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归-6
说完，周医生将药物放入瓶中。在医生准备用镊子从另外一个药瓶中拿出第三颗药品的时候。朱迪还是仍不住向周医生提了一个问题，她用她清脆的声音说道：“不好意思，周老师，我想我能不能打断你一下。”周医生点了点头。“你说，小姐。”“周老师你刚刚跟我们介绍了好几种神经类药物。老师说，让我感到有些意外。当然，我知道老师你说得很好，也很专业。但毕竟我们这些人。”说着，朱迪回过头朝着大家看了一眼。“我想我们大家
的身心还算健康，我也这里有谁最近失眠了吗？”在场的几人都摇了摇头。“你看，周老师。我们也都算正常呀，所以，我不清楚你给我们介绍这些药物的目的是什么。”朱迪看着周医生问道。医生点了点头，表示他理解。“各位，怎么说呢？我要先介绍一下我的专业。我是神经科医学博士，目前在国家病例研究院工作，最近在主持研发一项新药。我今天也是接到所里面的任务，让我跟大家来做一场报告会。老实说，其实我对你们的情况也不了解，
我今天就把你们当作我的学生们对待，介绍一些我了解的东西。”周医生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朱迪，希望能得到她的理解。这时，朱迪的眼神朝着赵齐晃了一下。向他求助。赵齐咧着嘴，但也没说什么。接着，周医生又向大家陆续介绍了好几种精神类药物。“好了，各位，接下来我让我的助理向大家展示一下如何快速把药物进行皮下注射。也就是打针。”于是，周医生的助理又从侧边推出了一个假人。“这时一个人体模型，各位。注射药物跟口服药物的最大区别在于药效的发挥时间，通常在血液里注射药物的时候，药效会很快。大概十几分钟后，随着血液往人体各个部位流动以及药物的不断溶解，很快，药物在血液里的浓度将达到最大值。而口服药物，会有一定当量的药物被人体吸收。另外，药物被人体吸收的效率也会低点。所以，在一些紧急情况下，需要快速将药物注入体内。那接下来，我就要教各位如果快速注射药物。”接着，周医生又向大家介绍了一下人体的经络分布。在周医生介绍了越来越多的专业知识的时候，赵齐也越来越困惑。
“难道这就是昨天张部长说得特训？但为什么要教我们这么多专业医学知识呢？而且周医生跟我介绍的全是精神类药物。这是怕我们到时候去那边会出现精神疾病吗？天哪，那个西港实验室究竟是在干嘛？”
想到这里，赵齐不禁感到一阵后怕，同时也陷入到了沉思。而与此同时，周医生跟他的助理仍在讲授着知识。在赵齐陷入沉思的时候，这时，一个助理把一个人仿真模型推到了赵齐前面。
“先生，接下里你可以练习一下如何在人体内注射药物。”
回过神来的赵齐看到这个模型，心中不由得一惊。
“这，这是一个人···”
“对，先生，是一个人体模型。”
“您现在可以对着这个模型练习一下该怎样注射药物，这个模型上有很多高精度的传感器。在你注射药物的时候，他能给你的注射技巧打分。”“还能打分？”那助理笑着说道：“是的，先生。打针也是个技术活呢。有些医生打针的时候，病人没有痛感。有些医生打针的时候痛感很强烈，这都跟医生的技术有关。”赵齐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他已经开始有点担忧接下来的任务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朱迪跟赵齐坐在了一起。坐在座位上，赵齐像个木头人一样，一口一口慢慢噎着饭菜。“你怎么了，赵组长？”朱迪问道。赵齐这时还没怎么听清朱迪说的话。于是朱迪拿手在赵齐面前晃了一下，这时，赵齐才回过神来。“你怎么了呀，赵组长？”“哦，我没怎么。”说着，赵齐加快了吃饭的速度。“你在想什么呀，组长？”朱迪又问了一句。“你在想到底要执行什么任务吗？”朱迪的脸上也露出一丝担忧。“我觉得上午的培训内容很奇怪。”“奇怪？”赵齐故作镇定的问道。“是呀，你没听周医生的从头到位都在介绍我们该怎样服用药物啊。他给我们介绍了那么多药物，还让我们记住每一种药物的作用，以及药物的服用方法。”
“但是很明显，我们都没有精神疾病呀。赵组长，我跟你说，我从来没有服用过安眠药，也没用过镇静剂。但我觉得更离谱的是周医生还跟我介绍了抗精神病的药物。这会不会有点太过了。”朱迪说的这些话也正是赵齐所担忧的，在他看来今天的培训跟昨晚上张部长说的有点不一样。因此，赵齐有一种预感，他觉得接下里的任务肯定涉及到高度敏感的精神问题。这让他想起了前些天在暗网上看到的那些柬埔寨西港的照片，也就是那座高度现代化的城市。难道那也是一种虚幻出来的景象吗？“那你说我们接下会不会遇到一些精神病患者？”朱迪像个机灵鬼一样问道。这倒是把赵齐吓了一跳。“哎，朱迪呀。你不要这么一惊一乍的好不好。我们又不是去精神病院。你要相信我们的上级，他们派我们过去肯定是看中了我们哪方面的能力。”“那里说我有哪方面的能力，赵组长？”朱迪笑着问道。“哎，好啦，好啦，朱迪，你是全才。”“哼，你真敷衍。赵警官。还说上级看中了我们哪方面的能力。”
朱迪这句无心的话也引起了赵齐的深思。从现在社会上的分工来看，负责的上级会发掘下属的能力，而一个不称职的领导通常不会过多的关注下属，他们眼里完成任务比较重要，至于那个人是谁，都不要紧。那现在有个问题，李局长真的算是个称职的上级吗？对此，赵齐心中也打了问好。在赵齐陷入到越来越深的思考的时候，他的脸也变得越来越平静，在朱迪看来算是有点冰冷。“赵警官，你知道你现在看上去向谁吗？”
“像谁？”赵齐好奇地问了一下。
“我看你现在看着像那个郑宣。”朱迪大声笑着说道。
“我像郑宣？”
“不，不，朱迪。”赵齐摇了摇头。“我怎么会像他呢？朱迪。至少从年龄上看，我们就不一样。”
他不明白朱迪地用意，这是在恶心自己吗？
“年龄上可看不出什么东西，赵警长。现在地技术进步了，可以返老还童。”“返老还童？”赵齐惊讶地问道：“真的有这种技术吗？”朱迪感到很意外，她刚刚只是开玩笑的。于是她皱着眉头说道：“有啊，现在当然有返老还童的技术。”“啊，那你快告诉我。”这下，朱迪终于忍不住笑了。“赵警长，你说你现在是怎么回事呀！你还真相信返老还童的故事呀。你看过《本杰明巴顿的故事》这部电影没有？”赵齐摇了摇头。“好啦，不拿你开玩笑了，赵警长。我刚刚只是骗你的。我可不知道什么返老还童的技术，要是有这技术呀，
我也要尝试一下。”“你也要尝试一下。”“你知不知道那个何小默？”“何小默？”朱迪摇了摇头，说道：“何小默是谁？”“就是那天我们跟踪郑宣时候，坐在她对面的那个女的。”“哦，赵警长，你知道的还真多呢。”朱迪不怀好意的用手指着赵齐，一边坏笑着。这时，赵齐像是醒悟过来了。他想着这下糟了，朱迪并不知道何小默的名字。“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她叫何小默的？”赵齐尴尬的傻笑着，一时还想不出什么好的说辞。“哎呀，所以我说嘛，男人都一样，都喜欢美女哦。赵警长你那天就跟人家聊了那么一下，就把什么
事情都问清楚了。”赵齐尴尬的摇了摇头，“哎，不是啦。”他还不想说出那天早晨晨跑时候遇到何小默的事情。“朱迪，其实你也不错。”这时，赵齐口中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我也不错？”朱迪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就是你长得挺漂亮的。”朱迪没想到赵齐会说出这种话，觉得有些羞愧，就低下了头。但她下一秒又立马转过脸来。“哼，赵警长。你是不是有什么目的。”等赵齐反应过来，他也涨红了脸。“没有啦，我哪里有什么目的。”赵齐理解错了，朱迪问的是他对何小默是不是有什么想法，而赵齐则理解成了他对
朱迪是不是有什么目的。见到赵齐都羞愧得脸红了。朱迪感叹道：“哎，这就是男人啊。见色起意。”这一下更让赵齐羞愧的无地自容。他赶紧吃完饭，然后就走了。“喂，赵警长，你怎么吃这么快呀。”朱迪感到很疑惑。
下午的时候。周医生继续教赵齐他们的这个小组们学习怎样进行皮下注射。另外，周医生也带了一些新药。包括一些解除致幻作用类的药物。这让赵齐感到很吃惊。他问着周医生：“周老师，你今天带来的药物应该都是处方药吧。”“是的。”“但这不会有问题吗？”“有问题？什么问题？”“你向我们介绍这些药物，教我们服用这些药物，那你到时候会给我们发放这些药物吗？”周医生点了点头。“那这难道没有合规的问题吗？另外，这些药物应该也有副作用吧。”这时，周医生笑了笑，他点了点头。“你说得没错，在前两天我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
我也充满着疑惑。首先，我得像你们说明一下，这些药物绝对不是我违规带出来的。另外，刚刚你说的副作用，我仔细检查了你们的生理数据，这些药物不会对你们产生重大影响？所以我才精心挑选了这些适用于你们的药物。”“那你是怎么掌握到我们的数据的呢？”“这个是秘密，我无法透露给你们。我可以透露的是，这些资料都是你们的单位提供给我的。至于具体来自哪里，可能是你们体检时候进行采样的。”
周医生尽量缓颊一下现在紧张的气氛。但赵齐他们还是有些担忧，为什么单位要把他们的生理数据交给一个他们没见过的医生进行评估，并且医生还根据他们的生理状态开具了药物。
在第一天特训完之后，赵齐隐隐约约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他觉得这次去西港，可能会遇到一些高度虚幻的东西。这时，他又回想起昨晚上张部长说的话，让他时刻牢记自己职责。不要在诱惑中迷失自我。而今天培训的内容有根药物有关，这两者一定有重大联系。
第二天，赵齐他们接着进行第二天的培训。今天的培训内容没有昨天那么沉重跟严肃。因为至少不是侵入性的药物。
早上九点半之后，赵齐他们开始集合。然后又被领到了六层的一间特训室。这是一间很大的储物间。至少看上去像是个储物间。里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器具。有颜色多姿多彩的显示屏，刚走进门，就有两个人形机器人过来问好，还给在场的各位都带来了一杯开发。朱迪笑着说道：“这看着有点像小米的铁蛋，笨笨的。”没等朱迪说完。下面又来了只机器狗，跟波士顿动力的spot很像。那只机器狗凑到朱迪脚边，一个劲的往上贴。把周围的人逗笑了。
“看来铁蛋跟这只机器狗是朋友呢，朱迪。”
朱迪只得像铁蛋道歉：“不好意思啊，铁蛋，我是说你长得可爱，赶紧给我们带路吧。”
“你是个口是心非的女人。”人心机器人回着朱迪的话。
这下子又把大家逗笑了。
“好了，铁蛋。我向你道歉了。”朱迪用真诚的语调说着。
这时，铁蛋才稍微收敛了有点。它开始领着赵齐他们往前走。一路上可以看到一排排箱子。每个箱子里都装着很多别致的物品。这时，还能听到屋子里有鸟叫声。原来是一只仿真乌鸦。走到房间的中央，是一块宽阔的空地，呈圆形，像是一个小型剧场，正中间摆着几张凳子。其中的凳子上坐着一个人。看到人来了之后，中间那人像赵齐他们打着招呼。
“主人，人已经带到了。”人形机器人铁蛋说道。
“好了，辛苦你了，铁蛋。你先先下去吧。”
说完，铁蛋就迈着它那机械的步伐沿着刚刚来时的路往回走着。看到这一幕，赵齐也感到很惊奇。他没想到最新的人工智能已经发展到这个层度了。他记得他以前读大学的时候，那时候NLP技术的难点在于情绪的识别，NLP对于声音的准确性识别没有问题，但却没有一种算法能够把人类在各种不同语境说的话给准确区分开。因为即便是同一句话，在一个人不同的情绪下或者是不同的语调下表达出来的可能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意思。比如“真的吗？”这个问句，在一个人用轻快的语调说出来的时候，可能是在向你确定一间事情，你可以不那么认真的编出一个答案，也可以认真的回答。但当一个人用质问的语调或者带着愤怒的表情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这时候你可要注意。一旦你开始敷衍或者是用谎言进行欺骗，那后果将会是极其严重的。
“这位，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大家。”小剧场中间的那个男子说道，只见他头发长长的，下巴有点尖，留着长长的八字胡，像个小老头。“各位先过来一点，在凳子上坐下。”接着，赵齐他们纷纷都坐下。“我先坐下自我介绍，我是国家人工智能与仿真实验室的吴研究院，当然，因为长相奇特，有点像古人。别人也叫我吴学究，不过我本人并不古板。”说完，这位吴学究用手吹了一声口哨。那只刚刚在屋子未来飞去的乌鸦就停到他肩膀上了。看到这一幕，朱迪他们给吴学究鼓起了掌。吴学究笑了笑：“大家客气了。我今天主要是要叫一下大家怎样使用一些仿真产品。你们当中谁是赵齐？”这时赵齐站了起来，“吴先生，是我。”吴学究看了一眼赵齐，点了点头。“你方不方便过来一下，赵先生。”吴学究问道。于是赵齐便准备起身走到吴学究跟前。“来，带上这个。”吴学究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只眼镜。
赵齐接过眼睛，就框在眼睛上。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在带上眼镜的时候，感到一阵晕眩。很快，他的步子就站不稳了，坚持了几秒之后，赵齐终于稳了下来。“你昨天服药了？”吴学究问道。赵齐摇了摇头，他不承认。但吴学究只是笑着说道：“年轻人，你在我这要老实回答。”赵齐仍旧是不承认，只是说自己这两天的身体状况不好。见赵齐在台前摇晃得厉害。朱迪准备上去搀扶一下他。但也被赵齐拒绝了，他只是说道：“不要管我，我没事。”见眼前这男子这么抗拒，吴学究也就没多说些什么。他拍了拍赵齐的后背，让他先把眼镜摘下来。这下，赵齐的状态才好了点，但看着还是很虚弱的样子。“好了，赵先生，你先下去吧。”吴学究拍了拍赵齐的肩膀说道，然后又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年轻人，把你的隐形眼镜摘掉。”。接着，吴学究又叫了另外一个男子上去。也让他带上眼镜。这个男子照做了。但他的情况要好很多，他只是晃了一下，没刚刚赵齐看得那么严重。赵齐在走出来之后，并没有回到座位上，而是去了一趟洗手间。走路的时候，他也一直浑浑噩噩的。原来昨天晚上，赵齐偷偷服用了周医生给的一种致幻性药物，另外，他今天早上也带上了那天张部长给他的工具箱里的隐形眼镜。朱迪见赵齐精神有些恍惚，就想跟过去看看赵齐的情况。“赵警长，你这时怎么了？”朱迪小心翼翼的问道。
赵齐看到是朱迪。脸色很慌张，说道：“你不要跟过来，不然你会有危险。”
这让朱迪感到十分错愕，另外，她从赵齐的脸色可以看出，赵齐现在真的遇到了一些问题。她很想上去帮忙，但赵齐十分抗拒，跟她以前认识的赵警长完全不一样。
“你先回去吧，我等一下就好了。”
回到座位上的朱迪仍旧感到很不安。她不时朝着赵齐刚刚走的那个方向看着。于此同时，吴学究见现在在台上的那男子的情况。便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前方有昏暗的天空，才有灰白色的云层。”
“很好，那你以双脚为轴线转一圈看看。”那男子照着吴学究的说法照做了。
“那现在呢？你又看到了什么。”
“我看了城市，然后还有人群，我四周车水马龙。”
“那很好，你说一下你看到的城市是什么样的。”
“我看到了我前面坐落着一排排红色屋顶的别墅，前面还有一排很有金属感的现代化建筑。”
“好，没错，就是这些东西。你现在可以把眼镜摘下了。”
等第一个男子下去之后，吴学究要叫了另外一个男子上来，然后又问了他差不多相同的问题。
这时候，赵齐也从洗手间回来了。
朱迪一脸茫然的看着赵齐，但赵齐没有看她，而是看着这个小剧场的中央。之后吴学究要叫了好几个人上去，大家似乎都没问题。包括最后朱迪也戴上了眼镜，她也没产生什么剧烈的反应。
所以等着一行人都尝试完之后，大家都把目光看向赵齐。他们不明白，在刚刚的尝试过程中大家的表现似乎都没什么问题，最多也就是感到眼前一阵晕眩，绝没有到达快要昏倒的地步。
在一众人的注视之下，赵齐也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他从随身携带的包里面把手提箱拿出来。然后打开手提箱，取出里面的隐形眼镜。
“对的，各位，就是这个东西。”赵齐自顾自的说道：“刚才我带上眼镜的时候，看到了一些十分骇人的画面。所以让我一时感到有些不适。”
这时候，吴学究也问了赵齐同样一个问题：“你刚刚看到了什么呢？”
可能是一时还没准备好答案，赵齐支吾了一下。
“嗯···”
“要是想起来了就说吧。”吴学究接着说道。
可赵齐还是答不上来，脸露难色。
“好吧，赵警长，要是你想不起来，或者是一时还无法用语言描述，那你就不用说了。”
老学究叹了口气。这让现场弥漫着一种悲凉的意味。几个人也都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在老学究准备开口解释的时候。
赵齐开口了：“我刚刚看到一个女人，她经受了一些痛苦。”
吴学究看着赵齐，点了点头。
“那我知道了。那我就先跟大家解释一下这个隐形眼镜。”说着，吴学究就从赵齐手中拿过了一片隐形眼镜，说道：“这是一种高分子有机材料做成的隐形眼镜，具有良好的透气性。跟刚刚大家戴的眼镜不一样，这个隐形眼镜的本身是不成像的。但一旦同时带上眼镜跟隐形眼镜。大家会看到一些奇特的场景。这些场景是你们从脑海中幻想出来的，带有一定的虚幻性。如果吃了昨天周医生分给大家的致幻药物，那看到的东西可能更加奇特。因为本质上讲，这个隐形眼镜能够收集人脑的微电流数据，并且把这些微电流数据反馈到眼镜的镜片上，那也是一块智能镜片，能处理更复杂的信息，从而合成出一些想象不到的画面。但大多数时候合成的影像是镜片本身自带的引导画面，以及这些引导画面跟此刻你脑中想象到的画面的合成图片。”
这时朱迪问道：“但是先生，我们刚刚也看过镜片里的引导画面。那就是一座现代化的城市，涂成红色屋顶的一排排别墅，一座座具有金属感的高层建筑。难道你们预制的程序里面还有其他一些引导动画吗？”
吴学究想了一下。
“据我所知，是没有其他动画的。但每个人的经历跟感觉都不一样，可能赵警长的经历比较独特，所以他看到的东西跟我们不一样。”
这时赵齐说道：“好了，各位，刚刚是我的问题，我这两天没休息好。可能我意识比较虚伪，自控能力没那么强。在这里，我要向大家道歉。我会把状态调整好的。吴先生，还有大家还是不要把问题纠结在我身上了。您应该还有别的东西要向我们展示吧，吴先生。”
吴学究点了点头，“是的，各位。那接下来我就想各位展示另外一个玩意。”
说着，吴学究从赵齐的工具箱里拿出了一只手表。
“各位看这是一个什么？”
“这不就是石块手表吗？”
“是的，没错，这还是一块手表，但这其实也是一个飞行器。”
接着吴学究用力按住手表左侧的一个按钮。在听到砰的一声后。这块手表的结构开始散开。从上往下分成了好几层。然后吴学究轻轻用手按住手表的最上层，然后手指用力划开一个圈子。手表的上下几层依次摊开，摊开后手表的面积也扩大了好几倍。最终完全展开后，手表呈现成一个圆形。并且每四分之一圆地方都镶嵌着微型螺旋桨。接着，吴学究就把手表的表链拆开，原来表链上嵌着的是好几节微型电池。吴学究把这几块微型电池放入手表最下层的一个开孔中，可以惊奇的发现螺旋经转动了起来，然后这块小巧又精致的飞行器就开始起飞。这令在场的几人都感到惊叹不已。
“真的是很巧妙的设计。”
在展示完飞行器之后，吴学究又从赵齐的工具箱里拿出了那颗牙齿。
“各位，猜猜这是什么？”吴学究问道，他看上去还想卖一些关子。
“这难道不就是一颗牙齿吗？”
“没错，这是一颗牙齿，但也是一个高度敏感的神经控制开关。”
“神经控制开关？”
“是的，各位。如果非要让我评价，我觉得这颗牙齿的设计才是真正的杰作。”
这是赵齐问道：“那吴先生，这个牙齿究竟是怎么个杰作呢？”
“总的来说，这颗牙齿的设计是一部杰出的现代神经医学的汇总。我想你们都应该知道牙痛是一件很要命的事情。牙齿的牙龈神经是非常敏感的神经，冷热酸甜，各种轻微的刺激，牙龈神经都能准确无误的把这些信息传递给大脑。所以说，牙齿能直通大脑。而这颗牙齿能够精准的识别各种信号，给大脑以强烈的刺激。在一些极端情况下，这颗牙齿在你们当中的某人意志力衰弱的时候给你提供很大的帮助。因为它能够想大脑传达极其强大的疼痛信号，而这种疼痛信号足以让人在各种情况下都能清醒过来，哪怕是被人下了双倍计量的镇静剂或者是安眠药，又或者是当人意志消沉而无法自拔的时候。这颗牙齿传递的信号都能让人保持清醒，不至于陷入到虚幻当中。”
“但我先现在可都是生活在现实当中，吴先生。”
“这个不好说，你们看到这件房间没有，这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靠着人类的智慧创造出来的。另外，这些还都只是些仿真产品，没有跟神经科学还有虚拟现实想结合起来。所以你们看到的都还是现实的世界。”
这是赵齐问道：“所以，吴先生，现在有你刚刚说的将神经科学跟虚拟现实相结合的案例吗？”“嗯···”吴学究摸了一下自己的八字胡。
“我只能跟你现在的技术可以实现这一点，但也可能实现不了。根据我得到的消息，将神经科学跟虚拟现实技术相结合还处在实验阶段，目前的实验结果还没有对外发布。”
“哦···”赵齐点了点头。这时，他又想起了那天晚上他跟张部长的对话，他想起来了当时张部长劝自己把这颗假牙装上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迫切，也很真诚。看来，这次去西港肯定跟吴学究说的这个技术有关。另外，小组其他成员带上眼镜后描述的画面跟那天在暗网上看到的画面十分相似。都是一座充满着赛博朋克感的现代化城市，看来，这两者中间也一定有着重要的关联。
“好了，各位，那现在上午的介绍就先到这里了。你们要是有时间的话可以在这个大房间里逛逛，要是看上了什么东西可以试着玩一下，但是不要把东西拿走。”
“那你不打算给我们发放一些装备吗？”
“会的，各位。不过那是下午的事情了。”说着，吴学究又把手塞进嘴巴里，吹了一声口哨。那只站在他肩膀上的乌鸦又飞了出去。
中午吃饭的时候，赵齐独自一人先走了。显然，他今天不想跟朱迪在一起吃饭。在吃饭完之后，他又一个人开着车离开特训中心。直到两个半小时之后，他才回来。不过这时候下午的培训已经开始了十分钟。他来得时候显得有些慌张，也可能是觉得来晚了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吴学究也没说些什么。
下午的时候，吴学究又向特训小组展示了很多新的发明。主要都是用于野外求生，还有做一些情报收集工作。当然，他还着重介绍了一个数据记录仪，也被他称作真实卡片。之所以把这张卡片称作真是卡片，是因为这张卡片会实时记录真实的物理世界中发生的事情。但真实卡片有个特点，只能使用一次。
吴学究跟组员们介绍说：“要是哪个时候你们遇到了麻烦，或者是找到了什么关键性的证据，那你们可以用手挂掉卡片上的一层磁性涂层，然后把卡片贴在手上或者是身体上的某个部位。但你们也要记住，真实卡片只能记录一个小时以内的数据信息。”
之后的几天里，赵齐他们陆陆续续又接受了一些其他新的培训。在这几天的时间里，赵齐也认识了小组里新成员们。在这些培训之后，就是要去西港的时间了。
的身心还算健康，我也这里有谁最近失眠了吗？”在场的几人都摇了摇头。“你看，周老师。我们也都算正常呀，所以，我不清楚你给我们介绍这些药物的目的是什么。”朱迪看着周医生问道。医生点了点头，表示他理解。“各位，怎么说呢？我要先介绍一下我的专业。我是神经科医学博士，目前在国家病例研究院工作，最近在主持研发一项新药。我今天也是接到所里面的任务，让我跟大家来做一场报告会。老实说，其实我对你们的情况也不了解，
我今天就把你们当作我的学生们对待，介绍一些我了解的东西。”周医生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朱迪，希望能得到她的理解。这时，朱迪的眼神朝着赵齐晃了一下。向他求助。赵齐咧着嘴，但也没说什么。接着，周医生又向大家陆续介绍了好几种精神类药物。“好了，各位，接下来我让我的助理向大家展示一下如何快速把药物进行皮下注射。也就是打针。”于是，周医生的助理又从侧边推出了一个假人。“这时一个人体模型，各位。注射药物跟口服药物的最大区别在于药效的发挥时间，通常在血液里注射药物的时候，药效会很快。大概十几分钟后，随着血液往人体各个部位流动以及药物的不断溶解，很快，药物在血液里的浓度将达到最大值。而口服药物，会有一定当量的药物被人体吸收。另外，药物被人体吸收的效率也会低点。所以，在一些紧急情况下，需要快速将药物注入体内。那接下来，我就要教各位如果快速注射药物。”接着，周医生又向大家介绍了一下人体的经络分布。在周医生介绍了越来越多的专业知识的时候，赵齐也越来越困惑。
“难道这就是昨天张部长说得特训？但为什么要教我们这么多专业医学知识呢？而且周医生跟我介绍的全是精神类药物。这是怕我们到时候去那边会出现精神疾病吗？天哪，那个西港实验室究竟是在干嘛？”
想到这里，赵齐不禁感到一阵后怕，同时也陷入到了沉思。而与此同时，周医生跟他的助理仍在讲授着知识。在赵齐陷入沉思的时候，这时，一个助理把一个人仿真模型推到了赵齐前面。
“先生，接下里你可以练习一下如何在人体内注射药物。”
回过神来的赵齐看到这个模型，心中不由得一惊。
“这，这是一个人···”
“对，先生，是一个人体模型。”
“您现在可以对着这个模型练习一下该怎样注射药物，这个模型上有很多高精度的传感器。在你注射药物的时候，他能给你的注射技巧打分。”“还能打分？”那助理笑着说道：“是的，先生。打针也是个技术活呢。有些医生打针的时候，病人没有痛感。有些医生打针的时候痛感很强烈，这都跟医生的技术有关。”赵齐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他已经开始有点担忧接下来的任务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朱迪跟赵齐坐在了一起。坐在座位上，赵齐像个木头人一样，一口一口慢慢噎着饭菜。“你怎么了，赵组长？”朱迪问道。赵齐这时还没怎么听清朱迪说的话。于是朱迪拿手在赵齐面前晃了一下，这时，赵齐才回过神来。“你怎么了呀，赵组长？”“哦，我没怎么。”说着，赵齐加快了吃饭的速度。“你在想什么呀，组长？”朱迪又问了一句。“你在想到底要执行什么任务吗？”朱迪的脸上也露出一丝担忧。“我觉得上午的培训内容很奇怪。”“奇怪？”赵齐故作镇定的问道。“是呀，你没听周医生的从头到位都在介绍我们该怎样服用药物啊。他给我们介绍了那么多药物，还让我们记住每一种药物的作用，以及药物的服用方法。”
“但是很明显，我们都没有精神疾病呀。赵组长，我跟你说，我从来没有服用过安眠药，也没用过镇静剂。但我觉得更离谱的是周医生还跟我介绍了抗精神病的药物。这会不会有点太过了。”朱迪说的这些话也正是赵齐所担忧的，在他看来今天的培训跟昨晚上张部长说的有点不一样。因此，赵齐有一种预感，他觉得接下里的任务肯定涉及到高度敏感的精神问题。这让他想起了前些天在暗网上看到的那些柬埔寨西港的照片，也就是那座高度现代化的城市。难道那也是一种虚幻出来的景象吗？“那你说我们接下会不会遇到一些精神病患者？”朱迪像个机灵鬼一样问道。这倒是把赵齐吓了一跳。“哎，朱迪呀。你不要这么一惊一乍的好不好。我们又不是去精神病院。你要相信我们的上级，他们派我们过去肯定是看中了我们哪方面的能力。”“那里说我有哪方面的能力，赵组长？”朱迪笑着问道。“哎，好啦，好啦，朱迪，你是全才。”“哼，你真敷衍。赵警官。还说上级看中了我们哪方面的能力。”
朱迪这句无心的话也引起了赵齐的深思。从现在社会上的分工来看，负责的上级会发掘下属的能力，而一个不称职的领导通常不会过多的关注下属，他们眼里完成任务比较重要，至于那个人是谁，都不要紧。那现在有个问题，李局长真的算是个称职的上级吗？对此，赵齐心中也打了问好。在赵齐陷入到越来越深的思考的时候，他的脸也变得越来越平静，在朱迪看来算是有点冰冷。“赵警官，你知道你现在看上去向谁吗？”
“像谁？”赵齐好奇地问了一下。
“我看你现在看着像那个郑宣。”朱迪大声笑着说道。
“我像郑宣？”
“不，不，朱迪。”赵齐摇了摇头。“我怎么会像他呢？朱迪。至少从年龄上看，我们就不一样。”
他不明白朱迪地用意，这是在恶心自己吗？
“年龄上可看不出什么东西，赵警长。现在地技术进步了，可以返老还童。”“返老还童？”赵齐惊讶地问道：“真的有这种技术吗？”朱迪感到很意外，她刚刚只是开玩笑的。于是她皱着眉头说道：“有啊，现在当然有返老还童的技术。”“啊，那你快告诉我。”这下，朱迪终于忍不住笑了。“赵警长，你说你现在是怎么回事呀！你还真相信返老还童的故事呀。你看过《本杰明巴顿的故事》这部电影没有？”赵齐摇了摇头。“好啦，不拿你开玩笑了，赵警长。我刚刚只是骗你的。我可不知道什么返老还童的技术，要是有这技术呀，
我也要尝试一下。”“你也要尝试一下。”“你知不知道那个何小默？”“何小默？”朱迪摇了摇头，说道：“何小默是谁？”“就是那天我们跟踪郑宣时候，坐在她对面的那个女的。”“哦，赵警长，你知道的还真多呢。”朱迪不怀好意的用手指着赵齐，一边坏笑着。这时，赵齐像是醒悟过来了。他想着这下糟了，朱迪并不知道何小默的名字。“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她叫何小默的？”赵齐尴尬的傻笑着，一时还想不出什么好的说辞。“哎呀，所以我说嘛，男人都一样，都喜欢美女哦。赵警长你那天就跟人家聊了那么一下，就把什么
事情都问清楚了。”赵齐尴尬的摇了摇头，“哎，不是啦。”他还不想说出那天早晨晨跑时候遇到何小默的事情。“朱迪，其实你也不错。”这时，赵齐口中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我也不错？”朱迪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就是你长得挺漂亮的。”朱迪没想到赵齐会说出这种话，觉得有些羞愧，就低下了头。但她下一秒又立马转过脸来。“哼，赵警长。你是不是有什么目的。”等赵齐反应过来，他也涨红了脸。“没有啦，我哪里有什么目的。”赵齐理解错了，朱迪问的是他对何小默是不是有什么想法，而赵齐则理解成了他对
朱迪是不是有什么目的。见到赵齐都羞愧得脸红了。朱迪感叹道：“哎，这就是男人啊。见色起意。”这一下更让赵齐羞愧的无地自容。他赶紧吃完饭，然后就走了。“喂，赵警长，你怎么吃这么快呀。”朱迪感到很疑惑。
下午的时候。周医生继续教赵齐他们的这个小组们学习怎样进行皮下注射。另外，周医生也带了一些新药。包括一些解除致幻作用类的药物。这让赵齐感到很吃惊。他问着周医生：“周老师，你今天带来的药物应该都是处方药吧。”“是的。”“但这不会有问题吗？”“有问题？什么问题？”“你向我们介绍这些药物，教我们服用这些药物，那你到时候会给我们发放这些药物吗？”周医生点了点头。“那这难道没有合规的问题吗？另外，这些药物应该也有副作用吧。”这时，周医生笑了笑，他点了点头。“你说得没错，在前两天我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
我也充满着疑惑。首先，我得像你们说明一下，这些药物绝对不是我违规带出来的。另外，刚刚你说的副作用，我仔细检查了你们的生理数据，这些药物不会对你们产生重大影响？所以我才精心挑选了这些适用于你们的药物。”“那你是怎么掌握到我们的数据的呢？”“这个是秘密，我无法透露给你们。我可以透露的是，这些资料都是你们的单位提供给我的。至于具体来自哪里，可能是你们体检时候进行采样的。”
周医生尽量缓颊一下现在紧张的气氛。但赵齐他们还是有些担忧，为什么单位要把他们的生理数据交给一个他们没见过的医生进行评估，并且医生还根据他们的生理状态开具了药物。
在第一天特训完之后，赵齐隐隐约约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他觉得这次去西港，可能会遇到一些高度虚幻的东西。这时，他又回想起昨晚上张部长说的话，让他时刻牢记自己职责。不要在诱惑中迷失自我。而今天培训的内容有根药物有关，这两者一定有重大联系。
第二天，赵齐他们接着进行第二天的培训。今天的培训内容没有昨天那么沉重跟严肃。因为至少不是侵入性的药物。
早上九点半之后，赵齐他们开始集合。然后又被领到了六层的一间特训室。这是一间很大的储物间。至少看上去像是个储物间。里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器具。有颜色多姿多彩的显示屏，刚走进门，就有两个人形机器人过来问好，还给在场的各位都带来了一杯开发。朱迪笑着说道：“这看着有点像小米的铁蛋，笨笨的。”没等朱迪说完。下面又来了只机器狗，跟波士顿动力的spot很像。那只机器狗凑到朱迪脚边，一个劲的往上贴。把周围的人逗笑了。
“看来铁蛋跟这只机器狗是朋友呢，朱迪。”
朱迪只得像铁蛋道歉：“不好意思啊，铁蛋，我是说你长得可爱，赶紧给我们带路吧。”
“你是个口是心非的女人。”人心机器人回着朱迪的话。
这下子又把大家逗笑了。
“好了，铁蛋。我向你道歉了。”朱迪用真诚的语调说着。
这时，铁蛋才稍微收敛了有点。它开始领着赵齐他们往前走。一路上可以看到一排排箱子。每个箱子里都装着很多别致的物品。这时，还能听到屋子里有鸟叫声。原来是一只仿真乌鸦。走到房间的中央，是一块宽阔的空地，呈圆形，像是一个小型剧场，正中间摆着几张凳子。其中的凳子上坐着一个人。看到人来了之后，中间那人像赵齐他们打着招呼。
“主人，人已经带到了。”人形机器人铁蛋说道。
“好了，辛苦你了，铁蛋。你先先下去吧。”
说完，铁蛋就迈着它那机械的步伐沿着刚刚来时的路往回走着。看到这一幕，赵齐也感到很惊奇。他没想到最新的人工智能已经发展到这个层度了。他记得他以前读大学的时候，那时候NLP技术的难点在于情绪的识别，NLP对于声音的准确性识别没有问题，但却没有一种算法能够把人类在各种不同语境说的话给准确区分开。因为即便是同一句话，在一个人不同的情绪下或者是不同的语调下表达出来的可能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意思。比如“真的吗？”这个问句，在一个人用轻快的语调说出来的时候，可能是在向你确定一间事情，你可以不那么认真的编出一个答案，也可以认真的回答。但当一个人用质问的语调或者带着愤怒的表情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这时候你可要注意。一旦你开始敷衍或者是用谎言进行欺骗，那后果将会是极其严重的。
“这位，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大家。”小剧场中间的那个男子说道，只见他头发长长的，下巴有点尖，留着长长的八字胡，像个小老头。“各位先过来一点，在凳子上坐下。”接着，赵齐他们纷纷都坐下。“我先坐下自我介绍，我是国家人工智能与仿真实验室的吴研究院，当然，因为长相奇特，有点像古人。别人也叫我吴学究，不过我本人并不古板。”说完，这位吴学究用手吹了一声口哨。那只刚刚在屋子未来飞去的乌鸦就停到他肩膀上了。看到这一幕，朱迪他们给吴学究鼓起了掌。吴学究笑了笑：“大家客气了。我今天主要是要叫一下大家怎样使用一些仿真产品。你们当中谁是赵齐？”这时赵齐站了起来，“吴先生，是我。”吴学究看了一眼赵齐，点了点头。“你方不方便过来一下，赵先生。”吴学究问道。于是赵齐便准备起身走到吴学究跟前。“来，带上这个。”吴学究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只眼镜。
赵齐接过眼睛，就框在眼睛上。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在带上眼镜的时候，感到一阵晕眩。很快，他的步子就站不稳了，坚持了几秒之后，赵齐终于稳了下来。“你昨天服药了？”吴学究问道。赵齐摇了摇头，他不承认。但吴学究只是笑着说道：“年轻人，你在我这要老实回答。”赵齐仍旧是不承认，只是说自己这两天的身体状况不好。见赵齐在台前摇晃得厉害。朱迪准备上去搀扶一下他。但也被赵齐拒绝了，他只是说道：“不要管我，我没事。”见眼前这男子这么抗拒，吴学究也就没多说些什么。他拍了拍赵齐的后背，让他先把眼镜摘下来。这下，赵齐的状态才好了点，但看着还是很虚弱的样子。“好了，赵先生，你先下去吧。”吴学究拍了拍赵齐的肩膀说道，然后又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年轻人，把你的隐形眼镜摘掉。”。接着，吴学究又叫了另外一个男子上去。也让他带上眼镜。这个男子照做了。但他的情况要好很多，他只是晃了一下，没刚刚赵齐看得那么严重。赵齐在走出来之后，并没有回到座位上，而是去了一趟洗手间。走路的时候，他也一直浑浑噩噩的。原来昨天晚上，赵齐偷偷服用了周医生给的一种致幻性药物，另外，他今天早上也带上了那天张部长给他的工具箱里的隐形眼镜。朱迪见赵齐精神有些恍惚，就想跟过去看看赵齐的情况。“赵警长，你这时怎么了？”朱迪小心翼翼的问道。
赵齐看到是朱迪。脸色很慌张，说道：“你不要跟过来，不然你会有危险。”
这让朱迪感到十分错愕，另外，她从赵齐的脸色可以看出，赵齐现在真的遇到了一些问题。她很想上去帮忙，但赵齐十分抗拒，跟她以前认识的赵警长完全不一样。
“你先回去吧，我等一下就好了。”
回到座位上的朱迪仍旧感到很不安。她不时朝着赵齐刚刚走的那个方向看着。于此同时，吴学究见现在在台上的那男子的情况。便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前方有昏暗的天空，才有灰白色的云层。”
“很好，那你以双脚为轴线转一圈看看。”那男子照着吴学究的说法照做了。
“那现在呢？你又看到了什么。”
“我看了城市，然后还有人群，我四周车水马龙。”
“那很好，你说一下你看到的城市是什么样的。”
“我看到了我前面坐落着一排排红色屋顶的别墅，前面还有一排很有金属感的现代化建筑。”
“好，没错，就是这些东西。你现在可以把眼镜摘下了。”
等第一个男子下去之后，吴学究要叫了另外一个男子上来，然后又问了他差不多相同的问题。
这时候，赵齐也从洗手间回来了。
朱迪一脸茫然的看着赵齐，但赵齐没有看她，而是看着这个小剧场的中央。之后吴学究要叫了好几个人上去，大家似乎都没问题。包括最后朱迪也戴上了眼镜，她也没产生什么剧烈的反应。
所以等着一行人都尝试完之后，大家都把目光看向赵齐。他们不明白，在刚刚的尝试过程中大家的表现似乎都没什么问题，最多也就是感到眼前一阵晕眩，绝没有到达快要昏倒的地步。
在一众人的注视之下，赵齐也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他从随身携带的包里面把手提箱拿出来。然后打开手提箱，取出里面的隐形眼镜。
“对的，各位，就是这个东西。”赵齐自顾自的说道：“刚才我带上眼镜的时候，看到了一些十分骇人的画面。所以让我一时感到有些不适。”
这时候，吴学究也问了赵齐同样一个问题：“你刚刚看到了什么呢？”
可能是一时还没准备好答案，赵齐支吾了一下。
“嗯···”
“要是想起来了就说吧。”吴学究接着说道。
可赵齐还是答不上来，脸露难色。
“好吧，赵警长，要是你想不起来，或者是一时还无法用语言描述，那你就不用说了。”
老学究叹了口气。这让现场弥漫着一种悲凉的意味。几个人也都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在老学究准备开口解释的时候。
赵齐开口了：“我刚刚看到一个女人，她经受了一些痛苦。”
吴学究看着赵齐，点了点头。
“那我知道了。那我就先跟大家解释一下这个隐形眼镜。”说着，吴学究就从赵齐手中拿过了一片隐形眼镜，说道：“这是一种高分子有机材料做成的隐形眼镜，具有良好的透气性。跟刚刚大家戴的眼镜不一样，这个隐形眼镜的本身是不成像的。但一旦同时带上眼镜跟隐形眼镜。大家会看到一些奇特的场景。这些场景是你们从脑海中幻想出来的，带有一定的虚幻性。如果吃了昨天周医生分给大家的致幻药物，那看到的东西可能更加奇特。因为本质上讲，这个隐形眼镜能够收集人脑的微电流数据，并且把这些微电流数据反馈到眼镜的镜片上，那也是一块智能镜片，能处理更复杂的信息，从而合成出一些想象不到的画面。但大多数时候合成的影像是镜片本身自带的引导画面，以及这些引导画面跟此刻你脑中想象到的画面的合成图片。”
这时朱迪问道：“但是先生，我们刚刚也看过镜片里的引导画面。那就是一座现代化的城市，涂成红色屋顶的一排排别墅，一座座具有金属感的高层建筑。难道你们预制的程序里面还有其他一些引导动画吗？”
吴学究想了一下。
“据我所知，是没有其他动画的。但每个人的经历跟感觉都不一样，可能赵警长的经历比较独特，所以他看到的东西跟我们不一样。”
这时赵齐说道：“好了，各位，刚刚是我的问题，我这两天没休息好。可能我意识比较虚伪，自控能力没那么强。在这里，我要向大家道歉。我会把状态调整好的。吴先生，还有大家还是不要把问题纠结在我身上了。您应该还有别的东西要向我们展示吧，吴先生。”
吴学究点了点头，“是的，各位。那接下来我就想各位展示另外一个玩意。”
说着，吴学究从赵齐的工具箱里拿出了一只手表。
“各位看这是一个什么？”
“这不就是石块手表吗？”
“是的，没错，这还是一块手表，但这其实也是一个飞行器。”
接着吴学究用力按住手表左侧的一个按钮。在听到砰的一声后。这块手表的结构开始散开。从上往下分成了好几层。然后吴学究轻轻用手按住手表的最上层，然后手指用力划开一个圈子。手表的上下几层依次摊开，摊开后手表的面积也扩大了好几倍。最终完全展开后，手表呈现成一个圆形。并且每四分之一圆地方都镶嵌着微型螺旋桨。接着，吴学究就把手表的表链拆开，原来表链上嵌着的是好几节微型电池。吴学究把这几块微型电池放入手表最下层的一个开孔中，可以惊奇的发现螺旋经转动了起来，然后这块小巧又精致的飞行器就开始起飞。这令在场的几人都感到惊叹不已。
“真的是很巧妙的设计。”
在展示完飞行器之后，吴学究又从赵齐的工具箱里拿出了那颗牙齿。
“各位，猜猜这是什么？”吴学究问道，他看上去还想卖一些关子。
“这难道不就是一颗牙齿吗？”
“没错，这是一颗牙齿，但也是一个高度敏感的神经控制开关。”
“神经控制开关？”
“是的，各位。如果非要让我评价，我觉得这颗牙齿的设计才是真正的杰作。”
这是赵齐问道：“那吴先生，这个牙齿究竟是怎么个杰作呢？”
“总的来说，这颗牙齿的设计是一部杰出的现代神经医学的汇总。我想你们都应该知道牙痛是一件很要命的事情。牙齿的牙龈神经是非常敏感的神经，冷热酸甜，各种轻微的刺激，牙龈神经都能准确无误的把这些信息传递给大脑。所以说，牙齿能直通大脑。而这颗牙齿能够精准的识别各种信号，给大脑以强烈的刺激。在一些极端情况下，这颗牙齿在你们当中的某人意志力衰弱的时候给你提供很大的帮助。因为它能够想大脑传达极其强大的疼痛信号，而这种疼痛信号足以让人在各种情况下都能清醒过来，哪怕是被人下了双倍计量的镇静剂或者是安眠药，又或者是当人意志消沉而无法自拔的时候。这颗牙齿传递的信号都能让人保持清醒，不至于陷入到虚幻当中。”
“但我先现在可都是生活在现实当中，吴先生。”
“这个不好说，你们看到这件房间没有，这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靠着人类的智慧创造出来的。另外，这些还都只是些仿真产品，没有跟神经科学还有虚拟现实想结合起来。所以你们看到的都还是现实的世界。”
这是赵齐问道：“所以，吴先生，现在有你刚刚说的将神经科学跟虚拟现实相结合的案例吗？”“嗯···”吴学究摸了一下自己的八字胡。
“我只能跟你现在的技术可以实现这一点，但也可能实现不了。根据我得到的消息，将神经科学跟虚拟现实技术相结合还处在实验阶段，目前的实验结果还没有对外发布。”
“哦···”赵齐点了点头。这时，他又想起了那天晚上他跟张部长的对话，他想起来了当时张部长劝自己把这颗假牙装上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迫切，也很真诚。看来，这次去西港肯定跟吴学究说的这个技术有关。另外，小组其他成员带上眼镜后描述的画面跟那天在暗网上看到的画面十分相似。都是一座充满着赛博朋克感的现代化城市，看来，这两者中间也一定有着重要的关联。
“好了，各位，那现在上午的介绍就先到这里了。你们要是有时间的话可以在这个大房间里逛逛，要是看上了什么东西可以试着玩一下，但是不要把东西拿走。”
“那你不打算给我们发放一些装备吗？”
“会的，各位。不过那是下午的事情了。”说着，吴学究又把手塞进嘴巴里，吹了一声口哨。那只站在他肩膀上的乌鸦又飞了出去。
中午吃饭的时候，赵齐独自一人先走了。显然，他今天不想跟朱迪在一起吃饭。在吃饭完之后，他又一个人开着车离开特训中心。直到两个半小时之后，他才回来。不过这时候下午的培训已经开始了十分钟。他来得时候显得有些慌张，也可能是觉得来晚了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吴学究也没说些什么。
下午的时候，吴学究又向特训小组展示了很多新的发明。主要都是用于野外求生，还有做一些情报收集工作。当然，他还着重介绍了一个数据记录仪，也被他称作真实卡片。之所以把这张卡片称作真是卡片，是因为这张卡片会实时记录真实的物理世界中发生的事情。但真实卡片有个特点，只能使用一次。
吴学究跟组员们介绍说：“要是哪个时候你们遇到了麻烦，或者是找到了什么关键性的证据，那你们可以用手挂掉卡片上的一层磁性涂层，然后把卡片贴在手上或者是身体上的某个部位。但你们也要记住，真实卡片只能记录一个小时以内的数据信息。”
之后的几天里，赵齐他们陆陆续续又接受了一些其他新的培训。在这几天的时间里，赵齐也认识了小组里新成员们。在这些培训之后，就是要去西港的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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