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潜入者
查恩斯把手枪收进内袋里，带着阿尔农开的额外证明，回到地面，刚好遇上打扮完成的坎蒂丝。
坎蒂丝换上一套洁白的连衣裙，配上一双棕色的高筒皮靴，盘成复杂形状的长发一如既往盖上一块带有铃铛的白色面纱，脸上带着少女般纯洁的微笑。
“很漂亮，坎蒂丝，像是一位公主。”
坎蒂丝愣了愣，礼貌微笑回答：
“感谢你，查恩斯，你的帽子真的很不错。”坎蒂丝掩嘴开玩笑式的笑了几声，“好了，查恩斯，我要过去了，不然会让哥哥久等的，你知道的，这不太礼貌。”
出门，查恩斯往姆卡一街的教堂方向散步过去，坎蒂丝则是往反方向的玛丽港快步走去。
查恩斯打算先去教堂，用阿尔农签下的额外证明领取“抑制子弹”，接着再从小路绕回郊外的事务所。
教堂里正在举行弥撒，一位查恩斯不认识的神父正在布道，查恩斯坐在椅子上，把手中的袋子放在地面，双手紧扣，抵在垂下的额头上，模样认真做着祷告。
接着神父的声音停止，不论男女都从椅子上站起来，排成队伍，一个接一个进入忏悔室，查恩斯拿上东西排在队伍后方。
很快，查恩斯进入忏悔室，关上门，这里很小，门上挂帘，无法看清帘后神父的样貌。
“信徒，忏悔吧，你会得到母神的恩惠。”
查恩斯没有说话，掏出阿尔农开的证明，从帘下的小空间推过去，接着就是沉默。
“出了忏悔室，从大厅过去，然后在尽头右转，哪里有暗门。”
神父压低声音，把证明推了回来。
“愿母神庇护你。”
查恩斯划出“生命之树”的样子，像神父表达自己最真挚的谢意。
“愿母神庇护你……”
……
查恩斯出了忏悔室后，向神父给出的位置走去，这时候教堂里只剩下几个还在排队的母神信徒，没人注意到查恩斯的动作。
直走，右拐，查恩斯来到一个像是休息室房间，拉起地面上几块在他看来明显松动的地板，一条直通地下的石英楼梯出现在眼前。
暗门真多，又没什么用！查恩斯腹诽吐槽一句，关好门后顺着楼梯下去，楼梯里的装饰也是同样的古典壁灯和“母神圣徽”。
没多久，他就走到了最底部，一位戴着面具穿着黑袍的男神职人员正在楼梯口等候，查恩斯没有说话，把证明递给对方。
对方看了一眼，点头示意查恩斯跟着他走，两人之间没有任何交谈，空旷的空间里只有脚步声回荡。
查恩斯被领到一扇以三角形顶点为位置，刻有三个圣徽的白色大门前，它就矗立在那里，直观给人一种俯视、冰冷、威严不容侵犯的感觉，像是一位守卫黑暗的白银卫兵。
查恩斯大脑感到一种刺痛，背后有被注视的感觉，无形的、飘忽不定的、诡异的。
男人转向大门旁的房间，和里面的职工交谈几句，然后朝查恩斯招手，示意他把证明拿过来。
接过证明单，房间里的职工给它盖上一个特殊的印章，接着拿出十枚刻有一圈复杂铭文、颜色偏白的尖头子弹，并给了查恩斯一个用金属做成的弹盒。
“愿母神庇护你。”
查恩斯接过装着“抑制子弹”的弹盒，跟着男神职人员回到地面，短暂告别后，查恩斯从小路回到家里。
查恩斯总觉得有什么事好像不对劲。
也许是太累了，查恩斯安慰自己，适当进行自我安慰也是一种不错的放松手段，所以在工作压力最大的马维纳，心理咨询师最能受到贵族的欢迎。
查恩斯回到住所的第一件事就是写信投给燃气管理所，倾诉所有关于费用的不满，要求把燃气的价格降低下来，哪怕他自己也是知道希望渺茫。
换下衣服，他拿出几个水果和一盒罐头，其余的全都放进阳光晒不到的橱柜里，然后把手枪藏到枕头底下，把钞票锁进抽屉里，把装着诡异雕塑的箱子收进桌子底下。
……
平凡度过一天，查恩斯轻轻揉着有些发酸的眉心，放下手中的《古萨伦耶语》，听着教堂传来的钟声，连续八下。
查恩斯把衣物洗干净，晾在窗台上，接着进盥洗室简单洗个澡，这能让他放松下来，更快进入睡眠。
在没有工作的时候，早睡晚起是他的生活理念，在赚钱的同时，还需要保持充足的睡眠，需要良好的精神状态和身体健康。
10点钟，查恩斯熄灭煤气灯，准时睡下。
……
浑浑噩噩，模模糊糊之间，查恩斯视野中突然出现一个身穿黑色风衣，戴半高礼帽的身影，查恩斯的记忆让他认出这是“代罚者”的队长，罗恩·艾布纳。
“队长！”查恩斯一下清醒过来，明确知道自己是在梦中。
罗恩的双眸漆黑深邃，没有一丝波澜，如同说明一件不起眼的小事那样，声音冷漠：
“有人潜进你的房间里，拿起你的左轮，把他逼到走廊里，然后……交给我。”
有人潜进我的房间？为了钱？还是我新买的罐头？查恩斯没敢多问，直接答应下来，毕竟这并不常见。
眼前的场景立刻变化，像镜片一般破碎。
查恩斯不用声色的侧头，看向桌边，在朦胧月光下，只见一道瘦削高挑的身影在书桌附近，无声寻找着什么。
查恩斯将手摸向枕头底下，握住了左轮木制的枪把，动作舒缓而无声地抽出，对准了潜入着的头部。
当查恩斯的枪口对准潜入者时，瘦削的身影霍然僵住，似乎感应到了什么。
“晚上好，先生。”
查恩斯坐在床上，语气悠然自在：
“请您举起双手，转过身体面对着我，动作尽量慢一些，老实说，我的胆子很小，要是被吓到，不敢保证不会有误击发的情况发生。”
潜入者肩部紧缩，双手举起，毫无遮挡地放在两侧，动作僵硬地侧过身。
一排墨绿色的衣领纽扣率先进入查恩斯的视线，随后是潜入者碧蓝的双眼，露出惊慌神色，宛如被狼群发现的羊羔，但他的嘴角扬起——他在笑！
潜入者用着跟查恩斯一样的口吻，含笑、轻松，嗓音低沉：
“晚上好，请允许我向您借用一件物品，我保证会完整归还。”
坎蒂丝换上一套洁白的连衣裙，配上一双棕色的高筒皮靴，盘成复杂形状的长发一如既往盖上一块带有铃铛的白色面纱，脸上带着少女般纯洁的微笑。
“很漂亮，坎蒂丝，像是一位公主。”
坎蒂丝愣了愣，礼貌微笑回答：
“感谢你，查恩斯，你的帽子真的很不错。”坎蒂丝掩嘴开玩笑式的笑了几声，“好了，查恩斯，我要过去了，不然会让哥哥久等的，你知道的，这不太礼貌。”
出门，查恩斯往姆卡一街的教堂方向散步过去，坎蒂丝则是往反方向的玛丽港快步走去。
查恩斯打算先去教堂，用阿尔农签下的额外证明领取“抑制子弹”，接着再从小路绕回郊外的事务所。
教堂里正在举行弥撒，一位查恩斯不认识的神父正在布道，查恩斯坐在椅子上，把手中的袋子放在地面，双手紧扣，抵在垂下的额头上，模样认真做着祷告。
接着神父的声音停止，不论男女都从椅子上站起来，排成队伍，一个接一个进入忏悔室，查恩斯拿上东西排在队伍后方。
很快，查恩斯进入忏悔室，关上门，这里很小，门上挂帘，无法看清帘后神父的样貌。
“信徒，忏悔吧，你会得到母神的恩惠。”
查恩斯没有说话，掏出阿尔农开的证明，从帘下的小空间推过去，接着就是沉默。
“出了忏悔室，从大厅过去，然后在尽头右转，哪里有暗门。”
神父压低声音，把证明推了回来。
“愿母神庇护你。”
查恩斯划出“生命之树”的样子，像神父表达自己最真挚的谢意。
“愿母神庇护你……”
……
查恩斯出了忏悔室后，向神父给出的位置走去，这时候教堂里只剩下几个还在排队的母神信徒，没人注意到查恩斯的动作。
直走，右拐，查恩斯来到一个像是休息室房间，拉起地面上几块在他看来明显松动的地板，一条直通地下的石英楼梯出现在眼前。
暗门真多，又没什么用！查恩斯腹诽吐槽一句，关好门后顺着楼梯下去，楼梯里的装饰也是同样的古典壁灯和“母神圣徽”。
没多久，他就走到了最底部，一位戴着面具穿着黑袍的男神职人员正在楼梯口等候，查恩斯没有说话，把证明递给对方。
对方看了一眼，点头示意查恩斯跟着他走，两人之间没有任何交谈，空旷的空间里只有脚步声回荡。
查恩斯被领到一扇以三角形顶点为位置，刻有三个圣徽的白色大门前，它就矗立在那里，直观给人一种俯视、冰冷、威严不容侵犯的感觉，像是一位守卫黑暗的白银卫兵。
查恩斯大脑感到一种刺痛，背后有被注视的感觉，无形的、飘忽不定的、诡异的。
男人转向大门旁的房间，和里面的职工交谈几句，然后朝查恩斯招手，示意他把证明拿过来。
接过证明单，房间里的职工给它盖上一个特殊的印章，接着拿出十枚刻有一圈复杂铭文、颜色偏白的尖头子弹，并给了查恩斯一个用金属做成的弹盒。
“愿母神庇护你。”
查恩斯接过装着“抑制子弹”的弹盒，跟着男神职人员回到地面，短暂告别后，查恩斯从小路回到家里。
查恩斯总觉得有什么事好像不对劲。
也许是太累了，查恩斯安慰自己，适当进行自我安慰也是一种不错的放松手段，所以在工作压力最大的马维纳，心理咨询师最能受到贵族的欢迎。
查恩斯回到住所的第一件事就是写信投给燃气管理所，倾诉所有关于费用的不满，要求把燃气的价格降低下来，哪怕他自己也是知道希望渺茫。
换下衣服，他拿出几个水果和一盒罐头，其余的全都放进阳光晒不到的橱柜里，然后把手枪藏到枕头底下，把钞票锁进抽屉里，把装着诡异雕塑的箱子收进桌子底下。
……
平凡度过一天，查恩斯轻轻揉着有些发酸的眉心，放下手中的《古萨伦耶语》，听着教堂传来的钟声，连续八下。
查恩斯把衣物洗干净，晾在窗台上，接着进盥洗室简单洗个澡，这能让他放松下来，更快进入睡眠。
在没有工作的时候，早睡晚起是他的生活理念，在赚钱的同时，还需要保持充足的睡眠，需要良好的精神状态和身体健康。
10点钟，查恩斯熄灭煤气灯，准时睡下。
……
浑浑噩噩，模模糊糊之间，查恩斯视野中突然出现一个身穿黑色风衣，戴半高礼帽的身影，查恩斯的记忆让他认出这是“代罚者”的队长，罗恩·艾布纳。
“队长！”查恩斯一下清醒过来，明确知道自己是在梦中。
罗恩的双眸漆黑深邃，没有一丝波澜，如同说明一件不起眼的小事那样，声音冷漠：
“有人潜进你的房间里，拿起你的左轮，把他逼到走廊里，然后……交给我。”
有人潜进我的房间？为了钱？还是我新买的罐头？查恩斯没敢多问，直接答应下来，毕竟这并不常见。
眼前的场景立刻变化，像镜片一般破碎。
查恩斯不用声色的侧头，看向桌边，在朦胧月光下，只见一道瘦削高挑的身影在书桌附近，无声寻找着什么。
查恩斯将手摸向枕头底下，握住了左轮木制的枪把，动作舒缓而无声地抽出，对准了潜入着的头部。
当查恩斯的枪口对准潜入者时，瘦削的身影霍然僵住，似乎感应到了什么。
“晚上好，先生。”
查恩斯坐在床上，语气悠然自在：
“请您举起双手，转过身体面对着我，动作尽量慢一些，老实说，我的胆子很小，要是被吓到，不敢保证不会有误击发的情况发生。”
潜入者肩部紧缩，双手举起，毫无遮挡地放在两侧，动作僵硬地侧过身。
一排墨绿色的衣领纽扣率先进入查恩斯的视线，随后是潜入者碧蓝的双眼，露出惊慌神色，宛如被狼群发现的羊羔，但他的嘴角扬起——他在笑！
潜入者用着跟查恩斯一样的口吻，含笑、轻松，嗓音低沉：
“晚上好，请允许我向您借用一件物品，我保证会完整归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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