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无理取闹
“小牙医！”
赵童童不自觉后退两步，被身旁小跟班扶住。
“小牙医”正是康小飞的外号，他老子是远近闻名的牙医，从小耳濡目染，自个也懂点牙科知识。
就康小飞本人而言，并不喜欢这个外号，因此班里少有人喊。外班的就不一样了，而赵童童所震慑于“小牙医”的点，自然不是因为康小飞他老子，而是一支笔的故事。
……
“咋地，想让老子给你看看牙啊？”康小飞面露不快，一把甩开赵童童，冷眼相问。
赵童童强装镇定，紧了紧校服，略有些结巴地说道：“你你你……不是不管外人的事吗？怎么……”
“程同学那是外人吗？那是我们学校的大功臣。你……屁贡献没有，还敢来这里挑衅我们大功臣，赶紧滚吧！”康小飞不耐烦地摆摆手，对付这种人不稀得动手。
可有时候宽容的不计较，往往会被某些人曲解为认怂的退让。赵童童竟壮着胆子向前一步，趾高气昂地喝道：“滚？今儿个老子还就不滚了，今儿个这债老子还就讨定了！你要敢强出头，老子连你一起……”
郭武突然横参一脚。
赵童童有些发懵，几个跟班也被唬住了，目光齐刷刷看向郭武，骂道：“郭大头，有你什么事……”
“你喊啥，再喊一句试试？”
“我特么！”赵童童也不是泥捏的土人，反手就要回击，却看郭武身后冒出五六个虎视眈眈的彪壮男生，终究还是忍住了。
“走！”赵童童灰溜溜地离开。高建明暗舒了口气，叫醒昏睡的林晨晨去教导处开早会。老师的不作为似乎很不寻常，可大伙儿也都不觉奇怪，或坐或卧，补觉去了。
程雪看着赵童童背影消失，心中烦躁稍减。这类苍蝇虽不值得她大动肝火，但烦人的时候确实无可奈何。好在有人看到了她的价值主动帮忙，多少还是应该感谢一下的。
“谢谢你，郭同学。”
“嗐，都是一个班的，客气啥？”郭武摆摆手表示无妨，很自来熟的为程雪作出安排，“这样吧程同学，以后你就和我们组一队闯图。我看看……我们是六个人，加上小雅和你，正好八个……这组合，无敌呀，啊？”
“确实。”
“那必须的么。”
郭武的小伙伴们一一附和，对程雪表现出最友善的态度。
康小飞撇撇嘴，有人出头他乐得清闲，抢人不抢人的他也不在乎。烟头一扔，转身正要去找于旗，程雪忽指着他后脑勺说道：“不好意思郭同学，我要和康小飞组队，已经说好了的。”
“啊？”郭武愣了愣，看向康小飞。康小飞也愣了愣，随即点头道：“啊……是是是，我们之前就说好了。”
“这样啊……啧，那没办法了，下下回再合作吧。”郭武颇觉可惜，招呼小伙伴们找聂小雅去了。康小飞看四下无人，回身问程雪：“啥意思，你不已经和小凡组队了吗？”
程雪嗤笑一声，“你们不是同桌嘛。”
“是同桌也不一定组队啊。”
“那你们关系还真复杂。”程雪打了个哈欠，“再说吧再说吧。”一句话打发走康小飞。
“莫名其妙。”康小飞着实猜不透程雪心思，暗地里叨咕两句喊于旗起床去了。
……
一段小插曲过后，随着太阳的攀升，沙漠温度也在急剧上升。最佳睡眠时间已过，同学们一个个爬起身，咒骂或是抱怨或是闲聊，消磨着时间终于等来高建明。
“同学们同学们，列队集合一下，章主任开个大会，讲些闯图规则，结束了大家就能各自组队了。”
学生们还是比较听话的，在体委任晓帅的指挥下呈四列纵队步入“会场”。
所谓“会场”，也就“主席台”校领导们站得高一些，下边的学生们不敢入沙谷，列于坡面，导致后边的只能看到前排后脑勺，底下小动作不断，秩序十分混乱。
刘长生喊了两句“安静”无果，也便放弃整顿。会照常开，听不听就是你们自个的事了。
“下面请章主任讲话，大家欢迎！”
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章怀恩压手示意安静，咳嗽了两声，尽可能地扯着嗓子喊道：
“同学们，突然来到这么一个残酷世界，章老师我深表抱歉。什么原因、怎么来的、为什么是我们高二年级……老师也不清楚。有时老师就在想，如果晚自习给同学们放了假，是不是就不会有这样的遭遇？可事实是，昨晚的闯关证明，除了我们高二年级，辉县其他人也进到这个世界，相比于孤零零的他们而言，团结一心的我们具有更多的闯图优势，也就更多一分活下去、离开这里的希望！”
掌声响起，不得不说章怀恩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一番话让现场安静了不少。
“对于昨天我们部分同学所遭受的苦难，章老师我……深为愧疚呐！是章老师没有保护好你们，你们还那么年轻，如果可以，章老师愿意以一命换取同学们永生的安全，只可惜，没有如果……”
全场寂静，为昨日亡于沙尘暴、流沙中的同学默哀。气氛一时间变得沉闷哀伤，女生们啜泣声渐起，章怀恩不由得落下两滴泪来。
三分钟，章怀恩抹去眼角泪花，带着轻微的鼻音继续道：
“逝者已矣，我们要承载着他们的希望一起好好活下去。而身处危难，当有英雄救世，谁是我们的英雄，谁带回了通行地图的第一手消息，谁赢得了第一场胜利？没错，就是我们‘辉县二中’小队！在这里我要着重表扬他们，熊大海熊老师、林晨晨林老师、1班张墨同学……”
章怀恩每喊一个名字，底下掌声雷动，喊到程雪时稍有些议论，章怀恩很快略过，继续道：
“这八位英雄宛如一盏盏明灯，照亮了我们探索这个世界的路，这条路接下来就轮到我们自己走了。商城内容大家都已知晓，饮食很贵对吧？这就需要我们不断地闯图，获得足够多生存点。早前我们商议已定，为提高闯图获胜的概率，我们有两个建议，第一，每队错开闯图，避免撞车；第二，每个班强弱搭配，进行组队。这里的强弱没有别的意思，单纯是大家个人信息里边等级的高低。也说不定闯过几张地图后，章老师我就成CF大神了呢……”
“哈哈哈……”
学生们善意哄笑，章怀恩摆摆手，再道：“意思就这么个意思，大家理解就行。接下来我们的英雄小队就要解散了，各自带领着同学们赢下属于你们的胜利。熊老师，来吧。”
熊大海出列，唤出沙皇系统自交流一会，脸色忽变，正想着要不要报告所得异常情况，刘长生在旁小声催促道：“快点快点，热死了都，赶紧散了歇凉去。”
“哦哦……”熊大海点头，还是说明了情况，“可沙皇八号提醒，解散战队需要消耗50生存点呢。”
“啊？还有这情况？是有点坑哈，不过你点不是挺多的嘛，散吧散吧，一把地图的事，输赢都赚回来了。”刘长生没太在意，直接帮熊大海做了决定。
熊大海一想也是这么个理儿，即再唤沙皇系统，点开战队一栏，麻溜解散。
与此同时，战队其他七人脑海中冷不丁响起沙皇八号的声音：“您的队长‘熊大熊二’解散了‘辉县二中’，您将自动扣除50生存点……”
“吓！”
“卧槽，怎么还扣点呢！”
马凡几人惊呼出声。“台上”熊大海完全没意识到队员也会扣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两句，2班队列中突然倒下一人，同学们都惊呆了，直到一人尖叫大哭，人群这才有了反应，一个个惊恐急退，逃离事故现场！
死去的人是王琦。突然死亡的原因很简单，沙皇八号给他的语音提醒：您的队长‘熊大熊二’解散了‘辉县二中’，您将自动扣除50生存点。检测到你生存点数为-15，“社会你琦哥”，再见。
马凡几人自然猜到这一点，心里暗暗为自己庆幸的同时，也对王琦的悲剧深感痛心。这无疑为他们敲响了警钟，这个世界绝不是简简单单的生存闯图游戏，为“过度消费”的错误买单，代价就是生命！
……
半刻钟后，现场已被几个胆大的男生清理干净，章怀恩尽力安抚着同学们的情绪，惊魂未定的熊大海也出声为之道歉，这场事故才渐渐平息。
章怀恩低头看一眼手表，快10点，一时也没心情继续，挥手示意解散。不多时同学们脑海中同时传来沙皇八号的提醒：24小时已过，扣除10生存点。这则消息让同学们刚平复下的心情再度紧张起来。一个个呼朋唤友进行组队，迫不及待的闯图得点。
马凡不敢落于人后，高建明一刻不停地提醒“强弱搭配”，他只当没听见。一路找着程雪、胡东，还待拉于旗、贾小研几人时，四周忽传来“沙沙沙”的古怪摩擦声，脚下沙地也莫名流动起来。
三人本能地感觉危险，脸色剧变，左右疾呼“快跑”时，不远处的庞建雄突然大叫一声，面色青紫一片，口吐白沫轰然倒地！
赵童童不自觉后退两步，被身旁小跟班扶住。
“小牙医”正是康小飞的外号，他老子是远近闻名的牙医，从小耳濡目染，自个也懂点牙科知识。
就康小飞本人而言，并不喜欢这个外号，因此班里少有人喊。外班的就不一样了，而赵童童所震慑于“小牙医”的点，自然不是因为康小飞他老子，而是一支笔的故事。
……
“咋地，想让老子给你看看牙啊？”康小飞面露不快，一把甩开赵童童，冷眼相问。
赵童童强装镇定，紧了紧校服，略有些结巴地说道：“你你你……不是不管外人的事吗？怎么……”
“程同学那是外人吗？那是我们学校的大功臣。你……屁贡献没有，还敢来这里挑衅我们大功臣，赶紧滚吧！”康小飞不耐烦地摆摆手，对付这种人不稀得动手。
可有时候宽容的不计较，往往会被某些人曲解为认怂的退让。赵童童竟壮着胆子向前一步，趾高气昂地喝道：“滚？今儿个老子还就不滚了，今儿个这债老子还就讨定了！你要敢强出头，老子连你一起……”
郭武突然横参一脚。
赵童童有些发懵，几个跟班也被唬住了，目光齐刷刷看向郭武，骂道：“郭大头，有你什么事……”
“你喊啥，再喊一句试试？”
“我特么！”赵童童也不是泥捏的土人，反手就要回击，却看郭武身后冒出五六个虎视眈眈的彪壮男生，终究还是忍住了。
“走！”赵童童灰溜溜地离开。高建明暗舒了口气，叫醒昏睡的林晨晨去教导处开早会。老师的不作为似乎很不寻常，可大伙儿也都不觉奇怪，或坐或卧，补觉去了。
程雪看着赵童童背影消失，心中烦躁稍减。这类苍蝇虽不值得她大动肝火，但烦人的时候确实无可奈何。好在有人看到了她的价值主动帮忙，多少还是应该感谢一下的。
“谢谢你，郭同学。”
“嗐，都是一个班的，客气啥？”郭武摆摆手表示无妨，很自来熟的为程雪作出安排，“这样吧程同学，以后你就和我们组一队闯图。我看看……我们是六个人，加上小雅和你，正好八个……这组合，无敌呀，啊？”
“确实。”
“那必须的么。”
郭武的小伙伴们一一附和，对程雪表现出最友善的态度。
康小飞撇撇嘴，有人出头他乐得清闲，抢人不抢人的他也不在乎。烟头一扔，转身正要去找于旗，程雪忽指着他后脑勺说道：“不好意思郭同学，我要和康小飞组队，已经说好了的。”
“啊？”郭武愣了愣，看向康小飞。康小飞也愣了愣，随即点头道：“啊……是是是，我们之前就说好了。”
“这样啊……啧，那没办法了，下下回再合作吧。”郭武颇觉可惜，招呼小伙伴们找聂小雅去了。康小飞看四下无人，回身问程雪：“啥意思，你不已经和小凡组队了吗？”
程雪嗤笑一声，“你们不是同桌嘛。”
“是同桌也不一定组队啊。”
“那你们关系还真复杂。”程雪打了个哈欠，“再说吧再说吧。”一句话打发走康小飞。
“莫名其妙。”康小飞着实猜不透程雪心思，暗地里叨咕两句喊于旗起床去了。
……
一段小插曲过后，随着太阳的攀升，沙漠温度也在急剧上升。最佳睡眠时间已过，同学们一个个爬起身，咒骂或是抱怨或是闲聊，消磨着时间终于等来高建明。
“同学们同学们，列队集合一下，章主任开个大会，讲些闯图规则，结束了大家就能各自组队了。”
学生们还是比较听话的，在体委任晓帅的指挥下呈四列纵队步入“会场”。
所谓“会场”，也就“主席台”校领导们站得高一些，下边的学生们不敢入沙谷，列于坡面，导致后边的只能看到前排后脑勺，底下小动作不断，秩序十分混乱。
刘长生喊了两句“安静”无果，也便放弃整顿。会照常开，听不听就是你们自个的事了。
“下面请章主任讲话，大家欢迎！”
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章怀恩压手示意安静，咳嗽了两声，尽可能地扯着嗓子喊道：
“同学们，突然来到这么一个残酷世界，章老师我深表抱歉。什么原因、怎么来的、为什么是我们高二年级……老师也不清楚。有时老师就在想，如果晚自习给同学们放了假，是不是就不会有这样的遭遇？可事实是，昨晚的闯关证明，除了我们高二年级，辉县其他人也进到这个世界，相比于孤零零的他们而言，团结一心的我们具有更多的闯图优势，也就更多一分活下去、离开这里的希望！”
掌声响起，不得不说章怀恩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一番话让现场安静了不少。
“对于昨天我们部分同学所遭受的苦难，章老师我……深为愧疚呐！是章老师没有保护好你们，你们还那么年轻，如果可以，章老师愿意以一命换取同学们永生的安全，只可惜，没有如果……”
全场寂静，为昨日亡于沙尘暴、流沙中的同学默哀。气氛一时间变得沉闷哀伤，女生们啜泣声渐起，章怀恩不由得落下两滴泪来。
三分钟，章怀恩抹去眼角泪花，带着轻微的鼻音继续道：
“逝者已矣，我们要承载着他们的希望一起好好活下去。而身处危难，当有英雄救世，谁是我们的英雄，谁带回了通行地图的第一手消息，谁赢得了第一场胜利？没错，就是我们‘辉县二中’小队！在这里我要着重表扬他们，熊大海熊老师、林晨晨林老师、1班张墨同学……”
章怀恩每喊一个名字，底下掌声雷动，喊到程雪时稍有些议论，章怀恩很快略过，继续道：
“这八位英雄宛如一盏盏明灯，照亮了我们探索这个世界的路，这条路接下来就轮到我们自己走了。商城内容大家都已知晓，饮食很贵对吧？这就需要我们不断地闯图，获得足够多生存点。早前我们商议已定，为提高闯图获胜的概率，我们有两个建议，第一，每队错开闯图，避免撞车；第二，每个班强弱搭配，进行组队。这里的强弱没有别的意思，单纯是大家个人信息里边等级的高低。也说不定闯过几张地图后，章老师我就成CF大神了呢……”
“哈哈哈……”
学生们善意哄笑，章怀恩摆摆手，再道：“意思就这么个意思，大家理解就行。接下来我们的英雄小队就要解散了，各自带领着同学们赢下属于你们的胜利。熊老师，来吧。”
熊大海出列，唤出沙皇系统自交流一会，脸色忽变，正想着要不要报告所得异常情况，刘长生在旁小声催促道：“快点快点，热死了都，赶紧散了歇凉去。”
“哦哦……”熊大海点头，还是说明了情况，“可沙皇八号提醒，解散战队需要消耗50生存点呢。”
“啊？还有这情况？是有点坑哈，不过你点不是挺多的嘛，散吧散吧，一把地图的事，输赢都赚回来了。”刘长生没太在意，直接帮熊大海做了决定。
熊大海一想也是这么个理儿，即再唤沙皇系统，点开战队一栏，麻溜解散。
与此同时，战队其他七人脑海中冷不丁响起沙皇八号的声音：“您的队长‘熊大熊二’解散了‘辉县二中’，您将自动扣除50生存点……”
“吓！”
“卧槽，怎么还扣点呢！”
马凡几人惊呼出声。“台上”熊大海完全没意识到队员也会扣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两句，2班队列中突然倒下一人，同学们都惊呆了，直到一人尖叫大哭，人群这才有了反应，一个个惊恐急退，逃离事故现场！
死去的人是王琦。突然死亡的原因很简单，沙皇八号给他的语音提醒：您的队长‘熊大熊二’解散了‘辉县二中’，您将自动扣除50生存点。检测到你生存点数为-15，“社会你琦哥”，再见。
马凡几人自然猜到这一点，心里暗暗为自己庆幸的同时，也对王琦的悲剧深感痛心。这无疑为他们敲响了警钟，这个世界绝不是简简单单的生存闯图游戏，为“过度消费”的错误买单，代价就是生命！
……
半刻钟后，现场已被几个胆大的男生清理干净，章怀恩尽力安抚着同学们的情绪，惊魂未定的熊大海也出声为之道歉，这场事故才渐渐平息。
章怀恩低头看一眼手表，快10点，一时也没心情继续，挥手示意解散。不多时同学们脑海中同时传来沙皇八号的提醒：24小时已过，扣除10生存点。这则消息让同学们刚平复下的心情再度紧张起来。一个个呼朋唤友进行组队，迫不及待的闯图得点。
马凡不敢落于人后，高建明一刻不停地提醒“强弱搭配”，他只当没听见。一路找着程雪、胡东，还待拉于旗、贾小研几人时，四周忽传来“沙沙沙”的古怪摩擦声，脚下沙地也莫名流动起来。
三人本能地感觉危险，脸色剧变，左右疾呼“快跑”时，不远处的庞建雄突然大叫一声，面色青紫一片，口吐白沫轰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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