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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文的秘密

    一个忧郁的青年带领着一个小男孩来到了英国大剧院的门口,他看到剧目上的《天鹅湖》盖文到了周日又来到了英国大剧院,他没注意到剧目的主角不再是那个穿白衣的西尔芙小姐,赫然填的是演员卡梅特的名字,舞台上的白天鹅舞蹈着,只是他的步伐如此迅速,与那个笑容无法沾边,盖文抬眼一看,是一个不熟悉的面孔,她跳着《天鹅湖》,所在的观众无不拍手称赞,可是他觉得无比的乏味,忍不住带着小男孩离开了场地,小男孩好奇的问他为什么要离开,他灰蒙蒙的眼神温柔起来“比特,我在等一位漂亮的天鹅小姐,刚才的那位不是。”小男孩眼睛眨了几下,亮晶晶的透明而纯真。盖文眸中含情,此刻又附上几分惆怅难明的意味。

    走过冰冷的长廊,他突然想去寻找那个女孩,他如果再也不来了怎么办,即使时常能看到他,他还是生出积分担心,拉着小男孩的手,他走向后台,剧院的仆从无不对他客客气气,还没走到门口,听到一阵叫喊的声音。

    “西尔芙小姐,我对你临时更改剧目的行为非常不满,你不是唯一一个能演好这个角色的人”主管的话她好像并不放在心上,这个家伙根本就不明白什么叫舞蹈,即使看了这么多年,西尔芙又气又笑,她心中突然想到了某些鬼点子,白天鹅她演够了,演个不一样的却遭到极大的反对。“如果你选择卡美特来演白天鹅,我没有什么异议。”这个骄傲的姑娘此刻竟然第一次提出了反对意见,主管有些不可思议。他也深知西尔芙的舞蹈绝非一般人所能驾驭,西尔芙的美貌更是一绝,让他来演奥杰塔公主无非是最好的人选,毕竟英国大剧院需要的还是专业技能最强的西尔芙。

    门被敲人敲响,盖文带着小男孩走进来,主管一眼认出了这是凯瑟琳太太的独子,瞬间笑脸相迎,“盖文先生是来看舞剧的吗”盖文看着西尔芙,时光凝滞了一刻,此刻的盖文多想就这样一直看着她,就像无数次在台下观望的奥杰塔公主一样。西尔芙看向他,也渐渐想起了什么,那个敲摆声音让他想起了古典音乐的旋律,“罗曼蒂克远不如逻辑推理来的有趣。”她今天依然是英伦呢子大衣,漂亮的贝雷帽遮住他乌黑茂密的长发,残留的几根发须在阳光的照耀下更加神采奕奕。

    我每次都会来看话剧,今天不是西尔芙小姐的剧目吗”“先生,今天是卡美特女士的《天鹅湖》。”主管走到盖文面前耐心的解说着,而盖文的眼睛依旧停留在西尔芙身上,炙热的目光让西尔芙一时无法承受。他那忧郁的眸子在此刻舒展开来,笑意盈盈的望向西尔芙“我很喜欢西尔芙小姐的剧目,她的《白天鹅》让我相信她就是奥杰塔公主。”石钟敲响了,剧目也结束了,然而盖文依然凝望着她,眼中是缱绻的情思和温柔的爱意。

    “西尔芙小姐,请问我可以邀请你共进晚餐吗”他的眼睛像湖水一样清澈透明,偶尔爬上几分难掩的温柔。像是最小的未命湖撒上点点青黛,她没有说话,只是看向这个男孩,他眼中结出几分透明的怅惘。“姐姐,和我们一起吃饭吧”小比特的袖子拽着蹭向西尔芙,西尔芙握住了他的小手,这是一个多么瘦弱的孩子,跟难民街上疯跑的孩子一样大小,她的心中生出几分柔情,默然忽视了盖文的邀约。三个人一起走出了大剧院,在街头为小男孩买了几颗糖果和饼干,西尔芙向他们道别,随机转身离开。盖文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依依不舍而又难过,一直等到她穿过整个长街,他才缓缓准备离去。盖文深邃的眸子有些忧郁,牵着小比特的手他有些不知所措,天气渐渐暗淡下来,盖文的心中铺陈了一层霜雾,朦胧而又冰凉的感觉让他生出几分难过来。此刻小比特突然挣开他的大手,向前猛烈的奔跑过去,他跑起来疾驰的像闪电一样快,盖文担心它的伤势也紧跟着跑过去,但小比特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他穿过拥挤的人群,就像拨开纷乱的云雾一样奔跑,盖文紧跟着他,也还是差一点就看不到他的人影。小比特像发现了什么东西似的,更加快速的向前奔跑,盖文四下望去,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了,他失望的向前快步走着。走过南十字大街,比特正牵着西尔芙的手,盖文望向她们,天上的雾蒙蒙的景象快要消除,惨淡也逐渐散去,看着西尔芙和小比特在一起时温柔的笑容,此刻盖文的呼吸屏住了,他感觉被卡住了喉咙一般没有办法呼吸,情思如同潮水般涌来,西尔芙好像看见了他,盖文的心如同擂鼓一样激烈,砰砰砰砰,一次一次敲打在盖文的心房,他强行按捺住这种激动还是无法抑制的保持平静,一步一步,盖文向他心爱的女孩走去,眸中因为太过激动晕染了几分粉红色的情调,又是一步两步,他一遍遍数着步数,终于到第52步的时候他到达了西尔芙的面前,小比顿也看见了他。“盖文先生,又一次见面了”,西尔芙笑意盈盈的望向他,眼中的秋水令心潮流动。“是啊,好久不见。”西尔芙只当他是开玩笑,应承着说了几句话:“你弟弟想要请我吃饭,不如就由你代劳吧”。也算是答谢你经常来观看我演的剧目。“荣幸之至。”盖文的耳边爬上一抹可疑的粉红色,“你喜欢吃什么?”他从西尔芙手中牵过小比特,小比特狡黠的望向他,顿时柔软了片刻。“既然是小比特要和我一起吃饭,让他来选择吃什么吗吧”西尔芙笑着望向小比特,这个顽劣的小孩子安静了起来。只是望向小孩,西尔芙总觉得这个小男孩不像是盖文的弟弟,不像是盖文这种温文尔雅的知识分子家庭出来的,她总觉得好像有什么阻隔了他们,但是他们却又是相得益彰,看到小男孩站在西餐店门口拘谨的样子,希尔想到了一个词:阶级。街上依然很喧闹,但是豪华和珍馐依然存在在伦敦街头,这个小男孩更像是街上爱乱跑的孩子,她没有说什么,盖文向她解释道:“他前段时间在街上乱跑,结果受了伤,父亲把他送到了医院后来又带回来家。”

    希尔不禁对这个小男孩产生出几分难过的心情,不是同情和惋惜,只是很难过,这群在街上每日乱跑的孩子居无定所,父母只当他们是不存在的,穷人家孩子的自由是不定向的,不可以被选择的自由是否还是查尔斯说的那般,享乐原来是富人的特权,只有拥有了财富,才能拥有自由吗,西尔芙的眸中染出几分悲伤的神采,看向小比特确是一如既往的柔和:“我以前也有一个弟弟,小时候家里不够宽裕,他得了恶疾死去了。”,盖文不禁有几分动容,他正要说些什么,西尔芙牵起小比特的手走到法餐店,盖文紧紧跟随着,为她们打开门。希尔和盖文已司空见惯了,小比特却手舞足蹈的像发现了新世界一般,他扭啊扭像一只滑稽的小猴子,盖文也用左手牵住小比特的另一只手,他慢慢安静下来,但是表情还是特别开心。

    希尔靠窗坐下,每次她最喜欢坐在这个价角落里,窗外是一个喧闹的世界,窗里她可以安静的喝一杯茶,点上几道小菜,想想她还没创造好的曲谱。比特和盖文坐在她对面,遥遥相望的等待盖文已经过了许久。“你很喜欢法餐吗?”盖文的手放在一处,秋天的落叶翩然从窗外撒下,叶子簌簌的声音美妙动听,他听见她的回答:“我是法国人。”西尔芙脱下呢子大衣,里面是薄如轻纱的法式丝裙,她像森林中的仙子,像小鹿一样纯洁。盖文想。“你是不是在想,我简直像个纯正的英国人。”西尔芙继续说到:“就像拜伦,有人说他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希腊人。”我很喜欢伦敦潮湿的空气,清凉的雾抚摩我的面颊,我也很喜欢英国的文学,不同于法国的诗意浪漫,英国充满了古代欧洲的唯美。希尔注意到他拘谨的样子,笑着说:“让我这个地道的巴黎人为你们点几道可口的饭菜吧。”希尔用法语点了几道菜,盖文注视着他,仿佛能忘穿整个世纪。

    时光一点一点过去,从下午到傍晚从黄昏到日落,窗外的枫叶依然簌簌的掉落着,盖文的情丝也被一点一点牵动着,希尔芙感觉到久久未曾经历过的宁静与祥和,这几日紧绷的心弦也一点一点松散,这个小男孩的调皮也让人感觉可爱非常。

    窗棂上结出几点朦胧而又神秘的色彩,伦敦的雨下的安安静静,就像此刻静谧的法式餐厅。大人望向手中的手表,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着,他后来仔细的张望的手表,渴望时间能过得慢一点再慢一点,这个跳天鹅湖的奥杰塔公主第一次离得他这样近,就像无数次坐在英国大剧院的观众席上,观望着在舞台上跳舞的奥杰塔公主,他第一次觉得这样甜蜜而又不真实,那个女孩儿自由的舞动着,在他的舞姿下勾勒了一个又一个美丽的角色,但是他头一次离他这样近这样近,他心扉被温暖的法式餐厅包裹,内心一直渴望的充盈在此刻得到满足。这可能就是她真正想要的吧,没有烦恼没有忧愁,自由的跳动着就像现在自由的跟她坐在一起,只是时间又过得太快了,也许不久之后她又得离开。

    吃过饭后,希尔向他和小比特道别,她的背影是他心中的伦敦街最美丽的勾勒。“再见”他在心里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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