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漩涡
炎子矜随后跟来却迟了一步，他见令狐刀脸有异样，便问他看到什么了。
“的确是一只眼睛，在水下面……可是这眼睛也太大了。”
“有多大？”
令狐刀双手画圆大概比量了一下，“如果按照比例来看，拥有这只眼睛的大鱼头比这船大了不止一倍。”
炎子矜也觉得不可思议：“世上真有这么大的鱼！”
“兽族我见过不少，但论个头，这么大个的还是头一次。”
“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它自己主动送上门来，我们更不能客气了。”
嘭！
正说着，忽然一声巨响，船身剧烈震动。
“他妈的，这家伙竟然开始撞船了。”
“是船撞倒了山壁，大家小心！”多攒儿却喊道。
话音刚落，船身又是猛烈摇晃，船头甚至转了半个圈，偏离了航道直接朝着山撞了上去。
就在电光石火之际，一道红光飞起，径直奔向前面的石壁。
就听得“当！当！当！”三声响，火光四溅，船头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反弹力，又被推回到了河水中央。
令狐刀对多攒儿喝道：“喂，叫那几个开船的小心点，是不是都吓尿了裤子，看不见路了。妈的照这么开法，没被臭鱼干掉，我们自己先撞死了。”
炎子矜收回长剑，道：“我刚才看得清楚，是有东西在河里作怪。”
令狐刀抬头看了看，纵身跃起，身如轻燕，径直飞到了桅杆上头。他一手把住桅杆，一面向河里张望，只见此时宽阔的弱水竟一分二位，一面是滚滚流水一路向东，而穿所在这一侧却是巨浪滔天，数个巨大的漩涡在船头处乱转，扰动船身横冲直撞失去了控制。
但整个水面漆黑一团，根本看不到水中的情形。
令狐刀凭空抓了一把，将空气中弥漫的水汽凝聚起来，以寒魄将其凝结为无数细小的冰晶。
唰！
数百个冰晶天女散花般飞射出去，闪烁着晶莹的光泽，似骤雨飞箭，纷纷坠入河中。
顿时，围着鱼头船四周的水面激起无数浪花，可见一道道细流直射入河面下目不能及之处。
这一击似乎见效，水面的漩涡慢慢隐去，浪也弱下来。
船继续前行。多攒儿教手下加大马力，将帆灌满，同时探出巨大的船桨，助力前进。
又转过一个弯，水流完全缓和下来，水面恢复了先前的平静。
此处两岸的山变得更高了，半山腰里云雾缭绕，偶尔能听到几声奇怪的鸣叫或低吼，每隔几处，便能看出山壁上被雕刻但已经风蚀剥落的痕迹。
多攒儿长出了一口气，道：“可算是安全通过了。这里已经是无望森林的腹地地界，想那蛟祖也不敢到这里来兴风作浪。”
令狐刀指着头顶的石壁问道：“这山上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你可认得？”
多攒儿却摇了摇头：“妖族兴盛之时，无望森林乃是天下圣地，这里曾经有无数的神像神庙林立，后来大多被毁，或被岁月掩埋。”
令狐刀道：“我只当只有我们善于用这种手段蛊惑人心，看来妖族在我们之先呀，可见人族和妖族还是有共同点的嘛。”
河面溅宽，前面不远处，山体凹陷进去一片，形成了一处天然的湾地。
多攒儿道：“我们在这处峡湾暂做停歇，检查一下船体是否受损。”
鱼头船慢慢在岸边停下，随着船锚慢慢落入水底，忽然听到“当啷”一声，似乎碰到了坚硬之物。
“原来这弱水之下也是石头。”令狐刀奇道。
炎子矜道：“《元物经》上记载，弱水源出昆仑，流经西荒，那里曾经因纷神大战而燃起了一场万年大火，寸草不生遍地黄沙。所以弱水流入我天下王城疆域时便如滚滚黄汤十分浑浊。我们的先祖花费了上千年的治理，才让弱水转清，但其河道之下必定是淤积了千万年的沙土。”
“那你的意思是？”
“你看这处峡湾的山壁，整齐如切，造型方正有序，不像是天然形成。”
令狐刀点点头：“分析的有道理，应该又是妖族的杰作。可是耗费这么大的力气在这开山造地，有什么用途呢，总不会就为了途中在这里歇歇脚吧。”
“难以揣测，妖族时代过于久远，与我们又是异族之分，他们的行事方式超出了我们的认知范围。”
耕尸族将船身检查完，发现并无大碍，大家又歇了片刻，吃了些东西，准备上路。
令狐刀却忽然从船上跃出，跳到石壁上的一块凸石，解开裤子便要行动。
“嘿，你干什么？”多攒儿压着声音喝道。
“这还不明显吗，怎么你们耕尸族撒尿还有别的姿势？”
“这山乃是妖族……”
“我知道了，妖族圣地嘛，那又怎么样呢？如今不过是座荒山罢了，每天不知道有多少蛇鼠虫蚁在这里便溺，也不差我一个了。再说了，来一遭总要留下些印记才行。”
令狐刀说完，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哗哗的洒起小雨来。
最后舒服的抖了两抖，正准备系腰带，一抬头却看到眼前的石壁上鼓起一个拳头大小的事物。
令狐刀第一眼便觉得这东西在哪里见过，十分眼熟。忽然他眼前一亮，豁然开朗，但随即便又陷入更不可思议的沉思之中。他不禁仰头看着面前的山峰，若是自己所猜测的没错，那么此处这座山岂不是……
正疑惑间，突然听到身后一阵惊呼，令狐刀急忙转身，却见那鱼头船不知什么竟已然驶离了岸边，在水面上快速前行。只不过，它行驶的方向却是逆流而上。
令狐刀急忙系好裤子，纵身飞起。人在半空，他才看清，那条落入水中的船锚此刻被绷得笔直，正拖着船身在水中乱转。
从水面上翻涌的巨浪可知，水下之物定然是无比庞大。
唰！
令狐刀再次放出冰箭，百箭齐发，正射入船锚正下方。
但这一次却并未奏效，水浪登时翻滚更猛烈，船也被拖拽的更快，眼见便要翻在河中。
船上的耕尸族和武者被唬得紧紧抱在一起，动也不敢动。
炎子矜见状往后背一拍，放出飞剑。一道红光直冲水面，当啷一声将那船锚斩断。
失去受力，船身渐渐慢下来。
但随即，从河中汩汩冒出几串巨大的气泡，水面再次出现如先前那种漩涡，只不过这一次体积要大上好几倍，且数量惊人，密密麻麻几乎布满了整个水面。
……
“的确是一只眼睛，在水下面……可是这眼睛也太大了。”
“有多大？”
令狐刀双手画圆大概比量了一下，“如果按照比例来看，拥有这只眼睛的大鱼头比这船大了不止一倍。”
炎子矜也觉得不可思议：“世上真有这么大的鱼！”
“兽族我见过不少，但论个头，这么大个的还是头一次。”
“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它自己主动送上门来，我们更不能客气了。”
嘭！
正说着，忽然一声巨响，船身剧烈震动。
“他妈的，这家伙竟然开始撞船了。”
“是船撞倒了山壁，大家小心！”多攒儿却喊道。
话音刚落，船身又是猛烈摇晃，船头甚至转了半个圈，偏离了航道直接朝着山撞了上去。
就在电光石火之际，一道红光飞起，径直奔向前面的石壁。
就听得“当！当！当！”三声响，火光四溅，船头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反弹力，又被推回到了河水中央。
令狐刀对多攒儿喝道：“喂，叫那几个开船的小心点，是不是都吓尿了裤子，看不见路了。妈的照这么开法，没被臭鱼干掉，我们自己先撞死了。”
炎子矜收回长剑，道：“我刚才看得清楚，是有东西在河里作怪。”
令狐刀抬头看了看，纵身跃起，身如轻燕，径直飞到了桅杆上头。他一手把住桅杆，一面向河里张望，只见此时宽阔的弱水竟一分二位，一面是滚滚流水一路向东，而穿所在这一侧却是巨浪滔天，数个巨大的漩涡在船头处乱转，扰动船身横冲直撞失去了控制。
但整个水面漆黑一团，根本看不到水中的情形。
令狐刀凭空抓了一把，将空气中弥漫的水汽凝聚起来，以寒魄将其凝结为无数细小的冰晶。
唰！
数百个冰晶天女散花般飞射出去，闪烁着晶莹的光泽，似骤雨飞箭，纷纷坠入河中。
顿时，围着鱼头船四周的水面激起无数浪花，可见一道道细流直射入河面下目不能及之处。
这一击似乎见效，水面的漩涡慢慢隐去，浪也弱下来。
船继续前行。多攒儿教手下加大马力，将帆灌满，同时探出巨大的船桨，助力前进。
又转过一个弯，水流完全缓和下来，水面恢复了先前的平静。
此处两岸的山变得更高了，半山腰里云雾缭绕，偶尔能听到几声奇怪的鸣叫或低吼，每隔几处，便能看出山壁上被雕刻但已经风蚀剥落的痕迹。
多攒儿长出了一口气，道：“可算是安全通过了。这里已经是无望森林的腹地地界，想那蛟祖也不敢到这里来兴风作浪。”
令狐刀指着头顶的石壁问道：“这山上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你可认得？”
多攒儿却摇了摇头：“妖族兴盛之时，无望森林乃是天下圣地，这里曾经有无数的神像神庙林立，后来大多被毁，或被岁月掩埋。”
令狐刀道：“我只当只有我们善于用这种手段蛊惑人心，看来妖族在我们之先呀，可见人族和妖族还是有共同点的嘛。”
河面溅宽，前面不远处，山体凹陷进去一片，形成了一处天然的湾地。
多攒儿道：“我们在这处峡湾暂做停歇，检查一下船体是否受损。”
鱼头船慢慢在岸边停下，随着船锚慢慢落入水底，忽然听到“当啷”一声，似乎碰到了坚硬之物。
“原来这弱水之下也是石头。”令狐刀奇道。
炎子矜道：“《元物经》上记载，弱水源出昆仑，流经西荒，那里曾经因纷神大战而燃起了一场万年大火，寸草不生遍地黄沙。所以弱水流入我天下王城疆域时便如滚滚黄汤十分浑浊。我们的先祖花费了上千年的治理，才让弱水转清，但其河道之下必定是淤积了千万年的沙土。”
“那你的意思是？”
“你看这处峡湾的山壁，整齐如切，造型方正有序，不像是天然形成。”
令狐刀点点头：“分析的有道理，应该又是妖族的杰作。可是耗费这么大的力气在这开山造地，有什么用途呢，总不会就为了途中在这里歇歇脚吧。”
“难以揣测，妖族时代过于久远，与我们又是异族之分，他们的行事方式超出了我们的认知范围。”
耕尸族将船身检查完，发现并无大碍，大家又歇了片刻，吃了些东西，准备上路。
令狐刀却忽然从船上跃出，跳到石壁上的一块凸石，解开裤子便要行动。
“嘿，你干什么？”多攒儿压着声音喝道。
“这还不明显吗，怎么你们耕尸族撒尿还有别的姿势？”
“这山乃是妖族……”
“我知道了，妖族圣地嘛，那又怎么样呢？如今不过是座荒山罢了，每天不知道有多少蛇鼠虫蚁在这里便溺，也不差我一个了。再说了，来一遭总要留下些印记才行。”
令狐刀说完，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哗哗的洒起小雨来。
最后舒服的抖了两抖，正准备系腰带，一抬头却看到眼前的石壁上鼓起一个拳头大小的事物。
令狐刀第一眼便觉得这东西在哪里见过，十分眼熟。忽然他眼前一亮，豁然开朗，但随即便又陷入更不可思议的沉思之中。他不禁仰头看着面前的山峰，若是自己所猜测的没错，那么此处这座山岂不是……
正疑惑间，突然听到身后一阵惊呼，令狐刀急忙转身，却见那鱼头船不知什么竟已然驶离了岸边，在水面上快速前行。只不过，它行驶的方向却是逆流而上。
令狐刀急忙系好裤子，纵身飞起。人在半空，他才看清，那条落入水中的船锚此刻被绷得笔直，正拖着船身在水中乱转。
从水面上翻涌的巨浪可知，水下之物定然是无比庞大。
唰！
令狐刀再次放出冰箭，百箭齐发，正射入船锚正下方。
但这一次却并未奏效，水浪登时翻滚更猛烈，船也被拖拽的更快，眼见便要翻在河中。
船上的耕尸族和武者被唬得紧紧抱在一起，动也不敢动。
炎子矜见状往后背一拍，放出飞剑。一道红光直冲水面，当啷一声将那船锚斩断。
失去受力，船身渐渐慢下来。
但随即，从河中汩汩冒出几串巨大的气泡，水面再次出现如先前那种漩涡，只不过这一次体积要大上好几倍，且数量惊人，密密麻麻几乎布满了整个水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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