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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实习机会来了

    “晚意,将宗衡的头发散开。”秦医官吩咐,秋晚意遵命。

    这小子,头发里一股子水草味,还挺清新的。秋晚意吸了吸鼻子,不免多闻了两下。

    “公子,站远一点。”秦医官等到梁瓒站开三步远,挑出要用的三根针。

    “啊!”宗衡大叫一声,剧痛难忍,直接坐了起来,原本闭着的眼睛瞬间睁开,双目几乎要脱出眼眶,血丝清晰可见。

    “师父,给。“秋晚意观察着宗衡的反应,又拿出两针递给秦医官。

    “啪啪。“宗衡的鼻翼两边也扎上了。

    “你自己擦一下吧,出血了。“秋晚意面无表情,指了一下宗衡的鼻子。

    “晚意,先摸一下他的太阳穴,有没有发热?“秦医官并没有接过秋晚意递过来的两针。

    “有,此处比脸颊要烫一下。“秋晚意点头,摸着宗衡的双颊。

    “可以,你来。“秦医官给徒弟动手的机会,梁瓒的眼睛已经流出泪水了,他只是喉咙里发紧,还出不了声音。

    “不可,医官,下次,下次可好,今日人命关天,不可儿戏啊。“梁瓒说出了宗衡的心声。

    “啪啪。“宗衡脑袋上又多了两针,秋晚意根本不给他们商议的余地。

    兄弟俩放弃挣扎,两眼失神,不再反抗。

    随便吧,你师徒俩高兴就好。

    宗衡见秋晚意将小本本收起,想必是结束了。就顶着一头的针,坐也不是,躺也不是,他用眼神求助梁瓒。

    梁瓒赶忙上前发问:“医官,他可以躺着吗?“

    “当然可以。“秦医官说,领着秋晚意在一边探讨医学问题去了,似乎在说如果失败,就把他再摁进水里淹两个时辰,重新来过。

    梁瓒听得脊背发凉,赶紧安顿宗衡躺下,见他慢慢合上双眼,这才放心。

    雪枭见公子还没有饮食,叫蝉儿,雀儿搬了许多包子,热粥,糕点过来。

    梁瓒问了秦医官,半个时辰后,需要换一波针灸,于是大家就坐在桌前,一起吃饭。

    “医官,事出突然,就不请你们去厅前用餐了,今日仰仗二位,悉心照料宗衡,这些吃食,若是不够,我让雪枭再去准备。“梁瓒客客气气的请医者坐下用膳。

    “这哪够啊,我一个人吃还差不多。“秋晚意说完,大快朵颐。

    “雀儿,再去准备。“梁瓒倒也是脾气好,招手

    吃着吃着,梁瓒一头栽下来,雪枭刚想叫人,秋晚意拦住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无妨,你家公子睡一觉就好了。”秋晚意看都不看一眼梁瓒,继续啃她的包子。雪枭见秦医官点头,她也就放心了。

    “姐姐,你家包子真的好吃,等会儿帮忙打包几个,我留着晚上当宵夜。”秋晚意吃到第三个,终于停下来喝了一口粥。

    “哦,好。”雪枭很少碰见这样豪迈的女眷,怕她着急,赶紧着雀儿去厨房,先打包今日的包子,糕点,好让秋姑娘回头带走。

    秦医官问了一下时辰,可以准备了。他跟徒弟交待几句,背手站在一旁看着,秋晚意给宗衡扎完最后几针。

    待那秦医官施针结束,师徒二人就先行告辞,也不待梁瓒醒来,只交待雪枭,饿了先给宗衡准备流食。

    若是发现宗衡行为异常,说明他已经变成一张白纸,就自求多福,慢慢接受吧,秦氏也无力回天了。

    梁瓒睡到半夜,终于醒了,立刻回头看床上,却见宗衡也在看他。

    “大哥,我饿了。”宗衡摸了摸肚皮,里头已经唱起了空城计。

    梁瓒想起秦医官说的,一张白纸,如同白痴,记忆全无,好像没这么坏呀。这宗衡,不像记忆全失,倒像是学了顶级武功,醒来之后,双目清澈,神采奕奕,似脱胎换骨一般。

    灵芝见众人还在恍惚,宗衡又唤她要吃的,便上前试探。

    “公子,今日有熊掌,同前几日一样煮的很烂,来个半只?”她自然知道宗衡此时不能吃熊掌,且看他神智是否清醒。

    “还是喝粥吧,那熊掌,我明日再吃,给我留着。”宗衡又躺下,一日一夜未进食,如何吃得下熊掌,这灵芝,怎么突然跟雀儿一样傻乎乎了。

    “好,我这就去,一定给你配上榨菜。”灵芝松了口气,太好了,原来的宗衡真的回来了。

    “二公子,喝水吧。”雀儿乖巧的端了一杯茶水过来,适才见宗衡嘴唇发白干裂,想是缺水闹的。

    “好,雀儿,辛苦你照顾我了,待我明日恢复了,你还是回大哥房里,我留下蝉儿就行,我还想多活两年呢。”宗衡一点面子都不给雀儿,好的服务人员,就是在刁钻的客户磨练下成长的,这小姑娘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是,二公子。”雀儿委屈的想哭,见大公子盯着她,只能退到一边,乖巧的侍候着。

    秦医官和秋晚意的针灸,并没有将宗衡变成白痴,相反,他们联通了宗衡前世今生的记忆,宗衡15岁之前的重要人生场景,他都看见了。

    这一日一夜,宗衡的脑子里走过很多蒙太奇的镜头。母亲模糊不清的脸庞,她的亲吻和泪水,弥留之际惊恐万状的梁捷,邵季河教他骑马,他却摔断了腿。在邵府痛斥景丹的梁瓒,还有梁璞从树上掉下来,梁瓒接住,宗衡在旁边吓得晕了过去。

    对,梦中牌位里的名字,那是谁?是我的父亲吗?

    “大哥,我在梦里,看见一个牌位,写着故显考宗什么的,是不是我爹的牌位?许是久未祭拜,他托梦给我了。”宗衡仔细观察梁瓒的表情。

    “是了,姑父的牌位,一直藏在梁氏祠堂暗格里。我们时常担心京中来人,就收起来了,从来没敢摆出来。你若要祭祀,我明日午后就给你安排,咱们偷偷在家祭拜一番。”

    梁瓒越发肯定宗衡完全恢复正常了,二弟这不是想起了姑父死于非命,被朝廷盖棺定论为逆臣,以至于牌位不得侍奉的事情吗?

    秦医官,太谦虚了。

    那秋姑娘,有两把刷子,就是吃相太难看,听雪枭说,吃完,还当真拎了一份走了。也不知道秦医官怎么就看中了她,收为入室弟子了。

    “好,谢谢大哥,我父见我安好,定能如愿西去。”宗衡大喜,眼角却流出了泪花,他真的很想念上辈子的爸妈。

    爸爸,是不是还在开着那破旧的拖拉机,妈妈,还在地里摘花生,采棉花吧。

    “大哥,你回去歇息吧,我已经无碍了,明日一早,我就来你院里,定是生龙活虎。“宗衡见梁瓒疲惫不堪,想着他肯定是没有睡好,担心了一宿。

    “好,我这就回去休息,明日再好好问你老鼋的事情。”梁瓒说完,带着雪枭回了自己院里。

    “老鼋,老鼋去哪儿了?“宗衡思索了半天。

    “二公子,二公子,你醒了,你可把我给吓死了。“周全几乎是一路颠扑而来,眼泪鼻涕一把接一把的。

    “周全,方才大哥说什么老鼋,老鼋呢?“宗衡不太记得后面的事情了。

    “糟了,那箱子还在厅前院里,老鼋关在里头一天一夜了,我这就去瞧瞧。“周全抬腿要走。

    “周全。“宗衡喊道:”那孽障,吞了我的夜明珠,甭管它死活,你去,给我抠出来,还给阿婴。“宗衡气急,剧烈咳嗽起来。

    “是,二公子。“周全得令,提了门口放的大刀,奔向前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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