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新的变化
“耙子！”
马凡、胡东焦急大喊，刚要跑过去救庞建雄，身边几个同学同样发出一声声凄厉尖叫，口吐白沫接二连三地倒下！
人群顿时慌作一团，从周围动静不难判断是沙地里有怪东西，这却和沙尘暴、流沙不同，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只能像无头苍蝇似的乱窜。马凡不忍丢下庞建雄，硬着头皮跑过去，俯身正要探其鼻息，被从另一侧赶来的康小飞一把拨开。
“别碰他，他应该是中毒了，沙子里有毒虫，我们先撤！”
康小飞话音刚落，庞建雄黑青的嘴巴突然蠕动了一下，非是讲话，而是口腔里有东西在撬开牙关！康小飞心里一紧，拽着马凡飞速后撤！果然一条明晃晃的黑色毒钩顺着庞建雄嘴唇缝隙刺出，紧接着半个身体倒退着爬出，竟是一只体型肥硕的黑皮蝎！
两人停下脚步，稳住身形，程雪、胡东、木晖等人也已赶来，七八双眼睛死死盯着黑皮蝎，等它露出真身那一刻，几人齐声惊呼，再不敢停留片刻，拔腿狂逃！
黑皮蝎并不常见，但也不至于将几人全都吓得魂飞魄散，尤其康小飞，小时候在山里抓过不少蝎子，徒手也能制伏。之所以见蝎飞逃，是因为在它双螯之下还扑扇着一对蝴蝶一样的黑色翅膀！
会飞的毒蝎子，甭说康小飞，就是贝爷来了也得退避三舍，何况还是一群！
在这场灾难面前，众人的生死全靠运气，就算踩着没有流动的沙地也避不开速度更快的飞蝎。不到片刻功夫，飞蝎已从地下转移到空中，见人就扑脸飞蛰，一钩子一条命，毒性之强世所罕见！而校领导、老师们更自顾不暇，完全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撤离行动，几百号人乱作一团，惨叫声此起彼伏，恍如末世降临！
程雪身体素质极差，在这场比拼速度的大逃杀中，她自觉不能长久，心中忽生一计，唤出沙皇系统向马凡发出组队邀请。
马凡得到提示，瞬间了然，接受了邀请边跑边喊道：“邀请其他人啊！”
程雪全当耳旁风，直接选择《金字塔》进入，却遭到无情拒绝。
“检测到您身处危险环境中，禁止进入。”
“淦！”
程雪难得爆一句粗口，也不与马凡解释，自顾自逃命飞奔。另一边郝聪也遇到了同样问题，只能放弃进图，撒丫子狂奔。
这场单方面的溃逃持续了近半个小时，飞蝎似乎是杀死了足够果腹的猎物，终于不再追击。千百米的沙脊上队伍零零散散，气喘不止，更有毒辣的太阳晒得众人汗流浃背，体力不支的全部中暑，昏昏沉沉地倒地不起。
马凡将上衣脱个精光，歇息了好一会才缓过劲来，买了瓶矿泉水浇个透心凉，乱糟糟的鸡窝头更根根直立，变成了刺猬头。
“TM的，现在就进图，老子实在受不了这破地方了！”
马凡甩衣大骂，找着程雪让她邀请其他人入队，程雪却成了病号中的一员，蹲在一旁有气无力地说道：
“我……我好像中暑了，你还是退队找其他人吧。”
“我TM……”马凡看着手里的空瓶，气得一把捏瘪，哪还有50点够他退队？
程雪注意到了这一点，勉强支撑着站起身，给马凡转过去50点，说道：“拿去退队吧，赢了再还我。”
马凡很诧异程雪对他无条件的信任，终是冷静了许多，没有选择接受。看着程雪询问的眼神，他深吸一口气，平复好心情，拾起衣服叠块儿，置于沙地，扶着程雪坐下。“等太阳落山吧，稍微好点了再一起进。”
程雪虚弱地点点头，摘去眼镜，脑袋伏于双膝，闭目休息。
“等会屁股烫了再挪挪窝。”马凡安顿罢，起身遮住阳光，豆大的汗珠从脸颊滑落，吧嗒吧嗒滴在程雪后颈，程雪也无怨言。两人原本还较为疏远的关系，在此刻终于变成了可以互相依靠的好队友。这让不远处一直关注着马凡的贾小研颇为吃味儿，心情愈加不美丽。
……
经历这一场劫难，马凡不进图，不代表其他人也愿意歇着。各个班的组队在一小时内先后完成，开始逐一进图，虽遵守了章怀恩的第一条建议，但并没有强弱搭配，大都还是关系好的一拨，人不够才拉几个性格孤僻的同学。老师们完全管不了，也没什么心情说教。
3班这边，林晨晨和几个女生组队，打算带她们进《金字塔》，却被告知队员无《金字塔》权限，不予开启，无奈只得再闯一次《运输船》。得知此消息，于旗、胡东各组一队找上马凡，表示先把图刷到《金字塔》，晚点再一起组队。马凡叮嘱他们小心，两队也便先后进图。不一会，千米沙脊空空如也，独留一地蓝白相间的校服外套，为这个满目黄白的世界稍稍增添了一丝亮色。
日值中午，阳光直射无影，马凡不能再为程雪遮挡，便独自回往之前驻扎点。行半小时，爬于一处沙坡顶，可眺望见他们的“会场”，诸多尸体已经消失无踪，只有一少部分还暴露在烈日下，被飞蝎缓缓地拖往沙底世界。
“耙子，对不住，不能给你收尸了，一路走好吧。”一语毕，马凡头也不回地离去。
……
又半个小时过去，当马凡返回沙脊线时，大部分人已闯图回归，他远远看着就感觉气氛就不大对劲。虽说飞蝎一难逝去不少同学，但也不至于没有半点凯旋的欢呼，即使输了不也还有50点吗？干嘛一个个垂眉低眼跟丢了魂儿似的呢？
“林老师，什么情况？”马凡回到3班位置，看到林晨晨便快步上前询问。林晨晨脸色奇差，顿了好半晌才低声道：“是咱们探路不周，任务没完成好，只顾着赢的情况，完全不知道输了的惩罚……”
“什么意思，输了还有惩罚？”
林晨晨点头，声音有些哽咽地说道：“输了的队伍，战绩最差的队员，直接……直接被系统抹杀，回都回不来了……”
马凡呆住了，想起昨晚一战保卫者那边的流浪汉，稀里糊涂地进来，稀里糊涂地被抹杀，命贱如草芥。而他们则像蚂蚁一样，全被系统玩弄于鼓掌之间，这就是在这个世界生存的代价吗？
半晌，马凡长叹一口气，声音低沉地问道：“老师，你输了吗？”
“没有。”林晨晨轻轻摇着头，忽地惨笑道：“可咱们班其他几队全输，其他班也输多赢少，再加上之前……我们年级已经损失近百人，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帮助大家了……”
林晨晨无声落泪，马凡也极为难受，但还是宽慰道：“林老师，在这样残忍的世界，你不必再给自己增添负担，你比我们大不了几岁，好好活下去就是我们最好的榜样。”
林晨晨没有回应，只是拭泪。马凡暗叹一口气，走向于旗、胡东几人，简单了解了情况，才知道输的原因是对手也大多组队，且实力强劲，拳脚等级均高出一级。
“这等级提升有这么快吗？”马凡不大明白系统匹配的规则。胡东道：“不是对手提升快，是我们太慢了。听对面ACE说话的口气，人家都已经打过五场《运输船》了，我们还在开大会开小会，输不是必然的么？”
“所以这图我们必须一直闯，即使死人也在所不惜！”康小飞紧握着拳头，眼神尤为坚决。木晖却于心不忍，小声反驳道：“可我们不比他们，大家都是同学组队，输了死哪个心里好受？”
“那就呆着别动，等扣完生存点和王琦一样四分五裂喽！”
康小飞一句话怼的木晖无言以对，这是他必须认清的事实：不努力就得输，队友技术差不多的情况下，八分之一的概率被抹杀！
谁又想去试探生死呢？
“好了别说了。”马凡和康小飞一样想法，稍作安排，“这样吧，等程雪身体好点，晚些再去，我们连闯几次。分队的话……”
“我和小飞一队吧，你这边不还有小贾么？”于旗早就算着人数超过一队，自动和康小飞组队。马凡点点头，说道：“那你们抓紧找队友，可以的话，找好就去闯图吧。”
“OK，你们也尽快。”于旗说罢便和康小飞一起寻人。
马凡粗略扫一眼班里人数，心里略作盘算。己方队伍有他、程雪、胡东、木晖、程亭亭、高泽锋，再加上贾小研还差一人，不知道她的好朋友张翠翠愿不愿意退之前的队，去问问看。
马凡径直找上贾小研，她脸蛋上泪痕明显，似哭过一场，再看张翠翠不在身侧，心中已然明了。
“老贾，节哀……”
“滚啊！”贾小研并无好脸色，悲伤过度又满腹怨气，一眼都不想多看。
马凡乖乖地躺地上，目视贾小研滚了两圈，讨好地说道：“我滚了，您看您还有什么要求，我一并满足。”
“滚啊！”贾小研扭身背对马凡，心里还是不爽。
“好吧。”马凡又滚了两圈，滚到贾小研脚下，皱眉咧嘴道：“咱就是说，这个要求虽然很容易完成，但这沙子实在是有那么点烫，能不能换个别的呢？”
贾小研看马凡被烫得面红耳赤的囧样，忍不住噗呲笑出声，又立马板着脸小声诅咒，“烫死你活该！”
“嘿嘿，烫死马凡，贾小研哪还有第二个好兄弟？”马凡麻溜站起身，拍去肚皮上的沙子，“现在好兄弟诚挚邀请你入队，我们一起闯图，好吗？”
“早干嘛去了！早点带我们，翠翠她至于……”贾小研说着说着又落下泪来。马凡亦为之哀伤，好一通安慰这才缓过劲来。
战队7人，还差一员。马凡四下里搜寻，同学们或加入郝聪，或林晨晨，或郭武，或于旗，整个3班唯剩一人，他的前桌，刘晓东。
马凡、胡东焦急大喊，刚要跑过去救庞建雄，身边几个同学同样发出一声声凄厉尖叫，口吐白沫接二连三地倒下！
人群顿时慌作一团，从周围动静不难判断是沙地里有怪东西，这却和沙尘暴、流沙不同，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只能像无头苍蝇似的乱窜。马凡不忍丢下庞建雄，硬着头皮跑过去，俯身正要探其鼻息，被从另一侧赶来的康小飞一把拨开。
“别碰他，他应该是中毒了，沙子里有毒虫，我们先撤！”
康小飞话音刚落，庞建雄黑青的嘴巴突然蠕动了一下，非是讲话，而是口腔里有东西在撬开牙关！康小飞心里一紧，拽着马凡飞速后撤！果然一条明晃晃的黑色毒钩顺着庞建雄嘴唇缝隙刺出，紧接着半个身体倒退着爬出，竟是一只体型肥硕的黑皮蝎！
两人停下脚步，稳住身形，程雪、胡东、木晖等人也已赶来，七八双眼睛死死盯着黑皮蝎，等它露出真身那一刻，几人齐声惊呼，再不敢停留片刻，拔腿狂逃！
黑皮蝎并不常见，但也不至于将几人全都吓得魂飞魄散，尤其康小飞，小时候在山里抓过不少蝎子，徒手也能制伏。之所以见蝎飞逃，是因为在它双螯之下还扑扇着一对蝴蝶一样的黑色翅膀！
会飞的毒蝎子，甭说康小飞，就是贝爷来了也得退避三舍，何况还是一群！
在这场灾难面前，众人的生死全靠运气，就算踩着没有流动的沙地也避不开速度更快的飞蝎。不到片刻功夫，飞蝎已从地下转移到空中，见人就扑脸飞蛰，一钩子一条命，毒性之强世所罕见！而校领导、老师们更自顾不暇，完全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撤离行动，几百号人乱作一团，惨叫声此起彼伏，恍如末世降临！
程雪身体素质极差，在这场比拼速度的大逃杀中，她自觉不能长久，心中忽生一计，唤出沙皇系统向马凡发出组队邀请。
马凡得到提示，瞬间了然，接受了邀请边跑边喊道：“邀请其他人啊！”
程雪全当耳旁风，直接选择《金字塔》进入，却遭到无情拒绝。
“检测到您身处危险环境中，禁止进入。”
“淦！”
程雪难得爆一句粗口，也不与马凡解释，自顾自逃命飞奔。另一边郝聪也遇到了同样问题，只能放弃进图，撒丫子狂奔。
这场单方面的溃逃持续了近半个小时，飞蝎似乎是杀死了足够果腹的猎物，终于不再追击。千百米的沙脊上队伍零零散散，气喘不止，更有毒辣的太阳晒得众人汗流浃背，体力不支的全部中暑，昏昏沉沉地倒地不起。
马凡将上衣脱个精光，歇息了好一会才缓过劲来，买了瓶矿泉水浇个透心凉，乱糟糟的鸡窝头更根根直立，变成了刺猬头。
“TM的，现在就进图，老子实在受不了这破地方了！”
马凡甩衣大骂，找着程雪让她邀请其他人入队，程雪却成了病号中的一员，蹲在一旁有气无力地说道：
“我……我好像中暑了，你还是退队找其他人吧。”
“我TM……”马凡看着手里的空瓶，气得一把捏瘪，哪还有50点够他退队？
程雪注意到了这一点，勉强支撑着站起身，给马凡转过去50点，说道：“拿去退队吧，赢了再还我。”
马凡很诧异程雪对他无条件的信任，终是冷静了许多，没有选择接受。看着程雪询问的眼神，他深吸一口气，平复好心情，拾起衣服叠块儿，置于沙地，扶着程雪坐下。“等太阳落山吧，稍微好点了再一起进。”
程雪虚弱地点点头，摘去眼镜，脑袋伏于双膝，闭目休息。
“等会屁股烫了再挪挪窝。”马凡安顿罢，起身遮住阳光，豆大的汗珠从脸颊滑落，吧嗒吧嗒滴在程雪后颈，程雪也无怨言。两人原本还较为疏远的关系，在此刻终于变成了可以互相依靠的好队友。这让不远处一直关注着马凡的贾小研颇为吃味儿，心情愈加不美丽。
……
经历这一场劫难，马凡不进图，不代表其他人也愿意歇着。各个班的组队在一小时内先后完成，开始逐一进图，虽遵守了章怀恩的第一条建议，但并没有强弱搭配，大都还是关系好的一拨，人不够才拉几个性格孤僻的同学。老师们完全管不了，也没什么心情说教。
3班这边，林晨晨和几个女生组队，打算带她们进《金字塔》，却被告知队员无《金字塔》权限，不予开启，无奈只得再闯一次《运输船》。得知此消息，于旗、胡东各组一队找上马凡，表示先把图刷到《金字塔》，晚点再一起组队。马凡叮嘱他们小心，两队也便先后进图。不一会，千米沙脊空空如也，独留一地蓝白相间的校服外套，为这个满目黄白的世界稍稍增添了一丝亮色。
日值中午，阳光直射无影，马凡不能再为程雪遮挡，便独自回往之前驻扎点。行半小时，爬于一处沙坡顶，可眺望见他们的“会场”，诸多尸体已经消失无踪，只有一少部分还暴露在烈日下，被飞蝎缓缓地拖往沙底世界。
“耙子，对不住，不能给你收尸了，一路走好吧。”一语毕，马凡头也不回地离去。
……
又半个小时过去，当马凡返回沙脊线时，大部分人已闯图回归，他远远看着就感觉气氛就不大对劲。虽说飞蝎一难逝去不少同学，但也不至于没有半点凯旋的欢呼，即使输了不也还有50点吗？干嘛一个个垂眉低眼跟丢了魂儿似的呢？
“林老师，什么情况？”马凡回到3班位置，看到林晨晨便快步上前询问。林晨晨脸色奇差，顿了好半晌才低声道：“是咱们探路不周，任务没完成好，只顾着赢的情况，完全不知道输了的惩罚……”
“什么意思，输了还有惩罚？”
林晨晨点头，声音有些哽咽地说道：“输了的队伍，战绩最差的队员，直接……直接被系统抹杀，回都回不来了……”
马凡呆住了，想起昨晚一战保卫者那边的流浪汉，稀里糊涂地进来，稀里糊涂地被抹杀，命贱如草芥。而他们则像蚂蚁一样，全被系统玩弄于鼓掌之间，这就是在这个世界生存的代价吗？
半晌，马凡长叹一口气，声音低沉地问道：“老师，你输了吗？”
“没有。”林晨晨轻轻摇着头，忽地惨笑道：“可咱们班其他几队全输，其他班也输多赢少，再加上之前……我们年级已经损失近百人，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帮助大家了……”
林晨晨无声落泪，马凡也极为难受，但还是宽慰道：“林老师，在这样残忍的世界，你不必再给自己增添负担，你比我们大不了几岁，好好活下去就是我们最好的榜样。”
林晨晨没有回应，只是拭泪。马凡暗叹一口气，走向于旗、胡东几人，简单了解了情况，才知道输的原因是对手也大多组队，且实力强劲，拳脚等级均高出一级。
“这等级提升有这么快吗？”马凡不大明白系统匹配的规则。胡东道：“不是对手提升快，是我们太慢了。听对面ACE说话的口气，人家都已经打过五场《运输船》了，我们还在开大会开小会，输不是必然的么？”
“所以这图我们必须一直闯，即使死人也在所不惜！”康小飞紧握着拳头，眼神尤为坚决。木晖却于心不忍，小声反驳道：“可我们不比他们，大家都是同学组队，输了死哪个心里好受？”
“那就呆着别动，等扣完生存点和王琦一样四分五裂喽！”
康小飞一句话怼的木晖无言以对，这是他必须认清的事实：不努力就得输，队友技术差不多的情况下，八分之一的概率被抹杀！
谁又想去试探生死呢？
“好了别说了。”马凡和康小飞一样想法，稍作安排，“这样吧，等程雪身体好点，晚些再去，我们连闯几次。分队的话……”
“我和小飞一队吧，你这边不还有小贾么？”于旗早就算着人数超过一队，自动和康小飞组队。马凡点点头，说道：“那你们抓紧找队友，可以的话，找好就去闯图吧。”
“OK，你们也尽快。”于旗说罢便和康小飞一起寻人。
马凡粗略扫一眼班里人数，心里略作盘算。己方队伍有他、程雪、胡东、木晖、程亭亭、高泽锋，再加上贾小研还差一人，不知道她的好朋友张翠翠愿不愿意退之前的队，去问问看。
马凡径直找上贾小研，她脸蛋上泪痕明显，似哭过一场，再看张翠翠不在身侧，心中已然明了。
“老贾，节哀……”
“滚啊！”贾小研并无好脸色，悲伤过度又满腹怨气，一眼都不想多看。
马凡乖乖地躺地上，目视贾小研滚了两圈，讨好地说道：“我滚了，您看您还有什么要求，我一并满足。”
“滚啊！”贾小研扭身背对马凡，心里还是不爽。
“好吧。”马凡又滚了两圈，滚到贾小研脚下，皱眉咧嘴道：“咱就是说，这个要求虽然很容易完成，但这沙子实在是有那么点烫，能不能换个别的呢？”
贾小研看马凡被烫得面红耳赤的囧样，忍不住噗呲笑出声，又立马板着脸小声诅咒，“烫死你活该！”
“嘿嘿，烫死马凡，贾小研哪还有第二个好兄弟？”马凡麻溜站起身，拍去肚皮上的沙子，“现在好兄弟诚挚邀请你入队，我们一起闯图，好吗？”
“早干嘛去了！早点带我们，翠翠她至于……”贾小研说着说着又落下泪来。马凡亦为之哀伤，好一通安慰这才缓过劲来。
战队7人，还差一员。马凡四下里搜寻，同学们或加入郝聪，或林晨晨，或郭武，或于旗，整个3班唯剩一人，他的前桌，刘晓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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