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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那张照片

    “是。”孔燕问还没回话,一个体型丰满却又身材高挑的女生边走进话剧社的场地,边脱下身上的棒球服外套,交给了传话的社员。她里面穿着一件黑色透视网纱连衣裙,很显身材,跟华纬初次见面时完全是不一样的感觉,此人正是秦若盈。

    “你怎么来了?”

    “你就是秦若盈?”

    孔燕问的问题被她直接无视,倒是茹澜的发问让她一愣:“你的情报果然有缺陷,到现在都不认得我,还怎么跟他们斗?”

    “跟谁?”华纬快步下了台阶,到了秦若盈身旁。

    “是你呀,那个愣头青。”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秦若盈现在才理会华纬。

    华纬内心熊熊燃烧的吐槽欲之火已经压不住了:“你这人长得这么好看,说话咋这么难听,亏我还好心救你,现在看,还不如去救我们小戴同学呢。”

    孔燕问也下了台阶,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停一下,听我说,既然大家今晚都来了,那么不如现在商量一下对策,对付那个组织,还需要大家齐心协力。”

    “等等,你是说,她也加入我们?”茹澜没有忘记她的组长一职,指着秦若盈,要孔燕问解释。

    “她是我找来的帮手,咱们缺个打……嗯……能打的人。”孔燕问说到一半,觉得有些不合适,临时改了词。

    秦若盈翘起二郎腿坐下,丝毫没有在乎走光这种事:“你直接说打手就行,反正我只是收钱办事。”

    “还收钱?”不知怎么,迎新晚会过后,华纬和茹澜异口同声的时候越来越多了。

    两边掌握的信息有差距,孔燕问不得不先向秦若盈简单介绍了华纬、茹澜,又详细说明了“收钱”的缘故。秦若盈的格斗水准相当高,早在大学之前就靠帮人打架赚零花钱,这次来到洛大,名号自然被孔燕问打听到了。为了增强己方的战力,孔燕问承诺,秦若盈不需要负责智斗部分,只要提供武力支持,就可以得到一笔丰厚的报酬。

    秦若盈平时赚这类钱,仇家难免多些,和华纬偶遇那次便是被仇家找上了。以她的性子和实力,当然不想让华纬多管闲事。而孔燕问没有详细跟华纬二人挑明他雇佣秦若盈的事,也还是由于先前他和两人那微妙的信任危机。

    不过,和茹澜接触得多了之后,他渐渐觉得,还是让不差钱又踊跃当组长的茹澜来支付这笔报酬更划算。茹澜自然不愿意当冤大头:“真要雇打手,我也不雇她,我就不信我找的人比她差。”

    “唉,茹大组长,话不能这么说,若盈是正经的洛大学生,跟着咱们行动有优势。”

    华纬也表示了支持:“的确,咱们不能像敌人那样,控制学生,再伪造身份。”

    茹澜发现华纬没有站在她这边,顿时更加不快,提出要和秦若盈当场比一比。秦若盈答应下来,缓缓起身,和茹澜一左一右迈步上了舞台。话剧排练被孔燕问以副社长名义临时叫停,演员们也纷纷到观众席坐下,占满了前几排。

    同为大一新生,秦若盈在迎新晚会上见识过茹澜的身手,但茹澜对秦若盈一无所知。三分钟左右,茹澜果然还是处于下风,同为女性,她知道,这还是秦若盈因为舞台较高,台下的人又太多,不能完全不顾及走光,因而腿上动作受到限制的结果。如果放开了打,茹澜能不能坚持一分钟都是个问题。可是茹澜愣是没有服输的意思,直到华纬上来替她硬抗了秦若盈两拳,才因为某种自己也不愿意承认的心疼而向秦若盈认了输。

    华纬搀扶着体力有些不支的茹澜,到座位上休息,又暗含深意地要求孔燕问:“既然现在咱们有了信任,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都一起说了吧,我不想再被瞒着了。”

    言外之意,是秦若盈明明就是孔燕问找的人,却没有在讨论中排除目标嫌疑,现在话说开了,孔燕问有必要解释清楚,除了秦若盈,剩余三人:戴明昭、罗教官、郭雨白,也包括那个女小偷,他究竟知道多少。

    孔燕问仰头道:“呵,不愧是华神探。好,我就直说了,其他人先不谈,戴明昭嘛,我看上她了……”

    军训第二天,各队、各班在经过了昨天的训练,都渐渐有了集体意识。这不仅是军训期间的集体意识,也是班级之间的集体观念。我们提倡的集体主义精神,就是在不起眼的军事训练中有所发扬,尽管很苦,很晒,很累,谁又能说自己完全没有在军训中得到成长呢?

    何况,除了本身的班级凝聚力,华纬又多了茹澜、孔燕问、秦若盈三个帮手,不知何时起,他已不再像高中那样,只能单打独斗,孤独地与邪恶作战。

    扯远了,眼下的作战内容经过昨晚的四人小组商定,便是在保护戴明昭的前提下,继续盯紧女小偷、罗教官和郭雨白。分工情况基本不变,孔燕问还是负责女小偷,华纬负责罗教官,茹澜负责郭雨白。秦若盈作为额外的一张王牌,协助三人护着戴明昭,如果有机会,也帮着盯一下最可疑的女小偷。

    至于为什么新的分工特意强调了保护戴明昭,华纬觉得茹澜昨晚的话完美解释了这一安排的用意:“好你个孔燕问,道貌岸然、装模作样、假公济私,花着老娘的钱,雇个美女打手,还要大家帮你保护你自己暗恋对象,你还敢再过分一点儿吗?”

    说完这话,茹澜还被孔燕问叫到一边说了几句悄悄话,华纬没有特意偷听,也能大概猜到,无非就是什么“保护是底线,最好还能让我跟她多接触接触”“帮我就是帮你自己,你要是不把戴明昭推到我身边,那她就得去华纬身边”之类的利益交换。

    比起这些有的没的,华纬更在意的,是昨晚四人小会开完,孔燕问给每个人发的几张可疑目标照片中,郭雨白那张。因为照片儿里那个女孩子,虽然和他素未谋面,却有一种陌生的熟悉感。

    关于宏香高中的那些不曾如烟的往事,又一次回到了他的脑海,带着他进入那一个甜蜜与苦痛交织、浪漫与危险并存的高中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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