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儿,来,我们先给伤口消毒处理一下!雨儿到后面车上休息。”

    面对这爷爷心疼的目光,项子风忍不住摸了摸发酸的鼻子,龇牙一笑。

    这表情狗腿得让项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孙子,当初还跟他立豪言壮志来着,就这?他现在反悔可还来得及?阅历还是不够啊!

    心里这样想的,可手里也不含糊,就在项子风疼得快要晕厥的时候,耳边传来了爷爷仅有俩人才听得见的小声叮嘱。

    “风儿,把这些个东西收那个地方去,这可是家里的全部积蓄了。其他的你就不要操心了,好好赶路,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好自己。”

    “嗯。”项子风接住爷爷的阻挡,悄悄把一个小包袱收到了空间里。

    “你个混小子,自己上药吧!看把你能得!哼。”话落,项德就生气的拂袖而去。

    爷!这演技我给满分。

    接下来的时间里,项子风开始了养伤的咸鱼生活。

    醒来吃药,吃热乎乎的饭菜和弟弟妹妹们分享他们的小担忧,以及给她们灌几口甜到心里的鸡汤,小日子逍遥又自在。

    心情好,睡得香,伤也跟着好得快!

    项家人为了能吃上一口热乎的饭菜,不知道是谁想出了车上锅的方法。

    也就是一个好好的板车上掏个洞,凹一口大铁锅,在大铁锅里烧柴架锅煮汤烧饭。

    那法子就连老捕快看了都忍不住点头认可。

    当然,有好东西就要学会分享,这几天的热水热茶已经俘虏了捕快们认可。

    想必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对项家老小关照关照还是可以的。

    直接提现在对项子风的事情上,待遇水涨船高他,被允许可以和其他人聊天打屁了。

    押送他们的大捕头姓钱,据说祖上是镖师,对路况好像熟悉的很,只是到他这一代,人丁稀少,就入伍当捕快了。他这次是带他儿子熟悉路况的,等儿子出师他就能功成身退了。

    风餐露宿什么的,哪有在家含饴弄孙的香。

    干他们这行的,每天走多少路,在哪里吃喝,那都是有固定地点的。

    毕竟工资高,风险也就大了。

    话赶话的说到押送的死亡率。

    据说一路上太平的全活的话,他们工资全勤就可以安排上。

    要是缺个把人的,他们工资照发,可绩效就没了。

    倒霉点的,有来无回,家里收到安抚金完事。

    而催人赶路那是没办法的事,出发都五天因为项子风的拖沓,才将将走了不到二百里,并且从队伍的第一个掉到最后。

    不抽他抽谁?

    更何况,要是到了规定日期没有返回原来的衙门报道,他们可是要接受惩罚的。

    用老捕头的话来说,耽误了脚程,让一群人面对着不确定的危险,他们都想全须全尾的回家呢。

    不抽他抽谁?

    以至于说丢工作?那不存在的。

    当然,一顿热乎的饭菜之后,吃饱喝足的大家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赶路。

    这就有人欢喜有人愁了。

    喜的当然是指项子风,因为屁股的伤痛躺在了自家车队的牛车上,其他人可没有他的命好!

    愁的当然是其他犯人,好不容易适应了之前的赶路节奏,突然的加速让他们很不适应。

    这不,在又一次的歇脚中,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妇人坐地上哭嚎起来。

    “哎呦!老天爷不开眼啊,要她老婆子的命啊……(此处省略万字)”

    众人对此充耳不闻,懂得都懂!事不关己嘛。

    捕快他们听厌烦了就鞭子一扬,万物具静。

    要是还有不同的声音,那就让鞭子再欢快的飞一会。

    项家人合计,贡献出一辆板车给那几位监督的捕快,他们自己坐也行,安排给其他犯人也行,多少都是一点助力不是?

    有几个拖家带口的,家里有老人小婴儿的,行动慢的,都被安排上了。

    这样一来才消除了队伍里那些个怨怼的声音。

    而在这和谐的养伤时间里,项子风终于知道了自己的处境,以及落魄至此的因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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