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暗中投靠

    宁莫行沉默了,他知道想从邓良驹手上借钱,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来之前也想好了。

    “我把我的铁木工厂抵给你,我的工厂每年能赚二个亿,够不够你的五千万现钱?”

    邓良驹皱眉,然后认真道,“可你的工厂资不抵债,工厂现在应该欠四个亿债务吧,你要用他来质押,你不是来玩我吧!”

    “你也说了才四个亿,多吗?”

    “只要将工厂整顿,重组高层,以现在铁木市场前景,三五年内就能将债务还清,以后不就是纯赚钱吗?”

    “你对经营没兴趣,也可以卖给资方,会有市场欢迎的。”

    “我对资本不熟,所以才会向你抵押!”宁莫行认真道。

    邓良驹无奈道,“你抵押给银行岂不是更好,何必来找我,我对经营之道涉足不深,对资本界更不熟悉,这是在为难我。”

    宁莫行摇头,“银行对抵押资金有管控,我不想受制于人,你给个准信,五千万借不借。”

    邓良驹摇头,“我是保守主义者,不喜欢风险。”

    宁莫行起身,知道是说动不了这头倔驴,这家伙对熟练的东西风格激进,但对之外的东西却十分保守,不喜欢冒险。

    “我明白,就不打搅你。”宁莫行冷漠地起身离去。

    邓良驹目送他离开,知道这家伙开始转型了,准备抛售产业,只是他的目标是什么?

    宁莫行生气地离开他办公室,才向他借区区五千万,他都不答应,又不是白借。

    生气地离开办公室,临走前感觉口渴,就前往茶水间倒杯水喝。

    正在倒水间,就听到不远处李天生生气地对同事抱怨,“我为老板忠心耿耿,老板却为外人,丢我面子。”

    另一名同事意外道,“不会吧,老板一直以来都很爱护属下的。”

    “哼”李天生冷哼,“都是为了假灵石,也不知是真是假,总之就往里面投了大大小小几千万进去,每天浪费的资金就有两百多万。”

    说着又怕暴露秘密,静悄悄地对同事说。

    宁莫行的境界,想听自己听得一清二楚。

    心中震惊,假灵石?还有这种东西?灵石他自然很清楚,修炼界必备,有些地方完全可以代替货币使用。

    近些年来,由于灵矿枯竭,又寻找不了新矿脉,所以灵石价值上涨,导致灵石与货币之间的汇率不稳,从而导致严重的经济问题。

    这也是为什么灵石与货币解绑的重要原因。

    若是真能造出假灵石,那可谓是凭空造钱,就算是假的,只要能蒙混过关,也可以算是印假钞。

    到时候,整个世界都任凭他叱咤风云,你说为什么不直接印假钞,因为印假钞所需要的识别贴纸。

    这种专门用来印钞的芯片贴纸本身就与钞票价值相差不多,天王山为了防止假钞,所做的事情从一开始的芯片设计,生产,制造就严格把关,同时把价润压到零点零几。

    总之印假钞就不赚钱,同时前期的生产投入就是海量,关键设备也不容易购买,所以自钞票诞生之初,就没人打算印假钞。

    宁莫行嘴角上扬,淡定地喝完这杯水。

    庞文宣给他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内调查司不会继续调查他的事,但一个月后,他就管不往调查司了。

    总之在一个月内,他要把他曾经做过的坏事通通抹去痕迹。

    原木工厂那里的人奴通通被他抹杀,埋在铁木园地底下,成为养分。

    剩下的也要赶快消除痕迹,铁木工厂就是他为掩盖血腥贸易而建的,却不曾想阴差阳错还为他赚了不少钱。

    只是这家工厂与他曾经的过往有太多联系,一但调查这家工厂,也很容易暴露,不得不才舍痛割爱,却不想邓良驹那家伙连看都不看一眼。

    既然他无情无义,就不怪我不地道了。

    李天生生气地走在大道上,想不懂老板一直维护这两人,毕竟自己才是他忠心耿耿的手下,有人质在手,何必在乎实验室里两人的意见。

    不服气的,狠狠修理,量他们也不敢怎么样!

    可惜老板不听忠臣建言。

    这时,一辆灵驱停在路边,车门打开,宁莫行淡定地道,“怎么,要去哪,需要我送送你吗?”

    李天生愕然,他怎么也到会想到宁莫行居然会邀请他上车。

    凭他高傲的人格又怎么会对出身卑微的自己另眼相看?思前想后李天生还是乘坐上他的灵驱。

    宁莫行捏着酒杯,舒舒服服地道,“要去哪?”

    李天生倒是小心翼翼,生怕得罪这大老板。

    “回家,春江路四十八号。”

    宁莫行点头,随即对灵驱道,“去春江路四十八号。”

    “是,正在为您规划路线,正前往春江路四十八号。”灵驱电子精灵道,全自动驾驶,解放驾驶双手,完全做到悠然自得。

    “要来一杯吗?”宁莫行幽幽道。

    李天生此时完全不敢有过分举动,呆呆地坐在原地。

    宁莫行这种大人物跟自己比起来,自己就像是地上一粒沙尘,根本不值一提。

    也就是在邓良驹面前才敢壮胆直言,换作另一个大人物,自己就会不由自主地畏手畏脚。

    从心底的羡慕,让他自觉地对这些大人物保持敬畏。

    也许是看出了他的拘谨,不由地道:“放轻松点,这样怎么能做大事呢?”

    宁莫行不屑,“有胆子,也要有魄力,面对大人物更要不卑不亢,没人看得起畏畏缩缩的人。”

    “宁老板说得是。”李天生点头哈腰道。

    “怎么,想不想做大生意?”

    宁莫行突然问道,李天生就知道他此次邀请他的目的,蓦然间,一个天大的机会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李天生有预感,这次他将会飞黄腾达。

    “宁先生请讲。”李天生卑微地道。

    “你手上是不是有一份大部目?”

    李天生顿感意外,他他他怎么会知道的?

    “听不懂你说什么?”

    宁莫行也不意外,“原林工厂那个孩子是人质吧,你们在地下实验室搞研究,目的就是想搞出假灵石吧?”

    他一切都知道了,李天生震惊,究竟是谁告诉他的,我们中间肯定有内鬼!!

    既然他都清楚了,那李天生也没隐瞒的必要,而且他说的大富贵,似乎隐隐跟这场研究有关。

    “想不到宁老板一早就了解得一清二楚。”李天生坦白道。

    “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明白的,有钱也不能让他一个人赚了。”

    宁莫行晃晃杯子酒液,而李天生也小心翼翼暼他一眼。

    “跟我做,以后少不了你好处。”

    李天生惭愧地摇头,“还是算了,宁老板,邓老大对我不薄,我不能忘恩负义。”

    宁莫行目光犹如一把利剑,直接刺透他的内心,“你这种人想什么,我心里很清楚。”

    “知道我现在光用嘴说,什么实惠都没看到,这五十万,拿去给家里添几件家具。”

    宁莫行递过来一张五十万汇票,出手阔绰,比起邓良驹豪爽多了。

    “宁…宁哥我……”

    李天生顿感自己不会说话了,喉咙结结巴巴,眼神看这张汇票眼睛都直了。

    可他还在犹豫,思考着邓良驹对自己还算不错,自己也没理由去背叛他的,只是这张汇票真的很吸引眼球,让人挪不开眼。

    李天生还在选择困难症,而宁莫行就已经知道答案,像李天生这种人,选择困难症,只不过是他在为背叛老大时能少点心理负担而已。

    最终,李天生还是选择接受宁莫行的汇票,无他,赚钱而已,跟他姓邓的也只不过是为了赚钱,那为什么不跟个能赚大钱的。

    相信每个人都是这样选择,都是打工仔,拿钱办事,何必要求忠心耿耿。

    李天生是这样想,相信大多数人也是这样想。

    李天生接过宁莫行的酒杯,两人碰杯,李天生一饮而尽,这口酒,回味无穷。

    李天生疑惑地说,“可是那东西究竟是真是假,现在也没未曾得知,万一是假的,跟姓邓的翻面岂不是亏本?”

    “亏什么本,要是真的,相信你第一时间有能力得到消息,而我也会第一时间赶到。”

    “若是假的,你拿着五十万钞票,你也不亏,大家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李天生想想,觉得这样也不错,毕竟五十万到手,横竖都不亏。

    “谢老板,以后就跟你混了,记得多提携小人。”

    宁莫行只是笑笑,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到达春江路四十八号。

    李天生下车,临别前还弯腰向宁莫行的灵驱鞠躬送别。

    而这一切都被正在调查宁莫行的便衣执法看在眼里。

    不远处的法舟内,一名执法官遥遥目视李天生下车,旁边的另一名女执法官则道,“江哥,你看那小子要不要派人秘密跟踪他?”

    江俊河则双手按在方向盘上,认真思考。

    现在上面下令放自己这组人一个月的假,让大家好好休息,这分明是有问题。

    江俊河作为工作三十年的老干部,自己也清楚调查司内部也的确有些问题,只是大体都能过得去。

    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个体对抗不了整体,江俊河也无能为力。

    但是这次是为组里的队员老宋伸冤,打击尽丧天良的贩奴集团,江俊河决意要将他们连根拨起。

    “好,让机灵的小安去跟踪他,不要让起怀疑。”

    “好的,马上安排。”女执法立马联络队里的安志佳,让他马上前来。

    李天生回到家,进门就看到老母亲还在擦拭着家里的每一件的家具。

    李天生恼烦道,“妈,你怎么干这个,让家里的保姆干不就得了?”

    老母亲不嫌麻烦道,“老了,操劳一辈子,这坐下来静静就闲得骨头痛!”

    “唉~你妈你就是天生的贱命!”李天生不满道。

    老母亲倒是很看得开,“我这辈子就干活,一辈子干活,要不然你那死鬼老爸死得那么早,我还能养活你吗?”

    “能干是福,我们这些人啊,天生就注定是要操劳的,闲不下来…”

    老母亲丢掉毛巾,又来到神牌前拿起几支香点燃。

    “来给你死鬼老爸上柱香!”

    李天生接过老母亲递过来的三柱香,恭恭敬敬地给自己老爸上香。

    “妈,别干了,休息会,你儿子我以后会飞黄腾达的,到时候再带您去海边买栋大别墅,吹着海风好不惬意!”

    老母亲挥挥手道,“切,吹什么海风,老骨头了受不了,咱们家能有今天已经是很不错了,上天保佑我们家平平安安,顺风顺水就好。”

    李天生最讨厌迷信了,“信天有什么用,我命由我不由天,我最讨厌迷信了,要是真的有命,我们家还在乡下给人当佃农。”

    “命是自己闯出来的,相信自己的手脚都好比相信老天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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