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该上菜了
待到赫尔迪斯恢复意识时，他正跪坐在地上，眼前是几乎完全被撕成碎片的残肢。
他几乎无法想象自己对那么弱小的孩子做了什么，但发自灵魂的舒畅令他心中的内疚减缓了不少。
他站起身来，周围的骑士大都已经恢复正常，一个个正在魂不守舍地戴面甲，他映着地上的一摊鲜血，看清了自己的模样，那是一具看起来十分干瘪的尸体，干枯的皮肉紧紧箍在骨骼上，黑暗中眼眶里那两点光芒分外骇人，而他的脸上一片红色，不知是鲜血映出的，还是脸上本来就有的。
突然，血泊表面荡起一片涟漪，他抬头一看，一位骑士走来，说道：“长官，现在我们应该做什么。”同时递来一个面甲。
“那个亡灵法师呢?”赫尔迪斯一边戴面甲一边说。
“不知道，我们一直没看见他。”那个骑士摇摇头。
赫尔迪斯仔细想了想：“他应该在墓地。”
看着满地尸块，赫尔迪斯喊了一声：“全体，敬礼。”
骑士们纷纷将盾牌背在背后，长枪杵地，右手取下头盔，左手扶右胸，躬身行了一礼，数分钟后才纷纷回到自己的马旁。
赫尔迪斯也发现自己的马就在那里，一干亡灵骑士循着与夏卡恩之间那若隐若现的连在一起的感知在离村庄不算太远的某地找到了墓地。
夏卡恩就站在那里，背对着他们。
“你在干什么?”赫尔迪斯在墓园口下了马，一边向内走一边问道。
这时夏卡恩突然回头，脸上带着不知哪来的鸟嘴面具，说道：“大家好，我是死灵法师夏卡恩，今天我来给大家表演一个开箱。”说着手中的铲子开始挖墓碑下的土。
“你没问题吧?”赫尔迪斯看着夏卡恩。
“当然没问题，我只是在缅怀当初那段难熬的时光。”夏卡恩摘下面具，声音中透露着一丝怀恋。
“你还，掘过墓?”赫尔迪斯不可置信地看着夏卡恩。
“谁还没个难过的时间了，那是个老故事，事成之后讲给你。”夏卡恩的脸似乎更黑了。
“我至今不明白你这是要做什么?”那个名叫迈克尔的矿工尸体完好无损，但他的父母却遍体鳞伤，浑身鲜血。看着这三具尸体，赫尔迪斯发出疑问。
“哦，你说他们三个。”夏卡恩瞥了三具尸体一眼：“他们能帮我带个铲子。”
“仅此而已?”赫尔迪斯攥紧拳头，死死盯着夏卡恩。
“当然不，这不还省得我找墓地了吗。”夏卡恩反倒轻松地说道。
“你这个混蛋！！”赫尔迪斯怒吼着扑来，却被夏卡恩一下抵脖子。
“你个魔鬼，你就是一个残忍到不知人性为何物的怪物，你就这样为了如此小的两件事而让两个老人在死前感受到失去亲人的痛苦，你就不是个人！”赫尔迪斯双手钳着夏卡恩的脖领，大声吼道。
“我早就不是人了！！”夏卡恩的声音更加恐怖：“我的心已经停跳了无尽的岁月！别将你骑士的那套什么怜悯什么的拿到这来，在亡灵的世界那毫无用处！你认为这就残忍了，更加残忍的比比皆是，不说我见过的，你就正在那么做。”
夏卡恩缓了一缓，继续说道：“正值农忙，你们将劳动力近乎全部征走，只留下老弱病残，外加那严苛的赋税而且不出几个月就将会入冬，他们会有什么结果你知道吗?”
“我……”赫尔迪斯想要辩解，但夏卡恩却紧接着说道：“你知道，你只不过是不愿去面对。”
夏卡恩用力一推，赫尔迪斯也松开了双手，向后退了几步。
“我当然知道，但是我……”夏卡恩拍了拍赫尔迪斯的肩膀：“你就好好当一个亡灵吧，人类的世界，未必比不死族的世界好到哪里去。”
赫尔迪斯沉默了好一段时间，之后才问道：“现在出发吗?”
“现在?不。”夏卡恩背着手说：“现在兵力终究有点弱，我打算来点不一样的。”
“什么不一样的?”赫尔迪斯满头雾水。
“瞧好吧。”夏卡恩伸开双手口中吟唱着什么，阵阵低吼声仿佛从地下升起，不多时，一具具骷髅破土而出，呼啸着站起来。
有的手里拿着残破的刀剑或弓弩，身穿破铠甲，有的则只是一身破布，但他们的眼中却都有猩红的光芒。
“这就是不一样的?”看着这百十具没什么大差别的骷髅，赫尔迪斯心中难免疑惑。
“别小看他们。”夏卡恩解释道：“他们是较强一点的亡灵，速度更快，力量更大，这也是因为我适应世界后才能召唤的。”
“你还得，适应世界?”赫尔迪斯又问道。
“那是当然，我几乎沉睡了近乎整整两个纪元的时间，醒来是要适应新纪元的元素魔力密度的，好在这两个纪元魔力浓度差别不大。”
“涨知识了，难道就这百十来只强化亡灵，就够了。”赫尔迪斯，很有趣的人，总能在关键时刻抛出一个问题。
“你以为你爽的那段时间我在干嘛，你不会以为我一直在等你?”夏卡恩斜了一眼赫尔迪斯。
“没有吗?”赫尔迪斯呆萌的回了一句。
夏卡恩拍拍他的肩膀：“你太看得起自己了。”紧接着仰天大喊一声：“集合！！！！”
高亢的声音在森林中久久回荡，回应的是一阵阵毛骨悚然的嘶吼声。
一只只亡灵从四面八方窜来，有的是普通低阶亡灵，有的则是和刚才所见无异的强化版低阶亡灵。
亡灵们一靠近就自发排成方队，足足三千只亡灵，将前方一片森林挤的满满的，其中更有近一千是强化过的亡灵。
“如何，我想来是够了。”夏卡恩倨傲的对赫尔迪斯说。
赫尔迪斯显得很平静，或者他也不想说什么了。
“该走了。”夏卡恩说道。
“你不需要我的马了?”赫尔迪斯感到有些奇怪。
“哈，我不用了。”夏卡恩笑了一声，随即不知如何吹出一声口哨，从远处奔来一匹亡灵马。
“你看，整个村子就一匹，就一匹啊！”夏卡恩指着马大叫道。
赫尔迪斯看着疯疯癫癫的夏卡恩，也摸了摸额头。
夏卡恩突然像想到什么是的，回头对赫尔迪斯说：“咱得快走了。”
“为什么?”“你哪那么多为什么?快走。”
但未待上马，夏卡恩就苦笑一声：“完了，来不及了。”说罢缓缓将脚从马镫上撤了下来。
赫尔迪斯一脸懵逼的看着夏卡恩的骚操作：“你要干嘛，你在干嘛?”
“闭嘴。”夏卡恩瞪了他一眼。但转眼便笑着说：“抱歉呀诸位，这事我也没有想到，我向诸位道歉。”
“你在干什么?”赫尔迪斯更懵了。
“闭嘴！”夏卡恩马上怒斥道。
几声轻响，夏卡恩笑了一声，缓缓转身，看着眼前几个黑影说道：“不知几位怎么称呼，小鹿?”
月光下十几个下半身为麋鹿，上半身却是妙龄少女的树妖，手举标枪走了出来。
“几位，好啊?”夏卡恩试探地说道。
“闭嘴，巫妖！”树妖的声音清脆悦耳，但也充满威胁性。
夏卡恩也只是讪讪闭上嘴，看着一排排整齐的亡灵，一个树妖满脸不可置信地发出感叹：“你都做了什么?”
“死灵嘛，总会有一些，特殊癖好。”
“我们来不是谈这个的，你知道我们为何来找你吗?”一个树妖高声说道。
“知道知道。”面对近乎咄咄逼人的树妖，夏卡恩却一直赔笑。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扑灭，我自己去将火扑灭。”
就见夏卡恩飘升到高空中仰天大喊道：“骤雨暴风。”而半空中毫无动静，就在众人疑惑的时候，竟毫无征兆的下起了瓢泼大雨。正对着下方正在燃烧的村庄和被波及的森林。
雨一直下到大火彻底熄灭。夏卡恩落了下来，对着树妖说道：“完成了，还有几位长的真是……倾国倾城。”夏卡恩憋了半天才说出一个词来。
几个树妖本就长得美丽，大雨一淋更衬得如同出水芙蓉一般。
“油嘴滑舌，今天先放过你一次，再有下次，你等着！！”一个看起来颇有地位的树妖说，说罢她们便消失在森林中。
“你应该打得过她们吧，为何如此低三下四。”赫尔迪斯问道。
“我，佩服那些守护自然者，我曾是皇帝，也意识到过自然环境的重要。我还为此颁布过法律，我记得叫什么《马诺蒂斯帝国环境保护法》来着。你觉得怎么样?”夏卡恩弓着身，手杵在腿上。
赫尔迪斯沉寂了一会，说道：“好。”
强撑着骑上马，夏卡恩又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喃喃道：“也算是，报恩吧。”
————————————
另一边那队树妖中，一个年轻些的树妖不解道：“姐姐，你为什么不直接把他抓起来或者杀了他，而是放了他，我记得巫妖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刚才那个树妖敲了她脑袋一下：“你没看到他施展出的法术吗，若是真打起来，咱们未必会赢。”
“哦……”那个挨敲的树妖委屈巴巴的应了一声。
视线移回来，夏卡恩望着月亮说：“根据月亮的位置，应该是快午夜了，咱们必须两个小时内赶到地，所以快些吧。”
“踏，踏，踏”那是亡灵马踩在湿润泥土上的声音，“咔，咔，咔”那是骷髅骨骼碰撞的声音，偶尔还会传来一声渗人的低吼。
在这种奇异的音乐下，一大片亡灵方队整整齐齐走出了这片大森林。
“好在，没有太晚。”夏卡恩依旧看着月亮，此时已然凌晨两点。
夏卡恩眺望着远方一个村子的轮廓，发出阴测测的笑声：“该上菜了。”
他几乎无法想象自己对那么弱小的孩子做了什么，但发自灵魂的舒畅令他心中的内疚减缓了不少。
他站起身来，周围的骑士大都已经恢复正常，一个个正在魂不守舍地戴面甲，他映着地上的一摊鲜血，看清了自己的模样，那是一具看起来十分干瘪的尸体，干枯的皮肉紧紧箍在骨骼上，黑暗中眼眶里那两点光芒分外骇人，而他的脸上一片红色，不知是鲜血映出的，还是脸上本来就有的。
突然，血泊表面荡起一片涟漪，他抬头一看，一位骑士走来，说道：“长官，现在我们应该做什么。”同时递来一个面甲。
“那个亡灵法师呢?”赫尔迪斯一边戴面甲一边说。
“不知道，我们一直没看见他。”那个骑士摇摇头。
赫尔迪斯仔细想了想：“他应该在墓地。”
看着满地尸块，赫尔迪斯喊了一声：“全体，敬礼。”
骑士们纷纷将盾牌背在背后，长枪杵地，右手取下头盔，左手扶右胸，躬身行了一礼，数分钟后才纷纷回到自己的马旁。
赫尔迪斯也发现自己的马就在那里，一干亡灵骑士循着与夏卡恩之间那若隐若现的连在一起的感知在离村庄不算太远的某地找到了墓地。
夏卡恩就站在那里，背对着他们。
“你在干什么?”赫尔迪斯在墓园口下了马，一边向内走一边问道。
这时夏卡恩突然回头，脸上带着不知哪来的鸟嘴面具，说道：“大家好，我是死灵法师夏卡恩，今天我来给大家表演一个开箱。”说着手中的铲子开始挖墓碑下的土。
“你没问题吧?”赫尔迪斯看着夏卡恩。
“当然没问题，我只是在缅怀当初那段难熬的时光。”夏卡恩摘下面具，声音中透露着一丝怀恋。
“你还，掘过墓?”赫尔迪斯不可置信地看着夏卡恩。
“谁还没个难过的时间了，那是个老故事，事成之后讲给你。”夏卡恩的脸似乎更黑了。
“我至今不明白你这是要做什么?”那个名叫迈克尔的矿工尸体完好无损，但他的父母却遍体鳞伤，浑身鲜血。看着这三具尸体，赫尔迪斯发出疑问。
“哦，你说他们三个。”夏卡恩瞥了三具尸体一眼：“他们能帮我带个铲子。”
“仅此而已?”赫尔迪斯攥紧拳头，死死盯着夏卡恩。
“当然不，这不还省得我找墓地了吗。”夏卡恩反倒轻松地说道。
“你这个混蛋！！”赫尔迪斯怒吼着扑来，却被夏卡恩一下抵脖子。
“你个魔鬼，你就是一个残忍到不知人性为何物的怪物，你就这样为了如此小的两件事而让两个老人在死前感受到失去亲人的痛苦，你就不是个人！”赫尔迪斯双手钳着夏卡恩的脖领，大声吼道。
“我早就不是人了！！”夏卡恩的声音更加恐怖：“我的心已经停跳了无尽的岁月！别将你骑士的那套什么怜悯什么的拿到这来，在亡灵的世界那毫无用处！你认为这就残忍了，更加残忍的比比皆是，不说我见过的，你就正在那么做。”
夏卡恩缓了一缓，继续说道：“正值农忙，你们将劳动力近乎全部征走，只留下老弱病残，外加那严苛的赋税而且不出几个月就将会入冬，他们会有什么结果你知道吗?”
“我……”赫尔迪斯想要辩解，但夏卡恩却紧接着说道：“你知道，你只不过是不愿去面对。”
夏卡恩用力一推，赫尔迪斯也松开了双手，向后退了几步。
“我当然知道，但是我……”夏卡恩拍了拍赫尔迪斯的肩膀：“你就好好当一个亡灵吧，人类的世界，未必比不死族的世界好到哪里去。”
赫尔迪斯沉默了好一段时间，之后才问道：“现在出发吗?”
“现在?不。”夏卡恩背着手说：“现在兵力终究有点弱，我打算来点不一样的。”
“什么不一样的?”赫尔迪斯满头雾水。
“瞧好吧。”夏卡恩伸开双手口中吟唱着什么，阵阵低吼声仿佛从地下升起，不多时，一具具骷髅破土而出，呼啸着站起来。
有的手里拿着残破的刀剑或弓弩，身穿破铠甲，有的则只是一身破布，但他们的眼中却都有猩红的光芒。
“这就是不一样的?”看着这百十具没什么大差别的骷髅，赫尔迪斯心中难免疑惑。
“别小看他们。”夏卡恩解释道：“他们是较强一点的亡灵，速度更快，力量更大，这也是因为我适应世界后才能召唤的。”
“你还得，适应世界?”赫尔迪斯又问道。
“那是当然，我几乎沉睡了近乎整整两个纪元的时间，醒来是要适应新纪元的元素魔力密度的，好在这两个纪元魔力浓度差别不大。”
“涨知识了，难道就这百十来只强化亡灵，就够了。”赫尔迪斯，很有趣的人，总能在关键时刻抛出一个问题。
“你以为你爽的那段时间我在干嘛，你不会以为我一直在等你?”夏卡恩斜了一眼赫尔迪斯。
“没有吗?”赫尔迪斯呆萌的回了一句。
夏卡恩拍拍他的肩膀：“你太看得起自己了。”紧接着仰天大喊一声：“集合！！！！”
高亢的声音在森林中久久回荡，回应的是一阵阵毛骨悚然的嘶吼声。
一只只亡灵从四面八方窜来，有的是普通低阶亡灵，有的则是和刚才所见无异的强化版低阶亡灵。
亡灵们一靠近就自发排成方队，足足三千只亡灵，将前方一片森林挤的满满的，其中更有近一千是强化过的亡灵。
“如何，我想来是够了。”夏卡恩倨傲的对赫尔迪斯说。
赫尔迪斯显得很平静，或者他也不想说什么了。
“该走了。”夏卡恩说道。
“你不需要我的马了?”赫尔迪斯感到有些奇怪。
“哈，我不用了。”夏卡恩笑了一声，随即不知如何吹出一声口哨，从远处奔来一匹亡灵马。
“你看，整个村子就一匹，就一匹啊！”夏卡恩指着马大叫道。
赫尔迪斯看着疯疯癫癫的夏卡恩，也摸了摸额头。
夏卡恩突然像想到什么是的，回头对赫尔迪斯说：“咱得快走了。”
“为什么?”“你哪那么多为什么?快走。”
但未待上马，夏卡恩就苦笑一声：“完了，来不及了。”说罢缓缓将脚从马镫上撤了下来。
赫尔迪斯一脸懵逼的看着夏卡恩的骚操作：“你要干嘛，你在干嘛?”
“闭嘴。”夏卡恩瞪了他一眼。但转眼便笑着说：“抱歉呀诸位，这事我也没有想到，我向诸位道歉。”
“你在干什么?”赫尔迪斯更懵了。
“闭嘴！”夏卡恩马上怒斥道。
几声轻响，夏卡恩笑了一声，缓缓转身，看着眼前几个黑影说道：“不知几位怎么称呼，小鹿?”
月光下十几个下半身为麋鹿，上半身却是妙龄少女的树妖，手举标枪走了出来。
“几位，好啊?”夏卡恩试探地说道。
“闭嘴，巫妖！”树妖的声音清脆悦耳，但也充满威胁性。
夏卡恩也只是讪讪闭上嘴，看着一排排整齐的亡灵，一个树妖满脸不可置信地发出感叹：“你都做了什么?”
“死灵嘛，总会有一些，特殊癖好。”
“我们来不是谈这个的，你知道我们为何来找你吗?”一个树妖高声说道。
“知道知道。”面对近乎咄咄逼人的树妖，夏卡恩却一直赔笑。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扑灭，我自己去将火扑灭。”
就见夏卡恩飘升到高空中仰天大喊道：“骤雨暴风。”而半空中毫无动静，就在众人疑惑的时候，竟毫无征兆的下起了瓢泼大雨。正对着下方正在燃烧的村庄和被波及的森林。
雨一直下到大火彻底熄灭。夏卡恩落了下来，对着树妖说道：“完成了，还有几位长的真是……倾国倾城。”夏卡恩憋了半天才说出一个词来。
几个树妖本就长得美丽，大雨一淋更衬得如同出水芙蓉一般。
“油嘴滑舌，今天先放过你一次，再有下次，你等着！！”一个看起来颇有地位的树妖说，说罢她们便消失在森林中。
“你应该打得过她们吧，为何如此低三下四。”赫尔迪斯问道。
“我，佩服那些守护自然者，我曾是皇帝，也意识到过自然环境的重要。我还为此颁布过法律，我记得叫什么《马诺蒂斯帝国环境保护法》来着。你觉得怎么样?”夏卡恩弓着身，手杵在腿上。
赫尔迪斯沉寂了一会，说道：“好。”
强撑着骑上马，夏卡恩又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喃喃道：“也算是，报恩吧。”
————————————
另一边那队树妖中，一个年轻些的树妖不解道：“姐姐，你为什么不直接把他抓起来或者杀了他，而是放了他，我记得巫妖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刚才那个树妖敲了她脑袋一下：“你没看到他施展出的法术吗，若是真打起来，咱们未必会赢。”
“哦……”那个挨敲的树妖委屈巴巴的应了一声。
视线移回来，夏卡恩望着月亮说：“根据月亮的位置，应该是快午夜了，咱们必须两个小时内赶到地，所以快些吧。”
“踏，踏，踏”那是亡灵马踩在湿润泥土上的声音，“咔，咔，咔”那是骷髅骨骼碰撞的声音，偶尔还会传来一声渗人的低吼。
在这种奇异的音乐下，一大片亡灵方队整整齐齐走出了这片大森林。
“好在，没有太晚。”夏卡恩依旧看着月亮，此时已然凌晨两点。
夏卡恩眺望着远方一个村子的轮廓，发出阴测测的笑声：“该上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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