我们大家都小心点。郝老弟，你回卫所等我，估计这次你得陪哥哥我出征了。”白副千户毕竟也是在官场里勾心斗角多年的人，从慌乱里冷静下来后迅速做出了判断。
“好的，在哪都是杀人都一样。”
说完，郝正金就和白副千户离开了画舫。
……
府尹衙门。
“郑巡按，王千户，三山的贼寇劫掠两县也不是小事，你们两一点消息都没收到？”临渭府秦府尹很生气的问道。
自己作为行政长官，治下贼寇劫掠，一口黑锅绝对跑不了，布政使那肯定不会给自己好脸色看，所以他也没给其他人好脸色，一上来就先发制人。（府尹的上级是布政使）
锦衣卫负责情报搜集，王千户跑不了。郑巡按执掌临渭府的刑狱，负责侦缉和镇压江湖的六扇门是他的下属部门，三山是江湖势力，所以他郑巡按也跑不了。
大宋立国后为了限制地方权力，地方各级行政长官与其他长官品级相当，谁也管不着谁。所以遇到难事，只要不丢官帽子，一般就是推诿扯皮，县里扯到府里，府里扯到省里，省里上报尚书省，尚书省转一圈再把问题推回给省里。如果遇到的事太大，尚书省也担不起责了，那就拿到政事堂，三高官官和其他副相一起商量，拿出意见给皇帝参考，看皇帝想怎么处理。
“我们锦衣卫主要负责搜集对外的情报，最近东溟国内战，我们的主要精力在打击东溟国在我们临渭府的探子上。”王千户先开口把自己摘了出去。
“东溟国内战，大批流民偷渡到咱们大宋，咱们浙宁省离东溟国最近，是流民的主要入境地，全省六扇门的捕快被按察使统一调配打击偷渡的流民去了，我手底下现在就留了十几个捕快看着衙门，哪还有余力管三山的事。倒是李守备，你守土有责，但却几次征讨三山无果，才酿成今日之祸，你不该说点什么吗？”（巡按的上级是按察使）
不只是白副千户怀疑李守备和三山有勾结，郑巡按也怀疑，就是他两都抓不住证据，没办法办了李守备。这次郑巡按一番话也把不止锅推给了东溟国，还要拉李守备下水。
“都这时候了就别扯皮了，打还是不打？”李守备装作不耐烦的问道。
“这个姓郑的，老子平时又没惹你，你点老子干什么？等老子把金矿吃下，花钱砸也要把你拉下马。”被郑巡按点到了痛处，李守备心里开始琢磨着把白副千户办了以后怎么把郑巡按也办了。
“当然要打啊。”秦府尹，王千户，郑巡按也不扯皮甩锅了，异口同声说道。毕竟山贼造反就够他们在上级那喝一壶的了，要是处理不好那是要丢官的。
“我是守备，那我就说说我的意见。三山的贼人加起来也就一千七八，这次劫掠不可能这一千多人全下来。我现在手里有五百人，再从另外没有被三山贼人袭扰的县里抽调一百五十人。王千户再给我三百五十人，凑够一千，我先带着这一千人去支援文县和涉县，稳住局势。王千户带领剩下的锦衣卫留守府城和其他三县，郑巡按既然手下没人了那就协助王千户稳住府城和其他三县的治安。我再让手下的的赵提辖召集乡勇，整编好了你们几个商量，看由谁率领，去支援我。秦府尹你负责筹集粮草。争取这次咱们一举拿下三山。”李守备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秦府尹他们听完，想了想觉得李守备的计划好像没有给自己挖坑，都是分内的事，也都同意了。
“甄捕头不在，我需要个了解三山情报的人帮我，王千户能不能让白副千户带领锦衣卫那三百五十个兄弟随我同去？”
听完李守备果然如自己所料要坑自己，白副千户想拒绝来着，但是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王千户见白副千户也没说什么，爽快的同意了。不同意也不行，三山这次闹事他们锦衣卫一点风声都没收到，本来就有些说不过去，你姓白的不得去给自己擦擦屁股吗？
“秦府尹你辛苦一下，先准备十日的粮草给我们，我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派人去调兵了，明天一早就能出发。”李守备又催着秦府尹要粮草。
“行，我现在就去准备。诸位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没有就各自回去准备吧。这次要是不能把三山的贼人消灭，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希望大家能同心协力，共渡难关，最起码别再一个给一个扯后腿了。”秦府尹似有若无的看了看李守备、王千户和白副千户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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