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骑马
一
在一条乡村小道上，哈利和莉莉安并肩散步着。
“真的很感谢你。”莉莉安激动得几乎流下眼泪。
“作为朋友，应当相互扶持才是。”哈利说。
“这下我就自由啦。”莉莉安高兴地几乎跳起来。
“我们去诺城逛逛如何？”哈利说：“为叔叔的痊愈庆祝一下。”
“可是，我们还没有请你吃饭呢？”莉莉安愣了，“我把父母喊上，然后找家小饭馆，请你吃顿饭，怎么样？”
“我还是觉得和你一起逛街更好。”
“哈利...”莉莉安羞红了脸，“你知道我没办法拒绝你。”
二
两人步行到诺城，只花了一个多小时。春天的阳光偶尔很烈，但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很是舒心。作为破冬之后春天最有意思的事之一，就是在太阳下闲逛。
哈利伸了个懒腰，“再晚一点，早市就要过去啦。”
“慢点走嘛。”莉莉安娇声说道：“我可没有你那么好的精力。”
“你走快点，我们之间的债就一笔勾销。”
“那怎么行！”莉莉安有点急切，“那些钱，我一定会还你的。”
哈利没有说话，只是步子加快了点。
“等等我。”莉莉安小跑着跟上哈利，“我饿了，去吃点东西吧。”
“买点面包怎么样？”哈利问。
“我想加点奶油。”莉莉安盯着天空，“上面再点缀着几颗小樱桃就更好啦。”
“你说的是学园旁边的那家蛋糕店吗？”
“不然还能有哪家店？”莉莉安问：“你有什么更好的建议吗？”
“没有。我觉得你的提议很好。”
两人买了一块蛋糕，坐在一块玻璃窗前。透过玻璃可以看见街上的路人。蛋糕店对面是一家花店，门口摆放着很多篮姹紫嫣红的花。
“我想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和你一起严肃地讨论这个问题。”哈利双目无神地看着窗外的花店。
“什么？”莉莉安一愣。
“那就是，我决定放弃对你的追求。”
“哦？为什么？你已经不喜欢我了吗？”
“嗯...”哈利将目光移在莉莉安的脸上，“倒也不是，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我想去旅行。”
“你要离开村子、离开诺城吗？”
“是的。”哈利深吸了一口气，“我想要四处看看，去交更多的朋友，去见更美的风景。”
“你是觉得村子里的朋友不够多吗？还是这个贫穷的小村庄不合你意？”
“不是，我很喜欢这里。”哈利摇了摇头，“就想喜欢你一样喜欢这里。我去旅行，总有回来的一天。可能只是一两年吧。”
“哈利...”
“好吧，莉莉安，我也不想瞒你了。”哈利耸了耸肩，发出苦笑，“实际上，你也能感觉到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怪怪的，就比如，如果是以前我邀请你逛街，你一定会拒绝我。现在你已经不会拒绝我了。所以这么发展下去，就算你当了我女朋友，我也无法甘心。”
“哈利...”莉莉安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眼眶略红。
“听我说，我只是不想你是因为感谢我才答应我的请求的，你有拒绝的权力，当你放弃这项权利，我就觉得你不再是你了。”哈利低下头，“我希望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所以我甘愿和你只做朋友，就像我们小时候那样。”
莉莉安的眼睛里涌出泪水，“你怎么这么善良呢？”
哈利把纸巾递过去，“听着，今天应当是欢乐的一天，我不许你哭。走吧，我们去租一匹马，好好体验一下骑士的乐趣吧。”
三
莉莉安已经恢复了，或者说把感动的事埋在心里，等待一个可以报答的时机。她心中的担子同时放下，于是整个人变得轻松快乐起来。
诺城外围，有一块马场，里面有七八匹马，是属于一位老年养马人的。养马人名叫亨特。从哈利记事起，亨特就在那儿，不过当时他的头发还没有那么白，现在已经全白了。老养马人没有妻子、没有子女，但身体健康，一直为诺城的娱乐事业做着贡献：那便是将马租给游客和年轻人。这样的事情在诺城附近是很罕见的，因为这里没有大片的平原，多的是高山和森林。
二人来到马场，哈利朝着栅栏里大喊，“亨特大叔，租两匹马。”
“来了。”老亨特慢悠悠地从房间里走出来，为两人打开栅栏，“进来吧。”
二人跟着亨特走进马厩。
“你们自己挑选吧。”
“亨特大叔，你给我们推荐一下。”丽丽亚说。
亨特拍了拍一匹老马的屁股，“这匹马老了，走得很稳重，不像年轻的马一样，性子燥。”
“好的。”哈利说，“请再推荐一匹如何？”
“那一匹吧。”亨特指着一匹年轻的马，“像你这样的年轻人一定喜欢年轻的马，这匹马最年轻，性子也最烈，就看你能不能驯服它了。”
“这可真是一项困难的挑战。”哈利说，“但是男人就要迎难而上嘛。”
老亨特把两匹马牵了出来，分别交给哈利和莉莉安，“试一下吧，骑马可是项技术活。”
两人骑上马，与老亨特道别。
“对了，不要在田垄上走，马蹄会疼的。”亨特说道。
“好。”
老亨特目送二人离去，坐在路边，缓缓地点上了一支烟。
四
两人骑着马，走在乡间小道上。两侧是高耸的白桦树，因为狭窄，白桦树的树冠挤在一起，整条路显得格外阴凉。阳光从叶子的缝隙中一束束地射下来。
“喂，你那匹马怎么样？”莉莉安转身问哈利。
“挺乖的。”哈利说：“要不要换一下，我其实更喜欢年纪大的马。”
“为什么？”莉莉安勒马，然后利索地下马。
哈利有默契地紧随其后。莉莉安翻身上了年轻的马，一声嘶鸣，马匹立了起来。莉莉安重心不稳，就要摔了下去。
哈利赶紧接住莉莉安。
“没事吧。”哈利有些紧张地注视着莉莉安。
“没事。”莉莉安从哈利的怀里挣脱开来，然后站直身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匹马应该是母的。”
哈利大笑。莉莉安接着笑了起来。笑声回荡在充满蝉鸣的乡间小路，微风轻轻地拂过，一切都不着痕迹。
在一条乡村小道上，哈利和莉莉安并肩散步着。
“真的很感谢你。”莉莉安激动得几乎流下眼泪。
“作为朋友，应当相互扶持才是。”哈利说。
“这下我就自由啦。”莉莉安高兴地几乎跳起来。
“我们去诺城逛逛如何？”哈利说：“为叔叔的痊愈庆祝一下。”
“可是，我们还没有请你吃饭呢？”莉莉安愣了，“我把父母喊上，然后找家小饭馆，请你吃顿饭，怎么样？”
“我还是觉得和你一起逛街更好。”
“哈利...”莉莉安羞红了脸，“你知道我没办法拒绝你。”
二
两人步行到诺城，只花了一个多小时。春天的阳光偶尔很烈，但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很是舒心。作为破冬之后春天最有意思的事之一，就是在太阳下闲逛。
哈利伸了个懒腰，“再晚一点，早市就要过去啦。”
“慢点走嘛。”莉莉安娇声说道：“我可没有你那么好的精力。”
“你走快点，我们之间的债就一笔勾销。”
“那怎么行！”莉莉安有点急切，“那些钱，我一定会还你的。”
哈利没有说话，只是步子加快了点。
“等等我。”莉莉安小跑着跟上哈利，“我饿了，去吃点东西吧。”
“买点面包怎么样？”哈利问。
“我想加点奶油。”莉莉安盯着天空，“上面再点缀着几颗小樱桃就更好啦。”
“你说的是学园旁边的那家蛋糕店吗？”
“不然还能有哪家店？”莉莉安问：“你有什么更好的建议吗？”
“没有。我觉得你的提议很好。”
两人买了一块蛋糕，坐在一块玻璃窗前。透过玻璃可以看见街上的路人。蛋糕店对面是一家花店，门口摆放着很多篮姹紫嫣红的花。
“我想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和你一起严肃地讨论这个问题。”哈利双目无神地看着窗外的花店。
“什么？”莉莉安一愣。
“那就是，我决定放弃对你的追求。”
“哦？为什么？你已经不喜欢我了吗？”
“嗯...”哈利将目光移在莉莉安的脸上，“倒也不是，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我想去旅行。”
“你要离开村子、离开诺城吗？”
“是的。”哈利深吸了一口气，“我想要四处看看，去交更多的朋友，去见更美的风景。”
“你是觉得村子里的朋友不够多吗？还是这个贫穷的小村庄不合你意？”
“不是，我很喜欢这里。”哈利摇了摇头，“就想喜欢你一样喜欢这里。我去旅行，总有回来的一天。可能只是一两年吧。”
“哈利...”
“好吧，莉莉安，我也不想瞒你了。”哈利耸了耸肩，发出苦笑，“实际上，你也能感觉到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怪怪的，就比如，如果是以前我邀请你逛街，你一定会拒绝我。现在你已经不会拒绝我了。所以这么发展下去，就算你当了我女朋友，我也无法甘心。”
“哈利...”莉莉安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眼眶略红。
“听我说，我只是不想你是因为感谢我才答应我的请求的，你有拒绝的权力，当你放弃这项权利，我就觉得你不再是你了。”哈利低下头，“我希望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所以我甘愿和你只做朋友，就像我们小时候那样。”
莉莉安的眼睛里涌出泪水，“你怎么这么善良呢？”
哈利把纸巾递过去，“听着，今天应当是欢乐的一天，我不许你哭。走吧，我们去租一匹马，好好体验一下骑士的乐趣吧。”
三
莉莉安已经恢复了，或者说把感动的事埋在心里，等待一个可以报答的时机。她心中的担子同时放下，于是整个人变得轻松快乐起来。
诺城外围，有一块马场，里面有七八匹马，是属于一位老年养马人的。养马人名叫亨特。从哈利记事起，亨特就在那儿，不过当时他的头发还没有那么白，现在已经全白了。老养马人没有妻子、没有子女，但身体健康，一直为诺城的娱乐事业做着贡献：那便是将马租给游客和年轻人。这样的事情在诺城附近是很罕见的，因为这里没有大片的平原，多的是高山和森林。
二人来到马场，哈利朝着栅栏里大喊，“亨特大叔，租两匹马。”
“来了。”老亨特慢悠悠地从房间里走出来，为两人打开栅栏，“进来吧。”
二人跟着亨特走进马厩。
“你们自己挑选吧。”
“亨特大叔，你给我们推荐一下。”丽丽亚说。
亨特拍了拍一匹老马的屁股，“这匹马老了，走得很稳重，不像年轻的马一样，性子燥。”
“好的。”哈利说，“请再推荐一匹如何？”
“那一匹吧。”亨特指着一匹年轻的马，“像你这样的年轻人一定喜欢年轻的马，这匹马最年轻，性子也最烈，就看你能不能驯服它了。”
“这可真是一项困难的挑战。”哈利说，“但是男人就要迎难而上嘛。”
老亨特把两匹马牵了出来，分别交给哈利和莉莉安，“试一下吧，骑马可是项技术活。”
两人骑上马，与老亨特道别。
“对了，不要在田垄上走，马蹄会疼的。”亨特说道。
“好。”
老亨特目送二人离去，坐在路边，缓缓地点上了一支烟。
四
两人骑着马，走在乡间小道上。两侧是高耸的白桦树，因为狭窄，白桦树的树冠挤在一起，整条路显得格外阴凉。阳光从叶子的缝隙中一束束地射下来。
“喂，你那匹马怎么样？”莉莉安转身问哈利。
“挺乖的。”哈利说：“要不要换一下，我其实更喜欢年纪大的马。”
“为什么？”莉莉安勒马，然后利索地下马。
哈利有默契地紧随其后。莉莉安翻身上了年轻的马，一声嘶鸣，马匹立了起来。莉莉安重心不稳，就要摔了下去。
哈利赶紧接住莉莉安。
“没事吧。”哈利有些紧张地注视着莉莉安。
“没事。”莉莉安从哈利的怀里挣脱开来，然后站直身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匹马应该是母的。”
哈利大笑。莉莉安接着笑了起来。笑声回荡在充满蝉鸣的乡间小路，微风轻轻地拂过，一切都不着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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