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借钱

    〈儿,如何〉

    〈位置河水西,确定〉

    〈任务将成功,确定路线,确定计划〉

    〈交换成功,强行,乘舟,逃〉

    〈规划路线,已准备法舟〉

    〈收到〉

    赵彭萱突然停滞双手,然后给马家褀发送一道密码。

    马家褀看到这道密码,连忙查阅密码本,可惜一本密码本太厚,马害褀还需细心翻阅,生怕有漏掉。

    怪不得老爹说过要背下来,因为背下来比毫无头绪地翻找的确要快得多。

    马家褀认真地翻阅,这次的密码有些难,翻了好久才查到几个词汇。

    将他们组成一起,〈儿,这些天过得还好〉

    〈想念,母亲不在身边,你会煮饭否〉

    〈吃饭安乐否,睡觉安乐否〉

    马家褀突然停滞,念叨着上面的文字,有些说不出,又不想说出的情绪。

    默默间心中涌过一道暖流。

    马家褀要脸,不去想这些婆婆妈妈的文字,反道对老妈的啰哩啰嗦感到不满。

    “老妈也真是的,明知道我翻密码本不容易,还非要发一道又长又臭的密码过来。”

    马家褀撅起嘴巴不满地道,双手又默默地把纸张折叠好放入口袋中。

    ……

    宁莫行坐在自己的高层办公室,这里是沧林商业圈中心位置,一栋大厦价值近百亿,在这里租一层办公楼也价值不菲。

    但贵的东西除了贵,就只剩下好处。

    坐在这里每天俯瞰着沧林市城市发展的精华,整个人的雄心壮志随之强烈。

    宁莫行有强烈的预感,预感自己将会成为人上人,他从不会甘愿做一个小小的地区头目。

    黑豹党,豹影宗,沧林市,这都只不过是他迈向成功的垫脚石,而从不是禁锢他的牢笼。

    只是,他愈发感觉预感离他越来越远。

    调查司对他的调查始终让他顿感不安,他的丑事也最终会被执法官调查出来,那最终迎接他的也只有是绞刑。

    想到那根悬挂在自己脖子上的麻绳,宁莫行当然不会让自己灿烂的人生走向一根麻绳。

    “钱,多少钱?”

    “多少钱能让他们放弃调查?”宁莫行敲着桌子说道。

    下属擦擦汗说道,“怕…怕是不行,对方信誓旦旦说不收咱们的臭钱!”

    “哼,怕不是嫌钱给得少,妈的,现在还有清官吗?”

    “都是一群贪官污吏!!”宁莫行走到落地窗前愤愤不平说道。

    下属尴尬地道,“对方,对方好像是说要为他手下的一名亲属讨个公道,誓死不接受咱们的好处。”

    “他的亲属好像是被咱们的人卖了…”

    “公道?”

    “这世上哪有公道,我当年受的委屈又向谁讨公道??”

    “奶奶的,给我打道灵通给市政领导,说我要请他吃顿饭!”

    “再给我准备七百万!哼,都是一群吃人的老虎!!”

    “好的。”下属马上去准备。

    属下离开后,宁莫行望着窗外繁华的都市圈感叹道,“沧林市……哪里还有公道啊!”

    夜幕降临,繁华的商业中心到处都是灯红酒绿,莺歌燕舞,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照亮整座城市。

    有人说,这是末法时代最后的盛世,也有人说,这是末日前的泡沫,一切美丽的事物终究随着末法降临而破灭。

    但是,泡沫又如何,几经繁华,终究灿烂,在破灭的瞬间来到自己最盛大,最美丽的时刻,最后归于寂静。

    人是如此,何况事物。

    经济圈最高端的大厦,银华大厦八十层盛京餐厅。

    宁莫行在此设下包间迎接市政长官,真正的大人物,规划司总长庞文宣,庞大人。

    宗盟下属各市自治,由当地宗门派系共同组建市政局,另设督政院代表监督市政。

    全市除市政太守外就属这几个人最有权限。

    规划司掌管的是全市发展的大方向,位高权重,好多人想要巴结都不得。

    庞文宣,一个一百六十岁的老头,但样子还如普通人五十岁左右,身子骨硬朗。

    一进门,宁莫行就立马起身迎接,“哎呀,欢迎庞总长屈尊降驾!”

    庞文宣笑意盈盈,穿着一衣黑色夹克,白头苍苍,脸上却看不到半点老气。

    “免了免了,小宁你这么急约我出来,怕又是有事麻烦我吧?”

    宁莫行惭愧地点头,无奈摇头。

    “我也不想麻烦您老,只是最近还真有件事情想麻烦您。”

    “难做!”

    庞文宣坐下坐位,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怎么,你那缺德生意又被人举报了?”庞文宣嘲讽道。

    宁莫行低下头,不好意思地道,“真是什么事也瞒不过您老人家的顺风耳。”

    “我最近生意上被调查司盯上,对方咄咄逼人地逼着我,我也没办法!”

    “哼~”

    庞文宣气笑,“你那缺德生意早就应该关停了,赚不到几个钱不说,还遭人厌。”

    宁莫行抿抿嘴,无奈地道,“我也想啊,可一时半会之间也无法转型,我手底下可有几百口人等我吃饭的。”

    “没有生计,任凭我一身修为也于事无补,总不能让我到工地搬砖吧!”

    庞文宣摇头,“小宁啊,你有问题找到叔,叔很高兴,但你找我也没用,调查司的事,我也插不了手!”

    宁莫行急道,“庞老,你位高权重,你说句话,调查司不会不给面了吧!”

    “哼——”

    庞文宣不满地冷哼,“什么叫我位高权重,难道位高权重就可以以权谋私了吗?”

    宁莫行呆滞,不敢说话。

    “我坐上这位置,是市民对我的信任,你要我去为你那摊烂事去跟调查司总长说,给个面子吗?”

    宁莫行颤颤不敢说话,低下头。

    “权力来自下层,我规划司虽比调查司高一层,但并不代表我就能命令人家听我的,再说你那摊烂事,我让我怎么开口?”

    “你让他怎么看我?”

    庞文宣毫不客气教训他道,“我很难做的。”

    宁莫行想了想还是叫人上菜,侍应端上一碟盖着的菜肴,从外表根本分不清里面是什么。

    庞文宣微微一瞥,然后又装作毫不在意。

    宁莫行客气地道,“总长,这是我辛苦为你准备的美味佳肴,希望你喜欢!”

    然后揭开盖子,里面静静躺着一张汇票。

    整整七百万的银行汇票,不记名,到指定银行就可兑换七百万现银。

    但庞文宣看都不看,把头一甩,直接看向窗外。

    宁莫行知道,这区区七百万入不了他法眼,所以他起身到他耳边悄悄道,“我领导最近有个价值二十个亿的项目,准备投资建厂,我有把握让他落户沧林。”

    区区几十字,价更胜千金。

    庞文宣终于回头认真看他,“你真有办法让项目落地?”

    这个糟老头怕是早就知道这件事,就惦记着这件事,相比起这些现金白银,能投资建厂的项目更能入他法眼。

    毕竟规划司就是掌握全市经济大局的,全市的税收,失业率才是他应该想的。

    得到宁莫行认真点头,庞文宣终于露出一抹笑容。

    “既然小宁你这么用心款待,我就却之不恭了!”

    ……

    邓良驹望着李天生静静地站在面前,无奈地点燃一支雪茄。

    恨铁不成钢啊,总叫他就不要去惹那两个人,总是不听,非要得到教训才可怜巴巴地站在面前。

    “老板我……”

    邓良驹晃晃雪茄上的烟灰,“你知道你错在哪吗?”

    “老板我,不是我问题,是他们太过份了,他都不把我放眼里,更不把老板放眼里!!”

    邓良驹平静地看着他。

    李天生喋喋不休地道:“他竟敢当众伤我,这让我如何带领手下,我就想给他一点教训,谁知他们竟联手伤我,所以才……”

    邓良驹没兴趣听他骂骂咧咧地道,只认真地对他说:“天生,他若想杀你,你活不了的。”

    李天生沉默,脸上间还有诸多不忿。

    “我派你过去做事,事情办得漂漂亮亮,我就很高兴,而不想听到别的事!”

    “你只需要乖乖去等结果,不要整天想着明争暗斗,没意义的。”

    “他跟我们不是一路人,和你也不可能是一路人,这次之后无论如何,也基本不会再产生交集了,你只需要做好你的事情!”

    “你做好你的事情没有?”

    李天生咬咬牙,看来老板是不打算为他找回场子了,就把一盒带子拿出来,“这是人们日夜研究的带子,将他们的数据也逐一整理了。”

    “很好。”

    邓良驹接过带子,“接下来的事,是把他们的研究认认真真给我记录下来,我不相信他们就这么乖乖地听我的话。”

    “好的,没什么事我就下去了。”

    邓良驹点头。

    李天生离开邓良驹的办公室,出门正好与来访的宁莫行碰面。

    宁莫行认得李天生,是邓良驹手底下一个得力助手。

    李天生给宁莫行点头,宁莫行也微微回应。

    两人擦肩而过。

    宁莫行进入办公室,邓良驹就起身迎接,“哈哈哈,怎么这么有空来我这里坐坐?”

    “都知道你老弟好抽,又好饮,就想过来探望探望。”

    邓良驹笑着摇头,“好酒最近是喝完了,也没什么值得饮一杯的,倒是最近又得一批灵茶,灵心悦如何?”

    宁莫行点头,“可以。”

    邓良驹给宁莫行沏茶,清澈的泉水加上精致的茶具,邓良驹熟练的手法看起来也赏心夺目。

    宁莫行似有心事地向邓良驹道,“老弟最近在忙什么?”

    邓良驹愣了愣,又毫不在意,“最近走私一批好茶,卖给那些老板,赚得不多。”

    “赚得不多。”宁莫行自嘲。

    “那也是生意兴隆,而我倒是江河日下,唉——”

    邓良驹听出了宁莫行的话中意,委婉地说,“那你有没有跟你领导说?”

    “他最近在忙着他的项目,而且人最喜欢就是锦上添花,而不是雪中送炭,他没那好心肠拯救我于水深火热。”

    邓良驹倒是非常认同,人毕竟要靠自己,靠别人靠不住。

    “兄弟,借我五千万!”宁莫行目光炯炯地着邓良驹。

    “五千万?”

    邓良驹顿住了,五千万多吗,的确多,你要说拿得出来吗,也不是拿不出来,但刚才也说了,人最喜欢锦上添花,不喜欢雪中送炭,他自己的钱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自古已来借钱容易,讨债错,邓良驹可不想自己的钱白白丢进臭水沟。

    “兄弟说笑了吧,这时你跟我说要五千万?”

    “你当我的钱从天上掉的?”

    邓良驹反过来看向宁莫行,意思是说,你老弟有什么条件让我心甘情愿借出五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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