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不像男人
黑珍珠居然笑了。
他笑得实在好看，就像捧白月光，连深沉的夜色都遮挡不住。所谓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也不过如此。
如果青楼里的姑娘能将这笑容学到三分，肯为其花银子的人必定不在少数。偏偏这样的笑容是出现在男人脸上。
肯花钱让男人笑的，恐怕就没几个了。
李长歌喃喃道：“一个人若是长成你这样，实在应该经常笑笑。”
黑珍珠立刻板直了脸：“我爱笑便笑，爱哭便哭，与你有何相干？”
李长歌说道：“确实不与我相干。不过，爱笑的人运气未必会很好，心情至少不会太差。”
“心情不差又怎么样？”
“心情不差的时候，自然比较容易听进别人说的话。”
所以当一个人有求于人的时候，至少应该去求那些经常笑的人。这样的人，答应你的机会总要更多些。
黑珍珠又想笑，但这次他忍住了。他只是说道：“跟我走吧。”
李长歌当然跟了上去。
很快，她就跟在黑珍珠后面，找到一家的客栈，洗了个热水澡，又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一觉醒来，还吃了顿香气喷喷的早餐。
第二天也是如此。
第三天的时候，她和黑珍珠一大早就出了门，准备去大明湖畔找那位苏蓉蓉姑娘。
临离开客栈的时候，掌柜的还满脸和气地拱了拱手：“贤伉俪慢走。”
黑珍珠却不领情，他扭过头，恶狠狠地说道：“你再笑一声，我就撕烂你的嘴；再说一句，我就砍断你的舌头！”
掌柜被吓得躲进柜台后面。
李长歌好奇地问道：“你这是何意啊？”
“你没听到他在胡说八道？”
“我都没说什么，你反应怎么这般大？”
黑珍珠咬咬牙不说话。李长歌又耸了耸肩：“我先是觉得你的名字不像男人，然后又觉得你笑起来不像男人，现在倒好，你连说起话来都不像男人了。”
黑珍珠这次居然没发脾气。
如果说一个女人不像女人的时候，她们也许不怎么会生气，甚至有些还会觉得这是句夸奖。可要说一个男人不像男人，那简直是在打他的脸。
像他这样的人听到这句话，不发脾气实在不应该。
黑珍珠眼珠一转，却说道：“我确实不像男人。”
“你不像？”
“我若像个男人，岂会在和你一起的时候，还开两间上房？”
说完，他又笑了起来，真像一个女人一样眉目含情。笑完，他已大步向前走去。
“这下若有谁再看不出她是一个女人，只怕那人一定是个瞎子了。”
李长歌喃喃一句，快步跟了上去。
不多时，两人便到了大明湖畔。
兴许是昨天下过场雨，这时天已起了雾，浓得像是要黏在身上一样。天地混为一线，只能看到湖边的一个小风雨亭在雾里若隐若现。
两人便坐在亭子里，一直等到傍晚，才终于看见一个窈窕女子走了进来。
她穿着件宽松柔软的长袍，身上带着股淡淡的兰花香气，头上挽出一个松松的发簪，那双眼睛里的温柔，能将寒冬的积雪融化成一池春水。
别说只是人杰地灵的济南府，哪怕放眼整个大明朝上下，这样的人也绝不多见。
如果有人看不出这人就是楚留香口中的女子，那人也一定是个瞎子。
李长歌当然不是瞎子。她走上前去问道：“苏蓉蓉，苏姑娘？”
苏蓉蓉不禁一愣：“你是？”
李长歌说道：“我叫李长歌，她是黑珍珠。我们俩是应了楚留香的请求，在这里等你的。”
苏蓉蓉嘴角含笑，柔声说道：“既然如此，那便多谢了。”
可说完这句，她便没了动作。李长歌眨了眨眼睛，黑珍珠却盯着苏蓉蓉打量半晌，突然插嘴道：“你莫非不相信我们？”
苏蓉蓉又说道：“我自然是相信的。我只是好奇，不知道楚留香去了何处，何时会回来，又查到了些何事？”
她的声音就和她的人一样温柔。
黑珍珠又“哼”了一声。
李长歌已经猜出了苏蓉蓉的想法，便解释道：“他化名关外药材商人张啸林，来济南府调查海上的连环迷案。现在，他应当是和丐帮帮主南宫灵在一起。只不过，那南宫灵只怕有点问题，又恰好知道你的长相，所以楚留香才不放心，托我照顾你。”
见李长歌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得一清二楚，苏蓉蓉点了点头，心下又信了几分。
她的视线先是在李长歌身上打量了两圈，在看向黑珍珠的时候又掩嘴一笑，悠悠说道：“想不到他才出来几天，又交到了这么多好朋友。”
黑珍珠还在“哼”。
李长歌说道：“我其实是他的保镖，现在也是你们两个的保镖。”
苏蓉蓉第一次露出吃惊的神色，她问道：“保镖？”
李长歌点了点头。
“楚留香请的保镖？”
“谁都可以请保镖，他也不例外。”
苏蓉蓉盯着李长歌看了半晌，似乎是想看出眼前这位女子有什么特别。最后，她施了个礼，微笑着说道：“如此便有劳了。”
黑珍珠已急着站起身来：“既然话也说了，人也接到了，就赶紧走吧？”
李长歌眨了眨眼睛：“你很着急？”
黑珍珠瞪了她一眼，冷声道：“我肚子饿了不行吗？”
李长歌笑道：“能见着这样的仙女，换其他人早该烧香拜佛了，你却只想着吃饭？看来你真不像个男人。”
黑珍珠说道：“哼，我是什么样的男人要你管？”
李长歌说道：“我自然管不了。不过和你在一起待久了，我也开始饿了。”
“和我待久了为什么会饿？”
“听你直哼哼的，我就想到了只小猪。一想到猪，自然就会想到济南特色把子肉。都想到把子肉了，你说该不该饿？”
黑珍珠差点又“哼”了出来，幸好最后憋住了。苏蓉蓉脸上的笑意又温柔了几分。
李长歌的眼睛眯成一弯月牙。看来师父让她出来行走江湖果然没错。这段时间，她的嘴上功夫已经精进不少了。
他笑得实在好看，就像捧白月光，连深沉的夜色都遮挡不住。所谓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也不过如此。
如果青楼里的姑娘能将这笑容学到三分，肯为其花银子的人必定不在少数。偏偏这样的笑容是出现在男人脸上。
肯花钱让男人笑的，恐怕就没几个了。
李长歌喃喃道：“一个人若是长成你这样，实在应该经常笑笑。”
黑珍珠立刻板直了脸：“我爱笑便笑，爱哭便哭，与你有何相干？”
李长歌说道：“确实不与我相干。不过，爱笑的人运气未必会很好，心情至少不会太差。”
“心情不差又怎么样？”
“心情不差的时候，自然比较容易听进别人说的话。”
所以当一个人有求于人的时候，至少应该去求那些经常笑的人。这样的人，答应你的机会总要更多些。
黑珍珠又想笑，但这次他忍住了。他只是说道：“跟我走吧。”
李长歌当然跟了上去。
很快，她就跟在黑珍珠后面，找到一家的客栈，洗了个热水澡，又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一觉醒来，还吃了顿香气喷喷的早餐。
第二天也是如此。
第三天的时候，她和黑珍珠一大早就出了门，准备去大明湖畔找那位苏蓉蓉姑娘。
临离开客栈的时候，掌柜的还满脸和气地拱了拱手：“贤伉俪慢走。”
黑珍珠却不领情，他扭过头，恶狠狠地说道：“你再笑一声，我就撕烂你的嘴；再说一句，我就砍断你的舌头！”
掌柜被吓得躲进柜台后面。
李长歌好奇地问道：“你这是何意啊？”
“你没听到他在胡说八道？”
“我都没说什么，你反应怎么这般大？”
黑珍珠咬咬牙不说话。李长歌又耸了耸肩：“我先是觉得你的名字不像男人，然后又觉得你笑起来不像男人，现在倒好，你连说起话来都不像男人了。”
黑珍珠这次居然没发脾气。
如果说一个女人不像女人的时候，她们也许不怎么会生气，甚至有些还会觉得这是句夸奖。可要说一个男人不像男人，那简直是在打他的脸。
像他这样的人听到这句话，不发脾气实在不应该。
黑珍珠眼珠一转，却说道：“我确实不像男人。”
“你不像？”
“我若像个男人，岂会在和你一起的时候，还开两间上房？”
说完，他又笑了起来，真像一个女人一样眉目含情。笑完，他已大步向前走去。
“这下若有谁再看不出她是一个女人，只怕那人一定是个瞎子了。”
李长歌喃喃一句，快步跟了上去。
不多时，两人便到了大明湖畔。
兴许是昨天下过场雨，这时天已起了雾，浓得像是要黏在身上一样。天地混为一线，只能看到湖边的一个小风雨亭在雾里若隐若现。
两人便坐在亭子里，一直等到傍晚，才终于看见一个窈窕女子走了进来。
她穿着件宽松柔软的长袍，身上带着股淡淡的兰花香气，头上挽出一个松松的发簪，那双眼睛里的温柔，能将寒冬的积雪融化成一池春水。
别说只是人杰地灵的济南府，哪怕放眼整个大明朝上下，这样的人也绝不多见。
如果有人看不出这人就是楚留香口中的女子，那人也一定是个瞎子。
李长歌当然不是瞎子。她走上前去问道：“苏蓉蓉，苏姑娘？”
苏蓉蓉不禁一愣：“你是？”
李长歌说道：“我叫李长歌，她是黑珍珠。我们俩是应了楚留香的请求，在这里等你的。”
苏蓉蓉嘴角含笑，柔声说道：“既然如此，那便多谢了。”
可说完这句，她便没了动作。李长歌眨了眨眼睛，黑珍珠却盯着苏蓉蓉打量半晌，突然插嘴道：“你莫非不相信我们？”
苏蓉蓉又说道：“我自然是相信的。我只是好奇，不知道楚留香去了何处，何时会回来，又查到了些何事？”
她的声音就和她的人一样温柔。
黑珍珠又“哼”了一声。
李长歌已经猜出了苏蓉蓉的想法，便解释道：“他化名关外药材商人张啸林，来济南府调查海上的连环迷案。现在，他应当是和丐帮帮主南宫灵在一起。只不过，那南宫灵只怕有点问题，又恰好知道你的长相，所以楚留香才不放心，托我照顾你。”
见李长歌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得一清二楚，苏蓉蓉点了点头，心下又信了几分。
她的视线先是在李长歌身上打量了两圈，在看向黑珍珠的时候又掩嘴一笑，悠悠说道：“想不到他才出来几天，又交到了这么多好朋友。”
黑珍珠还在“哼”。
李长歌说道：“我其实是他的保镖，现在也是你们两个的保镖。”
苏蓉蓉第一次露出吃惊的神色，她问道：“保镖？”
李长歌点了点头。
“楚留香请的保镖？”
“谁都可以请保镖，他也不例外。”
苏蓉蓉盯着李长歌看了半晌，似乎是想看出眼前这位女子有什么特别。最后，她施了个礼，微笑着说道：“如此便有劳了。”
黑珍珠已急着站起身来：“既然话也说了，人也接到了，就赶紧走吧？”
李长歌眨了眨眼睛：“你很着急？”
黑珍珠瞪了她一眼，冷声道：“我肚子饿了不行吗？”
李长歌笑道：“能见着这样的仙女，换其他人早该烧香拜佛了，你却只想着吃饭？看来你真不像个男人。”
黑珍珠说道：“哼，我是什么样的男人要你管？”
李长歌说道：“我自然管不了。不过和你在一起待久了，我也开始饿了。”
“和我待久了为什么会饿？”
“听你直哼哼的，我就想到了只小猪。一想到猪，自然就会想到济南特色把子肉。都想到把子肉了，你说该不该饿？”
黑珍珠差点又“哼”了出来，幸好最后憋住了。苏蓉蓉脸上的笑意又温柔了几分。
李长歌的眼睛眯成一弯月牙。看来师父让她出来行走江湖果然没错。这段时间，她的嘴上功夫已经精进不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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