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全家都是白菜
村长晚上来的，跟在后面的除了火狗还有木牛。
阿娘泡来茶端到堂屋，又放了两个碳盆，碳是平日里做饭时闷的。有些烟，特别是风从只关了半扇的大门吹进来，烟和灰被吹得乱串。熏的无尘直躲！
又冷又熏却依然守着规矩，阿爹不在家，阿娘一个女辈带着个小女郎，来人是男客，又天黑了！门是不能关的。
村长说了一些糖坊的事情。大致是说解决了几家生存问题。村里人卖栗子也赚了些银叶，比往年松脱些！又说去镇上聚议，终于抬头挺胸了一回，等等一些繁琐的事情！
最后才问起码头的事，左千棠把今天廖老板的说的事情说了，村长有些激动。左千棠又说了也有可能不送来，要是不来，那码头就是白搞了！而且因为糖坊兴师动众的也不太好！
村长道：“听火狗说了，但我想着毕竟人家也不会莫名其妙到着东极村来逗你这小女郎玩。想了又想，还是决定搞，以前那是大家都怕动了多吃饭！而且有力气也不知道使到那里。
再说这材料，河滩上那么多石头，米浆贵，就去挖黏泥。树那么多，又不远。山上砍了再顺山滚就是了。我们为什么穷？不单单是边境穷，还有我们看不远。眼里就那点粮食，路也是别人踩出来的路！一年复一年，都这么过了！
这码头要是修好了，就算暂时用不上，但终归会有用！我们这辈人用不上，子孙后代总会有用！不仅仅修码头，还要修路，即然我们这辈有力气，就把下一辈人的力气给出了！除了被抓了壮丁的家庭，每家家出个劳力，不出人的就出钱。
火狗道：“才交完租，家家户户又都不富裕，没劳力的家庭更是没有办法，要叫他们给钱，就是要命了！出了人的家庭看别人又不出钱又不出力。也会觉得不公平！”
村长默默点头，又道：“没劳力的妇人送水总可以吧！”说的有点心虚，拿出旱烟袋准备抽。看着躲烟的无尘，顿了顿又放回去。
左千棠想了想道：“糖坊这边是发起人，而且糖坊以后可能会用的多些。理应出人出钱，可糖坊又不能停下去搞码头。要不每人每天四十个银叶子。看有没有人来做。
村长摇头道：“不行的，习惯成自然，以后村里但凡做点事，都要钱还怎么搞？而且你想想，码头不是一天两天能建成，光人工费都多少了？他们能保证以后自己不用？该你出多少你就出多少！别多揽着。糖坊这个时候就好像一个小孩子！不说赚钱，还得你拿钱养着，你还小，不会过日子我也理解！可还得想想到明年秋季才有甜杆子，才有甘蔗，这么长时间糖坊怎么办？就靠这个月的糖卖点钱。可别乱花了，日子长着呢！你以为我不知道前期花了多少？”
阿娘点点头。赞同村长的观点！
左千棠想了想，没说话！
听了半天没说话的木牛清了清嗓子道：“我知道有个地方，离李寡妇家不远，那里有个湾，长了许多树，做码头应该简单点，直接在树上绑木头，至少少打两个桩。可以先去看看。”
这是左千棠第一次听木牛说那么多的话。有些惊讶。
木牛看了一眼左千棠没说话。
商量完村长就带着火狗木牛走了。无尘看着左千棠关院门，逃跑似的进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日木牛带路找很快到了他说的地方，河滩上长了一大片树，高高大大的。远处的水面上还有七八棵。树干有桶那么大，三四十米高！长的有点像水杉！
木牛指着水里的树道：“哪里，把哪些树都用木头连接起来，再伸出去一些，不就是码头吗？如果不放心，就搞两层，下面用石头堆起来。应该没有问题！”
左千棠点头，这木牛不声不响，对环境观察还蛮细致，说起码头也懂些。看来属于理工男那卦的。
村长看了看四周问道：“千棠你觉得呢？我也觉得很不错！”
左千棠看完这地形，脑袋里就有了码头的样子！还是想了想才道：“是不错，真是好运气我们村有这天然的码头，和木牛说的一样，砌上石头，再铺一层原木就成了！不过这路要再阔一点，可以搞三个牛车那么宽。这样就好用了。”
村长是实干派，回去就敲锣把事情说了，下午全村六十几户都派出了代表，砍树的，搬树的。挖路的，填路的。运石头的，起石墙的……一一分好了工！
左千棠叫火狗去叫卢木匠来！自己去后院翻出一张木板，又去厨房翻出几根碳。就在木板上画了起来。木牛靠近看着，满脸羡慕！觉得千棠真厉害啊，
以前火狗回来说他还不信，觉得再厉害也就一小女郎，瞎猫碰死耗子搞出了糖。现在看来自己就是酸，就是目光短浅！至少自己就画不出这样的图来！
快画完的时候，卢木匠来了。左千棠边画边说：“还有一点，等我画完再一起到那边再看看，哪里不好再修改下！先烤火，冷！”
下午东极村就有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左千棠拿了一些压模剩下的糖，拿了一点干菊花。用布袋装了。往码头走去，阿娘在河边架了灶！
看到左千棠来，有人打招呼：“小老板，糖坊的人都给钱，你咋来了？”
左千棠笑着回应：“想着你们累，给你们送点糖来调水喝！”
众人欢呼起来，有人喊道：“多拿点。”
村长在一旁吼过去：“多拿点，也不怕齁死你？不要钱的糖就多拿点是吧？那你多搬点石头！反正你也没拿工钱！”
众人大笑！
左千棠把糖和菊花递给阿娘，阿娘和另外两家被抓了壮丁的妇人在烧水。都觉得即然是村里的事，怎么都得来一趟才心安！
对面河岸围着一些其它村子的人，扯着嗓子在吼什么。风太大，听不清！站河水里的人又吼着回答着什么！
第二日下午，码头已经初具雏形了，一根根盘子大的木头连接着六棵树，树只剥皮削枝，沿着定位的木头用大鹅卵石砌了两米左右厚的石墙，有种粗旷的美。
一群人搬着石头填进石墙围起来的坑里，倒黏泥的在里面踩着，确保石头间没有空隙。
左千棠回到糖坊，商玳和尹天奇压榨着最后的甜杆。商祺看着仓库里剩下孤零零的一点甘蔗，深深的叹了口气！狠狠心把甘蔗全部抱了出来。看着左千棠进了账房。心里有些没底！
尹天奇安慰道：“做完了也没事，我们的工作不只是压汁！”
廖老板在第三天的下午来的，来的时候有些狼狈！还是那件细棉面料的棉衣，皱了许多，头发也有点乱。进了堂屋没坐就灌了几杯水。对左千棠抱怨：“这路太难走了，牛车都报废两辆了！”
又坐下继续说道：“本来预计两天的时间，是我高估了这牛车的进程。总想着我马车也就一天时间就到了。
又拉太多了，前面的车压出车辙，最后面的车就容易翻。太难了，应该走水路的。想着没有码头也不好卸货就选了山路！失算了！
你会不会觉得我第一次就拖时间，这人不诚信吧！”
左千棠又给他倒一杯，摇摇头道：“不会，倒是辛苦你了！这山路崎岖，难免的。迟到一天两天也没什么。我最多也是以为你不来了！不过你来了我还是很高兴！实话说我们没有原料了。”
说罢笑了笑又道：“我们码头很快就好，下次来货可以走水路了！”
廖老板惊讶道：“这么快，快带我去看看！”
左千棠和他走到码头，就看到一群人抬着木头在铺码头了！简陋了些，就搭在水里的树间，离开水面大约有两米，下面用木桩和石墙垒高。想来是留给夏季涨水期的！没有做台阶，只用石头堆了个斜坡。
廖老板想着：船如果靠在下面，倒可以直接搭板上码头。看来这码头还是花了心思的！铺完木头一定又大又平，比郡里码头还好些！
又看着另外一群人在往泥路上倒着小碎石。小孩们在铺完的路上玩闹着。路面比较大，至少可以并排走三辆牛车。靠山的一面挖了浅浅的水沟。看来已经把排水想到了！
廖老板心里一直震惊着，这偏远的小村子，竟然卧虎藏龙？这码头的规划也是人才，得结识啊！
便问左千棠：“谁想的这样做这个码头？方便让我认识一下吗？”
左千棠道：“全村的人都有参与，集思广益！群众的智慧不可小觑啊。”
话音刚落，木牛就端着一块大木板过来，卢木匠一瘸一拐的跟在后面。看来累得很了！木牛看了一眼廖老板。没说话。卢木匠也看着廖老板。
左千棠笑了笑道：“这是商行的廖老板。没事！”
木牛听了才把木板放地上问左千棠：“这石墙等春季涨水就要被泡着了，冲掉泥了有可能要塌，你看看怎么办？还有这边，平了出来，没什么用，火狗说用来建仓库，你看怎么样？”
左千棠低头看了看，木牛赶紧掏出炭条递了过去。左千棠先是画了一根木头，像铅笔的样子。说到，本来想等这码头建完了，再给你说的。这可以用木头，做成这种形状，不用太完美，直的就好。等干了再过一下火！烧黑外面，沿着着石墙的外面插一圈，固定好，水就不容易冲到石墙。最好在石墙和木墙间再夯一道黄土墙！这样更保险，但是人力需要不少！我们现在没有时间了，土已经开始上冻了！再等等，明年再说，这木头放干也要时间的！
还有一种方案就是用石头，凿成方形的，指了指河滩上的大卵石，那么大的！再垒一圈在外面，但我们村石匠少，那么多石头，得凿到天荒地老。需要人力更多！这个冬天来不及凿出那么多石头。也得等到明年！
至于这里，建了仓库也方便，够大，分一点出来建个竹楼，到时候给村里开个茶水铺或者客栈也是好的！只是这河好像没见到有船路过！先放着吧。以后看情况再说。
木牛点头道：“有的，就是少！”说完和卢木匠去忙了。
左千棠又和廖老板走回糖坊，码头距离糖坊走路也就一刻钟左右。有些冷，左千棠把脖子缩了起来！
廖老板看着眼前这小小的女郎，心里有些感叹：“不愧是被玄正大师点化过的。这村里的郎君还要问她怎么办。还说什么集思广益！看来是谦虚了！
不过这样也好。要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等这小女郎长大些，再秀于林吧。就是不知道那会儿会是什么风采了！
又想着这么优秀的小女郎，也不知道会被哪头猪给拱了。不对，自己家也有猪啊！好几头呢！等明年暖些的时候把自己家那几头猪带来，要是能拱了这棵白菜，家主之位也就定下来了！一举两得！真好啊！”
左千棠不知道廖老板心里所想。要是知道知道了肯定会说你才是白菜，你全家都是白菜！
廖老板打了这注意后，看向左千棠的眼光就变了，像极了看着自己的孩子，哪哪儿都满意！
左千棠被他那老父亲的眼光吓了一跳，想了想道：“等下货完了，我就把糖给你，已经称好了！”
阿娘泡来茶端到堂屋，又放了两个碳盆，碳是平日里做饭时闷的。有些烟，特别是风从只关了半扇的大门吹进来，烟和灰被吹得乱串。熏的无尘直躲！
又冷又熏却依然守着规矩，阿爹不在家，阿娘一个女辈带着个小女郎，来人是男客，又天黑了！门是不能关的。
村长说了一些糖坊的事情。大致是说解决了几家生存问题。村里人卖栗子也赚了些银叶，比往年松脱些！又说去镇上聚议，终于抬头挺胸了一回，等等一些繁琐的事情！
最后才问起码头的事，左千棠把今天廖老板的说的事情说了，村长有些激动。左千棠又说了也有可能不送来，要是不来，那码头就是白搞了！而且因为糖坊兴师动众的也不太好！
村长道：“听火狗说了，但我想着毕竟人家也不会莫名其妙到着东极村来逗你这小女郎玩。想了又想，还是决定搞，以前那是大家都怕动了多吃饭！而且有力气也不知道使到那里。
再说这材料，河滩上那么多石头，米浆贵，就去挖黏泥。树那么多，又不远。山上砍了再顺山滚就是了。我们为什么穷？不单单是边境穷，还有我们看不远。眼里就那点粮食，路也是别人踩出来的路！一年复一年，都这么过了！
这码头要是修好了，就算暂时用不上，但终归会有用！我们这辈人用不上，子孙后代总会有用！不仅仅修码头，还要修路，即然我们这辈有力气，就把下一辈人的力气给出了！除了被抓了壮丁的家庭，每家家出个劳力，不出人的就出钱。
火狗道：“才交完租，家家户户又都不富裕，没劳力的家庭更是没有办法，要叫他们给钱，就是要命了！出了人的家庭看别人又不出钱又不出力。也会觉得不公平！”
村长默默点头，又道：“没劳力的妇人送水总可以吧！”说的有点心虚，拿出旱烟袋准备抽。看着躲烟的无尘，顿了顿又放回去。
左千棠想了想道：“糖坊这边是发起人，而且糖坊以后可能会用的多些。理应出人出钱，可糖坊又不能停下去搞码头。要不每人每天四十个银叶子。看有没有人来做。
村长摇头道：“不行的，习惯成自然，以后村里但凡做点事，都要钱还怎么搞？而且你想想，码头不是一天两天能建成，光人工费都多少了？他们能保证以后自己不用？该你出多少你就出多少！别多揽着。糖坊这个时候就好像一个小孩子！不说赚钱，还得你拿钱养着，你还小，不会过日子我也理解！可还得想想到明年秋季才有甜杆子，才有甘蔗，这么长时间糖坊怎么办？就靠这个月的糖卖点钱。可别乱花了，日子长着呢！你以为我不知道前期花了多少？”
阿娘点点头。赞同村长的观点！
左千棠想了想，没说话！
听了半天没说话的木牛清了清嗓子道：“我知道有个地方，离李寡妇家不远，那里有个湾，长了许多树，做码头应该简单点，直接在树上绑木头，至少少打两个桩。可以先去看看。”
这是左千棠第一次听木牛说那么多的话。有些惊讶。
木牛看了一眼左千棠没说话。
商量完村长就带着火狗木牛走了。无尘看着左千棠关院门，逃跑似的进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日木牛带路找很快到了他说的地方，河滩上长了一大片树，高高大大的。远处的水面上还有七八棵。树干有桶那么大，三四十米高！长的有点像水杉！
木牛指着水里的树道：“哪里，把哪些树都用木头连接起来，再伸出去一些，不就是码头吗？如果不放心，就搞两层，下面用石头堆起来。应该没有问题！”
左千棠点头，这木牛不声不响，对环境观察还蛮细致，说起码头也懂些。看来属于理工男那卦的。
村长看了看四周问道：“千棠你觉得呢？我也觉得很不错！”
左千棠看完这地形，脑袋里就有了码头的样子！还是想了想才道：“是不错，真是好运气我们村有这天然的码头，和木牛说的一样，砌上石头，再铺一层原木就成了！不过这路要再阔一点，可以搞三个牛车那么宽。这样就好用了。”
村长是实干派，回去就敲锣把事情说了，下午全村六十几户都派出了代表，砍树的，搬树的。挖路的，填路的。运石头的，起石墙的……一一分好了工！
左千棠叫火狗去叫卢木匠来！自己去后院翻出一张木板，又去厨房翻出几根碳。就在木板上画了起来。木牛靠近看着，满脸羡慕！觉得千棠真厉害啊，
以前火狗回来说他还不信，觉得再厉害也就一小女郎，瞎猫碰死耗子搞出了糖。现在看来自己就是酸，就是目光短浅！至少自己就画不出这样的图来！
快画完的时候，卢木匠来了。左千棠边画边说：“还有一点，等我画完再一起到那边再看看，哪里不好再修改下！先烤火，冷！”
下午东极村就有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左千棠拿了一些压模剩下的糖，拿了一点干菊花。用布袋装了。往码头走去，阿娘在河边架了灶！
看到左千棠来，有人打招呼：“小老板，糖坊的人都给钱，你咋来了？”
左千棠笑着回应：“想着你们累，给你们送点糖来调水喝！”
众人欢呼起来，有人喊道：“多拿点。”
村长在一旁吼过去：“多拿点，也不怕齁死你？不要钱的糖就多拿点是吧？那你多搬点石头！反正你也没拿工钱！”
众人大笑！
左千棠把糖和菊花递给阿娘，阿娘和另外两家被抓了壮丁的妇人在烧水。都觉得即然是村里的事，怎么都得来一趟才心安！
对面河岸围着一些其它村子的人，扯着嗓子在吼什么。风太大，听不清！站河水里的人又吼着回答着什么！
第二日下午，码头已经初具雏形了，一根根盘子大的木头连接着六棵树，树只剥皮削枝，沿着定位的木头用大鹅卵石砌了两米左右厚的石墙，有种粗旷的美。
一群人搬着石头填进石墙围起来的坑里，倒黏泥的在里面踩着，确保石头间没有空隙。
左千棠回到糖坊，商玳和尹天奇压榨着最后的甜杆。商祺看着仓库里剩下孤零零的一点甘蔗，深深的叹了口气！狠狠心把甘蔗全部抱了出来。看着左千棠进了账房。心里有些没底！
尹天奇安慰道：“做完了也没事，我们的工作不只是压汁！”
廖老板在第三天的下午来的，来的时候有些狼狈！还是那件细棉面料的棉衣，皱了许多，头发也有点乱。进了堂屋没坐就灌了几杯水。对左千棠抱怨：“这路太难走了，牛车都报废两辆了！”
又坐下继续说道：“本来预计两天的时间，是我高估了这牛车的进程。总想着我马车也就一天时间就到了。
又拉太多了，前面的车压出车辙，最后面的车就容易翻。太难了，应该走水路的。想着没有码头也不好卸货就选了山路！失算了！
你会不会觉得我第一次就拖时间，这人不诚信吧！”
左千棠又给他倒一杯，摇摇头道：“不会，倒是辛苦你了！这山路崎岖，难免的。迟到一天两天也没什么。我最多也是以为你不来了！不过你来了我还是很高兴！实话说我们没有原料了。”
说罢笑了笑又道：“我们码头很快就好，下次来货可以走水路了！”
廖老板惊讶道：“这么快，快带我去看看！”
左千棠和他走到码头，就看到一群人抬着木头在铺码头了！简陋了些，就搭在水里的树间，离开水面大约有两米，下面用木桩和石墙垒高。想来是留给夏季涨水期的！没有做台阶，只用石头堆了个斜坡。
廖老板想着：船如果靠在下面，倒可以直接搭板上码头。看来这码头还是花了心思的！铺完木头一定又大又平，比郡里码头还好些！
又看着另外一群人在往泥路上倒着小碎石。小孩们在铺完的路上玩闹着。路面比较大，至少可以并排走三辆牛车。靠山的一面挖了浅浅的水沟。看来已经把排水想到了！
廖老板心里一直震惊着，这偏远的小村子，竟然卧虎藏龙？这码头的规划也是人才，得结识啊！
便问左千棠：“谁想的这样做这个码头？方便让我认识一下吗？”
左千棠道：“全村的人都有参与，集思广益！群众的智慧不可小觑啊。”
话音刚落，木牛就端着一块大木板过来，卢木匠一瘸一拐的跟在后面。看来累得很了！木牛看了一眼廖老板。没说话。卢木匠也看着廖老板。
左千棠笑了笑道：“这是商行的廖老板。没事！”
木牛听了才把木板放地上问左千棠：“这石墙等春季涨水就要被泡着了，冲掉泥了有可能要塌，你看看怎么办？还有这边，平了出来，没什么用，火狗说用来建仓库，你看怎么样？”
左千棠低头看了看，木牛赶紧掏出炭条递了过去。左千棠先是画了一根木头，像铅笔的样子。说到，本来想等这码头建完了，再给你说的。这可以用木头，做成这种形状，不用太完美，直的就好。等干了再过一下火！烧黑外面，沿着着石墙的外面插一圈，固定好，水就不容易冲到石墙。最好在石墙和木墙间再夯一道黄土墙！这样更保险，但是人力需要不少！我们现在没有时间了，土已经开始上冻了！再等等，明年再说，这木头放干也要时间的！
还有一种方案就是用石头，凿成方形的，指了指河滩上的大卵石，那么大的！再垒一圈在外面，但我们村石匠少，那么多石头，得凿到天荒地老。需要人力更多！这个冬天来不及凿出那么多石头。也得等到明年！
至于这里，建了仓库也方便，够大，分一点出来建个竹楼，到时候给村里开个茶水铺或者客栈也是好的！只是这河好像没见到有船路过！先放着吧。以后看情况再说。
木牛点头道：“有的，就是少！”说完和卢木匠去忙了。
左千棠又和廖老板走回糖坊，码头距离糖坊走路也就一刻钟左右。有些冷，左千棠把脖子缩了起来！
廖老板看着眼前这小小的女郎，心里有些感叹：“不愧是被玄正大师点化过的。这村里的郎君还要问她怎么办。还说什么集思广益！看来是谦虚了！
不过这样也好。要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等这小女郎长大些，再秀于林吧。就是不知道那会儿会是什么风采了！
又想着这么优秀的小女郎，也不知道会被哪头猪给拱了。不对，自己家也有猪啊！好几头呢！等明年暖些的时候把自己家那几头猪带来，要是能拱了这棵白菜，家主之位也就定下来了！一举两得！真好啊！”
左千棠不知道廖老板心里所想。要是知道知道了肯定会说你才是白菜，你全家都是白菜！
廖老板打了这注意后，看向左千棠的眼光就变了，像极了看着自己的孩子，哪哪儿都满意！
左千棠被他那老父亲的眼光吓了一跳，想了想道：“等下货完了，我就把糖给你，已经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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