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开胃菜
“怎么了，现在还不到缴税的时间吧？”老人上下打量着面前说话的人。
“不，老人家，我们不是为此而来。”夏卡恩罕见的笑了一下。
“我唯一的儿子已经被征走了，家中只剩我和我妻子两把老骨头，不经用，走吧！”
老人刚要关门，夏卡恩又说：“不，老人家，我想问一下这里是不是迈克尔·皮姆巴迪的家。”
“那是我儿子，怎么了?”老人问道。
夏卡恩将马上的死尸背下来，缓缓放在地上，接着站直身体说道：“告诉您一个不幸的消息，您的儿子，已死于矿难。对于他的去世我们感到十分悲痛，这是抚恤金。”说着夏卡恩拿出一个布袋，递上前去。
而老人早在听到第一句话时便感觉大脑轰的一声，宛若数十个奥术炸弹在脑海中爆炸一般，他低下头看着地上那具尸体，在月光的照耀下再三确认，那是他儿子没错，那就是那个名叫迈克尔的可怜矿工的尸体。
老人猛地推开门，扑倒在尸体上开始嚎啕大哭：“不，不不！！！这怎么可能！”
同时，屋内又跑出一个老妇人，一见尸体也坐在地上哭泣。
夏卡恩走上前，将布袋放在尸体上，声音悲伤地说道：“他的抚恤金！”
老人一把将布袋丢向一旁：“我不要你们的臭钱，如果不是因为你们，我儿子他会死吗！！”老人边说边站起来，用手指着夏卡恩一行人。
“这并不是我们的错，老人家。我们发现他时，他只有一口气了，我们实在无法救治。”夏卡恩叹了一声气，用无奈的语气说道。
“怎么不怪你们?啊！！”老人神情愈发激动：“若不是你们将他强征去当矿工，他会死吗?我跟你们拼了！！”说着冲了上来。
夏卡恩摁住他的肩膀，将他送回尸体旁，他一把瘫坐在那里，继续痛哭：“我的儿啊！！！”
赫尔迪斯这时感觉身体不受控制地走上前去，以一种不忍的语气说道：“老人家。”
夏卡恩一拉他的肩膀，侧身说：“谁都无法接受这种事，咱们先走吧。”他的语气怎么听怎么悲凉但赫尔迪斯分明看到那半张隐匿在黑暗下的人类面庞上，是一丝不加掩饰的笑意。
夏卡恩拉起他就走，但走出不多几步，夏卡恩又说道：“他最后的愿望是被你们亲手埋在墓地中，今晚。”接着便头也不回的离开，只留下两位老人在原地哭泣。
一直走到黑暗中，夏卡恩眼中又升起点点光芒，亡灵的视力能帮他看到黑暗中的东西。他就这样盯着两个老人。
“你这是为了什么?”赫尔迪开口问道：“只是为了看两个老人哭泣。”
“当然不，伙计。”夏卡恩依旧在看着二人：“你不觉得这是一场很好的表演吗?”
“表演?”赫尔迪斯惊呆了：“你把一个家庭的悲剧当做表演?”
“冷静点伙计，这只是一道小小的开胃菜。”
“好吧……”赫尔迪斯无奈道：“接下来呢?”
说话间老人与妇人一个背了尸体，一个提着铁锹，步履蹒跚走向村外，看着二人一瞬间多出的白发，夏卡恩道：“接下来是一道大开胃菜。”
确认“三者”走远后，夏卡恩说了一声：“时机已到，开始吧。”他转头又对赫尔迪斯等人说：“你们也别闲着，去，给我加入这场屠杀。”
“不。”赫尔迪斯义正言辞且愤恨的拒绝：“我们绝不屠戮无辜的民众，你即使杀了我我也不会动手的！”
“收起你那无用的怜悯吧，我真后悔将你的灵魂完整的召回，真奇怪你都变成亡灵了怎么还有这么多破事，现在我命令你，闭嘴，杀人！”夏卡恩丝毫未在意这些骑士，自顾自化为人类向前走去。
在命令下，赫尔迪斯等人再不想动也得动。
先是一阵狗吠从全村各处传来，不少人被惊醒，但随着狗的哀鸣，他们都拿起了各类农具，慢慢推开门。
第一声惨叫划破了夜的寂静，那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他手中拿着钢叉，但还未有何动作便被僵尸一口咬在脖子上，汩汩鲜血犹如王宫中的喷泉一样飞溅而出。
这，只是开始。
惨叫声此起彼伏，有的人被僵尸一镐头抡倒在地，有的被骷髅一箭射了个透心凉，有人被一刀劈断胸膛。
鲜血，终于唤醒了沉睡中的村庄。
人们燃起火把，看清了那群面目可怖的怪物。
“怪，怪物！！”
“这是什么！！”
“别，别过来！！”
此类惨叫声不绝于耳，随着人们愈加清醒，亡灵的开始伤亡。但二者差距实在太大，平均每人要对付二到三只亡灵，并且还大都是老弱病残，这是一次毫无疑问的屠杀。
很快开始有房屋失火，来回蹿动的人影遍街都是，有的是逃窜的人类，有的是追杀的亡灵。
有人在逃亡中被扑倒在地，不多时便抽搐着站起来，扑向昔日的邻居。
也有人被困在火海之中，化为焦炭。
不少人自发组织起来，聚堆抵抗亡灵，但在一波波亡灵的冲击下也渐渐支离破碎。
死的人越来越多，街上遍地鲜血与尸块。
因为一部分矿工是从这个村子中征走了，许多村民就看着自己多日未见的儿子，丈夫，父亲嘶吼着冲来将自己扑倒在地，疯狂地想要扯开自己的喉咙。
更有甚者喉咙已经被咬碎，但双手高高举起，手中的钢叉也死死插在僵尸的后脑上，二者就这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一座优美的雕塑。
夏卡恩就这样一步步走在街道上，身边是一道道火舌冲天而起，灼热的空气令他沉醉不已，街道上的鲜血像是红色的地毯，迎接王的到来。
就在他欣赏周围史诗般的美景时，一个蹑手蹑脚的身影吸引了他。
那是一个孩子。
“啊！有意思的来了！”夏卡恩轻笑一声，轻轻走到孩子背后喊了一声：“喂，孩子，你是本村的人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孩子一跳，但孩子回头一看，是一个正常人也就放下心来。
“对呀，我是本村的，你是外来的人吗，那些怪物怎么回事。”孩子的声音压的很低但清亮，似乎只有六七岁的样子。
“我?我是路过的，遇上了这群怪物，不得已躲了进来，但进来才发现这里到处是怪物。”夏卡恩脸上浮现出惊慌。
孩子终究是孩子，几乎没有怀疑。夏卡恩旋即又问道：“还有其他孩子和你一起吗?”
这时孩子警惕的看了他一眼：“父母亲说不能给陌生人带路。”
夏卡恩脸色一黑“话说现在的父母这么警惕吗?”他心中这么想着，但嘴上说：“小朋友，你看现在外面怪物横行，你父母呢?”
一说这话，小孩眼中出现层层水雾：“他们，他们…”接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哎，别别别。”夏卡恩急忙上前抱住孩子：“嘘~~别把怪物引来，你带我去见别人，咱们一起想办法好不好?”小孩抹着泪点点头。接着便带着夏卡恩离开了这里。
一直走到一个残破的小木屋前，许它看起来十分老旧并且门窗堵得严严实实的，因而夏卡恩并没有感觉到多少活人气息。
小孩上前敲了敲门，说道：“是我。”接着里面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木门被打开。
夏卡恩在带领下慢慢走进屋子里，里面一片漆黑，二人进去的瞬间门便被迅速关上。
几根蜡烛的火光悠悠传来。
那是两个孩子拿着蜡烛，而另外又有三个年纪大点的孩子在将桌椅推到门前。
“这是谁，克莱恩?”其中一个拿蜡烛的孩子问道。
“他说他是外来人，被那些怪物赶到这里来。”带夏卡恩来的那位孩子说道。
“外来人?”几个孩子警惕的看了他一眼，但对面面色和善，孩子们也不是十分排斥。
“那就一起来吧。”一个约有十多岁的孩子说道。
夏卡恩随着一行人走进了卧室中，夏卡恩这才看到窗户全部用纸或者布封了起来，门也被堵的严严实实的，几乎漏不出气息，也难怪没被发现。
几个孩子在小声的交谈，时不时还有一个孩子拉开遮挡物，观察外面的情况。
“我预计明天天亮就能出去了。”那个孩子说道。
夏卡恩凑上前，对那群孩子说：“你们的父母呢?”
就见那群孩子变得泪眼朦胧，其中一个说道：“不知道为什么，许久不见的威廉姆叔叔回来了，但却像怪物一样，我爸爸妈妈让我自己先走，自己却被那些人扑倒在地上……”
夏卡恩笑道：“我带你们出去吧，顺便找找你们的父母。”
“真的吗。”孩子们的眼中充满希翼。但很快又都黯淡下去：“可是外面那么多怪物。”
“我会一点魔法。”夏卡恩笑着说。
几个孩子完全惊呆了，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是一个施法者?”
“没错。”
“那你怎么证明。”一个年龄稍大的孩子疑惑地说到，但他的眼中却满是狂热。
夏卡恩笑了一声，手中出现一道道蓝色的光华。
当身躯恢复知觉时，孩子们的眼中满是震惊。
“他真的会魔法！”
“好神奇啊，刚才我居然动不了。”
“咱们和他走吧。”
“……”
最终，他们一致决定和夏卡恩离开。
他们推开堵门的物品，小心翼翼的走上街道。
不多时，他们迎面走来一群高大的黑影。
孩子们紧紧拽着夏卡恩的衣角。
“没事，让我来。”夏卡恩拍拍他们的头，随即冲上前去。
“奥术飞弹。”几枚蓝色的飞弹呼啸而出，看得孩子们满眼星光。
飞弹砸在骑士们身上，只溅出了几道火花。
夏卡恩就这么站在他们对面，低声说道：“你们好吗，骑士们?”
“是你，你在干什么?”赫尔迪斯的声音里满是怒火和悲凉，他看了看夏卡恩身后的孩子们“你连孩子都骗，你还是人吗?”
“早已不是了！”夏卡恩的回答让赫尔迪斯一阵恶寒。
“这都是为了你们呀。”夏卡恩语重心长的说。
“什么?”赫尔迪斯未反应过来，便不可控的伸手将夏卡恩推飞出去多远。
夏卡恩落在孩子们身旁，孩子们在他身边挤的紧紧的。周边也渐渐围满了亡灵。
夏卡恩对一个小孩说：“我需要你们的血化成结界。”
孩子们没有丝毫犹豫便伸出手来。
夏卡恩法力划开他们的手指，每人接了一点血，化为一个血球浮在空中，然后变成环状印在地上。
骑士和亡灵们缓缓走上前，但就是站在血环外。
夏卡恩站起身来，走到血环边，低声说道：“渴望吧，鲜血的滋味。”
赫尔迪斯等人嗅着血的腥气，刚才的杀戮虽然让骑士们不敢相信和会想，但他们心中的确升起了欲望，现在在血的刺激下更是无法忍耐。
“刚才杀人时我一直控制，强迫着你们，就是为了现在，释放欲望吧，骑士们。”
这句话便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骑士们颤抖着，来自骨子里对血肉的渴望想让他们冲上去大快朵颐，但他们的理智却不断压制着欲望，骑士的信仰不允许他们继续残害生灵。
最终，本能战胜信仰。骑士们扯下面甲，如风一般呼啸着从夏卡恩身旁略过，冲向孩子们，引起一阵惊叫。
赫尔迪斯迟疑了一步，但紧接着一个魔鬼般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释放吧，骑士！！！”接着他便仿佛失去了意识般，也冲了出去。
孩子们第一时间大声向夏卡恩呼救，但后者只是冷漠的转头，渐渐变成了与怪物无二的模样。
孩子们的心，终于死了。
看着痛饮鲜血的骑士们，夏卡恩说道：“享受吧，骑士们！”
他缓缓走出去，沿途的亡灵纷纷给他让路。
整个村子宛若人间地狱，但正如夏卡恩所说，这只是一道开胃菜。
“不，老人家，我们不是为此而来。”夏卡恩罕见的笑了一下。
“我唯一的儿子已经被征走了，家中只剩我和我妻子两把老骨头，不经用，走吧！”
老人刚要关门，夏卡恩又说：“不，老人家，我想问一下这里是不是迈克尔·皮姆巴迪的家。”
“那是我儿子，怎么了?”老人问道。
夏卡恩将马上的死尸背下来，缓缓放在地上，接着站直身体说道：“告诉您一个不幸的消息，您的儿子，已死于矿难。对于他的去世我们感到十分悲痛，这是抚恤金。”说着夏卡恩拿出一个布袋，递上前去。
而老人早在听到第一句话时便感觉大脑轰的一声，宛若数十个奥术炸弹在脑海中爆炸一般，他低下头看着地上那具尸体，在月光的照耀下再三确认，那是他儿子没错，那就是那个名叫迈克尔的可怜矿工的尸体。
老人猛地推开门，扑倒在尸体上开始嚎啕大哭：“不，不不！！！这怎么可能！”
同时，屋内又跑出一个老妇人，一见尸体也坐在地上哭泣。
夏卡恩走上前，将布袋放在尸体上，声音悲伤地说道：“他的抚恤金！”
老人一把将布袋丢向一旁：“我不要你们的臭钱，如果不是因为你们，我儿子他会死吗！！”老人边说边站起来，用手指着夏卡恩一行人。
“这并不是我们的错，老人家。我们发现他时，他只有一口气了，我们实在无法救治。”夏卡恩叹了一声气，用无奈的语气说道。
“怎么不怪你们?啊！！”老人神情愈发激动：“若不是你们将他强征去当矿工，他会死吗?我跟你们拼了！！”说着冲了上来。
夏卡恩摁住他的肩膀，将他送回尸体旁，他一把瘫坐在那里，继续痛哭：“我的儿啊！！！”
赫尔迪斯这时感觉身体不受控制地走上前去，以一种不忍的语气说道：“老人家。”
夏卡恩一拉他的肩膀，侧身说：“谁都无法接受这种事，咱们先走吧。”他的语气怎么听怎么悲凉但赫尔迪斯分明看到那半张隐匿在黑暗下的人类面庞上，是一丝不加掩饰的笑意。
夏卡恩拉起他就走，但走出不多几步，夏卡恩又说道：“他最后的愿望是被你们亲手埋在墓地中，今晚。”接着便头也不回的离开，只留下两位老人在原地哭泣。
一直走到黑暗中，夏卡恩眼中又升起点点光芒，亡灵的视力能帮他看到黑暗中的东西。他就这样盯着两个老人。
“你这是为了什么?”赫尔迪开口问道：“只是为了看两个老人哭泣。”
“当然不，伙计。”夏卡恩依旧在看着二人：“你不觉得这是一场很好的表演吗?”
“表演?”赫尔迪斯惊呆了：“你把一个家庭的悲剧当做表演?”
“冷静点伙计，这只是一道小小的开胃菜。”
“好吧……”赫尔迪斯无奈道：“接下来呢?”
说话间老人与妇人一个背了尸体，一个提着铁锹，步履蹒跚走向村外，看着二人一瞬间多出的白发，夏卡恩道：“接下来是一道大开胃菜。”
确认“三者”走远后，夏卡恩说了一声：“时机已到，开始吧。”他转头又对赫尔迪斯等人说：“你们也别闲着，去，给我加入这场屠杀。”
“不。”赫尔迪斯义正言辞且愤恨的拒绝：“我们绝不屠戮无辜的民众，你即使杀了我我也不会动手的！”
“收起你那无用的怜悯吧，我真后悔将你的灵魂完整的召回，真奇怪你都变成亡灵了怎么还有这么多破事，现在我命令你，闭嘴，杀人！”夏卡恩丝毫未在意这些骑士，自顾自化为人类向前走去。
在命令下，赫尔迪斯等人再不想动也得动。
先是一阵狗吠从全村各处传来，不少人被惊醒，但随着狗的哀鸣，他们都拿起了各类农具，慢慢推开门。
第一声惨叫划破了夜的寂静，那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他手中拿着钢叉，但还未有何动作便被僵尸一口咬在脖子上，汩汩鲜血犹如王宫中的喷泉一样飞溅而出。
这，只是开始。
惨叫声此起彼伏，有的人被僵尸一镐头抡倒在地，有的被骷髅一箭射了个透心凉，有人被一刀劈断胸膛。
鲜血，终于唤醒了沉睡中的村庄。
人们燃起火把，看清了那群面目可怖的怪物。
“怪，怪物！！”
“这是什么！！”
“别，别过来！！”
此类惨叫声不绝于耳，随着人们愈加清醒，亡灵的开始伤亡。但二者差距实在太大，平均每人要对付二到三只亡灵，并且还大都是老弱病残，这是一次毫无疑问的屠杀。
很快开始有房屋失火，来回蹿动的人影遍街都是，有的是逃窜的人类，有的是追杀的亡灵。
有人在逃亡中被扑倒在地，不多时便抽搐着站起来，扑向昔日的邻居。
也有人被困在火海之中，化为焦炭。
不少人自发组织起来，聚堆抵抗亡灵，但在一波波亡灵的冲击下也渐渐支离破碎。
死的人越来越多，街上遍地鲜血与尸块。
因为一部分矿工是从这个村子中征走了，许多村民就看着自己多日未见的儿子，丈夫，父亲嘶吼着冲来将自己扑倒在地，疯狂地想要扯开自己的喉咙。
更有甚者喉咙已经被咬碎，但双手高高举起，手中的钢叉也死死插在僵尸的后脑上，二者就这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一座优美的雕塑。
夏卡恩就这样一步步走在街道上，身边是一道道火舌冲天而起，灼热的空气令他沉醉不已，街道上的鲜血像是红色的地毯，迎接王的到来。
就在他欣赏周围史诗般的美景时，一个蹑手蹑脚的身影吸引了他。
那是一个孩子。
“啊！有意思的来了！”夏卡恩轻笑一声，轻轻走到孩子背后喊了一声：“喂，孩子，你是本村的人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孩子一跳，但孩子回头一看，是一个正常人也就放下心来。
“对呀，我是本村的，你是外来的人吗，那些怪物怎么回事。”孩子的声音压的很低但清亮，似乎只有六七岁的样子。
“我?我是路过的，遇上了这群怪物，不得已躲了进来，但进来才发现这里到处是怪物。”夏卡恩脸上浮现出惊慌。
孩子终究是孩子，几乎没有怀疑。夏卡恩旋即又问道：“还有其他孩子和你一起吗?”
这时孩子警惕的看了他一眼：“父母亲说不能给陌生人带路。”
夏卡恩脸色一黑“话说现在的父母这么警惕吗?”他心中这么想着，但嘴上说：“小朋友，你看现在外面怪物横行，你父母呢?”
一说这话，小孩眼中出现层层水雾：“他们，他们…”接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哎，别别别。”夏卡恩急忙上前抱住孩子：“嘘~~别把怪物引来，你带我去见别人，咱们一起想办法好不好?”小孩抹着泪点点头。接着便带着夏卡恩离开了这里。
一直走到一个残破的小木屋前，许它看起来十分老旧并且门窗堵得严严实实的，因而夏卡恩并没有感觉到多少活人气息。
小孩上前敲了敲门，说道：“是我。”接着里面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木门被打开。
夏卡恩在带领下慢慢走进屋子里，里面一片漆黑，二人进去的瞬间门便被迅速关上。
几根蜡烛的火光悠悠传来。
那是两个孩子拿着蜡烛，而另外又有三个年纪大点的孩子在将桌椅推到门前。
“这是谁，克莱恩?”其中一个拿蜡烛的孩子问道。
“他说他是外来人，被那些怪物赶到这里来。”带夏卡恩来的那位孩子说道。
“外来人?”几个孩子警惕的看了他一眼，但对面面色和善，孩子们也不是十分排斥。
“那就一起来吧。”一个约有十多岁的孩子说道。
夏卡恩随着一行人走进了卧室中，夏卡恩这才看到窗户全部用纸或者布封了起来，门也被堵的严严实实的，几乎漏不出气息，也难怪没被发现。
几个孩子在小声的交谈，时不时还有一个孩子拉开遮挡物，观察外面的情况。
“我预计明天天亮就能出去了。”那个孩子说道。
夏卡恩凑上前，对那群孩子说：“你们的父母呢?”
就见那群孩子变得泪眼朦胧，其中一个说道：“不知道为什么，许久不见的威廉姆叔叔回来了，但却像怪物一样，我爸爸妈妈让我自己先走，自己却被那些人扑倒在地上……”
夏卡恩笑道：“我带你们出去吧，顺便找找你们的父母。”
“真的吗。”孩子们的眼中充满希翼。但很快又都黯淡下去：“可是外面那么多怪物。”
“我会一点魔法。”夏卡恩笑着说。
几个孩子完全惊呆了，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是一个施法者?”
“没错。”
“那你怎么证明。”一个年龄稍大的孩子疑惑地说到，但他的眼中却满是狂热。
夏卡恩笑了一声，手中出现一道道蓝色的光华。
当身躯恢复知觉时，孩子们的眼中满是震惊。
“他真的会魔法！”
“好神奇啊，刚才我居然动不了。”
“咱们和他走吧。”
“……”
最终，他们一致决定和夏卡恩离开。
他们推开堵门的物品，小心翼翼的走上街道。
不多时，他们迎面走来一群高大的黑影。
孩子们紧紧拽着夏卡恩的衣角。
“没事，让我来。”夏卡恩拍拍他们的头，随即冲上前去。
“奥术飞弹。”几枚蓝色的飞弹呼啸而出，看得孩子们满眼星光。
飞弹砸在骑士们身上，只溅出了几道火花。
夏卡恩就这么站在他们对面，低声说道：“你们好吗，骑士们?”
“是你，你在干什么?”赫尔迪斯的声音里满是怒火和悲凉，他看了看夏卡恩身后的孩子们“你连孩子都骗，你还是人吗?”
“早已不是了！”夏卡恩的回答让赫尔迪斯一阵恶寒。
“这都是为了你们呀。”夏卡恩语重心长的说。
“什么?”赫尔迪斯未反应过来，便不可控的伸手将夏卡恩推飞出去多远。
夏卡恩落在孩子们身旁，孩子们在他身边挤的紧紧的。周边也渐渐围满了亡灵。
夏卡恩对一个小孩说：“我需要你们的血化成结界。”
孩子们没有丝毫犹豫便伸出手来。
夏卡恩法力划开他们的手指，每人接了一点血，化为一个血球浮在空中，然后变成环状印在地上。
骑士和亡灵们缓缓走上前，但就是站在血环外。
夏卡恩站起身来，走到血环边，低声说道：“渴望吧，鲜血的滋味。”
赫尔迪斯等人嗅着血的腥气，刚才的杀戮虽然让骑士们不敢相信和会想，但他们心中的确升起了欲望，现在在血的刺激下更是无法忍耐。
“刚才杀人时我一直控制，强迫着你们，就是为了现在，释放欲望吧，骑士们。”
这句话便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骑士们颤抖着，来自骨子里对血肉的渴望想让他们冲上去大快朵颐，但他们的理智却不断压制着欲望，骑士的信仰不允许他们继续残害生灵。
最终，本能战胜信仰。骑士们扯下面甲，如风一般呼啸着从夏卡恩身旁略过，冲向孩子们，引起一阵惊叫。
赫尔迪斯迟疑了一步，但紧接着一个魔鬼般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释放吧，骑士！！！”接着他便仿佛失去了意识般，也冲了出去。
孩子们第一时间大声向夏卡恩呼救，但后者只是冷漠的转头，渐渐变成了与怪物无二的模样。
孩子们的心，终于死了。
看着痛饮鲜血的骑士们，夏卡恩说道：“享受吧，骑士们！”
他缓缓走出去，沿途的亡灵纷纷给他让路。
整个村子宛若人间地狱，但正如夏卡恩所说，这只是一道开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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