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防身是件“严肃”的事情
卡特里娜教堂是生命母神教会的姆卡市总部，是本地虔诚信徒的向往的神圣之地，与南边郊外的黑夜女神教会“红月教堂”，共同支撑起了姆卡市及附属乡、镇的宗教界。
穿过三岔路口，左拐往前，没多久就看见一扇半掩的铁门。
咚、咚、咚。
敲门声中，内有嘶哑低沉的声音传出：
“进来吧。”
查恩斯推开铁门，发现这是一个比较狭窄的房间，只能放下一张桌子、两张椅子和一个小型书架。
在房间的那面，还有一扇紧锁着的铁门，而桌子后面，一位双鬓发白穿着古典斗篷的中年人正就着煤气灯的光亮阅读着几张泛黄的纸张。
“进去吧，这是阿尔农先生，资料、武器、材料库的共同管理人，知识算得上是这里最渊博的，我突然想起来下午还有一场约会，我的表哥从海上回来的，我得去拜访一下，不然我的母亲会责怪我的。”
说完就从查恩斯身边的空隙里挤了出去，不留给他说话反应的机会。
阿尔农抬起头，看向门口道：
“生疏的面孔，你就是查恩斯·坎贝尔？拉塞尔说过你很有礼貌和能力。”
“拉塞尔先生真是位……呃……友善的绅士，早上好，阿尔农先生。”
“坐吧。”阿尔农指了指一边带有繁琐花纹的银制杯子，“要来一杯塔玛盛产的‘摩泽酒’？”
“噢，抱歉，年轻人是不应该喝酒的，这常常会让一个人耽误许多事情。”阿尔农突然自嘲地笑了笑，“小查尔斯，你到这里来是要借读什么书籍，还是取走什么材料，还是遇到麻烦来借用什么武器呢？”
虽然他样貌看起来是中年人，但他眼角和嘴边的皱纹很深，一双棕黑色的眸子略显混浊。
查恩斯敏锐地注意到阿尔农在转身的时候几乎不动下半身，右手翻动纸张也是颤抖不止。
“我来取一把‘防身武器’。”
“你是以个人名义借用，还是有队长们给的‘许可条子’？”
阿尔农从书桌下找出一本很厚的登记本，纸角略微卷起，但其实没有写满多少页。
“呃……个人名义。”
“过来，小查恩斯，把你的名字签在这里，还有，在这按上你的手印，当然，如果你有教会认定的个人印章，也可以盖上去。”
阿尔农用颤抖的手指点了点敞开的纸张，把一支表面有些残破的钢笔搁置在纸上，接着在地面上拿出一个酒瓶，象征性的往自己的杯子里加了一点酒。
工作时间喝酒？查恩斯微微有些惊讶，这工作制度难免有些过于开放了吧？特别是这种管理岗位，不应该用咖啡来提神吗？
查恩斯腹诽好几句，在指定位置签下名字，字迹清晰。
阿尔农在不算特别明亮的灯光中，确认了好几遍查恩斯的签字，确保没有出错，然后把一把黄铜钥匙递给查恩斯，又拿出一把型号大一圈的银制钥匙，缓慢站起。
阿尔农腿脚不便，在走向被锁住的铁门中途，他不注意踢倒了一旁整齐摆放的空酒瓶，但他似乎没有感觉，只有听到声音的时候才低头观察。
哐啷——
阿尔农把铁门打开，门后又是三条带有古典壁灯的狭长走廊，只是相比较左边两条，最右边那一条走廊明显要更长一些，也似乎更诡谲一些。
“左边是武器库，中间是资料库、右边是材料库，一般情况下，不要随便靠近材料库，那里有一些很神奇的东西，当然，也很危险，对大多数人而言，是禁忌之地，你得向母神保证不去靠近这些地方。”
对于一个生命母神信徒而言，向母神保证的严肃程度已经不亚于以自己的生命起誓，甚至更高。
不过好在查恩斯并不是一个虔诚的信徒，这种起誓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威慑力，当然，他也不会去靠近。
查恩斯脱下帽子，左手在胸前虚点5下，划出一颗“生命之树”的图案——这是母神的代表物。
“我，查恩斯·坎贝尔，在此向慈爱的母神起誓。”
阿尔农露出笑容，侧身让出身后的通道，还不忘记叮嘱一声：
“把你挑好的武器带到这里来，我需要记录武器的类型，还有，遇到什么麻烦可以叫我，我会听到的，别看我现在这样，处理一些小麻烦还是可以的，至少能帮你一把。”
说完，阿尔农还挥舞一下拳头，露出最自然的笑容。
查恩斯颔首，走进左侧的走廊，不到一分钟，看起来很长的通道就到了尽头，尽头处一如既往的是一扇铁门。
查恩斯把阿尔农给的钥匙插进锁芯，把钥匙一拧，“咔哒”一声，铁门很轻易被打开，查恩斯在铁门附近的墙上摸索到一个按压式的开关，“嗒”一声，房间内的壁灯全部亮起，一排排摆满武器的架子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架子上有过时的燧发枪、前装枪、后后装枪，还有最新式的膛线枪，除了热武器之外，还有一系列的冷兵器，比如，刀、矛，应有尽有。
查恩斯细心挑选着属于自己的防身武器，首先大部分冷兵器肯定不行，笨重的同时还不容易随身携带，这么一筛选，冷兵器只剩下小刀、匕首、小锤。
但冷兵器对于突然而来的危险自保能力较差，所以只能选择热武器。
步枪？不行，杀伤力大但太过于显眼，狙击枪更加不可能，何况自己都不会使用这种大型枪械，查恩斯边摇头边继续挑选武器。
那么枪械中只剩下手枪可选，既方便携带，也具有足够的威胁力、杀伤力。
查恩斯试了几款类型的手枪，从中选出最重量最适合的那一把，把枪放到腰间和腋下各试了几遍拔枪动作，毕竟防身是个严肃的问题。
当查恩斯带着自己“心爱”的武器回到阿尔农所在的房间中，他还沉浸在阅读中，直到查恩斯的脚步声出现在他身后。
“一把左轮，威力巨大且容易隐藏，不错的选择。”阿尔农赞赏几句，低头在登记本上补充租借信息，还不忘记补充道：
“租金是每天四分之一便士，最长租借时间六个月，每个星期可以到姆卡警察署或者卡特里娜教堂领取三十颗子弹，每个月可以领取十颗‘抑制子弹’，在得到队长的正式文书后，你能自由出入警察署、地下训练场、教堂等隐私场所。”
“每个神枪手都是用子弹喂出来的，记得每个星期都要去训练一下枪法，去学习一些有关神秘学的知识，有不懂的可以来问我，历史的、符文的、咒语的、那些让人嗤之以鼻不愿理解的、常识性的，都可以来问我。”
“好的，阿尔农先生。”查恩斯感激地回答，随后拿起崭新的黄铜色左轮手枪，就要往外走，突然被阿尔农叫住。
“第一次就不用这么麻烦了……这里是三十颗子弹，至于‘抑制子弹’，你必须得到教堂去。”
阿尔农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个刻满复杂繁琐花纹的银制小箱，从里面抓出一把黄铜子弹。
“其实你可以买下这把手枪，这会比你租借更有价值，内部人员有专属折扣价钱，只要三内亚七便士，这把手枪就永远属于你了……”
阿尔农给出一个很好建议。
查恩斯看着手中的左轮，回忆今天出门带上的金额，陷入了沉思……
经过一分钟的“挣扎”，查恩斯把兜里的钞票全部取出，都是面额为一的内亚，上面印刷着乔治二世威严的面容。
阿尔农收下钞票，翻开登记本，拿起笔划掉查恩斯的名字，并在后面进行修正。
“好了，小查恩斯，祝你有愉快的一天。”
“你也是，阿尔农先生。”
穿过三岔路口，左拐往前，没多久就看见一扇半掩的铁门。
咚、咚、咚。
敲门声中，内有嘶哑低沉的声音传出：
“进来吧。”
查恩斯推开铁门，发现这是一个比较狭窄的房间，只能放下一张桌子、两张椅子和一个小型书架。
在房间的那面，还有一扇紧锁着的铁门，而桌子后面，一位双鬓发白穿着古典斗篷的中年人正就着煤气灯的光亮阅读着几张泛黄的纸张。
“进去吧，这是阿尔农先生，资料、武器、材料库的共同管理人，知识算得上是这里最渊博的，我突然想起来下午还有一场约会，我的表哥从海上回来的，我得去拜访一下，不然我的母亲会责怪我的。”
说完就从查恩斯身边的空隙里挤了出去，不留给他说话反应的机会。
阿尔农抬起头，看向门口道：
“生疏的面孔，你就是查恩斯·坎贝尔？拉塞尔说过你很有礼貌和能力。”
“拉塞尔先生真是位……呃……友善的绅士，早上好，阿尔农先生。”
“坐吧。”阿尔农指了指一边带有繁琐花纹的银制杯子，“要来一杯塔玛盛产的‘摩泽酒’？”
“噢，抱歉，年轻人是不应该喝酒的，这常常会让一个人耽误许多事情。”阿尔农突然自嘲地笑了笑，“小查尔斯，你到这里来是要借读什么书籍，还是取走什么材料，还是遇到麻烦来借用什么武器呢？”
虽然他样貌看起来是中年人，但他眼角和嘴边的皱纹很深，一双棕黑色的眸子略显混浊。
查恩斯敏锐地注意到阿尔农在转身的时候几乎不动下半身，右手翻动纸张也是颤抖不止。
“我来取一把‘防身武器’。”
“你是以个人名义借用，还是有队长们给的‘许可条子’？”
阿尔农从书桌下找出一本很厚的登记本，纸角略微卷起，但其实没有写满多少页。
“呃……个人名义。”
“过来，小查恩斯，把你的名字签在这里，还有，在这按上你的手印，当然，如果你有教会认定的个人印章，也可以盖上去。”
阿尔农用颤抖的手指点了点敞开的纸张，把一支表面有些残破的钢笔搁置在纸上，接着在地面上拿出一个酒瓶，象征性的往自己的杯子里加了一点酒。
工作时间喝酒？查恩斯微微有些惊讶，这工作制度难免有些过于开放了吧？特别是这种管理岗位，不应该用咖啡来提神吗？
查恩斯腹诽好几句，在指定位置签下名字，字迹清晰。
阿尔农在不算特别明亮的灯光中，确认了好几遍查恩斯的签字，确保没有出错，然后把一把黄铜钥匙递给查恩斯，又拿出一把型号大一圈的银制钥匙，缓慢站起。
阿尔农腿脚不便，在走向被锁住的铁门中途，他不注意踢倒了一旁整齐摆放的空酒瓶，但他似乎没有感觉，只有听到声音的时候才低头观察。
哐啷——
阿尔农把铁门打开，门后又是三条带有古典壁灯的狭长走廊，只是相比较左边两条，最右边那一条走廊明显要更长一些，也似乎更诡谲一些。
“左边是武器库，中间是资料库、右边是材料库，一般情况下，不要随便靠近材料库，那里有一些很神奇的东西，当然，也很危险，对大多数人而言，是禁忌之地，你得向母神保证不去靠近这些地方。”
对于一个生命母神信徒而言，向母神保证的严肃程度已经不亚于以自己的生命起誓，甚至更高。
不过好在查恩斯并不是一个虔诚的信徒，这种起誓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威慑力，当然，他也不会去靠近。
查恩斯脱下帽子，左手在胸前虚点5下，划出一颗“生命之树”的图案——这是母神的代表物。
“我，查恩斯·坎贝尔，在此向慈爱的母神起誓。”
阿尔农露出笑容，侧身让出身后的通道，还不忘记叮嘱一声：
“把你挑好的武器带到这里来，我需要记录武器的类型，还有，遇到什么麻烦可以叫我，我会听到的，别看我现在这样，处理一些小麻烦还是可以的，至少能帮你一把。”
说完，阿尔农还挥舞一下拳头，露出最自然的笑容。
查恩斯颔首，走进左侧的走廊，不到一分钟，看起来很长的通道就到了尽头，尽头处一如既往的是一扇铁门。
查恩斯把阿尔农给的钥匙插进锁芯，把钥匙一拧，“咔哒”一声，铁门很轻易被打开，查恩斯在铁门附近的墙上摸索到一个按压式的开关，“嗒”一声，房间内的壁灯全部亮起，一排排摆满武器的架子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架子上有过时的燧发枪、前装枪、后后装枪，还有最新式的膛线枪，除了热武器之外，还有一系列的冷兵器，比如，刀、矛，应有尽有。
查恩斯细心挑选着属于自己的防身武器，首先大部分冷兵器肯定不行，笨重的同时还不容易随身携带，这么一筛选，冷兵器只剩下小刀、匕首、小锤。
但冷兵器对于突然而来的危险自保能力较差，所以只能选择热武器。
步枪？不行，杀伤力大但太过于显眼，狙击枪更加不可能，何况自己都不会使用这种大型枪械，查恩斯边摇头边继续挑选武器。
那么枪械中只剩下手枪可选，既方便携带，也具有足够的威胁力、杀伤力。
查恩斯试了几款类型的手枪，从中选出最重量最适合的那一把，把枪放到腰间和腋下各试了几遍拔枪动作，毕竟防身是个严肃的问题。
当查恩斯带着自己“心爱”的武器回到阿尔农所在的房间中，他还沉浸在阅读中，直到查恩斯的脚步声出现在他身后。
“一把左轮，威力巨大且容易隐藏，不错的选择。”阿尔农赞赏几句，低头在登记本上补充租借信息，还不忘记补充道：
“租金是每天四分之一便士，最长租借时间六个月，每个星期可以到姆卡警察署或者卡特里娜教堂领取三十颗子弹，每个月可以领取十颗‘抑制子弹’，在得到队长的正式文书后，你能自由出入警察署、地下训练场、教堂等隐私场所。”
“每个神枪手都是用子弹喂出来的，记得每个星期都要去训练一下枪法，去学习一些有关神秘学的知识，有不懂的可以来问我，历史的、符文的、咒语的、那些让人嗤之以鼻不愿理解的、常识性的，都可以来问我。”
“好的，阿尔农先生。”查恩斯感激地回答，随后拿起崭新的黄铜色左轮手枪，就要往外走，突然被阿尔农叫住。
“第一次就不用这么麻烦了……这里是三十颗子弹，至于‘抑制子弹’，你必须得到教堂去。”
阿尔农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个刻满复杂繁琐花纹的银制小箱，从里面抓出一把黄铜子弹。
“其实你可以买下这把手枪，这会比你租借更有价值，内部人员有专属折扣价钱，只要三内亚七便士，这把手枪就永远属于你了……”
阿尔农给出一个很好建议。
查恩斯看着手中的左轮，回忆今天出门带上的金额，陷入了沉思……
经过一分钟的“挣扎”，查恩斯把兜里的钞票全部取出，都是面额为一的内亚，上面印刷着乔治二世威严的面容。
阿尔农收下钞票，翻开登记本，拿起笔划掉查恩斯的名字，并在后面进行修正。
“好了，小查恩斯，祝你有愉快的一天。”
“你也是，阿尔农先生。”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