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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乐的特权①

    凯瑟琳太太像往常一样整理着枝叶,小比特跑了过来一直乱蹦乱跳,凯瑟琳太太连忙拿棍子驱赶他,毛孩子,起来起来别弄脏了我的花园。凯瑟琳太太盯着眼前的孩子,心中有说不出的烦气和厌恶。布从哪里捡到这种孩子带回家,建简直没有教养,跟他细心栽培的盖文真是天差地别,凯瑟琳太太说完又看了看小比特盖文走到花园面前抱起了小比特,凯瑟琳太太又是一阵厌恶,不停数落这盖文,侍女克劳恩也对这个野孩子颇为不满。“母亲,他只是个孩子,”盖文的眸子透出几分清冷,美丽的卧蚕在此刻像青黛一样漂亮“盖文,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她是个十足的掌权者,盖文想,他把小比特放下然后蹲下去,“你觉得这里好玩吗”小比特眨了眨眼睛,我觉得哥哥这里很好玩,只有花园不好玩。盖文摸了摸他的头,哥哥给你讲一个故事好不好,关于巨人的花园,此处省略几百字之后再补他看着小比特蓦然想起了西尔芙,那个如孔雀般骄傲又像百合花一样纯洁的女孩。“我一向不知道先生居然有这样的耐心,去伦敦街混混头去救这样一个混孩子。”老女仆克劳恩愤愤的说。像伦敦街头这样的小混混实在是太多了,他们像发了霉的老鼠一样乱窜,从东街道串到西街道,方向都将分不清。数不清的瘟疫风潮都是这群老鼠来带的,这种老鼠偏偏灵活的可怕,它即使到冬天也不会死亡。”今天竟然跑到纳帕庄园里来了。太太,你可管管少爷吧“克劳恩你住嘴吧”凯瑟琳太太看着她,这样粗俗的话也说的出口不过就是个混孩子,盖文愿意救救他就救吧,等她伤好之后让他离开即可。凯瑟琳太太整理着枝叶,窗外的叶簌簌的掉着,此时的纳帕庄园被浓厚的云雾包裹,凯瑟琳咳了一声,冬天来了侍女克劳恩随即迎合着。冬天的讯息从纳帕庄园传到剑桥街,西尔芙感受到了风的吹拂关上窗子,他拿起购置于墙上的希腊琴弦,谈起了那首《雅典的少女》,此刻的街道上廖无人云,唯独想起的是那首《雅典的少女》,所有驻足聆听的人都为这乐章而兴奋,寂寥清冷的街在歌声的徜徉下显得格外安谧和珍贵。歌声犹如希腊少女的羞怯,含蓄而内敛,又如同洁白的昙花盛放在一个个欢欣的夜中,回望窗外从稚嫩的花蕊到盛放,而后又不着痕迹的凋落,少女端坐在可以听到回音的寓所,翻开微微泛黄的纸页,他突然想起来那个和他一起吃饭的小男孩,贫与富的分化果真如此可悲,每一个生命都在悄然盛放,只是境遇悲苦的大有人在。就像小比特,就像死去的弟弟。时光往往赋予人们以深沉的敬意,你迟早有一天感受到它的芬芳,愁苦也是必不可免的,先感受到荆棘才给你向前的力量。悲苦往往是不可避免的,宿命,这个词猛然出现在西尔芙的脑海中,阶级是可怕的,它把平等的人们分行陈列,用一层层规则来约束他们,因为阶级所以永远不可能平等。走在大街上,西尔芙突然怀念巴黎的景象,每到春天万物复苏的季节,天气湿润而清新,温暖的大陆性湿润气候席卷整个欧洲大陆,她帮母亲做活设计,或者回到自己的寓所,在母亲身边看书,她们互相守候着,在温暖的气候母亲设计着图纸,她翻开一页页书看着,母女俩无言却温暖异常。巴黎现在是什么样子的呢,还是如往常一般吗?西尔芙想到那条熟悉的街道,那家最常去的咖啡馆,还有他最喜欢的巴黎圣母院,一切可以说是最珍贵的回忆如诗般涌来,有时候思念是最极致的奢华,回家也是难能的,也许离开之后的剑桥街行人寥寥,也许依旧人声鼎沸,但她现在舍不得这里,舍不得英国大剧院,西尔芙想,至少要找到自己真正想要什么吧她阖上了窗子不再看外面的景色。生命之火无息止的流淌着,希尔张开手臂,握到了一抹莹白的像短鞘一样的东西,她取出来,顺着光亮看清了这个东西:一把模样短剑,古时候的希腊勇士就是有这样一把短剑,持刀骑士多配长刀,她开心的笑逐颜开。这正是一把锋利的小刀,与自己做的木章手册像是一个配套的东西。她起身来到桌子旁边,从抽屉里取出还未雕刻完毕的印章,一点一点用小刀雕刻起来,冰冷的寒风此刻也不在肆意的吹拂,小屋内的暖意浓浓。这把短剑正与西尔芙要饰演的角色相得益彰,这一次他还要自己动手参考剧本,全套的策划都是西尔芙的志愿。她第一次自己动手做一件事情还是她真正印象深刻的渴望去做的事情。这就是自由吧西尔芙想,自由自在的在自己生命的长河中肆意徜徉,不受任何自然的约束。道德的法律的在此刻都不在那么重要。人永远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只要不伤害别人的肉体或者灵魂,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岂不是给生活最好的答案吗。老处女阿韦拉小姐在此刻扣动了西尔芙寓所的门扉,她张在门口巴望,强迫自己用军人的步伐迈动,可是她把军人的步伐学的不伦不类,走起路来像个蹩脚的鸭子。她左转转右转转,徘徊不定,而后又停在西尔芙小姐的门面前,郑重的敲响了门铃。“西尔芙小姐西尔芙小姐,快开门。”她用那尖酸的语调扯着嗓子叫喊,风吹的她干到喉咙,她还并不在意,胳膊打上了霜,鞋子也是一样的凌乱不堪。门开了,西尔芙走出来一看是阿韦拉,不可置否的笑了笑,“阿韦拉小姐,请问夜晚到访有什么事情吗。”她望向她的鞋子,斑驳陆离光怪非常的颜色。她灰暗的瞳孔叫嚣着痛苦,看的西尔芙一阵一样,她的骨骼是那么年轻可脸上却满是沧桑的印记。西尔芙也不禁为她头疼,可怜的可敬的阿韦拉小姐。但是下一秒她就放弃了这种念头。“西尔芙小姐”她张着一张大嘴,手语无伦次的比划,而又开始手舞足蹈的乱喊乱叫。“亲爱的西尔芙小姐,房东说今天要涨价,你之前复交的费用已经不算数了,还有东边的草丛,现在已经归我所有。”她毫无生气却又目色空洞的装出军人的礼遇,带着一顶破旧的海军帽,眸中还闪射出无尽的尖酸和鄙夷。他一边说这话一边打着手势,脚一拐一走,滑稽戏里的演员正确少这样一个角色。“我想房东太太说过的话一定不会反悔吧”,西尔芙张扬的笑了,寒冷的冬天覆上一抹骄傲的阳光。老处女阿韦拉小姐瞠目结舌看着她,脸上又惊又羞,她似乎没有预料到西尔芙竟然直接严词拒绝她,她暂时想不到什么可以反驳的话,只好骂骂咧咧的去找房东太太。她的背影比刚才更加有趣:活像一只长了毛的大熊。也是足够暖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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