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小宛的礼物
许临把玩着红珊瑚手串，阳光下九粒珊瑚一样大小，一样耀眼。
每个看起来都差不多，按核桃理论来说，应该很值钱吧。
明知梁婵不会戴什么廉价饰品，但许临还想多找出更多理由来说服自己。
虽说是抵押，有借有还。
但许临想起那些家庭伦理剧，一名无能贪婪的哥哥伸出手管勤俭妹妹要钱，经久不衰。
虽然距中元节还有一周，但离自己心中的期限却只有一天了。
对自己都能食言，又怎么给别人承诺。
这是许临给自己找的最后一个借口。许临用手串敲响了孟小宛房门。
“吱呀”一声，孟小宛揉着惺忪睡眼推开房门。一见是许临，顿时困意全无，兴奋起来，“许临哥哥来啦！进来坐。”
“不不不。”许临连忙摆手，秋月一事已经让人误会，自己可不能再连累小宛。
孟小宛转眼就想清许临顾虑，于是笑道，“那哥哥就在外面冻着吧。找小宛什么事？”
“我。。。。。。。”许临磕磕巴巴，典当两个字始终说不出口。只觉得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叫喊，“送给她！送给她！”
小宛看许临脸涨的通红，心中好奇，“哥哥脸怎么这么红，难道是又染了风寒？哎，他不会是害羞了吧。”
许临狠心跺了下脚，索性一句不说，直接把手串亮在小宛眼前。希望她能明白。
小宛歪着头，想了片刻，说道，“许临哥哥，小宛明白你的意思了。”
“嗯？你真的明白了？”
“小宛一看哥哥拿着手串，又羞于开口，一下就明白了。这种事不用害羞，毕竟你是小宛的哥哥嘛。小宛遇到这种事，也会想起你的。”
“太好了，她真的明白了！”许临心中大喜。
“可许临哥哥，我有个问题。”
“妹子，你说！”
“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呀？”
“啊！？”
许临脸上笑容顿时凝固，到底是老天在玩我，还是秋月在玩我！
孟小宛微微一愣，遂即笑道，“骗你的啦。许临哥哥到底找我什么事？和妹妹还不好开口哦。”
许临这才放松，结结巴巴地表示想将这枚手串抵押在小宛这来换些钱。
孟小宛接过一看，“这个可真漂亮，最少得值一千钱吧。”
许临心中又是一惊，原来梁婵之物只值一千，自己倒是高估她了。
但其实许临高估的是孟小宛。她对珠宝一窍不通，手腕上是玳瑁还是草环根本没有区别。小宛最大的乐趣就是看着铜板一天天变多，根本不会把钱花在首饰身上。
孟小宛心中以为千钱已是天价，自己得攒上大半年。虽然略有心疼，但想到能帮上许临，心里倒也美滋滋得。
孟小宛转身从房中取出一个紫褐色小木箱，递给许临，“小宛不问原因，但哥哥要省着点花哦。”
许临想要推辞，孟小宛却迅速塞在许临怀中，然后紧紧关上门，无论许临怎么拍都不再理会。
许临捧着木箱，失魂落魄地回到了房间。打开木箱一瞧，除了铜板碎银还夹着一些杂色的珍珠。
正巧秋月进来，见许临正对着木箱发呆，笑道，“已经卖给小富婆了？”
“若能有的选，我是真不想卖给她。”
“许公子，我得劝你一句。客套在亲人眼里可是贬义。你看小宛妹子就不客气，三千铜板就换了一个红珊瑚手串。”
许临惊道，“什么？这里面有三千！？”
“嗯，若算上银锭，应该还不止。”
“秋月姑娘你没看错吧。”
秋月郑重道，“你要说我看错钱，那等于在骂我。”
许临急将木箱合上，也顾不上秋月一个人在屋，拎起来就慌忙冲向小宛房间。
未到门口，忽听小宛笑声，“春桃姐，好久不见。你和姐姐最近最近怎么消失啦？”
春桃也笑道，“我还没怪你不来，你倒先怪起我们了。不过看在寿星的份上就算了，小姐让我来带句话，‘陈岚嫣遥祝孟小宛姑娘芳诞’。”
又听孟小宛笑道，“难为岚姐姐年年想着，但她怎么没亲自来？”
“这两天小姐也是忙得很……”
……
……
“今天真是她的生日！？“
许临依在回廊上，慢慢蹲下，“她看我神色恍惚，心知闹了误会，又怕我尴尬伤我自尊才说骗我的。”
许临心情复杂，感动混着惭愧，回房收好木箱。随后目光坚定地出了门。
孟小宛送走了春桃，又脱去鞋袜，躺回床上。
心想，这几日姐姐这么忙，都没忘了小宛生日，心中感动。又想起，许临今天慌乱的样子，可不常见到，偶然看见还怪有意思得。
不过…如果他真的记得…那该多好。
忽然又重重摇了摇头，劝告自己，不能太贪心，现在不是也很好么？
正胡思乱想，忽听有人敲门，小宛开门一看正是秋月，身后还跟着青杏。
小宛见秋月主仆愁容满面，试探问道，“秋月姐找小宛？”
秋月百般愁肠，过了半响才哀叹道，“小宛妹子，不瞒你说，我犯个大错。”
“怎么了，姐姐？”
秋月小声道，“我把阿母的翡翠屏风打了。”
小宛不由得倒吸口凉气，“啊？阿母回来要打人的……小宛能帮上什么？”
秋月叹口气，“唉，小宛姑娘，你也知道那翡翠屏风珍贵至极。我想寻思趁着人还没回来，先买上几样东西给她赔礼，让她老人家消消火。”
“哦，秋月姐也要借钱。小宛这就去拿。”说着便要起身。
秋月忙阻拦道，“不不，我不缺钱，我是想你帮我挑选。”
“可是小宛喜欢的阿母又不一定喜欢，何况……”
“小宛姑娘，我偷偷研究过各人房间格局，发现就你和阿母品味最像。只要选你喜欢的就好。这个我有把握！”
孟小宛拗不过，只好下床穿上鞋袜。随秋月一起去了商肆。
孟小宛一心攒钱，被云梦泽众人戏称为“小富婆”，但当小富婆的代价就是一毛不拔。怕管不住自己双手，索性商肆也不去了。
如今再到商肆，看什么都新奇，什么都喜欢。
秋月牵着孟小宛先到了一家名为“长歌云裘”的绸缎庄，刚一进门就被满屋地姹紫嫣给晃花了眼。忽然视线被角落中一匹吸引了注意。
老板见状，笑道，“姑娘好眼力，这是从益州运来的蜀绣。针法细腻，针脚平齐，我们北方手艺可比不上。”
小宛听不懂这些技法，只觉得上面绣得老虎活灵活现，像真的一样。
“这个多少钱？”秋月问道。
“要钱五百。”
“那拿着吧。”
“啊？五百钱要攒好久呢。”小宛刚想阻拦，青杏却已经付了钱，独留自己心疼。
秋月见孟小宛心疼的样子，笑道，“左右不用你付钱。”说罢和青杏转身出门，小宛无奈，只好自己接下那匹蜀绣。
首饰铺，胭脂店，茶馆，铜镜台。。。。。。三人陆陆续续又逛了十几家。
只要小宛夸句好，秋月二话不说，就吩咐店家包上。如此豪爽，惊得小宛不敢多说话，生怕秋月把一条街买空了。
而秋月见孟小宛不说话，索性更为豪迈，只要小宛多瞥两眼，就让装好。
只是秋月青杏二人两手空空，乐得自在。所有东西单由小宛一人拎着，到后面就像捧座小山一样。
小宛眼见东西越来越多，只能一步一步挪着走。而秋月青杏二人却走在前面有说有笑，忿忿道，“秋月姐，东西摔了可别怪我。”
秋月转头笑道，“你自己不心疼就行。”
小宛一愣，“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帮我拎这么久，就都送给你吧。”
孟小宛大惊，虽然拎得时候也畅想这么一大堆东西，有那么一两件放在自己屋里也行啊。可要说都是自己的，那就只有惊，没有喜了。
小宛苦笑道，“秋月姐别再开小宛玩笑了。”
秋月俯身蹲下，在小宛耳边轻声道，“秋月恭祝小宛姑娘芳诞。”
“秋月姐...这...你怎知道......？”
秋月笑道，“许公子和我说今日是你芳诞，托我带你上街挑选礼品。怕你不好意思，于是想了个这个办法瞒你。这番苦心，秋月都有点嫉妒了。”
小宛捧着小山一般的礼物，只觉礼物虽重，却重不过一番真心。感动道，“多谢秋月姐。”
“我得谢你让我今天过了把当梁婵的瘾。而且回去还得跟你许临哥哥算账呢。青杏，我们一共买了多少？”
“小姐，我们一共买了十七件礼物。”
“那和许江仙算十五件的钱就行了。一件是我送小宛姑娘的，还有一件......”
“还有一件是我送得！青杏也祝小宛姑娘芳诞！”
小宛眼眶一红，正要哭出，却被秋月阻拦道，“别着急，得让你许临哥哥看到他妹子感动落泪，让他知道这番苦心没有白费。”
“许临哥哥在哪！？”
“他在宋伯樵那里，正等你选完礼物去找他呢。”
三人收拾礼物，从商肆出来，直奔宋渔居所。
宋渔所居离商肆不远，步行片刻就可到达，
小宛推门而进，见许临正和宋渔研究什么。
许临笑道，“小宛来啦！”
孟小宛将礼物散了一地，快跑过去一把将许临抱住，“许临哥哥，多谢你。”
许临羞红了脸，“小宛快起来，不怕人笑话么？”
小宛抬头一看，除了宋渔之外，果然还有两人陌生，其中一个身材魁梧，容貌倜傥，衣着华丽更显气度不凡；另外一个长相虽不起眼，但却有种难以明说的气质，比任何鲜衣怒马更吸引人。
身材魁梧之人向孟小宛作揖道，“汝南袁绍恭祝小宛姑娘芳诞。”
长相不起眼的，狡黠一笑，虽恭敬作揖却有几分玩世不恭，“在下也一样。”
“可小宛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在下曹操。”
每个看起来都差不多，按核桃理论来说，应该很值钱吧。
明知梁婵不会戴什么廉价饰品，但许临还想多找出更多理由来说服自己。
虽说是抵押，有借有还。
但许临想起那些家庭伦理剧，一名无能贪婪的哥哥伸出手管勤俭妹妹要钱，经久不衰。
虽然距中元节还有一周，但离自己心中的期限却只有一天了。
对自己都能食言，又怎么给别人承诺。
这是许临给自己找的最后一个借口。许临用手串敲响了孟小宛房门。
“吱呀”一声，孟小宛揉着惺忪睡眼推开房门。一见是许临，顿时困意全无，兴奋起来，“许临哥哥来啦！进来坐。”
“不不不。”许临连忙摆手，秋月一事已经让人误会，自己可不能再连累小宛。
孟小宛转眼就想清许临顾虑，于是笑道，“那哥哥就在外面冻着吧。找小宛什么事？”
“我。。。。。。。”许临磕磕巴巴，典当两个字始终说不出口。只觉得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叫喊，“送给她！送给她！”
小宛看许临脸涨的通红，心中好奇，“哥哥脸怎么这么红，难道是又染了风寒？哎，他不会是害羞了吧。”
许临狠心跺了下脚，索性一句不说，直接把手串亮在小宛眼前。希望她能明白。
小宛歪着头，想了片刻，说道，“许临哥哥，小宛明白你的意思了。”
“嗯？你真的明白了？”
“小宛一看哥哥拿着手串，又羞于开口，一下就明白了。这种事不用害羞，毕竟你是小宛的哥哥嘛。小宛遇到这种事，也会想起你的。”
“太好了，她真的明白了！”许临心中大喜。
“可许临哥哥，我有个问题。”
“妹子，你说！”
“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呀？”
“啊！？”
许临脸上笑容顿时凝固，到底是老天在玩我，还是秋月在玩我！
孟小宛微微一愣，遂即笑道，“骗你的啦。许临哥哥到底找我什么事？和妹妹还不好开口哦。”
许临这才放松，结结巴巴地表示想将这枚手串抵押在小宛这来换些钱。
孟小宛接过一看，“这个可真漂亮，最少得值一千钱吧。”
许临心中又是一惊，原来梁婵之物只值一千，自己倒是高估她了。
但其实许临高估的是孟小宛。她对珠宝一窍不通，手腕上是玳瑁还是草环根本没有区别。小宛最大的乐趣就是看着铜板一天天变多，根本不会把钱花在首饰身上。
孟小宛心中以为千钱已是天价，自己得攒上大半年。虽然略有心疼，但想到能帮上许临，心里倒也美滋滋得。
孟小宛转身从房中取出一个紫褐色小木箱，递给许临，“小宛不问原因，但哥哥要省着点花哦。”
许临想要推辞，孟小宛却迅速塞在许临怀中，然后紧紧关上门，无论许临怎么拍都不再理会。
许临捧着木箱，失魂落魄地回到了房间。打开木箱一瞧，除了铜板碎银还夹着一些杂色的珍珠。
正巧秋月进来，见许临正对着木箱发呆，笑道，“已经卖给小富婆了？”
“若能有的选，我是真不想卖给她。”
“许公子，我得劝你一句。客套在亲人眼里可是贬义。你看小宛妹子就不客气，三千铜板就换了一个红珊瑚手串。”
许临惊道，“什么？这里面有三千！？”
“嗯，若算上银锭，应该还不止。”
“秋月姑娘你没看错吧。”
秋月郑重道，“你要说我看错钱，那等于在骂我。”
许临急将木箱合上，也顾不上秋月一个人在屋，拎起来就慌忙冲向小宛房间。
未到门口，忽听小宛笑声，“春桃姐，好久不见。你和姐姐最近最近怎么消失啦？”
春桃也笑道，“我还没怪你不来，你倒先怪起我们了。不过看在寿星的份上就算了，小姐让我来带句话，‘陈岚嫣遥祝孟小宛姑娘芳诞’。”
又听孟小宛笑道，“难为岚姐姐年年想着，但她怎么没亲自来？”
“这两天小姐也是忙得很……”
……
……
“今天真是她的生日！？“
许临依在回廊上，慢慢蹲下，“她看我神色恍惚，心知闹了误会，又怕我尴尬伤我自尊才说骗我的。”
许临心情复杂，感动混着惭愧，回房收好木箱。随后目光坚定地出了门。
孟小宛送走了春桃，又脱去鞋袜，躺回床上。
心想，这几日姐姐这么忙，都没忘了小宛生日，心中感动。又想起，许临今天慌乱的样子，可不常见到，偶然看见还怪有意思得。
不过…如果他真的记得…那该多好。
忽然又重重摇了摇头，劝告自己，不能太贪心，现在不是也很好么？
正胡思乱想，忽听有人敲门，小宛开门一看正是秋月，身后还跟着青杏。
小宛见秋月主仆愁容满面，试探问道，“秋月姐找小宛？”
秋月百般愁肠，过了半响才哀叹道，“小宛妹子，不瞒你说，我犯个大错。”
“怎么了，姐姐？”
秋月小声道，“我把阿母的翡翠屏风打了。”
小宛不由得倒吸口凉气，“啊？阿母回来要打人的……小宛能帮上什么？”
秋月叹口气，“唉，小宛姑娘，你也知道那翡翠屏风珍贵至极。我想寻思趁着人还没回来，先买上几样东西给她赔礼，让她老人家消消火。”
“哦，秋月姐也要借钱。小宛这就去拿。”说着便要起身。
秋月忙阻拦道，“不不，我不缺钱，我是想你帮我挑选。”
“可是小宛喜欢的阿母又不一定喜欢，何况……”
“小宛姑娘，我偷偷研究过各人房间格局，发现就你和阿母品味最像。只要选你喜欢的就好。这个我有把握！”
孟小宛拗不过，只好下床穿上鞋袜。随秋月一起去了商肆。
孟小宛一心攒钱，被云梦泽众人戏称为“小富婆”，但当小富婆的代价就是一毛不拔。怕管不住自己双手，索性商肆也不去了。
如今再到商肆，看什么都新奇，什么都喜欢。
秋月牵着孟小宛先到了一家名为“长歌云裘”的绸缎庄，刚一进门就被满屋地姹紫嫣给晃花了眼。忽然视线被角落中一匹吸引了注意。
老板见状，笑道，“姑娘好眼力，这是从益州运来的蜀绣。针法细腻，针脚平齐，我们北方手艺可比不上。”
小宛听不懂这些技法，只觉得上面绣得老虎活灵活现，像真的一样。
“这个多少钱？”秋月问道。
“要钱五百。”
“那拿着吧。”
“啊？五百钱要攒好久呢。”小宛刚想阻拦，青杏却已经付了钱，独留自己心疼。
秋月见孟小宛心疼的样子，笑道，“左右不用你付钱。”说罢和青杏转身出门，小宛无奈，只好自己接下那匹蜀绣。
首饰铺，胭脂店，茶馆，铜镜台。。。。。。三人陆陆续续又逛了十几家。
只要小宛夸句好，秋月二话不说，就吩咐店家包上。如此豪爽，惊得小宛不敢多说话，生怕秋月把一条街买空了。
而秋月见孟小宛不说话，索性更为豪迈，只要小宛多瞥两眼，就让装好。
只是秋月青杏二人两手空空，乐得自在。所有东西单由小宛一人拎着，到后面就像捧座小山一样。
小宛眼见东西越来越多，只能一步一步挪着走。而秋月青杏二人却走在前面有说有笑，忿忿道，“秋月姐，东西摔了可别怪我。”
秋月转头笑道，“你自己不心疼就行。”
小宛一愣，“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帮我拎这么久，就都送给你吧。”
孟小宛大惊，虽然拎得时候也畅想这么一大堆东西，有那么一两件放在自己屋里也行啊。可要说都是自己的，那就只有惊，没有喜了。
小宛苦笑道，“秋月姐别再开小宛玩笑了。”
秋月俯身蹲下，在小宛耳边轻声道，“秋月恭祝小宛姑娘芳诞。”
“秋月姐...这...你怎知道......？”
秋月笑道，“许公子和我说今日是你芳诞，托我带你上街挑选礼品。怕你不好意思，于是想了个这个办法瞒你。这番苦心，秋月都有点嫉妒了。”
小宛捧着小山一般的礼物，只觉礼物虽重，却重不过一番真心。感动道，“多谢秋月姐。”
“我得谢你让我今天过了把当梁婵的瘾。而且回去还得跟你许临哥哥算账呢。青杏，我们一共买了多少？”
“小姐，我们一共买了十七件礼物。”
“那和许江仙算十五件的钱就行了。一件是我送小宛姑娘的，还有一件......”
“还有一件是我送得！青杏也祝小宛姑娘芳诞！”
小宛眼眶一红，正要哭出，却被秋月阻拦道，“别着急，得让你许临哥哥看到他妹子感动落泪，让他知道这番苦心没有白费。”
“许临哥哥在哪！？”
“他在宋伯樵那里，正等你选完礼物去找他呢。”
三人收拾礼物，从商肆出来，直奔宋渔居所。
宋渔所居离商肆不远，步行片刻就可到达，
小宛推门而进，见许临正和宋渔研究什么。
许临笑道，“小宛来啦！”
孟小宛将礼物散了一地，快跑过去一把将许临抱住，“许临哥哥，多谢你。”
许临羞红了脸，“小宛快起来，不怕人笑话么？”
小宛抬头一看，除了宋渔之外，果然还有两人陌生，其中一个身材魁梧，容貌倜傥，衣着华丽更显气度不凡；另外一个长相虽不起眼，但却有种难以明说的气质，比任何鲜衣怒马更吸引人。
身材魁梧之人向孟小宛作揖道，“汝南袁绍恭祝小宛姑娘芳诞。”
长相不起眼的，狡黠一笑，虽恭敬作揖却有几分玩世不恭，“在下也一样。”
“可小宛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在下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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