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山娃四
村医给女孩把了把脉，又用晒干的艾草叶点燃，在女孩的头顶以及手脚的几个穴位都烫了一下后，女孩终于醒了。
“没事，就是哭得太厉害，气不顺，以后别这样就行了！”老村医和蔼的在女孩的头上摸了摸，对华正军说道。
华正军连忙感谢，付了两块钱诊费后，就带上女孩离开。
女孩清醒后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双手抓着衣角，跟在华正军的身后。
走出村医的家几步路后，女孩抓住华正军的衣服，小声的说：“对不起，爷爷！”
华正军没听清，不过在看到女孩脸上的歉意，也大概明白了小女娃的心思。
“没事，妞妞担心爷爷，爷爷也担心妞妞。”华正军抱起女孩，突然的离开地面，让女孩不适应，轻声叫了一声。
华正军哈哈一笑，“我们回家！”
下午，华正军带上女孩在村子里逛了一圈，此时不是周末，村里的小孩都还在上学，不过还是能看到一些辍学的娃在田地里帮忙。
他们看到有陌生的小孩，有些胆子大的，会过来询问华正军，华正军会让女孩和他们打招呼一起玩。
不过女孩只是怯生生听从华正军的打招呼后，就躲到他的身后了。
华正军看到女孩的紧张，就把她抱了起来，并没有多问什么。
村子不大，很快就逛完。
女孩好奇的问：“爷爷，你不用去田地里干活的吗？”
“爷爷老了，干不了农活，就把地交还给国家了！”
“爷爷不老，爷爷还年轻着呢。”
“妞妞嘴真甜，爷爷不老，哈哈哈！”
第二日大早，华正军带上女孩一起去走乡串户收废品。
“哟，我说正军，哪里拐来的女娃，长得可真俊！”隔壁村的一个大妈看到女孩就向华正军调侃。
“可不经这么说，妞妞是我收留的，有公安所干部能证明。”
“哟，你这是老了找人给你送终啊！怎么不找个男娃呀，女娃打了不中留，小心棺材本都没了！”大妈说话越来越难听。
“嘿，我说老钱家的，正军不就是没有答应领养你娘家的小孩嘛，至于说话这么难听，你不也还惦记着正军的退休金？”旁边另一个大妈看不过眼，主动解围。
那位说话难听的大妈，看到宿敌帮腔，哼了一声，就转身走人。
“谢谢啊！”华正军对着这位解围的大妈感谢。
“没事，有个小孩在身边也好，正军，我上次的提议你再考虑考虑，我娘家的三姑手脚勤快，孩子也都长大成人了，你们两个在一起也能有个伴，还能帮你照顾着女娃。”
“唉，我这都一大把年纪了，已经没那个心思了，而且你三姑还年轻着，能找个更好的。”
华正军也不想再多聊，骑上单车直接离开。
后座华正军已经安装了了一个小的木藤椅，女孩头上戴着一顶草帽，乖巧的坐在里面，看到有人看向她，她就会露出一个笑脸回应。
对于刚刚的对话，她没有说话，只是好奇，为什么爷爷会这么受那些阿姨和奶奶们的欢迎。
一个上午的时间，华正军跑了两个村子，两个箩筐都装了半满。
“妞妞饿了没？”
女孩摇摇头：“不饿！”
“那爷爷饿了，我们回家吃饭！”
下午过了太阳最烈的时候，华正军又骑上单车，带着两个空的箩筐和女孩一起出门，到其它的村子叫唤起，“收废品，空瓶废纸一毛，废铁二毛！”
连着几天的时间，女孩都和华正军早出晚归，如果是附近的村子，中午会回来吃午餐。距离太远赶不回来的，华正军会提前准备好吃食带在车上，或者就到县里给女孩换换口味。
女孩也开朗了许多，脸上的笑容也不再是一开始的那般勉强。
半个月后，村里来了几个身穿公安制服的陌生人，到村长家聊了几句后，就在村长的带领下，来到华正军的家门口。
从不高的围墙上向内看，晾衣绳上多了一套女娃的衣服，院子里还有不少木头制成的小玩具。
“正军，在家吗？”村长从门口大喊。
不过没有人回应。
“他们一大早就出去了，不在家！”跟来的几个大妈在旁边喊道。
“出去？去了哪里？”中年公安的声音自带威严，吓得那个大妈没敢回话。
“公安同志问话呢，愣着干嘛！”村长在一旁喊道。
“我……我不知道，正军经常外出收废品，我怎么可能知道他去了哪个村子！”
“这……”村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听到公安因为女孩的事情找华正军，就急忙的带着过来，倒是忘记了华正军会外出收废品了！
“那他中午会不会回来吃饭？”中年公安问大妈。
回答过一次话后，大妈也不再胆怯，“有时候会回来，如果跑的比较远，那天黑了才能看到他！”
这回倒是让中年公安犯难了。
好在今天华正军跑得不是很远，骑着单车快到家门口的时候就看到被围了一群人。
他连忙过去，“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正军回来了……公安找你有事……”
一时间吵吵嚷嚷。
华正军穿过人群让开的通道进入，看到村长和之前在公安所接触的几名公安。
“是有结果了吗？”华正军把单车停好，找出钥匙开门：“先进屋吧！”
中年公安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就走向车后座的女孩：“妞妞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
女孩还记得眼前的中年公安，对着他露出微笑：“谢谢公安叔叔，爷爷对妞妞很好！”
进到院子里，华正军拿了几个凳子让大家伙都坐上。
至于那群围观的村民，都被村长打发走了。
“妞妞，带姐姐去看看你的房间好不好，我们给你买了好吃的糖果和漂亮的新衣服！”一个年轻的女公安把女孩带到房间，女孩还想挣扎，不过看到华正军向她点头后，也就跟着进到屋里了。
“我们找到了妞妞的妈妈！”中年公安的话让村长和华正军脸上一喜。
不过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们的喜意跌入谷底。
“不过，她……死了！”
“没事，就是哭得太厉害，气不顺，以后别这样就行了！”老村医和蔼的在女孩的头上摸了摸，对华正军说道。
华正军连忙感谢，付了两块钱诊费后，就带上女孩离开。
女孩清醒后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双手抓着衣角，跟在华正军的身后。
走出村医的家几步路后，女孩抓住华正军的衣服，小声的说：“对不起，爷爷！”
华正军没听清，不过在看到女孩脸上的歉意，也大概明白了小女娃的心思。
“没事，妞妞担心爷爷，爷爷也担心妞妞。”华正军抱起女孩，突然的离开地面，让女孩不适应，轻声叫了一声。
华正军哈哈一笑，“我们回家！”
下午，华正军带上女孩在村子里逛了一圈，此时不是周末，村里的小孩都还在上学，不过还是能看到一些辍学的娃在田地里帮忙。
他们看到有陌生的小孩，有些胆子大的，会过来询问华正军，华正军会让女孩和他们打招呼一起玩。
不过女孩只是怯生生听从华正军的打招呼后，就躲到他的身后了。
华正军看到女孩的紧张，就把她抱了起来，并没有多问什么。
村子不大，很快就逛完。
女孩好奇的问：“爷爷，你不用去田地里干活的吗？”
“爷爷老了，干不了农活，就把地交还给国家了！”
“爷爷不老，爷爷还年轻着呢。”
“妞妞嘴真甜，爷爷不老，哈哈哈！”
第二日大早，华正军带上女孩一起去走乡串户收废品。
“哟，我说正军，哪里拐来的女娃，长得可真俊！”隔壁村的一个大妈看到女孩就向华正军调侃。
“可不经这么说，妞妞是我收留的，有公安所干部能证明。”
“哟，你这是老了找人给你送终啊！怎么不找个男娃呀，女娃打了不中留，小心棺材本都没了！”大妈说话越来越难听。
“嘿，我说老钱家的，正军不就是没有答应领养你娘家的小孩嘛，至于说话这么难听，你不也还惦记着正军的退休金？”旁边另一个大妈看不过眼，主动解围。
那位说话难听的大妈，看到宿敌帮腔，哼了一声，就转身走人。
“谢谢啊！”华正军对着这位解围的大妈感谢。
“没事，有个小孩在身边也好，正军，我上次的提议你再考虑考虑，我娘家的三姑手脚勤快，孩子也都长大成人了，你们两个在一起也能有个伴，还能帮你照顾着女娃。”
“唉，我这都一大把年纪了，已经没那个心思了，而且你三姑还年轻着，能找个更好的。”
华正军也不想再多聊，骑上单车直接离开。
后座华正军已经安装了了一个小的木藤椅，女孩头上戴着一顶草帽，乖巧的坐在里面，看到有人看向她，她就会露出一个笑脸回应。
对于刚刚的对话，她没有说话，只是好奇，为什么爷爷会这么受那些阿姨和奶奶们的欢迎。
一个上午的时间，华正军跑了两个村子，两个箩筐都装了半满。
“妞妞饿了没？”
女孩摇摇头：“不饿！”
“那爷爷饿了，我们回家吃饭！”
下午过了太阳最烈的时候，华正军又骑上单车，带着两个空的箩筐和女孩一起出门，到其它的村子叫唤起，“收废品，空瓶废纸一毛，废铁二毛！”
连着几天的时间，女孩都和华正军早出晚归，如果是附近的村子，中午会回来吃午餐。距离太远赶不回来的，华正军会提前准备好吃食带在车上，或者就到县里给女孩换换口味。
女孩也开朗了许多，脸上的笑容也不再是一开始的那般勉强。
半个月后，村里来了几个身穿公安制服的陌生人，到村长家聊了几句后，就在村长的带领下，来到华正军的家门口。
从不高的围墙上向内看，晾衣绳上多了一套女娃的衣服，院子里还有不少木头制成的小玩具。
“正军，在家吗？”村长从门口大喊。
不过没有人回应。
“他们一大早就出去了，不在家！”跟来的几个大妈在旁边喊道。
“出去？去了哪里？”中年公安的声音自带威严，吓得那个大妈没敢回话。
“公安同志问话呢，愣着干嘛！”村长在一旁喊道。
“我……我不知道，正军经常外出收废品，我怎么可能知道他去了哪个村子！”
“这……”村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听到公安因为女孩的事情找华正军，就急忙的带着过来，倒是忘记了华正军会外出收废品了！
“那他中午会不会回来吃饭？”中年公安问大妈。
回答过一次话后，大妈也不再胆怯，“有时候会回来，如果跑的比较远，那天黑了才能看到他！”
这回倒是让中年公安犯难了。
好在今天华正军跑得不是很远，骑着单车快到家门口的时候就看到被围了一群人。
他连忙过去，“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正军回来了……公安找你有事……”
一时间吵吵嚷嚷。
华正军穿过人群让开的通道进入，看到村长和之前在公安所接触的几名公安。
“是有结果了吗？”华正军把单车停好，找出钥匙开门：“先进屋吧！”
中年公安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就走向车后座的女孩：“妞妞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
女孩还记得眼前的中年公安，对着他露出微笑：“谢谢公安叔叔，爷爷对妞妞很好！”
进到院子里，华正军拿了几个凳子让大家伙都坐上。
至于那群围观的村民，都被村长打发走了。
“妞妞，带姐姐去看看你的房间好不好，我们给你买了好吃的糖果和漂亮的新衣服！”一个年轻的女公安把女孩带到房间，女孩还想挣扎，不过看到华正军向她点头后，也就跟着进到屋里了。
“我们找到了妞妞的妈妈！”中年公安的话让村长和华正军脸上一喜。
不过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们的喜意跌入谷底。
“不过，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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