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三人继续向底层前进，穿过地上满是血迹的走廊，然后来到一个伊希尔比斯军的尸体旁，威廉看着琪娅拉悲伤的脸庞，轻声安慰：“他现在已经无牵无挂，回到神圣之所的怀抱中了！”
“神圣之所？”琪娅拉看着威廉。
“也就是你们伊希尔比斯人说的圣主之居！”艾丽说道：“比变成那些不人不鬼的怪物，要好，算是解脱了！”
琪娅拉长长叹息，眼中泪光闪动：“我只愿杰洛特哥哥在天上得到真正的快乐！”
威廉摇摇头，淡笑而不语。她跨过尸体继续前行，有一些紧张。越往下越觉得寒冷，他看着艾丽一身皮甲长袍肯定无惧寒冷，而琪娅拉脸上已经红扑扑，单薄的衣裙加之破损的衣袖，威廉脱下盔甲，解开自己的长袍披在她身上：“你穿着！”
“我。。。不冷！”
“别啰嗦了，穿着！”
“哦！”
“等一下！”威廉站着铁门前，指着门说道：“里面有动静！”他小心翼翼的推开铁门，仿佛进入了陈列室，整整齐齐的两排挂着四十个精灵族女人，她们脚下都有一个木桶，而木桶里已经装满血。
琪娅拉捂着嘴巴，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如果说，人间有炼狱，应该就是这里！”艾丽惊愕的看着眼前一切。
灯火下威廉看着这些精灵族女人，相貌都是很美丽，她们的姓名，年龄，都被记录在脖子上挂着的木牌上，最恐怖的是木牌上把这些女人以后的用途标注的很清楚，用于制作标本的，家居装饰的，制作成装饰品的。
“殿下，您听！”艾丽喊道。
威廉仔细听了过去，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循着声音找过去，最后面一个女人还活着。
“解下她！”
艾丽看着琪娅拉：“来帮忙，傻看着！”
解下气若游丝的精灵族女人，艾丽在她身上检查一番说道：“手脚筋都被挑断，手脚血管也被割开，没办法了！”
威廉蹲在这个精灵族女人面前看着她苍白的脸：“你能告诉我，你是什么人吗？”
精灵族女人摇摇头。
“你听不懂我说的话？”
精灵族女人还是摇摇头。
威廉试着用我是罗德尼亚话说道：“你是我是罗德尼亚边境的精灵族？”
精灵族女人点点头，微弱的声音传入威廉耳中：“我是。。。扎兰努德精灵！”
“那你怎么会到了这里？”
“我们。。。扎兰努德。。。战败后，族人都成了。。。奴隶！三百。。。三百。。。三百个女人被送给伊希尔比斯！”女人喘了喘接着说道：“我们这四十人。。。成了伊希尔比斯人的。。。营妓！”
“那你们怎么会成这样？”威廉问道。
“城中，爆发疫病。。。。。。伊希尔比斯军。。。统领想在临走前。。。把我们剥皮。。。所以。。。。。”
女人突然一下抓住威廉的手：“你是谁？”
“我是罗德尼亚人！”
女人眼泪流了下来：“我父亲死前。。。都盼着。。。罗德尼亚骑士能救我们！”她无力的手打在威廉脸上。
威廉一把握住她的冰凉的手：“我们。。。罗德尼亚！对不起你们！”
琪娅拉和艾丽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艾丽柔声对威廉说道：“她，快不行了！殿下！”
“我知道！”威廉神情黯然。
作为伊希尔比斯人的琪娅拉，不知道该说什么，进入大牢看到的一切，让她开始痛恨生她养她的伊希尔比斯国。
“放开我！”精灵族女人小声喊着，可威廉非但没有松开手，反而抓得更紧。
“你放心吧，我会替你们报仇的！”威廉将她揽入怀中，头埋在自己结实的胸膛中：“你别害怕。没事的……神圣之所的怀抱是温暖的！”
威廉的声音很温和，让人觉得很舒服，抓住女人的那双手温暖而有力，如同甜美音乐一般的声音不停地重复着。
“别害怕，没事的。没事的……”
精灵族女人的手渐渐软了下来，她的生命已经逝去，灵魂飘向神圣之所的怀抱。
“她走了！”威廉轻轻将她放平在地上，缓缓起身：“或许对于她是种解脱！”
琪娅拉脱下威廉给她的袍子正要盖在女人身上，却被威廉拦住：“比起她，你更需要这袍子！”
“我。。。只是！”
威廉摇摇头：“你别闹，我会带你出去，等你出去后，你想跟着我们或者自己回去伊希尔比斯，我都不会阻止你！”
“我。。。。。。”
琪娅拉此刻已经从悲伤中冷静下来仔细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是个很英俊的人，温柔的目光好像很担心地看着自己。看着他的眼睛，琪娅拉感到安全，她本能地用力抱住这个年轻漂亮的‘敌人’，威廉也抱住了她。粗壮有力的手臂紧紧地将琪娅拉颤抖的肩膀抱住。
琪娅拉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威廉一边抚摸着她的头发一边安慰着她。终于，她觉得那种糟糕的心情不见了，好像只要抱着威廉的手臂就会把所有可怕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只要相信这是真正的安全就什么都不怕了。但是，她也明白这是不可能的，而且作为伊希尔比斯人，此刻自己是眼前这个男人的俘虏，如果他真要自己做女奴，那也是无从反抗。
琪娅拉站直身体，擦干眼泪后抬头仰望威廉：“我们真能出去？”
威廉点点头，拍了拍她的小手：“能出去！”
看着琪娅拉娇滴滴的样子，艾丽持着长剑的手握的更紧，但是托雅对她说的话，她不敢忘，只是这个男人太有魅力。而他的魅力不只是长相，而是发自内心的那种气概，说精灵族的聚居地男人豪气，但是真的不如威廉这个来自草原的男人率直果敢。
“你知道这里还有多深吗？”威廉问道。
“不知道，我从来没进来过，有得也只是知道这里的位置而已，那日那个人被押进大牢，我也只是在他们进入执政官行署的时候看到他。”琪娅拉答道。
“其实。。。我很好奇！”
“你好奇什么？”
威廉深深吸了一口气：“我觉得，你好像是来过的。”
琪娅拉皱着眉头想了想，又说道：“我。。。真没来过！”
“我只希望你给我说实话！”威廉说道：“如果没有任何准备，我怕我们都无法走出这里。”
“那人，最后变成一个怪物。”琪娅拉终于开口说道：“看上去体型比老虎大，而且通体黑毛”
威廉摇了摇头：“怎么可能，人就是人！”
艾丽道：“殿下，我们杀得这些难道还算是人吗？”
琪娅拉想了想，心中暗下决定，说道：“其实狼毒，就是起源于伊希尔比斯帝国南部的阿卡伊比亚山脉！”
“阿卡伊比亚山脉？”
琪娅拉点点头：“那里是巫术之乡，是死灵法师城堡所在之地！”
“死灵法师？”威廉不解：“那纳古斯的黑狼和死灵法师又有什么关系？”
琪娅拉摇摇头：“几年前，我在帝国图书馆里面看到过一本书，书里说过，死灵法师通过自己的法术和药物，能把自己的至亲化身为黑狼，而黑狼能把普通人转化为银狼，不能转化的就如同行尸走肉。”
“死灵法师？黑狼？”威廉淡淡笑道：“这就说的通了！”
突然，一声可怕而又凄厉的叫声从某处传来，仿佛形成了一道暴力的声浪，响彻整幢大牢。距离很近！
“威廉…威廉…威廉太子！我的好大哥！”
两个少女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威廉瞪大了双眼，紧紧握住长剑，“什么东西？”
琪娅拉屏住呼吸向后退，她已经开始朝威廉后面的躲去。
“那个可能就是我刚才说的东西。”她的声音开始有些颤抖。
琪娅拉抓住威廉的胳膊瑟瑟发抖
“别怕！”
琪娅拉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殿下。。。。。。”艾丽也控制不住自己连连后退，直到威廉大手将她揽在身后。
看着琪娅拉瑟瑟发抖的样子，威廉知道，她没有说完！
“我觉得你还没有全部的事告诉我！”
琪娅拉连连摇头：“我真不知道其他的了！”
“都到现在了，你还不说！”艾丽怒吼着。
“我。。。。。。”琪娅拉犹豫了一下：“就在疫病爆发之前，这个声音我好像听过，是一个体型高大男人，他曾经是执政官的客人！”
威廉不知道来者是不是巴斯克，他将两个少女护在身后：“我们必须继续向下！”
“向下？”琪娅拉说道：“下面会不会。。。。。。”
威廉指着前方：“这声音从上面来，你要迎上去？”
琪娅拉连连摇头。
“那就走吧！”威廉拉住她的手，而艾丽脸上泛起一丝丝怒气，但是此刻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三人急忙向下而去，虽然威廉并不知道这条通道通向何方，但心里还是抱有小小的期待。
威廉停下了脚步，空洞的牢房和浓重的血腥味让他有一丝压抑。看来离找到巴斯克越来越近，现在要时刻注意那些四处徘徊的危险。
虽然想要找到巴斯克，但是却不知道从何处着手。虽然抓住了琪娅拉，可是这个娇滴滴的世家小姐，知道的看来也就这么多了。
威廉对此毫无对策。他所知道的就是巴斯克还没有死，首先要找他。
咚！
剧烈的震动声从天花板传来，感觉整个地牢都在晃动。威廉反射性地护住两个少女，紧紧握住长剑。这一声过后，也再也没有发出在锤击一般声音！
会是什么？是巴斯克吗？巴斯克不应该还在下面吗？一声声隐约凶恶的叫声，威廉肯定有一头凶兽正在追赶而来。
三人在离开这层之前没有任何发现，威廉一回头打开了通往最下一层的那扇门。烟雾在邻接的走廊中变得稀薄，虽然空气中还有一些暖意但却已经感觉不到火焰的炽热。
这时响起了一个声低吼。
威廉凝固在当场。低吼之后响起了极具重量感的脚步声，一定是某种巨大的东西向下走来，那沉重的脚步声缓慢地在楼梯上响起。
“到我的身后，避不开了！”威廉说道。
铁门被轰然轰开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上身结实的肌肉，个头比威廉甚至还要更高，粗壮的身材和身高成正比，所以显得十分巨大，威廉能够看清楚的是一个裹着黑袍的男人。
“艾丽，射他的头！”威廉喊道。
而艾丽此刻瑟瑟发抖，根本拿不稳短弩。
“射他的头！”
“可。。。可。。。”
“可什么！”威廉怒道：“我知道他可能是巴斯克！”
“射！”威廉一声怒吼，艾丽的箭脱手直接射在黑袍男人的左肩上，而黑袍男人并不在意，他右手在面前轻轻一划，一道黑红色的火焰燃起，飞来的怒气瞬间化成灰烬，他笑道：“大哥，好久不见！”
巴斯克向着三人快冲过来地板被它踩在脚下而纷纷碎裂。血红色的眼睛周围有一圈银色的外缘，目光中充满凶怒，他双手燃烧这黑红色火焰高高举起。
威廉瞄准了巴斯克的心脏刺去，但巴斯克还并不在意，长剑深深刺入。巴斯克终于停下了沉重的脚步，就在它开始像是被狂风吹得左右摇摆时。
琪娅拉拉住威廉的手：“就是这个男人，我记得他的眼神！”
这时，巴斯克充满了红色火焰的眼睛再次睁开，表情十分狰狞，他的双手变化成如狼爪一般，双爪如长剑般在空中挥舞，击中了正在后退的威廉身前的那块空间。由于力道实在太猛，巨大手臂直接穿墙而出，一直没到手肘部位。
“你们快跑！”威廉吼道：“滚!”
艾丽拉住琪娅拉的手：“走，我们在这里反而妨碍殿下！”
“可是。。。。。。”
“没有可是，快走！”威廉怒吼道。
艾丽情急之下，一掌打晕琪娅拉：“殿下，我们在下面，等着你！”
“好！”
“大哥！我们继续！”巴斯克冷冷笑道。
威廉怒视着他：“你真的是巴斯克？”
“我是，也不是！”巴斯克笑道：“最关键，我现在只想杀了你！”
“巴斯克！你不记得我了？”威廉问道。
“记得，要不是你带着我们去扎兰努德废堡，我也不会变成这样！”巴斯克恶狠狠看着威廉，他眼中没有兄弟情义，有的只是凶狠与愤怒。
而威廉也不再认识眼前之人，此刻他就是死灵法师巴斯克。
“神圣之所？”琪娅拉看着威廉。
“也就是你们伊希尔比斯人说的圣主之居！”艾丽说道：“比变成那些不人不鬼的怪物，要好，算是解脱了！”
琪娅拉长长叹息，眼中泪光闪动：“我只愿杰洛特哥哥在天上得到真正的快乐！”
威廉摇摇头，淡笑而不语。她跨过尸体继续前行，有一些紧张。越往下越觉得寒冷，他看着艾丽一身皮甲长袍肯定无惧寒冷，而琪娅拉脸上已经红扑扑，单薄的衣裙加之破损的衣袖，威廉脱下盔甲，解开自己的长袍披在她身上：“你穿着！”
“我。。。不冷！”
“别啰嗦了，穿着！”
“哦！”
“等一下！”威廉站着铁门前，指着门说道：“里面有动静！”他小心翼翼的推开铁门，仿佛进入了陈列室，整整齐齐的两排挂着四十个精灵族女人，她们脚下都有一个木桶，而木桶里已经装满血。
琪娅拉捂着嘴巴，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如果说，人间有炼狱，应该就是这里！”艾丽惊愕的看着眼前一切。
灯火下威廉看着这些精灵族女人，相貌都是很美丽，她们的姓名，年龄，都被记录在脖子上挂着的木牌上，最恐怖的是木牌上把这些女人以后的用途标注的很清楚，用于制作标本的，家居装饰的，制作成装饰品的。
“殿下，您听！”艾丽喊道。
威廉仔细听了过去，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循着声音找过去，最后面一个女人还活着。
“解下她！”
艾丽看着琪娅拉：“来帮忙，傻看着！”
解下气若游丝的精灵族女人，艾丽在她身上检查一番说道：“手脚筋都被挑断，手脚血管也被割开，没办法了！”
威廉蹲在这个精灵族女人面前看着她苍白的脸：“你能告诉我，你是什么人吗？”
精灵族女人摇摇头。
“你听不懂我说的话？”
精灵族女人还是摇摇头。
威廉试着用我是罗德尼亚话说道：“你是我是罗德尼亚边境的精灵族？”
精灵族女人点点头，微弱的声音传入威廉耳中：“我是。。。扎兰努德精灵！”
“那你怎么会到了这里？”
“我们。。。扎兰努德。。。战败后，族人都成了。。。奴隶！三百。。。三百。。。三百个女人被送给伊希尔比斯！”女人喘了喘接着说道：“我们这四十人。。。成了伊希尔比斯人的。。。营妓！”
“那你们怎么会成这样？”威廉问道。
“城中，爆发疫病。。。。。。伊希尔比斯军。。。统领想在临走前。。。把我们剥皮。。。所以。。。。。”
女人突然一下抓住威廉的手：“你是谁？”
“我是罗德尼亚人！”
女人眼泪流了下来：“我父亲死前。。。都盼着。。。罗德尼亚骑士能救我们！”她无力的手打在威廉脸上。
威廉一把握住她的冰凉的手：“我们。。。罗德尼亚！对不起你们！”
琪娅拉和艾丽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艾丽柔声对威廉说道：“她，快不行了！殿下！”
“我知道！”威廉神情黯然。
作为伊希尔比斯人的琪娅拉，不知道该说什么，进入大牢看到的一切，让她开始痛恨生她养她的伊希尔比斯国。
“放开我！”精灵族女人小声喊着，可威廉非但没有松开手，反而抓得更紧。
“你放心吧，我会替你们报仇的！”威廉将她揽入怀中，头埋在自己结实的胸膛中：“你别害怕。没事的……神圣之所的怀抱是温暖的！”
威廉的声音很温和，让人觉得很舒服，抓住女人的那双手温暖而有力，如同甜美音乐一般的声音不停地重复着。
“别害怕，没事的。没事的……”
精灵族女人的手渐渐软了下来，她的生命已经逝去，灵魂飘向神圣之所的怀抱。
“她走了！”威廉轻轻将她放平在地上，缓缓起身：“或许对于她是种解脱！”
琪娅拉脱下威廉给她的袍子正要盖在女人身上，却被威廉拦住：“比起她，你更需要这袍子！”
“我。。。只是！”
威廉摇摇头：“你别闹，我会带你出去，等你出去后，你想跟着我们或者自己回去伊希尔比斯，我都不会阻止你！”
“我。。。。。。”
琪娅拉此刻已经从悲伤中冷静下来仔细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是个很英俊的人，温柔的目光好像很担心地看着自己。看着他的眼睛，琪娅拉感到安全，她本能地用力抱住这个年轻漂亮的‘敌人’，威廉也抱住了她。粗壮有力的手臂紧紧地将琪娅拉颤抖的肩膀抱住。
琪娅拉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威廉一边抚摸着她的头发一边安慰着她。终于，她觉得那种糟糕的心情不见了，好像只要抱着威廉的手臂就会把所有可怕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只要相信这是真正的安全就什么都不怕了。但是，她也明白这是不可能的，而且作为伊希尔比斯人，此刻自己是眼前这个男人的俘虏，如果他真要自己做女奴，那也是无从反抗。
琪娅拉站直身体，擦干眼泪后抬头仰望威廉：“我们真能出去？”
威廉点点头，拍了拍她的小手：“能出去！”
看着琪娅拉娇滴滴的样子，艾丽持着长剑的手握的更紧，但是托雅对她说的话，她不敢忘，只是这个男人太有魅力。而他的魅力不只是长相，而是发自内心的那种气概，说精灵族的聚居地男人豪气，但是真的不如威廉这个来自草原的男人率直果敢。
“你知道这里还有多深吗？”威廉问道。
“不知道，我从来没进来过，有得也只是知道这里的位置而已，那日那个人被押进大牢，我也只是在他们进入执政官行署的时候看到他。”琪娅拉答道。
“其实。。。我很好奇！”
“你好奇什么？”
威廉深深吸了一口气：“我觉得，你好像是来过的。”
琪娅拉皱着眉头想了想，又说道：“我。。。真没来过！”
“我只希望你给我说实话！”威廉说道：“如果没有任何准备，我怕我们都无法走出这里。”
“那人，最后变成一个怪物。”琪娅拉终于开口说道：“看上去体型比老虎大，而且通体黑毛”
威廉摇了摇头：“怎么可能，人就是人！”
艾丽道：“殿下，我们杀得这些难道还算是人吗？”
琪娅拉想了想，心中暗下决定，说道：“其实狼毒，就是起源于伊希尔比斯帝国南部的阿卡伊比亚山脉！”
“阿卡伊比亚山脉？”
琪娅拉点点头：“那里是巫术之乡，是死灵法师城堡所在之地！”
“死灵法师？”威廉不解：“那纳古斯的黑狼和死灵法师又有什么关系？”
琪娅拉摇摇头：“几年前，我在帝国图书馆里面看到过一本书，书里说过，死灵法师通过自己的法术和药物，能把自己的至亲化身为黑狼，而黑狼能把普通人转化为银狼，不能转化的就如同行尸走肉。”
“死灵法师？黑狼？”威廉淡淡笑道：“这就说的通了！”
突然，一声可怕而又凄厉的叫声从某处传来，仿佛形成了一道暴力的声浪，响彻整幢大牢。距离很近！
“威廉…威廉…威廉太子！我的好大哥！”
两个少女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威廉瞪大了双眼，紧紧握住长剑，“什么东西？”
琪娅拉屏住呼吸向后退，她已经开始朝威廉后面的躲去。
“那个可能就是我刚才说的东西。”她的声音开始有些颤抖。
琪娅拉抓住威廉的胳膊瑟瑟发抖
“别怕！”
琪娅拉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殿下。。。。。。”艾丽也控制不住自己连连后退，直到威廉大手将她揽在身后。
看着琪娅拉瑟瑟发抖的样子，威廉知道，她没有说完！
“我觉得你还没有全部的事告诉我！”
琪娅拉连连摇头：“我真不知道其他的了！”
“都到现在了，你还不说！”艾丽怒吼着。
“我。。。。。。”琪娅拉犹豫了一下：“就在疫病爆发之前，这个声音我好像听过，是一个体型高大男人，他曾经是执政官的客人！”
威廉不知道来者是不是巴斯克，他将两个少女护在身后：“我们必须继续向下！”
“向下？”琪娅拉说道：“下面会不会。。。。。。”
威廉指着前方：“这声音从上面来，你要迎上去？”
琪娅拉连连摇头。
“那就走吧！”威廉拉住她的手，而艾丽脸上泛起一丝丝怒气，但是此刻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三人急忙向下而去，虽然威廉并不知道这条通道通向何方，但心里还是抱有小小的期待。
威廉停下了脚步，空洞的牢房和浓重的血腥味让他有一丝压抑。看来离找到巴斯克越来越近，现在要时刻注意那些四处徘徊的危险。
虽然想要找到巴斯克，但是却不知道从何处着手。虽然抓住了琪娅拉，可是这个娇滴滴的世家小姐，知道的看来也就这么多了。
威廉对此毫无对策。他所知道的就是巴斯克还没有死，首先要找他。
咚！
剧烈的震动声从天花板传来，感觉整个地牢都在晃动。威廉反射性地护住两个少女，紧紧握住长剑。这一声过后，也再也没有发出在锤击一般声音！
会是什么？是巴斯克吗？巴斯克不应该还在下面吗？一声声隐约凶恶的叫声，威廉肯定有一头凶兽正在追赶而来。
三人在离开这层之前没有任何发现，威廉一回头打开了通往最下一层的那扇门。烟雾在邻接的走廊中变得稀薄，虽然空气中还有一些暖意但却已经感觉不到火焰的炽热。
这时响起了一个声低吼。
威廉凝固在当场。低吼之后响起了极具重量感的脚步声，一定是某种巨大的东西向下走来，那沉重的脚步声缓慢地在楼梯上响起。
“到我的身后，避不开了！”威廉说道。
铁门被轰然轰开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上身结实的肌肉，个头比威廉甚至还要更高，粗壮的身材和身高成正比，所以显得十分巨大，威廉能够看清楚的是一个裹着黑袍的男人。
“艾丽，射他的头！”威廉喊道。
而艾丽此刻瑟瑟发抖，根本拿不稳短弩。
“射他的头！”
“可。。。可。。。”
“可什么！”威廉怒道：“我知道他可能是巴斯克！”
“射！”威廉一声怒吼，艾丽的箭脱手直接射在黑袍男人的左肩上，而黑袍男人并不在意，他右手在面前轻轻一划，一道黑红色的火焰燃起，飞来的怒气瞬间化成灰烬，他笑道：“大哥，好久不见！”
巴斯克向着三人快冲过来地板被它踩在脚下而纷纷碎裂。血红色的眼睛周围有一圈银色的外缘，目光中充满凶怒，他双手燃烧这黑红色火焰高高举起。
威廉瞄准了巴斯克的心脏刺去，但巴斯克还并不在意，长剑深深刺入。巴斯克终于停下了沉重的脚步，就在它开始像是被狂风吹得左右摇摆时。
琪娅拉拉住威廉的手：“就是这个男人，我记得他的眼神！”
这时，巴斯克充满了红色火焰的眼睛再次睁开，表情十分狰狞，他的双手变化成如狼爪一般，双爪如长剑般在空中挥舞，击中了正在后退的威廉身前的那块空间。由于力道实在太猛，巨大手臂直接穿墙而出，一直没到手肘部位。
“你们快跑！”威廉吼道：“滚!”
艾丽拉住琪娅拉的手：“走，我们在这里反而妨碍殿下！”
“可是。。。。。。”
“没有可是，快走！”威廉怒吼道。
艾丽情急之下，一掌打晕琪娅拉：“殿下，我们在下面，等着你！”
“好！”
“大哥！我们继续！”巴斯克冷冷笑道。
威廉怒视着他：“你真的是巴斯克？”
“我是，也不是！”巴斯克笑道：“最关键，我现在只想杀了你！”
“巴斯克！你不记得我了？”威廉问道。
“记得，要不是你带着我们去扎兰努德废堡，我也不会变成这样！”巴斯克恶狠狠看着威廉，他眼中没有兄弟情义，有的只是凶狠与愤怒。
而威廉也不再认识眼前之人，此刻他就是死灵法师巴斯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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