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云中山上艰险多
云中山位于山西省北部，吕梁山脉北段分支，呈东北——西南走向，长达百余里。
因为山中云雾缭绕，山峰隐现于云雾之中而得名。
实际上，墨余对于这种起名方式多少有些无语。因为山只要到达了一定的高度，就能在山上看到云。可能是因为抢注这个名字比较早？
比如说那些明明自己是后来才有的，偏要先去联合国申请非遗，结果屈原都变成他们国家古代名人的操作。
墨余踩在泥地上，低着脑袋，饶有兴致的看着现代社会所没有的路面，同时一边想着等会出猎应该准备些什么。
然后他就跟人撞到一块了。
“卧槽。”
他下意识脱口而出，抚了抚自己的胸口。
这个人是铁头吗？
他抬头望去，发现也不尽然。
如果要让眼前的画面更加生动形象的话，他不介意在女孩的脑袋上p一些旋转的星星。
这是一个年纪看起来跟他差不多的女孩。皮肤很干净，呈现有些健康的米色，过肩的黑发随风飘荡，因为被撞的有点懵，大大的眼睛充满了大大的困惑。柳眉微蹙，梨涡浅浅，薄唇轻咬，小小的巴掌脸皱着，很显然有些吃痛。
不过痛也没办法，墨余现在饿了这么久跟个灾民似的，给野兽吃都嫌咯牙。
“……没事吧。”
墨余最后还是开口道。
女孩没理他，瞪了他一眼，就往后走了。两人错开前，墨余留意到她身上有一股很特殊的，类似于香草的味道，同时手上还拿着一个刻了字的石板。
“莫名其妙的铁头娃。”
墨余摇了摇头，做出点评。不知道为啥脑子里蹦出一个“铜头铁骨豆腐腰”的词，可能是最近狼肉吃多了，被影响了吧。
这充分说明，不论是古代还是现代，都不要低头走路，不然会被撞。
按照总统是鹅的错误等量代换定理，即总统吃菜，鹅也吃菜，所以总统是鹅，同理可得古代跟现代一家亲。
在屋子里把先前的狼皮袋子拿上，这个袋子经过回来后的加工改装，变成了可以背在身上的袋子，不需要用手提着，看起来有点像单肩包。
在装有干粮的草袋里擓出一些肉干装进去，狼皮袋子里面还有着近一周来他一路上收集到的草药。虽然是决定融入这个时代，但是不代表他要学其他猎手大赤条条的就揣着把石矛，或者弓箭绳子这些就出发。
“墨余，这边这边！”
他惊讶的发现今天出猎的队伍里，昨天还是当门神的墨乾和墨广清都在其中。
“来了！”
他加快脚步汇合。
出猎的队伍里这次一共有二十余人，规模不小，如果配合默契的话，完全可以捕猎一头大野猪，作为猎手，他们也能分到最多份额的肉。
“给，这是你的石矛，我们先到了，就帮你也拿了。”
墨乾笑呵呵的将一把石矛递过来。
“谢啦。”
墨余接过石矛，掂量了一下，虽然只比削尖的木棍要沉些，但杀伤力却是截然不同。
“那我们出发吧，走咯。”
墨乾手一挥，便带着出猎的队伍从先前的那个大门口出去。跟着队伍，后面的部落也随着时间的推移缓缓的消失在地平线上。
出了大门，他们就开始往北边行进。中原此时正值夏末秋初之际，叶子也开始悄然变得或金黄或橘红，也有一些植物仍未反应过来，衬得“秋色染山间，红叶入画来”，远远看上去，就像丰收之际堆在一起的杏子，每一层衬着一片粽叶的感觉。连绵大雨虽然暂时停了数日，可山林却早已缓过气来，争先恐后的向人们展现它对季节的敏感，好一幅流光溢彩花未谢，映山红遍叶百里。
虽说远远看去，风景总归是美不胜收，但当人身临其境，看着这遮天蔽日的树林，杂草丛生，每走一段都需要人踩出来一条路，心中那“水清鱼读月，山静鸟谈天”的感觉早已离去。
寂静，深邃，一望无际，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危机四伏。
虫蛇不绝，一路上他们已经不知道碰到了多少。
墨余一石矛扎在一条两指粗细的斑斓小蛇的脑袋上，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他虽然不认识这是什么蛇，但实在是太多了。
他们进入云中山以来就不断碰到这种蛇。这些甚至不知道是否有毒性的蛇，即便杀了也不能放进背后的箩筐。为了避开这些蛇，他们已经改了三次道了。
“这一带一定有个蛇窝，继续改道，避开蛇群。”
墨乾也是面色凝重。
按照他们原来的计划，那就是先上山找到布置的捕兽装置，然后继续深入，寻找中型野兽猎杀。像是昨天的大野猪，只消抓上两只，整个部落都能分到肉了。
部落虽然有将近两百号人，但如果只算青壮年，实则也不过六七十人，剩下的都是老弱妇孺。
大水淹没了田地，只能在临近部落的地方开辟一小块地，用于种植粮食，却因为绵绵阴雨，很难有收成。
因此，除了他们这一队出猎的，还分有不少出去寻找野菜的人，这部分也有妇女参与，大约有五六十人。
实际上，除了临近傍晚，部落里面留下来的青壮年不过二十余人，来保卫部落不受袭击，其余的劳动力，都得为了整个部落的吃饭问题而奔波。
墨义则是跟着其他人去寻找野菜了。留在村里的青壮年一般来说也是那些身体不太舒服的，或者正好轮值看门的。总而言之，在这个时代，没有什么闲下来的机会，每个人都需要为了部落的生存而努力，这便是自然的残酷。
因为人类往往能够克制本能去做事情，所以才能凌驾于其他动物之上，成为地球上最成功的物种，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莫过于此。
终于，这次改变方向后，他们没有再遇到蛇了，只是在上山的途中会棍子一扫，草地上就会飞出来一些昆虫。
还有些巴掌大的蜘蛛织网在两棵树中间，也被众人一一弄走，棍子上还沾着它来不及享用的沾有露水的战利品。
“找到陷阱了！”
有人喊道，众人纷纷看去，只见一个木笼子因为触发了机关而落下，里面罩着一只足有两个巴掌长的兔子。虽然有收获令人感到欢喜，但一只小小的兔子怎么够呢？
既然在这里发现了陷阱，那么也自然还有其他的陷阱在附近，众人又找了许久，找出了十余个捕获草食小动物的陷阱。但其中四个都被大型食草动物给拱掉了，一无所获。
这些小动物被一一杀死送入箩筐，陷阱再度放置，加入饵料。如果收获就这么点，或许就连填饱他们这二十多人都不够。
“接下来继续上山，还有一部分是捕获杂食或者肉食动物的陷阱，希望能有所收获吧。”
墨乾也不灰心，继续带头往前走去，众人纷纷跟上。
云中山本身并不算太陡峭，但部落上一次迁徙到这附近也是大半年前了，很多植物就是那种“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类型。
越是往上，杂草愈发猖狂，张牙舞爪的，似乎在劝说人们应该知难而退了。不过，作为开路的几个人手上的石刀依旧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尤其是墨广清。
墨余是第四批换上来开路的人，但是墨广清一直都是重复着麻利的手起刀落，披荆斩棘。让人不由得好奇这个年纪与墨余相差不算多的年轻人，为何拥有这样的体力。
“你不累吗？”
“还行，能坚持。”
“墨余你也是第一回跟广清一块出猎，不知道也正常，就连我头一回见到的时候也惊讶不已呢。”
看出墨余的诧异，墨乾在一旁笑着说道。
“我也不是只会斗虫的，墨余。”
墨广清笑了笑。
“等这个糟糕的时候过去，我们有时间了，再一起斗虫吧。”
墨余也笑了。
“算我一个，斗虫三杰，总得分出个胜负的哈哈。”
墨乾应和道，先前因为生存压力带来的紧张或忧愁，在这样的氛围下，渐渐消散。
有所期待和展望，那才有未来，否则，也不过是重复的原地踏步罢了。
不变的风景，不变的天气，只有时间悄然流淌，蚀刻在额头上，后浪三叠。
愈往上走，水雾愈重，晨间的朝露仍在与森林不舍，时不时的就会随着清风拂过，滑落一片水，流到头发里，弄得人忽地一个激灵。
与南方不同，北方的水自带一股凉意，就算吃了烧烤，一捧水喝下去，也是舒坦的。
众人又陆续在山上找到了先前设置好的陷阱，大多也是没有捕到动物。
倒是一处埋在地下的陷阱里面，竟然捕获了一只赤狐，可能是真的找不到食物饿坏了，才会忍不住诱惑触发陷阱。
偌大的陷阱坑足有两米深，直径在三米左右，赤狐掉下去，也被下方密密麻麻的的尖刺扎了个透心凉。
可惜的是这种坑原本是给更大型的动物准备的，反倒是被一只六十多公分的赤狐给触发了，其他动物看到，那自然是绕道而行。
收了赤狐尸体，众人也是沉默。
“先清点一下我们的陷阱收获情况吧。”
“兔子六只，大灵猫一只，石貂两只，赤狐一只。”
这年头，布置了这么多陷阱，也捕获不到多少动物，吃不饱的不仅是人，也包括动物啊，吃不饱，就会饿死。
在无可避免的天灾面前，原本的顶级掠食者，或许只是因为捕食的猎物数量减少，偶尔因为抓不到足够的猎物饿一顿。
但是原本就挣扎生存的其他草食动物，就像现在这样，因为突如其来的大水破坏了它们赖以生存的栖息地，进而失去生活的保障而饿死。
饿死了，自然也不会出现在陷阱里。
“看来还是得冒险再往山上走了。”
“你们看，这个陷阱这里，有很明显的动物痕迹。”这时，其中一个人忽然喊道。
其他人连忙靠近观察，墨广清蹲下来看着被合上的石刃伤到，被切下来的一些血肉，又看了看动物留下的脚印，仔细想了想，笑了，“我们还可以沿着血迹找找看，这是一只成年的黄羊！”
“黄羊是群居动物，只要跟上去，说不定还能找到一群呢。”
墨乾有些惊喜，一旁的墨余也留心观察，暗暗记下这些观察的技巧。此刻他是真的有点“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的感觉了。
“那我们事不宜迟，出发，留意周围的情况，保持警惕，接下来的云雾会更加浓郁，不晓得会不会遇到危机。”
墨乾当机立断，如果他们能够捕获到几只黄羊，那么今天的出猎就圆满结束了。
因为山中云雾缭绕，山峰隐现于云雾之中而得名。
实际上，墨余对于这种起名方式多少有些无语。因为山只要到达了一定的高度，就能在山上看到云。可能是因为抢注这个名字比较早？
比如说那些明明自己是后来才有的，偏要先去联合国申请非遗，结果屈原都变成他们国家古代名人的操作。
墨余踩在泥地上，低着脑袋，饶有兴致的看着现代社会所没有的路面，同时一边想着等会出猎应该准备些什么。
然后他就跟人撞到一块了。
“卧槽。”
他下意识脱口而出，抚了抚自己的胸口。
这个人是铁头吗？
他抬头望去，发现也不尽然。
如果要让眼前的画面更加生动形象的话，他不介意在女孩的脑袋上p一些旋转的星星。
这是一个年纪看起来跟他差不多的女孩。皮肤很干净，呈现有些健康的米色，过肩的黑发随风飘荡，因为被撞的有点懵，大大的眼睛充满了大大的困惑。柳眉微蹙，梨涡浅浅，薄唇轻咬，小小的巴掌脸皱着，很显然有些吃痛。
不过痛也没办法，墨余现在饿了这么久跟个灾民似的，给野兽吃都嫌咯牙。
“……没事吧。”
墨余最后还是开口道。
女孩没理他，瞪了他一眼，就往后走了。两人错开前，墨余留意到她身上有一股很特殊的，类似于香草的味道，同时手上还拿着一个刻了字的石板。
“莫名其妙的铁头娃。”
墨余摇了摇头，做出点评。不知道为啥脑子里蹦出一个“铜头铁骨豆腐腰”的词，可能是最近狼肉吃多了，被影响了吧。
这充分说明，不论是古代还是现代，都不要低头走路，不然会被撞。
按照总统是鹅的错误等量代换定理，即总统吃菜，鹅也吃菜，所以总统是鹅，同理可得古代跟现代一家亲。
在屋子里把先前的狼皮袋子拿上，这个袋子经过回来后的加工改装，变成了可以背在身上的袋子，不需要用手提着，看起来有点像单肩包。
在装有干粮的草袋里擓出一些肉干装进去，狼皮袋子里面还有着近一周来他一路上收集到的草药。虽然是决定融入这个时代，但是不代表他要学其他猎手大赤条条的就揣着把石矛，或者弓箭绳子这些就出发。
“墨余，这边这边！”
他惊讶的发现今天出猎的队伍里，昨天还是当门神的墨乾和墨广清都在其中。
“来了！”
他加快脚步汇合。
出猎的队伍里这次一共有二十余人，规模不小，如果配合默契的话，完全可以捕猎一头大野猪，作为猎手，他们也能分到最多份额的肉。
“给，这是你的石矛，我们先到了，就帮你也拿了。”
墨乾笑呵呵的将一把石矛递过来。
“谢啦。”
墨余接过石矛，掂量了一下，虽然只比削尖的木棍要沉些，但杀伤力却是截然不同。
“那我们出发吧，走咯。”
墨乾手一挥，便带着出猎的队伍从先前的那个大门口出去。跟着队伍，后面的部落也随着时间的推移缓缓的消失在地平线上。
出了大门，他们就开始往北边行进。中原此时正值夏末秋初之际，叶子也开始悄然变得或金黄或橘红，也有一些植物仍未反应过来，衬得“秋色染山间，红叶入画来”，远远看上去，就像丰收之际堆在一起的杏子，每一层衬着一片粽叶的感觉。连绵大雨虽然暂时停了数日，可山林却早已缓过气来，争先恐后的向人们展现它对季节的敏感，好一幅流光溢彩花未谢，映山红遍叶百里。
虽说远远看去，风景总归是美不胜收，但当人身临其境，看着这遮天蔽日的树林，杂草丛生，每走一段都需要人踩出来一条路，心中那“水清鱼读月，山静鸟谈天”的感觉早已离去。
寂静，深邃，一望无际，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危机四伏。
虫蛇不绝，一路上他们已经不知道碰到了多少。
墨余一石矛扎在一条两指粗细的斑斓小蛇的脑袋上，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他虽然不认识这是什么蛇，但实在是太多了。
他们进入云中山以来就不断碰到这种蛇。这些甚至不知道是否有毒性的蛇，即便杀了也不能放进背后的箩筐。为了避开这些蛇，他们已经改了三次道了。
“这一带一定有个蛇窝，继续改道，避开蛇群。”
墨乾也是面色凝重。
按照他们原来的计划，那就是先上山找到布置的捕兽装置，然后继续深入，寻找中型野兽猎杀。像是昨天的大野猪，只消抓上两只，整个部落都能分到肉了。
部落虽然有将近两百号人，但如果只算青壮年，实则也不过六七十人，剩下的都是老弱妇孺。
大水淹没了田地，只能在临近部落的地方开辟一小块地，用于种植粮食，却因为绵绵阴雨，很难有收成。
因此，除了他们这一队出猎的，还分有不少出去寻找野菜的人，这部分也有妇女参与，大约有五六十人。
实际上，除了临近傍晚，部落里面留下来的青壮年不过二十余人，来保卫部落不受袭击，其余的劳动力，都得为了整个部落的吃饭问题而奔波。
墨义则是跟着其他人去寻找野菜了。留在村里的青壮年一般来说也是那些身体不太舒服的，或者正好轮值看门的。总而言之，在这个时代，没有什么闲下来的机会，每个人都需要为了部落的生存而努力，这便是自然的残酷。
因为人类往往能够克制本能去做事情，所以才能凌驾于其他动物之上，成为地球上最成功的物种，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莫过于此。
终于，这次改变方向后，他们没有再遇到蛇了，只是在上山的途中会棍子一扫，草地上就会飞出来一些昆虫。
还有些巴掌大的蜘蛛织网在两棵树中间，也被众人一一弄走，棍子上还沾着它来不及享用的沾有露水的战利品。
“找到陷阱了！”
有人喊道，众人纷纷看去，只见一个木笼子因为触发了机关而落下，里面罩着一只足有两个巴掌长的兔子。虽然有收获令人感到欢喜，但一只小小的兔子怎么够呢？
既然在这里发现了陷阱，那么也自然还有其他的陷阱在附近，众人又找了许久，找出了十余个捕获草食小动物的陷阱。但其中四个都被大型食草动物给拱掉了，一无所获。
这些小动物被一一杀死送入箩筐，陷阱再度放置，加入饵料。如果收获就这么点，或许就连填饱他们这二十多人都不够。
“接下来继续上山，还有一部分是捕获杂食或者肉食动物的陷阱，希望能有所收获吧。”
墨乾也不灰心，继续带头往前走去，众人纷纷跟上。
云中山本身并不算太陡峭，但部落上一次迁徙到这附近也是大半年前了，很多植物就是那种“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类型。
越是往上，杂草愈发猖狂，张牙舞爪的，似乎在劝说人们应该知难而退了。不过，作为开路的几个人手上的石刀依旧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尤其是墨广清。
墨余是第四批换上来开路的人，但是墨广清一直都是重复着麻利的手起刀落，披荆斩棘。让人不由得好奇这个年纪与墨余相差不算多的年轻人，为何拥有这样的体力。
“你不累吗？”
“还行，能坚持。”
“墨余你也是第一回跟广清一块出猎，不知道也正常，就连我头一回见到的时候也惊讶不已呢。”
看出墨余的诧异，墨乾在一旁笑着说道。
“我也不是只会斗虫的，墨余。”
墨广清笑了笑。
“等这个糟糕的时候过去，我们有时间了，再一起斗虫吧。”
墨余也笑了。
“算我一个，斗虫三杰，总得分出个胜负的哈哈。”
墨乾应和道，先前因为生存压力带来的紧张或忧愁，在这样的氛围下，渐渐消散。
有所期待和展望，那才有未来，否则，也不过是重复的原地踏步罢了。
不变的风景，不变的天气，只有时间悄然流淌，蚀刻在额头上，后浪三叠。
愈往上走，水雾愈重，晨间的朝露仍在与森林不舍，时不时的就会随着清风拂过，滑落一片水，流到头发里，弄得人忽地一个激灵。
与南方不同，北方的水自带一股凉意，就算吃了烧烤，一捧水喝下去，也是舒坦的。
众人又陆续在山上找到了先前设置好的陷阱，大多也是没有捕到动物。
倒是一处埋在地下的陷阱里面，竟然捕获了一只赤狐，可能是真的找不到食物饿坏了，才会忍不住诱惑触发陷阱。
偌大的陷阱坑足有两米深，直径在三米左右，赤狐掉下去，也被下方密密麻麻的的尖刺扎了个透心凉。
可惜的是这种坑原本是给更大型的动物准备的，反倒是被一只六十多公分的赤狐给触发了，其他动物看到，那自然是绕道而行。
收了赤狐尸体，众人也是沉默。
“先清点一下我们的陷阱收获情况吧。”
“兔子六只，大灵猫一只，石貂两只，赤狐一只。”
这年头，布置了这么多陷阱，也捕获不到多少动物，吃不饱的不仅是人，也包括动物啊，吃不饱，就会饿死。
在无可避免的天灾面前，原本的顶级掠食者，或许只是因为捕食的猎物数量减少，偶尔因为抓不到足够的猎物饿一顿。
但是原本就挣扎生存的其他草食动物，就像现在这样，因为突如其来的大水破坏了它们赖以生存的栖息地，进而失去生活的保障而饿死。
饿死了，自然也不会出现在陷阱里。
“看来还是得冒险再往山上走了。”
“你们看，这个陷阱这里，有很明显的动物痕迹。”这时，其中一个人忽然喊道。
其他人连忙靠近观察，墨广清蹲下来看着被合上的石刃伤到，被切下来的一些血肉，又看了看动物留下的脚印，仔细想了想，笑了，“我们还可以沿着血迹找找看，这是一只成年的黄羊！”
“黄羊是群居动物，只要跟上去，说不定还能找到一群呢。”
墨乾有些惊喜，一旁的墨余也留心观察，暗暗记下这些观察的技巧。此刻他是真的有点“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的感觉了。
“那我们事不宜迟，出发，留意周围的情况，保持警惕，接下来的云雾会更加浓郁，不晓得会不会遇到危机。”
墨乾当机立断，如果他们能够捕获到几只黄羊，那么今天的出猎就圆满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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