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近距离接触（1）
“回禀师父，何师伯已经到了地宫，听说林王的人可是花了大本钱请他出山。”
“妄山圣手，架子大也是应该的，他不是一向自诩“不干王事”么，怎么到的比我还快，可见此人不过是表面上装作清高罢了。”那紫袍男子声音细细地说。
叶四顿时觉得不妙，他师父郑麟目一向和这位名叫何诅道的师伯势如水火，何诅道成名在郑麟目之前，昔日天下人皆传蔑妄山茧羽派出了个“妄山圣手”，何诅道的风头完全盖过郑麟目，但是十几年前何诅道突然宣布自此“不干王事”，慢慢地二人才成双足鼎立之势，是蔑妄山中坚一辈的佼佼者，二人不仅医术了得，道术造诣也非比平常。
叶四听完郑麟目的挖苦立刻奉承道，“师父说的没错，现在门内弟子们哪个不知道，只有师父您才是蔑妄山茧羽派医道二门的顶梁柱，何师伯又何必故意自作清高离师门远去呢？”
这两句很让郑麟目受用，但他突然想起什么，把书一掷，急忙问，“你刚才说，林王的人去请了我师兄？不是长公主的人？”
“是林王的人，我确认过的，那辟火蛟一运到地宫，何师伯就寸步不离，想必是得了什么大好处”，叶四又道，“师父，要不我们现在掉头直接去地宫吧，那辟火蛟的居所也想必没什么好看的。”
“不行，你懂什么，这次欧阳白等人狩得的辟火蛟是只雌蛟，现在秋风渐起，已经过了它产卵的季节，如果能找到它的巢，兴许能发现点别的。”，说到这郑麟目眼中露出精光。
“师父心思细密，我等万万不及。”转过头，叶四对队伍后面喊道：“周全，你找个平缓地扎寨，两年的弟子跟我走，一年的听周全师兄指挥，我和师父明早来和你们汇合”。
是！弟子们答道。
叶四跳上马车，挥鞭催促起车快行，那些两年的弟子各自运起真气，快步紧紧跟在马车后。
郑麟目一行人登至火山口时，月亮已经升起来了，他走下马车，绕着火山口转了几圈，这时一个弟子来报：在枯树林里发现两具尸体，衣服已经被人扒光了，看身材死者似乎是军汉。
郑麟目过去看了两眼，没放在心上，他心想：莫说两人，狩这辟火蛟死两百人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两具尸体正是死去的都尉二人，山民们见他俩盔甲精致，衣物都是锦缎材质，早就扒了个精光。
“叶四，为师不擅长飞行类道术，你戴上为师的绿螺睛，我就能看见你的视角。带着师弟们下去细细地搜，记住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叶四接过一个绿色的螺纹宝石，宝石周围箍上了铜框，上面还画了很多复杂的银色图箓。
“师父放心。”叶四把绿螺睛放在胸前，向里注入一口巽气，那绿螺睛中间的宝石发出了丝丝柔和的绿光，一个猫眼一样的眼睛赫然苏醒在绿螺睛中央，那眼睛似乎有自己的意识，开始左右晃动，打探着周围，随后几个金属小爪从宝石里伸了出来，牢牢勾住叶四的道袍，像是扎了根一般。
郑麟目闭目盘坐在地上，通过绿螺睛查探着辟火蛟的巢穴。
叶四领着人发现：在一二层除了大量的排泄物，并没有活着的东西。
楚阳正坐在14层愣神，他数着池底熔岩吐出的泡泡，突然听见洞顶传来一阵急促的铁链碰撞声，他先是吃了一大惊：怎么这个时候还有别的人来？
他自知不妙，攀上了一块凸起的巨头，抬头望去：此时月光正浓，透过浓浓的飞灰，楚阳依稀可见，七八个人影在铁链之间腾挪辗转，灵活地像山里的猴子。这些人的身法让他打开眼界，他想纵使是山寨里的攀爬高手也万万做不到如此迅猛。
来者何人？是敌是友？
楚阳是从山民的口中得知：这洞是用来捕获一只死了的火龙。
如果不是几百号人信誓旦旦地给自己描述那龙的形状，大小，他是万万不信世上真的存在这样巨大的生物，先前他一直认为山里站起来一丈高的白熊就是世界上最大的动物。
想必这群人，也是为了那火龙而来，楚阳很快做出判断。
他略作思索，推断出来者既然是深夜造访，必然不是和都尉一伙的；那他们未必知道自己杀了官兵，所以未必会对自己一个陌生人下杀手，但是自己深夜在此必定惹他们生疑，也不排除杀我灭口的可能。现在身边没有弓箭，靠着猎刀决计不是这群人的对手。
而且看这群人的身手不凡，定是大有来头，难不成是传言里的那种教人法术的道门？
昔日关于道门的传说流言纷纷浮现在楚阳的脑海：据说修炼道术的人不仅能飞檐走壁，上天下海，更有操控天地灵气的手段；修炼至高法术的人甚至超出五行之外，成圣不老，寿比天齐。
楚阳盯着洞顶飞腾的黑影，那身姿勾起了他的无限遐想，这种对更大世界的渴望填补了他突然失去父亲兄长的空虚，修仙对一个少年是致命的诱惑，一个平常人不敢想的念头出现在他的脑海：我也要修仙！
楚阳在琢磨，怎么样和这群人接触，既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又能得到参加道门的机会。
一个弱者面对强者，如果想保证自己的安全，那他要做的不是证明自己有多强，而是证明自己有多弱：弱到对强者没有一点威胁！
楚阳站在洞架边缘，抽出了身上的三把大小不一的猎刀：他要把刀丢进岩浆。
不知是对陪伴自己多年的猎刀的留恋还是猎人的本能，楚阳收回了手。
他找了处土质洞壁，把猎刀埋在土里，又把身上的水壶还有干肉丢到一旁，然后躺下，蜷缩在埋刀的地方。
他深深的把自己埋进黑暗，那是属于弱者的黑暗啊，那是自我放逐的黑暗，但此刻儿，那黑暗里的人，心里却有一束希望的光。
一个时辰过去了，一连七层，除了濒死的老头和各种奇形怪状的排泄物，叶四一行人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一开始七个人还出于医者的仁心，救醒一些濒死的老人，后来大家都麻木了，似乎这个洞里除了死亡和污秽没有任何东西。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叶四想。
二年的弟子们纷纷打起了退堂鼓，叶四瞥了一眼胸前咕噜噜转眼珠子的绿螺睛还是咽了口唾沫，“大家再坚持一下，就快到底了。”
楚阳有些不耐烦了，这群人在墨迹啥呢？难不成他们是来救那些老人的？
楚阳爬起来，他仔细观察确认叶四一行有没有背人上去，观察了一刻钟，楚阳确信他们没有任何人向上爬，一直在不断地向下，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然后他又躺了回去，爷躺平了。
黑暗中不知过了多久，楚阳听见一个轻巧的步伐向自己走来。
“救命啊，救命……”，楚阳有气无力地喊。
那人开始在周围搜寻起来，楚阳用眼光瞥了一下，直接让他的心激动地简直要跳出胸腔外:来人居然在掌中凭空抓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果然是道门的弟子！他在内心呐喊。
等待那人又走进了一些，楚阳又喊道：“救命啊，救命，我才17岁，我不想死……”
脚步停了。
“好心人，救救我吧。”楚阳背对着那个人，他看见火光正在向自己靠近，他现在既欣喜又担忧，现在自己的命运就不在自己手里了，在背后这个人手上。这种感觉让楚阳非常厌恶，无论怎样，自己的人生总该自己把握才是。
那人弯腰，轻轻地把楚阳翻了个身，“你还好吗？”，她问楚阳。
是少女的声音，这四个字犹如一口清泉，一阵微风，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楚阳不敢睁眼，他就像一个猎物，拜服在少女的脚下，正当他鼓起勇气想去看她的时候，噗，火，被熄灭了，一片漆黑。
“师妹，怎么了？是灵气不够了吗？”，叶四荡着铁链过来了。
“没有，只是有些乏了。”
“来，喝口水。”叶四解下自己的水袋递给女子。
女子先是犹豫，然后喝了一小口，“谢谢师兄，给你。”
“不用不用，师妹你拿着就行，下面还有几层呢。”说完，叶四就赶忙荡着铁链走了，如果这是白天的话，楚阳也能看见叶四的脸红地像个猴子屁股。
“救救我，水……”，楚阳嘶哑地说，喝两口，大家就是一个杯子喝水的人了！
那女子低头看着楚阳，然后把水袋放在楚阳胸口，没有说什么，走掉了。
什么意思？见死不救了真是！
没事，不还有好几个人，我再叫就是了。楚阳如法炮制，可是当叶四一行转战15层，也再没有人搭理他时，楚阳闭口了，只有胸口的水袋有些许温度。
七个人早就累得不行，都只想赶快收工，重复检查这种事，想想也知道根本不存在。
“都检查完了吗？没发现的话就去最后一层了。”叶四大声喊道。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
“师妹你呢？”
“奥，叶师兄，我这里也没有。”女子有些心不在焉，她刚才似乎瞥见一个洞窟，想想也就算了，这种山洞里出现洞窟也不是什么奇事。
她还在想刚才那个呼救的少年，不知怎地，想到自己要弃他不顾，她格外内疚。
女子在心中自责：“叶轻柔啊，叶轻柔，怎地你因为他是个年轻英俊的男子就心生怜悯，对那些呼救的老人就无动于衷呢？难道因为他们衰老、肮脏、丑陋，你就认为他们的死亡是理所应当吗？这可不对啊，医道仁慈，你作为茧羽谷的弟子就应该对所有人一视同仁才对，这样才不辜负师父教导啊。”，她又开始自我批评了。
叶轻柔就这样忐忑不安地完成了16层的搜寻。
郑麟目睁开眼，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望着月亮出神。没有收获在他意料之中，毕竟姜王室百余年发现的辟火蛟巢室也屈指可数。
叶四看见胸前绿螺睛莹光不在，遂下达了返回的命令。
“妄山圣手，架子大也是应该的，他不是一向自诩“不干王事”么，怎么到的比我还快，可见此人不过是表面上装作清高罢了。”那紫袍男子声音细细地说。
叶四顿时觉得不妙，他师父郑麟目一向和这位名叫何诅道的师伯势如水火，何诅道成名在郑麟目之前，昔日天下人皆传蔑妄山茧羽派出了个“妄山圣手”，何诅道的风头完全盖过郑麟目，但是十几年前何诅道突然宣布自此“不干王事”，慢慢地二人才成双足鼎立之势，是蔑妄山中坚一辈的佼佼者，二人不仅医术了得，道术造诣也非比平常。
叶四听完郑麟目的挖苦立刻奉承道，“师父说的没错，现在门内弟子们哪个不知道，只有师父您才是蔑妄山茧羽派医道二门的顶梁柱，何师伯又何必故意自作清高离师门远去呢？”
这两句很让郑麟目受用，但他突然想起什么，把书一掷，急忙问，“你刚才说，林王的人去请了我师兄？不是长公主的人？”
“是林王的人，我确认过的，那辟火蛟一运到地宫，何师伯就寸步不离，想必是得了什么大好处”，叶四又道，“师父，要不我们现在掉头直接去地宫吧，那辟火蛟的居所也想必没什么好看的。”
“不行，你懂什么，这次欧阳白等人狩得的辟火蛟是只雌蛟，现在秋风渐起，已经过了它产卵的季节，如果能找到它的巢，兴许能发现点别的。”，说到这郑麟目眼中露出精光。
“师父心思细密，我等万万不及。”转过头，叶四对队伍后面喊道：“周全，你找个平缓地扎寨，两年的弟子跟我走，一年的听周全师兄指挥，我和师父明早来和你们汇合”。
是！弟子们答道。
叶四跳上马车，挥鞭催促起车快行，那些两年的弟子各自运起真气，快步紧紧跟在马车后。
郑麟目一行人登至火山口时，月亮已经升起来了，他走下马车，绕着火山口转了几圈，这时一个弟子来报：在枯树林里发现两具尸体，衣服已经被人扒光了，看身材死者似乎是军汉。
郑麟目过去看了两眼，没放在心上，他心想：莫说两人，狩这辟火蛟死两百人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两具尸体正是死去的都尉二人，山民们见他俩盔甲精致，衣物都是锦缎材质，早就扒了个精光。
“叶四，为师不擅长飞行类道术，你戴上为师的绿螺睛，我就能看见你的视角。带着师弟们下去细细地搜，记住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叶四接过一个绿色的螺纹宝石，宝石周围箍上了铜框，上面还画了很多复杂的银色图箓。
“师父放心。”叶四把绿螺睛放在胸前，向里注入一口巽气，那绿螺睛中间的宝石发出了丝丝柔和的绿光，一个猫眼一样的眼睛赫然苏醒在绿螺睛中央，那眼睛似乎有自己的意识，开始左右晃动，打探着周围，随后几个金属小爪从宝石里伸了出来，牢牢勾住叶四的道袍，像是扎了根一般。
郑麟目闭目盘坐在地上，通过绿螺睛查探着辟火蛟的巢穴。
叶四领着人发现：在一二层除了大量的排泄物，并没有活着的东西。
楚阳正坐在14层愣神，他数着池底熔岩吐出的泡泡，突然听见洞顶传来一阵急促的铁链碰撞声，他先是吃了一大惊：怎么这个时候还有别的人来？
他自知不妙，攀上了一块凸起的巨头，抬头望去：此时月光正浓，透过浓浓的飞灰，楚阳依稀可见，七八个人影在铁链之间腾挪辗转，灵活地像山里的猴子。这些人的身法让他打开眼界，他想纵使是山寨里的攀爬高手也万万做不到如此迅猛。
来者何人？是敌是友？
楚阳是从山民的口中得知：这洞是用来捕获一只死了的火龙。
如果不是几百号人信誓旦旦地给自己描述那龙的形状，大小，他是万万不信世上真的存在这样巨大的生物，先前他一直认为山里站起来一丈高的白熊就是世界上最大的动物。
想必这群人，也是为了那火龙而来，楚阳很快做出判断。
他略作思索，推断出来者既然是深夜造访，必然不是和都尉一伙的；那他们未必知道自己杀了官兵，所以未必会对自己一个陌生人下杀手，但是自己深夜在此必定惹他们生疑，也不排除杀我灭口的可能。现在身边没有弓箭，靠着猎刀决计不是这群人的对手。
而且看这群人的身手不凡，定是大有来头，难不成是传言里的那种教人法术的道门？
昔日关于道门的传说流言纷纷浮现在楚阳的脑海：据说修炼道术的人不仅能飞檐走壁，上天下海，更有操控天地灵气的手段；修炼至高法术的人甚至超出五行之外，成圣不老，寿比天齐。
楚阳盯着洞顶飞腾的黑影，那身姿勾起了他的无限遐想，这种对更大世界的渴望填补了他突然失去父亲兄长的空虚，修仙对一个少年是致命的诱惑，一个平常人不敢想的念头出现在他的脑海：我也要修仙！
楚阳在琢磨，怎么样和这群人接触，既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又能得到参加道门的机会。
一个弱者面对强者，如果想保证自己的安全，那他要做的不是证明自己有多强，而是证明自己有多弱：弱到对强者没有一点威胁！
楚阳站在洞架边缘，抽出了身上的三把大小不一的猎刀：他要把刀丢进岩浆。
不知是对陪伴自己多年的猎刀的留恋还是猎人的本能，楚阳收回了手。
他找了处土质洞壁，把猎刀埋在土里，又把身上的水壶还有干肉丢到一旁，然后躺下，蜷缩在埋刀的地方。
他深深的把自己埋进黑暗，那是属于弱者的黑暗啊，那是自我放逐的黑暗，但此刻儿，那黑暗里的人，心里却有一束希望的光。
一个时辰过去了，一连七层，除了濒死的老头和各种奇形怪状的排泄物，叶四一行人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一开始七个人还出于医者的仁心，救醒一些濒死的老人，后来大家都麻木了，似乎这个洞里除了死亡和污秽没有任何东西。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叶四想。
二年的弟子们纷纷打起了退堂鼓，叶四瞥了一眼胸前咕噜噜转眼珠子的绿螺睛还是咽了口唾沫，“大家再坚持一下，就快到底了。”
楚阳有些不耐烦了，这群人在墨迹啥呢？难不成他们是来救那些老人的？
楚阳爬起来，他仔细观察确认叶四一行有没有背人上去，观察了一刻钟，楚阳确信他们没有任何人向上爬，一直在不断地向下，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然后他又躺了回去，爷躺平了。
黑暗中不知过了多久，楚阳听见一个轻巧的步伐向自己走来。
“救命啊，救命……”，楚阳有气无力地喊。
那人开始在周围搜寻起来，楚阳用眼光瞥了一下，直接让他的心激动地简直要跳出胸腔外:来人居然在掌中凭空抓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果然是道门的弟子！他在内心呐喊。
等待那人又走进了一些，楚阳又喊道：“救命啊，救命，我才17岁，我不想死……”
脚步停了。
“好心人，救救我吧。”楚阳背对着那个人，他看见火光正在向自己靠近，他现在既欣喜又担忧，现在自己的命运就不在自己手里了，在背后这个人手上。这种感觉让楚阳非常厌恶，无论怎样，自己的人生总该自己把握才是。
那人弯腰，轻轻地把楚阳翻了个身，“你还好吗？”，她问楚阳。
是少女的声音，这四个字犹如一口清泉，一阵微风，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楚阳不敢睁眼，他就像一个猎物，拜服在少女的脚下，正当他鼓起勇气想去看她的时候，噗，火，被熄灭了，一片漆黑。
“师妹，怎么了？是灵气不够了吗？”，叶四荡着铁链过来了。
“没有，只是有些乏了。”
“来，喝口水。”叶四解下自己的水袋递给女子。
女子先是犹豫，然后喝了一小口，“谢谢师兄，给你。”
“不用不用，师妹你拿着就行，下面还有几层呢。”说完，叶四就赶忙荡着铁链走了，如果这是白天的话，楚阳也能看见叶四的脸红地像个猴子屁股。
“救救我，水……”，楚阳嘶哑地说，喝两口，大家就是一个杯子喝水的人了！
那女子低头看着楚阳，然后把水袋放在楚阳胸口，没有说什么，走掉了。
什么意思？见死不救了真是！
没事，不还有好几个人，我再叫就是了。楚阳如法炮制，可是当叶四一行转战15层，也再没有人搭理他时，楚阳闭口了，只有胸口的水袋有些许温度。
七个人早就累得不行，都只想赶快收工，重复检查这种事，想想也知道根本不存在。
“都检查完了吗？没发现的话就去最后一层了。”叶四大声喊道。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
“师妹你呢？”
“奥，叶师兄，我这里也没有。”女子有些心不在焉，她刚才似乎瞥见一个洞窟，想想也就算了，这种山洞里出现洞窟也不是什么奇事。
她还在想刚才那个呼救的少年，不知怎地，想到自己要弃他不顾，她格外内疚。
女子在心中自责：“叶轻柔啊，叶轻柔，怎地你因为他是个年轻英俊的男子就心生怜悯，对那些呼救的老人就无动于衷呢？难道因为他们衰老、肮脏、丑陋，你就认为他们的死亡是理所应当吗？这可不对啊，医道仁慈，你作为茧羽谷的弟子就应该对所有人一视同仁才对，这样才不辜负师父教导啊。”，她又开始自我批评了。
叶轻柔就这样忐忑不安地完成了16层的搜寻。
郑麟目睁开眼，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望着月亮出神。没有收获在他意料之中，毕竟姜王室百余年发现的辟火蛟巢室也屈指可数。
叶四看见胸前绿螺睛莹光不在，遂下达了返回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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