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分兵
临渭府城外。
两队士卒排着整齐的队伍沿着官道向远处走去，旌旗飒飒，刀枪如林，一副大敌当前的景象。
如果站在城墙上往下看，就可以看到两队士卒虽然隔着不远，但却泾渭分明。一队人数较少，士卒身穿黑衣黑甲，步槊、横刀、弩箭和盾牌俱全。另一队则是灰衣灰甲，有的双手持槊，有的一手拿着横刀一手持着盾牌，还有的只是端着弩箭。
郝正金此时一身黑色的飞鱼服打底，头戴铁盔，身穿一件黑色山文甲，秋水无痕剑挂在腰间，骑着骏马站在路边看着身旁走过的黑甲士卒，心中豪情万丈，身后黑色披风随风招展。如果不是那张脸太嫩，也颇有一个少年将军的味道。
倒也不是郝正金特别享受此时的一身帅气装备，如果不是距离太近，贼人随时可能突袭，他也不想一直穿着盔甲，又重又冷。
主要是因为感受到了着空气里散发的战意，郝正金体内的太极心法终于又开始躁动起来了，运行速度都比平时快了一成。眼看着阴跷脉就要快要打通了，想不开心都不行。
郝正金甚至都有些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心里想着这次怎么在战场上大杀特杀了。
“郝总旗在看什么？”周百户见郝正金看着队伍发呆，凑了过来。
“第一次出征，有些激动，想着遇到三山的贼人我是斩将夺旗呢还是先登陷阵呢。”
“哈哈，郝总旗真是少年英雄。别人说这话我周某人还觉得他吹牛呢，但是郝总旗说出来我是相信的，甚至我都觉的三山的那群人不够郝总旗杀呢。”
“哈哈，不至于不至于，我可没那本事打一千多个人。我毕竟还年轻，要是冲的太快了，还要劳烦周百户拉着我点…”
“周百户，这次出征咱们卫里来了三百多弟兄，我们得负责把大家平安带回去，我有盯不到的地方，你可得帮我多注意的点。”白副千户骑着马也凑了过来。
“白千户说哪里的话，都是周某份内的事。前面的兄弟都走远了，我赶紧过去看看。”
周百户还是一如既往的会做人，骑着马一溜烟就不见了。
“我也想和周百户去前面。”郝正金拿起鞭子刚准备抽下去就被白副千户拉住了。
“你去什么去，你哪也别去，就留在我身边保护我。这次李守备不知道憋着什么坏呢，咱好不容易把金矿的事定下来，好日子还等着咱们呢。”
听完白副千户说的，郝正金激动的心情一下子又被平复了下来。
“白老狐狸又把我当保镖了，真是的。”
……
白副千户发话了，郝正金无奈，只得跟在他的身边。
开会扯皮，领取装备，集结队伍，分发粮草，被这些杂七杂八的事耽搁了一夜，队伍出发的时候文县和涉县那边已经被贼人肆虐了快一天了，所以队伍行动比较快，三个时辰就赶到了涉县。
来到涉县，本来想着会与贼人相遇，一路上白副千户都在防备着被李守备捅一刀子，颇有一股风声鹤唳的感觉。可是没想到进入涉县后发现贼人并没有大肆劫掠，只是抢了各地的富户，甚至还给普通百姓分发了些抢来的财物，以至于大军来了都打探不到贼人的去向。
找不到贼人，天色也黑了下来，大军只能就地扎营。
……
“白老哥，这是个什么情况，咱们怎么办，废了这么大劲不至于没见到贼人咱们就要回去吧。”
士卒们在忙着搭建营寨，郝正金懒得动弹，和白副千户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
“回去不好吗，咱们把金矿抢下来想干什么不行。”
“金矿又跑不了，就算咱们把金矿给夺了下来，有三山的贼寇和李守备咱们钱也挣不安稳啊，不如趁机把三山的贼人剿灭了。”
见白副千户脑子的金矿，郝正金试图把他拉回现实。
“这不是没找到贼人嘛，派去涉县县城的兄弟你刚也见了，那群贼人没有攻打县城，县城里的兄弟们也不敢出来，老百姓又不配合，带着大军乱窜可不是办法。明天天亮了再说吧。”
……
第二天一早，李守备军帐。
“白千户，我连夜派了兄弟去文县，那边情况和这边一样，查不到贼人们到底去了哪里，跟着足迹走我怕中了贼人的埋伏。我打算反客为主，直接攻打黑石山。”李守备对着来开会的白副千户说道。
“李守备这样做会不会被贼人们断了粮道，咱们不如分兵固守县城，等着府里的援军到了咱们集合人马在攻打三山也不迟。”白副千户当然不想被李守备牵着鼻子走。
“等我们援军到了又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百姓死在贼寇刀下，白千户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听白副千户说要固守待援，李守备痛心疾首，眼看着就要破口大骂了。
“大人，白千户，下官有一计。不如由大人你带领咱们守备府的弟兄们去攻打距离我们最近的黑石山，由白千户带领锦衣卫的兄弟们固守营寨，一来保护咱们后路安全，二来如果咱们攻击不顺，也方便白千户支援咱们。”
李守备手下一个提辖见情况不对，站出来打了个圆场。
“我看行，不知道白副千户怎么看。”李守备格外强调了副这个字。他李守备是正五品的定远将军衔，白副千户是从五品游骑将军衔，正好大白副千户一级。
“既然大人没意见，那就这样吧。”见李守备拿官阶压自己，现在又是在李守备军中，而且那个提辖说的还能让他远离李守备，白副千户也就答应了。
双方商议了一些细节，李守备说是他这次带兵攻打黑石山主打一个快字，粮草带太多影响行军速度，就又给白副千户留下了四日的粮草，自己只带了六日的粮草就出发了。
见李守备走了，白副千户心里的石头也放下了大半，除了还是让郝正金跟在自己身边之外也没有再要求手下兄弟们加快营寨的加固速度，让折腾了一天的兄弟们喘了口气。
打仗，真特么不是演电影，身体与心理的疲惫平等的照顾着每一个人。
两队士卒排着整齐的队伍沿着官道向远处走去，旌旗飒飒，刀枪如林，一副大敌当前的景象。
如果站在城墙上往下看，就可以看到两队士卒虽然隔着不远，但却泾渭分明。一队人数较少，士卒身穿黑衣黑甲，步槊、横刀、弩箭和盾牌俱全。另一队则是灰衣灰甲，有的双手持槊，有的一手拿着横刀一手持着盾牌，还有的只是端着弩箭。
郝正金此时一身黑色的飞鱼服打底，头戴铁盔，身穿一件黑色山文甲，秋水无痕剑挂在腰间，骑着骏马站在路边看着身旁走过的黑甲士卒，心中豪情万丈，身后黑色披风随风招展。如果不是那张脸太嫩，也颇有一个少年将军的味道。
倒也不是郝正金特别享受此时的一身帅气装备，如果不是距离太近，贼人随时可能突袭，他也不想一直穿着盔甲，又重又冷。
主要是因为感受到了着空气里散发的战意，郝正金体内的太极心法终于又开始躁动起来了，运行速度都比平时快了一成。眼看着阴跷脉就要快要打通了，想不开心都不行。
郝正金甚至都有些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心里想着这次怎么在战场上大杀特杀了。
“郝总旗在看什么？”周百户见郝正金看着队伍发呆，凑了过来。
“第一次出征，有些激动，想着遇到三山的贼人我是斩将夺旗呢还是先登陷阵呢。”
“哈哈，郝总旗真是少年英雄。别人说这话我周某人还觉得他吹牛呢，但是郝总旗说出来我是相信的，甚至我都觉的三山的那群人不够郝总旗杀呢。”
“哈哈，不至于不至于，我可没那本事打一千多个人。我毕竟还年轻，要是冲的太快了，还要劳烦周百户拉着我点…”
“周百户，这次出征咱们卫里来了三百多弟兄，我们得负责把大家平安带回去，我有盯不到的地方，你可得帮我多注意的点。”白副千户骑着马也凑了过来。
“白千户说哪里的话，都是周某份内的事。前面的兄弟都走远了，我赶紧过去看看。”
周百户还是一如既往的会做人，骑着马一溜烟就不见了。
“我也想和周百户去前面。”郝正金拿起鞭子刚准备抽下去就被白副千户拉住了。
“你去什么去，你哪也别去，就留在我身边保护我。这次李守备不知道憋着什么坏呢，咱好不容易把金矿的事定下来，好日子还等着咱们呢。”
听完白副千户说的，郝正金激动的心情一下子又被平复了下来。
“白老狐狸又把我当保镖了，真是的。”
……
白副千户发话了，郝正金无奈，只得跟在他的身边。
开会扯皮，领取装备，集结队伍，分发粮草，被这些杂七杂八的事耽搁了一夜，队伍出发的时候文县和涉县那边已经被贼人肆虐了快一天了，所以队伍行动比较快，三个时辰就赶到了涉县。
来到涉县，本来想着会与贼人相遇，一路上白副千户都在防备着被李守备捅一刀子，颇有一股风声鹤唳的感觉。可是没想到进入涉县后发现贼人并没有大肆劫掠，只是抢了各地的富户，甚至还给普通百姓分发了些抢来的财物，以至于大军来了都打探不到贼人的去向。
找不到贼人，天色也黑了下来，大军只能就地扎营。
……
“白老哥，这是个什么情况，咱们怎么办，废了这么大劲不至于没见到贼人咱们就要回去吧。”
士卒们在忙着搭建营寨，郝正金懒得动弹，和白副千户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
“回去不好吗，咱们把金矿抢下来想干什么不行。”
“金矿又跑不了，就算咱们把金矿给夺了下来，有三山的贼寇和李守备咱们钱也挣不安稳啊，不如趁机把三山的贼人剿灭了。”
见白副千户脑子的金矿，郝正金试图把他拉回现实。
“这不是没找到贼人嘛，派去涉县县城的兄弟你刚也见了，那群贼人没有攻打县城，县城里的兄弟们也不敢出来，老百姓又不配合，带着大军乱窜可不是办法。明天天亮了再说吧。”
……
第二天一早，李守备军帐。
“白千户，我连夜派了兄弟去文县，那边情况和这边一样，查不到贼人们到底去了哪里，跟着足迹走我怕中了贼人的埋伏。我打算反客为主，直接攻打黑石山。”李守备对着来开会的白副千户说道。
“李守备这样做会不会被贼人们断了粮道，咱们不如分兵固守县城，等着府里的援军到了咱们集合人马在攻打三山也不迟。”白副千户当然不想被李守备牵着鼻子走。
“等我们援军到了又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百姓死在贼寇刀下，白千户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听白副千户说要固守待援，李守备痛心疾首，眼看着就要破口大骂了。
“大人，白千户，下官有一计。不如由大人你带领咱们守备府的弟兄们去攻打距离我们最近的黑石山，由白千户带领锦衣卫的兄弟们固守营寨，一来保护咱们后路安全，二来如果咱们攻击不顺，也方便白千户支援咱们。”
李守备手下一个提辖见情况不对，站出来打了个圆场。
“我看行，不知道白副千户怎么看。”李守备格外强调了副这个字。他李守备是正五品的定远将军衔，白副千户是从五品游骑将军衔，正好大白副千户一级。
“既然大人没意见，那就这样吧。”见李守备拿官阶压自己，现在又是在李守备军中，而且那个提辖说的还能让他远离李守备，白副千户也就答应了。
双方商议了一些细节，李守备说是他这次带兵攻打黑石山主打一个快字，粮草带太多影响行军速度，就又给白副千户留下了四日的粮草，自己只带了六日的粮草就出发了。
见李守备走了，白副千户心里的石头也放下了大半，除了还是让郝正金跟在自己身边之外也没有再要求手下兄弟们加快营寨的加固速度，让折腾了一天的兄弟们喘了口气。
打仗，真特么不是演电影，身体与心理的疲惫平等的照顾着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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