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前情，演员的自我修养
一个头发灰白梳着大背头具有伟人气象的老头，悠闲的仰坐在值班室里，身体有节奏地微微晃动，似乎正翘着二郎腿，又或许他的某根脚趾还勾着人字拖鞋。
老头聚精会神地盯着面前的电视屏幕，偶尔瞄一下旁边的监视器。
根据大壮多年来的观影经验，他判断老头面前电视里的模糊画面是知名爱情动作电视剧《还珠嬷嬷》里的某个片段。
小舒从老头的警觉性、专业性和战斗力三方面，与那两个正门守卫对比分析得出：这老头儿绝对属于正宗的软柿子，可以轻松拿捏！
而大壮却有不同看法，因为老头那拽拽的形象让他想起了电影《功夫》里的“火云邪神”——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却拥有爆表的战斗力！
否则就无法解释：这样的“光辉”形象怎能扛起集团公司护卫的重担？
但无论如何，老人的体能毕竟不比年轻人，即使出了什么问题逃跑还是来得及的吧！
这一点两人倒是达成了一致共识。
“你就在这里等我！”小舒说道。
天色渐暗，趁着四下无人，小舒猫着腰凭借自己小巧的身形潜伏到前方不远处，那里刚好处在大爷的视线盲区，外墙上挂着两排公用红色安全帽，他胡乱取下两个安全帽后，又偷偷折返回来。
他俩一人一个安全帽戴着，虽然有着夜色配合，但还是因为心虚的缘故而压低了帽檐。
他们的脑袋在大的不合时宜的安全帽里显得空空荡荡，眼睛几乎要藏进帽里，走起路来帽子晃晃悠悠，活像两个大脸盆倒扣在两个乱滚的大西瓜上！
“记住我们的身份，咱俩现在是里面的工作人员，行事一定要光明磊落。万一被发现，千万别慌，听我指挥，见机行事！”小舒周密计划着。
“这不科学！你这么小的个头、还一副天真模样，真当别人都是瞎子啊！以你这身量和年纪，就算给人当免费童工别人都不一定会要，还施工人员？鬼都不会信！”
“做人要有信念！相信自己一定可以的！再说了，一个人的外表有那么重要么？”
“不重要么？”大壮故意在小舒面前摆出健美大赛上的那种夸张造型——挺胸抬头撅屁股，以凸显自己的高大威猛形象！
“重要么？”
“自欺欺人！”
小舒将脸扭向一边，不再搭理大壮，他需要等待最佳机会！
“走！”趁着大爷深深沉迷于影视剧的空档，小舒一边整理衣襟一边迅速下达着指令。
在前面长期的心理建设作用下，虽然他俩心里慌的一比，但表面看起来却淡定如常，全无慌乱，就像领导视察（鬼子进村）一般，大大方方往前走。
在两人穿跃值班室的玻璃窗前时，大壮还顺便瞄了一眼窗子里的大爷和他的那个小电视机屏幕，正如他预料的那样：《还珠嬷嬷》正激情上演着！
刚好是一段角度刁钻、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床上吻戏，那个画面大壮早已熟稔于心，而大爷看的也是津津有味！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吻戏过后，就该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打斗戏了！
显然，大爷也并未注意到这两个昏暗的身影，穿过几十米后，一切如常。
当小舒长出一口气正准备放松之际，无意间抬头，他看到上方不远处一个黑黢黢的东西正对着自己，那是一个长长的监控探头，镜头中央散发出淡淡的红色幽光，正洞察着前面的一切！
大壮也在同一时间发现了这一严重问题。
“完蛋了！”大壮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一道由老烟嗓发出的干咳声从后方传来，浑厚的男高音紧随其后：“站住！你们两个是干什么的？”与此同时，一道剑状光柱从后方打来，将两人的身影拉的老长。
小舒和大壮同时站住，但此时此刻两人却有着不同的心境。
大壮个头虽大但胆子极小，心虚使得他肾上腺激素飙升，呼吸开始急促，大心脏砰砰直跳，他感觉自己怀里像是抱着一头胡乱扑腾的猪，在转身的时候动作明显出现僵硬，更别说流利作答了。
小舒身板虽小但心理素质却极强，虽然摊上事了，但却心静如水，反正又没干过偷鸡摸狗、杀人越货之类的脏事，怕什么？
“我们来查看施工情况，这两天上头要求加快点施工进度。”小舒落落大方地转过身体，沉着冷静地答道。
大爷“哦”了一声，稍微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那你俩赶紧去吧，注意安全！”。
大爷的回答简直让大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他妈也行？他竟然会相信这么小的孩子是来视察工作的？连鬼都不会相信的理由，大爷竟然相信了？这一定是幻觉！”大壮的内心万马奔腾。
“还不快走？”小舒拉起大壮的衣袖，顺便隔着衣服暗中用力掐了他一把。
“那小孩儿，你等一下！”两人刚刚走出三米，大爷似乎反应过来了什么再次喊道。
大壮闭上了眼睛，因为他的心脏实在受不了这样的一惊一乍，也不想再反抗了。在他看来，这一次真的是逃不过去了。
大爷的话音刚落，昏暗的夜色中，小舒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狠狠地摔倒在地并发出“啊”的一声惨叫，紧接着疼痛迫使他同时发出含混的吸气声、抽泣声和哎呦声。
“你怎么了？”大壮立刻蹲下来查看小舒的状况并急切地问道。
在大爷手电筒光芒的映照下，大壮看到小舒早已泪流满面，脸上的肌肉因为痛苦而抽搐着，对于大壮的关切，小舒并不答话而是自顾自的抹着眼泪。
“到底怎么了？”大壮伸手想将小舒拉起来，小舒却使劲甩开他的手，在他那痛苦的表情上又多了一丝愤怒。
正当大壮困惑之际，小舒抬头朝着他偷偷吐了吐舌头又翻了翻白眼，大壮似乎明白了他的意图。
在心里他为小舒的勇气竖起了大拇指，在人类历史上，还是第一次有人敢碰瓷大爷，真是光脚的初生牛犊不怕穿鞋的虎呀！
同时他也不禁为小舒在小小年纪能有如此精湛的演技而感慨——不仅能把各种丰富表情像揉面一样掺杂在一起并粘贴在自己的脸上，还能将情感完美融入到哭声和夸张的肢体动作之中，甚至在表演间隙向外界发出暗号而不暴漏自己也不影响整体情绪表达的和谐性。
难道小舒是由戏精投胎转世而来？可是戏精又是由什么幻化而来的呢？
大壮恨不得立刻马上联系加州落山鸡奥斯卡组委会，强烈要求对倪小舒先生进行年度最佳男演员提名，这么精彩和专业的演技可不能白瞎了。
可是还是得先解决眼前的事，因为远处的大爷正晃着手电一路小跑过来查看情况，小舒的这番苦心可不能白费了。
大壮回过神来，立刻扭过头朝着大爷大喊一声：“看你把这可怜的老实孩子吓得，赶紧过来搭把手！”
大壮首先在气势上就压倒了大爷，大爷在远处先是一愣，随即以更快的步伐赶来。
就这样，两人瞬间反客为主。
老头聚精会神地盯着面前的电视屏幕，偶尔瞄一下旁边的监视器。
根据大壮多年来的观影经验，他判断老头面前电视里的模糊画面是知名爱情动作电视剧《还珠嬷嬷》里的某个片段。
小舒从老头的警觉性、专业性和战斗力三方面，与那两个正门守卫对比分析得出：这老头儿绝对属于正宗的软柿子，可以轻松拿捏！
而大壮却有不同看法，因为老头那拽拽的形象让他想起了电影《功夫》里的“火云邪神”——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却拥有爆表的战斗力！
否则就无法解释：这样的“光辉”形象怎能扛起集团公司护卫的重担？
但无论如何，老人的体能毕竟不比年轻人，即使出了什么问题逃跑还是来得及的吧！
这一点两人倒是达成了一致共识。
“你就在这里等我！”小舒说道。
天色渐暗，趁着四下无人，小舒猫着腰凭借自己小巧的身形潜伏到前方不远处，那里刚好处在大爷的视线盲区，外墙上挂着两排公用红色安全帽，他胡乱取下两个安全帽后，又偷偷折返回来。
他俩一人一个安全帽戴着，虽然有着夜色配合，但还是因为心虚的缘故而压低了帽檐。
他们的脑袋在大的不合时宜的安全帽里显得空空荡荡，眼睛几乎要藏进帽里，走起路来帽子晃晃悠悠，活像两个大脸盆倒扣在两个乱滚的大西瓜上！
“记住我们的身份，咱俩现在是里面的工作人员，行事一定要光明磊落。万一被发现，千万别慌，听我指挥，见机行事！”小舒周密计划着。
“这不科学！你这么小的个头、还一副天真模样，真当别人都是瞎子啊！以你这身量和年纪，就算给人当免费童工别人都不一定会要，还施工人员？鬼都不会信！”
“做人要有信念！相信自己一定可以的！再说了，一个人的外表有那么重要么？”
“不重要么？”大壮故意在小舒面前摆出健美大赛上的那种夸张造型——挺胸抬头撅屁股，以凸显自己的高大威猛形象！
“重要么？”
“自欺欺人！”
小舒将脸扭向一边，不再搭理大壮，他需要等待最佳机会！
“走！”趁着大爷深深沉迷于影视剧的空档，小舒一边整理衣襟一边迅速下达着指令。
在前面长期的心理建设作用下，虽然他俩心里慌的一比，但表面看起来却淡定如常，全无慌乱，就像领导视察（鬼子进村）一般，大大方方往前走。
在两人穿跃值班室的玻璃窗前时，大壮还顺便瞄了一眼窗子里的大爷和他的那个小电视机屏幕，正如他预料的那样：《还珠嬷嬷》正激情上演着！
刚好是一段角度刁钻、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床上吻戏，那个画面大壮早已熟稔于心，而大爷看的也是津津有味！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吻戏过后，就该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打斗戏了！
显然，大爷也并未注意到这两个昏暗的身影，穿过几十米后，一切如常。
当小舒长出一口气正准备放松之际，无意间抬头，他看到上方不远处一个黑黢黢的东西正对着自己，那是一个长长的监控探头，镜头中央散发出淡淡的红色幽光，正洞察着前面的一切！
大壮也在同一时间发现了这一严重问题。
“完蛋了！”大壮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一道由老烟嗓发出的干咳声从后方传来，浑厚的男高音紧随其后：“站住！你们两个是干什么的？”与此同时，一道剑状光柱从后方打来，将两人的身影拉的老长。
小舒和大壮同时站住，但此时此刻两人却有着不同的心境。
大壮个头虽大但胆子极小，心虚使得他肾上腺激素飙升，呼吸开始急促，大心脏砰砰直跳，他感觉自己怀里像是抱着一头胡乱扑腾的猪，在转身的时候动作明显出现僵硬，更别说流利作答了。
小舒身板虽小但心理素质却极强，虽然摊上事了，但却心静如水，反正又没干过偷鸡摸狗、杀人越货之类的脏事，怕什么？
“我们来查看施工情况，这两天上头要求加快点施工进度。”小舒落落大方地转过身体，沉着冷静地答道。
大爷“哦”了一声，稍微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那你俩赶紧去吧，注意安全！”。
大爷的回答简直让大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他妈也行？他竟然会相信这么小的孩子是来视察工作的？连鬼都不会相信的理由，大爷竟然相信了？这一定是幻觉！”大壮的内心万马奔腾。
“还不快走？”小舒拉起大壮的衣袖，顺便隔着衣服暗中用力掐了他一把。
“那小孩儿，你等一下！”两人刚刚走出三米，大爷似乎反应过来了什么再次喊道。
大壮闭上了眼睛，因为他的心脏实在受不了这样的一惊一乍，也不想再反抗了。在他看来，这一次真的是逃不过去了。
大爷的话音刚落，昏暗的夜色中，小舒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狠狠地摔倒在地并发出“啊”的一声惨叫，紧接着疼痛迫使他同时发出含混的吸气声、抽泣声和哎呦声。
“你怎么了？”大壮立刻蹲下来查看小舒的状况并急切地问道。
在大爷手电筒光芒的映照下，大壮看到小舒早已泪流满面，脸上的肌肉因为痛苦而抽搐着，对于大壮的关切，小舒并不答话而是自顾自的抹着眼泪。
“到底怎么了？”大壮伸手想将小舒拉起来，小舒却使劲甩开他的手，在他那痛苦的表情上又多了一丝愤怒。
正当大壮困惑之际，小舒抬头朝着他偷偷吐了吐舌头又翻了翻白眼，大壮似乎明白了他的意图。
在心里他为小舒的勇气竖起了大拇指，在人类历史上，还是第一次有人敢碰瓷大爷，真是光脚的初生牛犊不怕穿鞋的虎呀！
同时他也不禁为小舒在小小年纪能有如此精湛的演技而感慨——不仅能把各种丰富表情像揉面一样掺杂在一起并粘贴在自己的脸上，还能将情感完美融入到哭声和夸张的肢体动作之中，甚至在表演间隙向外界发出暗号而不暴漏自己也不影响整体情绪表达的和谐性。
难道小舒是由戏精投胎转世而来？可是戏精又是由什么幻化而来的呢？
大壮恨不得立刻马上联系加州落山鸡奥斯卡组委会，强烈要求对倪小舒先生进行年度最佳男演员提名，这么精彩和专业的演技可不能白瞎了。
可是还是得先解决眼前的事，因为远处的大爷正晃着手电一路小跑过来查看情况，小舒的这番苦心可不能白费了。
大壮回过神来，立刻扭过头朝着大爷大喊一声：“看你把这可怜的老实孩子吓得，赶紧过来搭把手！”
大壮首先在气势上就压倒了大爷，大爷在远处先是一愣，随即以更快的步伐赶来。
就这样，两人瞬间反客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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