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

    话说自那天他昏倒后,没多久县衙里就来人说项子风故意杀牛逮捕了他,昏迷的他就这样带走了。

    闻言的项家人自是四处打听事情原由,可就像那一夜的春风,县城里都在传项子风当街杀牛的英勇事迹,风头之强盛竟然盖过了刚举办完的文会的大事。

    就连在外忙活着生意的项家老二都听闻了这件事,在事发之前的第三天风尘仆仆的赶回了项家。

    在子雨这几个当事人了解事情经过后,顾不得休息也投身到打听行列里。

    项家的三叔才离开没几天,老爷子就没学信通知他。

    学堂里对于项子风的事情也传开了,一时之间,但凡和项家有交情的人心里都泛起了担忧的阴霾。

    有感念项家恩德的都叫家里人帮忙留意有什么消息。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项家人一筹莫展的时候,陆陆续续的有人家传来打听到了消息。

    童家来人说,镇上来了一位新的进士孙老爷,那头牛就是被那家老爷买下的,等等。

    项家老二花了点银子从一个相熟的衙役嘴里得知道:当天出事的牛是事后被一户大户人家买下的,但那户人家却说早就定下了,只是没给钱而已。

    那家主人在得知他家牛出事后,就找上了衙门,一定要杀牛的人给他们一个说法。

    当然在这年景,杀牛的事情可大可小。

    项家人找到了那些被牛撞坏东西的摊主以及一些受伤的人和目击者。

    可他们都得到多多少少的赔偿,就算是目睹全过程的那些人,没有一个人愿意去衙门作证的,等项家人准备继续去登门拜访的时候,他们却来了一个集体出游了。

    好巧不巧,县令去府城述职,带了几个手下都是项家认识那几个。

    临时安排的县令将要判项子风死刑的时候,去了后衙一会,不知道怎么就改判成了流放千里,当然,这一前提是项家要给出合理的赔偿。

    原本让项家人陪千八百两,可不知怎的,突然一改态度,对方就是咬死不松口。

    几经周旋,这赔偿刚好把把整个项家都赔了进去。

    要不是项家老爷子发觉不对劲及时把学堂和一部分田地送给了村里,结果还不知道咋样呢。

    项家人能看着项子风独自一个人在千里之外,当然不能。

    于是,赔偿款几乎是项家登记在册的产业。

    在项德的坚持下,咬牙决定带着一家老小远迁那个叫南县的地方。

    嘚嘚嘚!不就是永不回乡吗?那破地方不回就是,他不稀罕,不稀罕,不稀罕。

    “对对对,爷,咱才不喜欢那破地方呢。”听着爷爷那重复强调的语气,项子风就想起来前世那个重要事情说三遍的梗,忍不住噗呲一笑。

    “臭小子!还笑,我这是为了谁?”项德听见笑声,差点没把这几天愁出来的胡子吹掉。

    “爷,你说的地契赔偿什么的是在什么时候?您指的是学堂改签后的还是改签前的?”

    “这……”原本还没细想,经项子风这么一提醒,项德的脸色立马就沉重了。

    “爷,有给三叔他留个信儿吗?还有我爹那边?”项子风当然也知道,现在说这些有点晚了,可还是忍不住转移了话题。

    “留了,放心,都托付给村长家了。”这会,项德第一次没有了聊天的兴致。他转身一个人走进了马车里,一个人呆了一整天。

    没有人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第二天,项德把一些重要的食物种子和白面什么的都丢进了项子风那个储物空间里,把一些零零碎碎的银子分散装在了一家人的身上。

    并严肃的告诫众人,白天晚上都要随时警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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