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地底基建
“先生？先生？”
一声声的呼喊加上肩膀被拍打，查恩斯才从不知不觉的呆滞中转清醒，下意识地松手，怪异的雕像重新掉回箱里。
“嗯？”
查恩斯又过了片刻才意识到有人在和自己搭话，扭过头看向右后方，一个有着一头金发和碧蓝双眸的年轻男人带着浅浅的微笑看着自己，他头顶上的船长帽和肩膀上的纹徽说出了他的身份。
“看起来你似乎对它感兴趣，你认识这上面雕刻的什么生物吗先生。”
“很遗憾，我不知道那是个什么，我只是觉得很独特，请问它值多少价钱，我想把它摆在我的书桌上。”
查恩斯面不改色，用着最普通的语气说着最平常的话，事实上，在他刚用眼睛看到雕刻物的一瞬间，他就知道自己要拿到它。
他只知道在那一瞬间，已经和肉眼融合的【眼】自动睁开，一团黑色的混沌环绕在四周，一条熟悉的黑色长线蔓延到东方，接着大脑就一片混乱，仿佛看到某个长着无数触手的巨型生物在漆黑的大厅里游荡，然后意识发散……
“你说得对，那真是太可惜了，我找遍船上的书籍都没有看见过任何一本书中有记载过这种生物，甚至我连食谱都看了一遍，这很可能是一种从没被人类发现的物种，要是能提供详细的资料，我就能得到足够多的金镑来加固我的船……我可以把它送给你，就当交个朋友，你独特的审美让我对你很感兴趣。”
查恩斯不动声色眯起了眼睛，没有说话，端详着对方的表情：很自然，完全没有说谎的模样。
“噢，对忘记介绍自己了，我是多恩·艾狄生，‘阳光捕鱼队’的队长，同时也是‘阳光号’的船长。”
“查恩斯·坎贝尔，姆卡侦探。”
介绍后，多恩弯下腰，拿起那个雕塑递给查恩斯，期间，他半是看着雕塑半是看着查恩斯，似乎精神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请问可以给我一个箱子把它装起来吗船长先生，要知道拿着这么一个造型不堪的东西走在街上，会被人笑话的。”
查恩斯能在多恩的身上闻到一种气味，像是海盐与柑橘的混合味道，不算好闻，但肯定能让人清醒过来。
……
除了对查恩斯来说有些危险的雕塑外，他又在附近找到了一顶看起来不错的高礼帽，由于是转卖，这顶帽子只花了他两内亚，相比起定制足足便宜了五六内亚。
精致的帽子配上廉价的休闲装，别致的着装常常吸引着路人回头观望，特别是左手提着一袋子的罐头和蔬果，右手抱着一个小木箱子，让一些经常无所事事，游荡在街上混混眼前一亮。
尴尬的查恩斯快步走到“黑蔷薇业务开展公司”，直接推开半掩着的大门，看见金发女孩坎蒂丝正在冲泡咖啡，弄的浓香四溢。
“早上好，查恩斯，今天天气可真不错啊，适合去海边吹风。”坎蒂丝笑吟吟招呼道，“今天的造型很独特啊，是什么新的穿搭潮流吗，老实说，我很不理解，男士在这样的天气穿正装，你们不会觉得热吗，特别是戴上那顶闷热的帽子，虽然赫尔巴鲁斯的夏季没法跟巴特沃夫这些南方城市相比，不够炎热，可还是属于夏天啊，还有，你的帽子很不错。”
“也许……这是风度的代价。”查恩斯幽默的回答，“早上好，坎蒂丝小姐，队长先生在吗？”
“队长不在，但是副队长在二楼最里面的房间，那是他的办公室。”坎蒂丝指了指楼上。
查恩斯颔首，穿过走廊，敲响了拉塞尔·李办公室的门。
“进来吧。”拉塞尔的嗓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开朗、年轻。
看见查恩斯的造型，拉塞尔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不过他又忍住了，毕竟嘲笑他人打扮是最不礼貌的行为。
“什么事查恩斯，是想清楚正式加入我们了吗。”拉塞尔嘴唇含笑问道。
查恩斯无奈摇摇头，把木箱子放在桌面上，说道：
“早上在玛丽港里看到的，觉得可能和神秘有关。”
拉塞尔收起嬉笑，打开箱子，接着他的表情转变为惊讶，嘴角微不可查抖了一下，认真严肃地问查恩斯。
“你从玛丽港哪里得到的？”
“一位自称为多恩·艾狄生的船长送给我的，他还是‘阳光捕鱼队’的队长。”
“艾狄生……我知道了，既然这东西是送给你的，那就放在你那里吧，我会向队长上报情况的。”
拉塞尔的语气又轻松起来，从抽屉里拿出一枚戒指，顺带着把今天的薪酬一并递给查恩斯。
“从今天起，把这枚戒指带在手上，它有消除污染的作用，算是半个禁忌物，不过是我私有的物品，不用担心会被裁决所审查。”
“噢，对了。”拉塞尔想起了什么，“你的禁忌物还在申请使用，一会你先跟着坎蒂丝去拿一把手枪防身，如果没什么事就先走吧，不然我怕我看到你的造型会再次忍不住笑出来……还有，你的帽子很不错。”
查恩斯离开房间，轻轻把门关上，接着回到楼下，看见还在享受早晨咖啡和晨报的坎蒂丝，然后把拉塞尔的话转述一遍。
坎蒂丝带着查恩斯走到一个偏僻的隔间，用力拧动把手，把门推开，微笑道：
“还得下几层楼梯。”
这个隔间里没摆放任何物品，只有灰白色的石质阶梯延伸向下。
阶梯两侧的墙壁点着造型典雅的煤气灯，稳定的光芒驱散黑暗，带来平和。
查恩斯打量着封闭的四周，只觉得两人进入地底后，石壁开始渗透出冰凉的寒意，驱散了夏日的炎热。
“说真的，虽然我来过这里很多次，但还是会害怕，这里给人的感觉不太好，冰冷的像是冬天被埋在雪里，感觉就像是做错事被父亲发现……”坎蒂丝像是在嘴里含了块糖，有些模糊不清。
查恩斯幽默回答道：
“害怕父亲不是很正常的吗？”
坎蒂丝笑着点点头，在拐角处伸手扶了一下墙壁。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完了盘旋向下的阶梯，来到了石板铺成的平地。
这是一条长长的过道，两侧墙壁上同样镶嵌着金属栅栏围出的煤气灯，光芒挥洒于下，把两人的影子拉的老长。
查恩斯敏锐察觉到每隔一段距离，墙上就会刻有一个“生命圣徽”，那是生命母神的象征——由绿叶符号、水滴符号和麦穗符号簇拥着一个婴儿。
这些圣徽虽然没有什么特殊，但行走在它们之间让查恩斯心境逐渐宁和。
不多久，一个三岔路口出现于前方，金发女孩简短介绍：
“向左是材料库、文献库、武器库，直走是位于姆卡中心的卡特里娜教堂，右转是用来动用炼金术、开展试验的实验室。”
卡特里娜教堂！？难道姆卡一街就在四街前面？查恩斯想了想，觉得这也并不出奇，毕竟都是位于姆卡中心街。
“真是一群热衷于地底基建的家伙啊！”
一声声的呼喊加上肩膀被拍打，查恩斯才从不知不觉的呆滞中转清醒，下意识地松手，怪异的雕像重新掉回箱里。
“嗯？”
查恩斯又过了片刻才意识到有人在和自己搭话，扭过头看向右后方，一个有着一头金发和碧蓝双眸的年轻男人带着浅浅的微笑看着自己，他头顶上的船长帽和肩膀上的纹徽说出了他的身份。
“看起来你似乎对它感兴趣，你认识这上面雕刻的什么生物吗先生。”
“很遗憾，我不知道那是个什么，我只是觉得很独特，请问它值多少价钱，我想把它摆在我的书桌上。”
查恩斯面不改色，用着最普通的语气说着最平常的话，事实上，在他刚用眼睛看到雕刻物的一瞬间，他就知道自己要拿到它。
他只知道在那一瞬间，已经和肉眼融合的【眼】自动睁开，一团黑色的混沌环绕在四周，一条熟悉的黑色长线蔓延到东方，接着大脑就一片混乱，仿佛看到某个长着无数触手的巨型生物在漆黑的大厅里游荡，然后意识发散……
“你说得对，那真是太可惜了，我找遍船上的书籍都没有看见过任何一本书中有记载过这种生物，甚至我连食谱都看了一遍，这很可能是一种从没被人类发现的物种，要是能提供详细的资料，我就能得到足够多的金镑来加固我的船……我可以把它送给你，就当交个朋友，你独特的审美让我对你很感兴趣。”
查恩斯不动声色眯起了眼睛，没有说话，端详着对方的表情：很自然，完全没有说谎的模样。
“噢，对忘记介绍自己了，我是多恩·艾狄生，‘阳光捕鱼队’的队长，同时也是‘阳光号’的船长。”
“查恩斯·坎贝尔，姆卡侦探。”
介绍后，多恩弯下腰，拿起那个雕塑递给查恩斯，期间，他半是看着雕塑半是看着查恩斯，似乎精神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请问可以给我一个箱子把它装起来吗船长先生，要知道拿着这么一个造型不堪的东西走在街上，会被人笑话的。”
查恩斯能在多恩的身上闻到一种气味，像是海盐与柑橘的混合味道，不算好闻，但肯定能让人清醒过来。
……
除了对查恩斯来说有些危险的雕塑外，他又在附近找到了一顶看起来不错的高礼帽，由于是转卖，这顶帽子只花了他两内亚，相比起定制足足便宜了五六内亚。
精致的帽子配上廉价的休闲装，别致的着装常常吸引着路人回头观望，特别是左手提着一袋子的罐头和蔬果，右手抱着一个小木箱子，让一些经常无所事事，游荡在街上混混眼前一亮。
尴尬的查恩斯快步走到“黑蔷薇业务开展公司”，直接推开半掩着的大门，看见金发女孩坎蒂丝正在冲泡咖啡，弄的浓香四溢。
“早上好，查恩斯，今天天气可真不错啊，适合去海边吹风。”坎蒂丝笑吟吟招呼道，“今天的造型很独特啊，是什么新的穿搭潮流吗，老实说，我很不理解，男士在这样的天气穿正装，你们不会觉得热吗，特别是戴上那顶闷热的帽子，虽然赫尔巴鲁斯的夏季没法跟巴特沃夫这些南方城市相比，不够炎热，可还是属于夏天啊，还有，你的帽子很不错。”
“也许……这是风度的代价。”查恩斯幽默的回答，“早上好，坎蒂丝小姐，队长先生在吗？”
“队长不在，但是副队长在二楼最里面的房间，那是他的办公室。”坎蒂丝指了指楼上。
查恩斯颔首，穿过走廊，敲响了拉塞尔·李办公室的门。
“进来吧。”拉塞尔的嗓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开朗、年轻。
看见查恩斯的造型，拉塞尔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不过他又忍住了，毕竟嘲笑他人打扮是最不礼貌的行为。
“什么事查恩斯，是想清楚正式加入我们了吗。”拉塞尔嘴唇含笑问道。
查恩斯无奈摇摇头，把木箱子放在桌面上，说道：
“早上在玛丽港里看到的，觉得可能和神秘有关。”
拉塞尔收起嬉笑，打开箱子，接着他的表情转变为惊讶，嘴角微不可查抖了一下，认真严肃地问查恩斯。
“你从玛丽港哪里得到的？”
“一位自称为多恩·艾狄生的船长送给我的，他还是‘阳光捕鱼队’的队长。”
“艾狄生……我知道了，既然这东西是送给你的，那就放在你那里吧，我会向队长上报情况的。”
拉塞尔的语气又轻松起来，从抽屉里拿出一枚戒指，顺带着把今天的薪酬一并递给查恩斯。
“从今天起，把这枚戒指带在手上，它有消除污染的作用，算是半个禁忌物，不过是我私有的物品，不用担心会被裁决所审查。”
“噢，对了。”拉塞尔想起了什么，“你的禁忌物还在申请使用，一会你先跟着坎蒂丝去拿一把手枪防身，如果没什么事就先走吧，不然我怕我看到你的造型会再次忍不住笑出来……还有，你的帽子很不错。”
查恩斯离开房间，轻轻把门关上，接着回到楼下，看见还在享受早晨咖啡和晨报的坎蒂丝，然后把拉塞尔的话转述一遍。
坎蒂丝带着查恩斯走到一个偏僻的隔间，用力拧动把手，把门推开，微笑道：
“还得下几层楼梯。”
这个隔间里没摆放任何物品，只有灰白色的石质阶梯延伸向下。
阶梯两侧的墙壁点着造型典雅的煤气灯，稳定的光芒驱散黑暗，带来平和。
查恩斯打量着封闭的四周，只觉得两人进入地底后，石壁开始渗透出冰凉的寒意，驱散了夏日的炎热。
“说真的，虽然我来过这里很多次，但还是会害怕，这里给人的感觉不太好，冰冷的像是冬天被埋在雪里，感觉就像是做错事被父亲发现……”坎蒂丝像是在嘴里含了块糖，有些模糊不清。
查恩斯幽默回答道：
“害怕父亲不是很正常的吗？”
坎蒂丝笑着点点头，在拐角处伸手扶了一下墙壁。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完了盘旋向下的阶梯，来到了石板铺成的平地。
这是一条长长的过道，两侧墙壁上同样镶嵌着金属栅栏围出的煤气灯，光芒挥洒于下，把两人的影子拉的老长。
查恩斯敏锐察觉到每隔一段距离，墙上就会刻有一个“生命圣徽”，那是生命母神的象征——由绿叶符号、水滴符号和麦穗符号簇拥着一个婴儿。
这些圣徽虽然没有什么特殊，但行走在它们之间让查恩斯心境逐渐宁和。
不多久，一个三岔路口出现于前方，金发女孩简短介绍：
“向左是材料库、文献库、武器库，直走是位于姆卡中心的卡特里娜教堂，右转是用来动用炼金术、开展试验的实验室。”
卡特里娜教堂！？难道姆卡一街就在四街前面？查恩斯想了想，觉得这也并不出奇，毕竟都是位于姆卡中心街。
“真是一群热衷于地底基建的家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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