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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赏罚

    不同与前三场比试,这一次是于爻之教习走到了场中。这一场,水妙是淄洲水家出来的弟子,自不必说肯定擅长内功。而张淑慧也是如今青藤内堂中,擅长内功的弟子之一。

    张淑慧,与胡文仲同年进入青藤内堂。出生在金安城西三十里的一座县城,名叫福源镇,她的父亲便是福源镇的县令。张淑慧家学同样渊源,其父名叫张之灵,是大塘皇城邺城中的名门世家张家的子弟。少年时便依靠自身的才学考上了进士,被分配到福源镇任县令。二十年来将福源镇治理的井井有条,只不过张之灵性子冲淡,不爱名利。所以一直以来不曾申请调任,福源镇的百姓也非常爱戴这位县令。张之灵虽然在族中不以武学见长,但也学会了家传武学虚神心法。

    虚神心法是张家弟子人人都会的内功心法,学起来不如江水诀那般吃天赋,但同样在百闻榜的内功榜上排名第十八。也因此,虚神心法成了张家子弟的招牌武艺。张家作为大塘著名的世家,子弟众多,分家更是如张之灵一般,遍布大唐各地。张之灵作为张家弟子,自然也是学了虚神心法,只不过功力一般,算是勉强学会。

    张淑慧长大后,便从父亲那里学会了虚神心法。不同于父亲的性子,张淑慧对武艺颇感兴趣。如今张淑慧的虚神心法,功力早已超越了父亲。内功修为更是在青藤内堂的诸位弟子中名列前茅,因此这一次于爻之便安排她与同为内功名门的水妙对战。

    回到场中,张淑慧与水妙二人在于教习的示意下,也慢慢调整了状态准备对阵。水妙虽是名门之后,但自幼成长的环境导致对比武非常抵触。更何况此次对阵的还是这一个月来颇为照顾自己的师姐,因此水妙无法真正的认真对决,只是假装认真的运起了内力,想要草草了事。

    见二人已经准备好了,于教习便果断的喊道:“开始。”

    不像前几场那般剑拔弩张,于教习的话声落地,先动的竟然是张淑慧学长。张淑慧挥舞着双掌,以不快的速度靠近着水妙。场外的众人凭借她的步法,不难看出张淑慧使得正是枯藤手。只不过她使出的枯藤手并不像林峰那般凌厉强硬,而是透露着一种诡谲。只见张淑慧的手掌变幻之间,竟能留下诸多残影。

    胡文仲不知不觉间来到了林峰几人身边,悄声开口道:“嘶,别看你们张师姐平日里和蔼可亲,打起架来是真不留手啊。才刚开始,就用上了家传的虚神心法。”

    林峰几人第一次见到这样神奇的功夫,听到胡文仲的话语,才恍然大悟明白张淑慧是在用家传内功催动枯藤手,才有了这样一番景象。几人目不转睛的望着场中,想看看身为名门子弟的水妙该如何应对。

    水妙平日里练功并不勤勉,更是很少在众人面前展示家学内功。因此众人都很好奇,很想看看排名第四的江水诀。然而并没有随了众人所愿,面对张淑慧的接近,水妙竟显得有些慌乱。

    张师姐使出的缠丝手,在虚神心法的加持下,变得更为诡谲。无数虚影萦绕在张淑慧的右臂之上,水妙一时间分不清虚实,双手只来得及交叉在胸前,竟硬生生的挨了这一掌,后退了三五步。一旁观战的几位教习与校长,都不觉得叹了口气。

    旁边的林峰心中也有一丝狐疑。其实张淑慧这一招看起来好似诡异多变,但其实根本上与自己的缠丝手一样,重点都在后招之上。便是自己应对,就算后面的招式比拼不过,也不至于在这起手式上吃亏。那些虚影看似诡异,其实并没有什么威胁。林峰甚至能感觉得到,张师姐根本没有使尽全力。可水妙却如此不堪一击,面对张师姐虚张声势的一击,竟自乱阵脚。

    胡文仲也有些不解,他自是清楚张淑慧的实力。这一击展现出的虚影破绽许多,便是不懂武艺之人都能看出些许端倪,身为名门之后的水妙不应该看不出来。到底还是心态上的问题,胡文仲很快便想通了关键。

    确实,如胡文仲所料。水妙其实看出来张师姐的招式有着诸多破绽,但她并不想与张师姐交战。或者说,她跟任何一位同门都不想对阵。她不想像在家族中一样,彼此之间只有竞争。水妙很喜欢来到内堂后与同门之间的情谊,因此非常珍惜。

    张淑慧一击得手之后,便猜到了水妙的心态。这也是于教习之前安排自己与水妙对阵的原因之一。“要让水妙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建立信心。”张淑慧回想着于教习的嘱托。张淑慧思绪飞转,佯装怒意道:“水师妹,你是看不起师姐吗?这是在故意相让与我吗?”

    水妙闻言,连忙朝前走了两步,也顾不得挨了一掌的疼痛,急匆匆的开口道:“不是的,不是的,师姐。是我真的打不过……”

    “闭嘴!”张淑慧打断了她的话,继续说道:“这是同门之间的比试,更何况我是你的师姐,比你多学了两年。你是觉得我打不过你吗?”

    “没有啊,师姐。我怎么会有那种意思。”

    “既然没有,那为何让我?”

    “不是的,师姐。是师妹真的不敌……”

    “哼,还说没有相让。难不成你是想说我的虚神心法不配与你江水诀一战?”

    “怎么可能,师姐。你怎么能如此想我呢……”听闻张淑慧如此猜忌,水妙显得非常着急,眼眶中竟隐隐含着一丝泪水。

    张淑慧见水妙已然上钩,便借着激道:“既然如此,那就使出全力与我一战。让师父与师姐看看你的真实实力。你也不必担心师姐安危,师姐比你多学两年实力还是可以的。”说罢,张淑慧突然全力催动内力,霎时间张淑慧周身竟渐渐浮现出一道若影若现的幻影。张淑慧再次慢慢摆起枯藤手的起手动作,而那若影若现的幻影却摆出了另一种姿势,只不过看的出来仍是枯藤手。

    这一手使出来,一旁的付超却是赞出声了来,“厉害。”林峰几人也是大开眼界,胡文仲也适时的解释道:“虚神心法,每一次看张淑慧使出来都令人赞叹。其实我的石甲,也有借鉴她这一手的地方。”

    付超闻言,头也不回的问道:“胡师兄,张师姐这虚影也能如你的石甲一般,抵挡攻击吗?”胡文仲闻言却没有回答,只是笑着让他们继续观战。

    张师姐的话语,让水妙心中甚是着急。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眼前的战斗,但看到张淑慧展现出来的实力,她知道自己有些担心或许真的多余了。水妙望了一眼林峰几人,看到众人的眼神,水妙也暗暗叹了口气。心下做了一个决定,也许这一次跟以前不一样。

    下定决心的水妙,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认真起来。张淑慧也看了出来,立时赞道:“这样才对,水师妹。放心施展,让同门们重新认识你。”

    水妙闻言,面上的表情也逐渐变得冷峻起来。一息之间,水妙双掌掌心之间竟凝起一团水汽,随着水妙双掌的摆动,水汽慢慢形成两道水线,环绕在水妙身周。

    胡文仲见状也是一声赞道:“不愧是水家弟子,这般年纪就可以如此化形。”

    付超闻言,连忙问道:“胡师兄,化形是什么意思?”

    胡文仲缓缓答道:“所谓化形,其实是一种比较特殊的内力运用方式。一般来说,我们习武之人使用内力多是运劲。后来诸多内功高手慢慢钻研,通过运劲的方式衍生出许多内功流派。而其中便有两种最为特殊的运用方式,一种便是如水妙此时使出来的化形,另一种就是你之前无意间使出来的凝诀。”

    随着水妙的施为,身周的两道水线,开始随着水妙的双手流动。两息之后,流动的水线再次凝聚在水妙的双掌之中,宛若两道游灵在水妙掌间翻舞。

    望着水妙这一手功夫,胡文仲接着说道:“所谓化形,便是将内力凝出成型,再以此对敌。天下间许多内功都讲究这一手,但化形却又诸多难点。一是内力修炼不易,想要凝聚成型,更是需要庞大的内力支持。二是功法难得,天下内功心法虽多,但真正能帮助修炼者化形的却少之又少。”说到这,胡文仲心中也有一丝自得,毕竟自己就是那少数没有内功心法辅助却又成功掌握化形的一人。

    付超闻言却更对自己之前无意间使出的凝诀颇感兴趣,继而问道:“那胡师兄,凝诀又特殊在哪呢?”

    胡文仲知道他心中所想,便直言道:“凝诀与化形所有不同,凝诀更难的地方便是对内力运用的掌控力要求更高。凝诀,是用内力刺激咱们身体的各处筋脉甚至是脏器,从而爆发出以往无法使出的力量。掌握凝诀,每一步都需要小心谨慎,因为涉及咱们体内最脆弱的地方,往往一个不慎,就可能暴毙而亡。所以你刚才那般使将出来,着实让几位教习心中一紧。”

    众人闻言,都超付超望了一眼。付超也有些不好意思得道:“我也不是故意的,不过师兄放心,眼下我也没有什么不适。”

    胡文仲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你也不必自责,其实咱们青藤的心法,侧重的也是凝诀的修行。你能够在下意识中使出凝诀,便是如此原因。”

    付超闻言则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那有没有哪种内功,可以兼顾凝诀与化形。”

    胡文仲笑到:“那是自然,肯定是有的。”胡文仲知道几人所想,继续说道:“只不过这样的内功却并不见得更强。”

    众人心下疑惑,胡文仲接着说道:“其实道理很简单,无论是凝诀还是化形,只是运用内力的方式。决定实力的永远是那个人,而不是功法,你们可要明白。”

    几人闻言,点了点头。再回到场中,只见水妙双掌中凝聚着水团便朝着张淑慧冲去。水妙双掌微曲,手臂大开大合,使得并不是青藤内堂的枯藤手,而是家传武艺千层叠浪掌。此套掌法也算是水家的招牌武艺,也是与江水诀相性最好的功夫之一。传说这套掌法由江水诀大成者使出,每一掌都伴随着惊涛骇浪般的掌风,即使以一敌十,都能不落下风。

    水妙的江水诀实力在家族同辈之中不算佼佼者,但也是第四第五的水平。此时全力施展开来,每一次推掌出去,手中水汽便如同水浪一般拍打向张淑慧。旁人看来便已感到气势惊人,更何况直接面对的张淑慧。张淑慧见到水妙这般功力,心下也是震惊,没想到水妙年纪轻轻便已经掌握化形的同时,内力还这般雄厚。淄洲水家的实力,可见一斑。

    张淑慧见状也不藏拙,全力施展自己的虚神心法。虚神心法其实与江水诀一样,也是侧重化形的内功。只不过虚神心法更加注重依靠内力形成的虚影迷惑敌人,不像江水诀那般直接。单纯以伤敌的威力而言,虚神心法还是稍逊一筹的。只不过张淑慧毕竟比水妙早进了内堂两年,对于内功也有其自己的见解。

    只见张淑慧正面迎击水妙的千层叠浪掌,右手从上而下,一劈到底。这一记手刀将水妙正面推出的一掌所带的掌风直接劈开,水妙也不慌,左手顺势再带起一掌,这一掌比之前的更快,气势更足。却不料张淑慧身后若影若现的虚影也如法炮制,从上至下劈出一记手刀。这一次与之前缠丝手的那一招不同,虚影劈出的手刀虽不如张淑慧亲自劈下的手刀那般凌厉迅猛,但这一记手刀却显得更加势大力沉,甚至连自己新推出的那一掌所带起的掌风都被这一记水刀击得烟消云散。

    水妙原本以为张师姐凝聚的虚影只是欺敌之用,却不料还有如此威力。水妙见到自己最为熟练的招式并没有什么作用,心下一横,也不打算将千层叠浪掌招式一一使出,直接使出了千层叠浪掌的最后一式,千叠浪。只见水妙不在迎着张淑慧推掌,而是右手顺势向后摆去,身子也顺势一转。摆向后方的右手手心,原本一拳大小的水汽逐渐凝聚成大约拇指大小的水团,紧接着右手带着水团以一种诡异的弧线,借着扭转身体的力量,向自己前身的左手拍去去。左手掌心的水汽也凝聚成一个水团。双掌接合的一瞬间,一股震人心神的力量迸发而出。张淑慧的眼前好似出现了一道丈余高的水浪,扑面而来。

    这一幕着实令观战的众人一惊,万万没想到全力施展的水妙竟然如此可怕。连一旁的胡文仲都有些担心张淑慧能否接下这一掌。张淑慧其实也曾见过水家弟子出手,但没有想到正面对抗之时,却是另一番景象。

    只见张淑慧弓步微蹲,竟选择正面硬钢师妹这一掌。只见她右手微抬,含身蓄力。右掌之上隐隐有黑影窜动。见水妙掌力近身,推出右手。张淑慧的右手的一掌仿佛化成无数掌,右臂之前竟出现四道虚影先后迎向水妙的掌力所形成的水浪之上。

    第一道虚影刚一触及水浪,便已烟消云散……

    第二道虚影,掌面触及水浪……

    第三道,手掌竟停在了水浪之上。被水浪他推了回来……

    第四道,与第三道虚影重合,被水浪一同推了回来。

    紧接着,张淑慧的右掌撞向了扑面而来的水浪。哗的一声,水浪终究是被张淑慧正面击碎,而张淑慧的右掌却也没能再进一步。

    张淑慧收回右手,全力施为的她也显得有些疲惫,喘了两口粗气,才慢慢平复体内的翻飞的真气。理顺了自己的张淑慧连忙朝着水妙望去。却见水妙好似脱力一般,在三步之外弯着腰喘着粗气,身形看上去摇摇欲坠。

    张淑慧连忙冲了过去,扶助了水妙。胜负已分,全力施为的水妙最后以无力再战。水妙躺在师姐怀中,心情竟有些愉悦。小的时候,自己与同门比试。赢了,同门的眼中多是怨恨与敌意;输了,便是不屑与嘲讽。这一次自己使出全力,虽然输了,但却从对手的眼中看到的是关切。这一次比试,对水妙而言,或许真的不一样。

    于教习见状,心满意足的走近二人身边。于爻之轻轻将双手搭向二人肩头,一股轻柔的内力顺着手臂度给二人,帮二人恢复了些许元气。不过二人修习的内功都与自己不同,于教习只是稍渡了一些,便撤了手。

    随着于教习的宣布,比试终于结束。付超几人也连忙凑了过来,无不被水妙今天的表现所震惊。甚至连林峰都觉得,假使自己面对火力全开的水妙,怕也不是对手。

    众人心中第一次切实的感觉到内功的威力,都在心中暗暗决定,未来定要努力修炼。此时一旁的于青安与李思文,也慢慢走进场中。今天这场试炼,虽然有些小意外,但还算圆满的完成了几人的目的。

    于青安来到场中,示意几位新弟子站好。缓缓开口道:“不错不错,几位新弟子今日的表现着实不错。”说罢,于青安突然朝着一个没人的方向开口道:“你们也出来吧。”

    于青安话音方落,之间那个方面的树林之中缓缓走出两个人。当先一人身穿青藤弟子的衣袍,与于爻之李思文一般。身后之人,一身短打劲装,背后背着一件被布包裹的兵器。

    待二人走至场中,李思文与于爻之纷纷朝当先之人一抱拳,同时喊道:“白师兄!”

    被叫做白师兄之人点了点头,微微还了一礼,便朝着于青安问好道:“于师兄。”

    于青安哈哈笑道:“不错不错。”说罢转身朝着几位新弟子说道:“这位便是李教习与于教习的师兄,白尚。”说罢,白尚让至一侧。于青安大大方方的将白尚身后之人请到众人面前,说道:“这位名叫宋桀,是当年名动天下的淬火裂银枪的唯一传人。也是白教习多年的挚友,今日起成为我青藤内堂的客座教习。”说罢,于青安将眼神锁定在柳仕岑身上,缓缓说道:“柳仕岑,今日比试获胜。作为奖励,你将成为我青藤内堂第一位跟随宋教习学习的弟子。”

    听到于青安介绍宋桀时,柳仕岑就已然激动起来。此时听到于青安的安排,心中更是高兴。淬火裂银枪,柳仕岑虽然并不知道有什么名头,但光听名字就知道为例无匹。习武以来,一直对枪棒颇感兴趣的柳仕岑,终于得偿所愿,可以学习到名家枪术。柳仕岑连忙激动的回到:“是,谢谢于校长。”说罢朝着宋桀说道:“宋教习,弟子定然努力。”

    宋桀却微微冷哼一声,并不接话。

    柳仕岑却不料这位新教习是不喜欢自己还是性格如此,心中竟忐忑起来,不明所以。

    于青安见状也不理他,而是冲宋桀说道:“宋教习,柳仕岑就交给你了。”

    宋桀也没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说完柳仕岑,于青安则望向了殷雄,说道:“殷雄,今日表现可不怎么样啊。”

    殷雄有些不忿,总感觉自己吃了亏。但到底没说什么,只是说道:“让校长失望了。”

    于青安却摆了摆手说道:“失望谈不上,才一个月而已,你们不必把胜负放在心上。但既然是输了,那么便要惩罚。从今日起,你除了与其他几位同门为内堂众人做饭,还要负担起整个内院的柴火与草料,等等杂役。为期一年,你可明白?”

    殷雄闻言,心头一紧。但无可奈何,只能应声道:“是。”

    闻言于青安微微一笑,转头望了一眼白尚,转头朝着殷雄说道:“白教习平日里负责内院的用度,有什么需要指教的可以问他。”

    殷雄蔫蔫的答道:“是,弟子知道了。”

    二年弟子们听到于校长如此安排,竟有些嫉妒的望了一眼殷雄。

    紧接着于青安则朝着今日试炼第二位胜者韩婷婷说道:“韩婷婷,不愧是韩家弟子,那一阵刀法使来,连老朽我都怕是敌不过,哈哈哈哈哈哈。”

    韩婷婷听到校长取笑,脸上一红,回到:“校长别取笑我了。”

    于青安摇了摇头,缓缓从袖中拿出一本札记,递给了韩婷婷说道:“这本札记是韩君武离开内堂前交给我的。里面记载的是他当初学习青藤武学的心得体会,我现在将它交给你。韩君武是你家哥哥,所学又是一样。有了这份札记,希望青藤内堂又能迎来另一个不世出的天才。”

    韩婷婷则有些兴奋的接过了札记,不知道自己哥哥留下的究竟是什么。

    于青安则继续看向其他三人,林峰、付超与水妙。于青安看了一眼于爻之,再看向水妙说道:“水妙今日表现颇佳,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内功修为已经如此高深。但是对阵决心不足,就罚你跟着于教习一同练功吧。希望你能从于教习身上有所收获。”

    “是。”水妙并无异议,其实今日的收获已经很足了。

    接着于青安望向林峰,说道:“其实按道理来说,林峰与水妙都不应该算是失败。毕竟你们二人的对手都是年长师兄、师姐。输了正常,可你们都有着自己的毛病。水妙的说完了,再说说你林峰。论天资,同辈之中你确实得天独厚。论努力,你也是几人之中最为坚定的。所以你的实力很强,已经隐隐超越了所有同门。可你太傲,对敌之时不懂变通。尤其是遇到当下无法战胜的敌人时,只知道用蛮力强冲。过刚易折,便是你的问题。从今日起,罚你上山面壁。没有我的命令,不得下山。”

    众教习闻言一惊,青藤山其实不算太高,但山顶也有千丈之高,甚是危险。并且自从青藤武校开办以来,青藤山上的道路年久失修,原来青藤剑派的旧址也残破不堪。让林峰一个年仅十五岁的孩子独自在山上面壁,这处罚多少有些重了。其实众人都知道,于青安之前对殷雄、水妙的处罚,与其说是处罚不如说是更适合他们的安排。只是为什么到林峰这里却变成货真价实的的处罚了。

    林峰并不知道这些,只是于青安所说确实触动了他的心思,面对胡文仲时,自己的策略现在想来确实有些问题。林峰想要成为更强的人,而想成为更强的人,便需要赢。可赢并不只是依靠实力,这点道理林峰也是明白的。想到此处,他知道自己的表现可能有些让于校长失望了,所以他并不在意自己面临的处罚比其他人更重,只是乖乖应了声是。

    于青安见林峰并不反对,心下也颇为满意。也不在看向林峰,转头望着付超说道:“你,今天表现倒是有些出乎意料。只不过行为也太过大胆,就罚你每日给林峰送饭。什么时候林峰下山来,你什么时候结束。”

    “啊?”付超闻言,简直都要昏了过去。刚还说自己表现不错,有些高兴。却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受到了比林峰还要惨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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