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踩着我的尸骨，成为世界的王
哥哥...
哥哥....
哥哥！！
稚嫩的声音回荡在杨黎耳边，他躺在平静流动却丝毫没有波澜的大海之中，脚边被轻微的海浪慢慢推动着，明明意识还能清醒地感觉到耳边有个孩子在呼喊他，他想要睁眼起身，可是身体却不能动弹。
全身酸痛的身体以及眼睛处强烈的灼烧感让杨黎一直保持半梦半醒的状态，他能感觉到自己躺在一片海面上，耳边传来阵阵细碎的海浪声，海面之上应该还有耀眼发光的太阳，能闻到的还有一种古树的清香，只是其中还有一丝血腥味。
“哥哥，你每次回来都这样？”
每次？回来？
孩子的话让他慢慢睁开眼睛，迫切地想知道上一刻还在酒吧和女鬼厮杀的他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是像以前一样对着那些鬼展开狩猎，还是出了意外的死亡。
刺眼的太阳让他不能一下子适应这个地方，但是慢慢入眼的是一颗通天大树，那颗大树生长姿势奇特，蜿蜒曲折的朝着天上缠绕而去。
他离那颗大树很远，但是还能看见大树藤蔓的奇特，宛如人的肢体拼接而成，大树的根部并不是常见的棕榈色，反而还有肉眼可见的猩红色。
永生陀罗尼。
这个名字宛如他记忆里那最深处不可拔出的烫钉，他瞬间脱口而出。
“对，哥哥，你记起来了！”
好熟悉的名字，他看着大树，耳边传来孩子兴奋的声音，顺着声音他终于找到了声音的源头，那是个十来岁长相皮包骨的小孩，肉眼能够看到的地方全是伤痕，像是用刺鞭带着烈毒大力地落在身上，他用身体拖着大号病服，能看得出来病服并不合身。
他此时蹲在杨黎的身边，瞪着大眼睛看着醒来的杨黎。
我这是死了吗？
杨黎看着周围的环境，除了海浪和大树枝条吹动的声音，一切寂静的可怕。
“哥哥你不会死的！”小孩皱着眉头说。
可是这是哪？
“这是我们的家，你看你又忘记了。”小孩有些懊恼地说，随后他便盘坐在杨黎的身边，用小手慢慢地捏杨黎手臂上的肉。
家？
杨黎突然恍惚，自己的家应该是京都江州那个外公外婆带着他嬉笑的小屋，或者是三环那个价值百万的永久公寓，而不是这个静到可怕的荒芜之地。
“哥哥你又在乱想，这里才是你永远的家，我永远在这里陪着你的！”
永远的家？
那颗长得奇奇怪怪的大树吗？这片一望无际透明得反光的奇怪海吗？他才不要，现在只想赶紧逃出这个地方，要是自己死了就算了，赶紧把自己埋了吧。
你是牛头马面吗？就是阎王派来收我狗命的那个吗？
“你看我长得哪里像牛，哪里像马！”小孩冷脸，撒脾气地往杨黎脸上捏了一下。
那你是谁？
“我都喊你哥哥了，我当然是你最亲近的人！”
杨黎的记忆里好像没有这么一个弟弟，那不负责的父母不可能有私生子，外公外婆也只字未提。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
“哥哥，我们是最亲近的人啊！”
杨黎摇摇脑袋，不想再纠结这样一个不可能且死无对证的问题，在他的脑海里，所谓的父母已经死了，他们在那天晚上不负责任离开的时候，就已经死在了他的童年。生老病死的外公外婆也不可能死而复生告诉他有这么一个弟弟。
“哥哥，你眼睛还痛吗？”
眼睛？是挺痛的，与女鬼厮杀的画面仿佛还在刚才，在某个瞬间他仿佛得到了天下无双的力量，女鬼如同死臣一般扑倒在他的跟前，他宛若帝王降临一般下令将女鬼处死，灰色的气息从四面八方向女鬼袭去，在瞬间洞穿了女鬼的身体。
之后的记忆，便是他睁眼看见这个声称是他弟弟的小孩。
我为什么会到这里？
“因为这里是你的家啊。”小孩指着远处的永生陀罗尼，兴奋地说。
我好像，胜利了？战胜女鬼的记忆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你当然胜利了，你可是这个世界的王，你怎么会输呢哥哥！”
别扯了，我才不是，我只想平平淡淡过完这一辈子，把烟抽到死，在自己的播音工位上熬夜加班的猝死，就算出门被一辆超载的大货车出事撞死也好，我才不是这个世界的王，什么狗屁不通的幻想。
孩子仿佛能听到杨黎的心声一般，他盘坐在杨黎的身边，掰着他的手指头说着。
“你不用急着否认，我会让你回忆起你曾经的辉煌。”
辉煌？算了吧，这个小屁孩什么时候才能闭嘴，他好吵啊。
“哥哥你每次回来都会嫌我吵，可是我能见到你的时间真的好少，所以我想和你多说点话...”
看着小孩委屈到快哭的样子，杨黎有些于心不忍，他便坐起摸着小孩的头，孩子的头发很枯燥，像是被丢在垃圾堆自己靠着吃别人剩下的垃圾长大的毛孩。
“哥哥你以前都会带东西来给我吃的，草莓奶油面包，可是你最近都没有带，你记性真的好差...”
“你也会和我说你面对那些不堪一击的小怪物怎么处理的，你还是忘记了...”
小孩仿佛打开了话匣子，杨黎看着他委屈的样子，耐着性子听他嘴里含糊不清的话。
“哥哥你知道吗，因为你，有个老家伙正在发脾气，得亏你走得及时。”
老家伙？杨黎疑惑地看着孩子。
“对呀，那个被大家叫做屠夫的老家伙，他因为抓不到你现在正在他的地盘撒脾气呢！”
抓我？为什么要抓我？因为我在那个地方杀人了吗？
“才不是，那些老家伙早就纵容小怪物们吃人了，他们才不会管呢，他生气是因为你的突然消失。”
“他们想抓你呢！”
抓我？这可不是一件好事，是不是出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就会被孩子口中的老家伙就地正法，他反而开始习惯这种安逸的环境。
“因为他们害怕你呀，就和当年爸爸的离开一样，他们也害怕爸爸！”
“爸爸...”
爸爸？这个称呼好久没有听到了，他正想询问这个事情的时候，孩子却捏紧了他的手指。
“爸爸不让我说，他说要让你自己找到他，找到他们，找到我们的爸爸妈妈。”
“爸爸只让我说，他很高兴能看见你长大成人，有了自己的生活，他为你感到骄傲。”
骄傲？这种说辞为什么不当面说，作为男人应该当面拍着他的肩膀告诉他，而不是在那个夜晚像个窝囊废一样把自己老婆带跑，留下他这个病秧子和老去的外公外婆。
好吧，就当他们死了吧，我也不会再问了，我也不会去找他们，我没有爸爸妈妈。
“哥哥你不能这样想，爸爸妈妈是不得已才离开的，他们期待你带着我重新找到他们！”
找？哪对父母会把自己藏起来，突然出现一个奇怪的弟弟托词是找到他们，捉迷藏这种幼稚的游戏我可不陪他们玩。
虽然是这样想，但是杨黎的心中还是不禁幻想起孩子口中那个神秘的爸爸。
应该是一个顶着塌下来的天喊他们快走的大英雄吧，应该正在某个地方处理超级大级别的秘密任务吧，应该会在杨黎下班的某天在家里带着妈妈突然出现和他说。
“黎黎，我们回来了。”
真他妈希望是做梦吧，梦醒来还会是外公外婆还在的小屋，还会是妈妈煮好早餐拍着他的屁股说。
太阳晒屁股了，赶紧起床喊你爸爸吃饭，再不吃饭都要凉了。
童年的记忆戛然而止，他再想回忆的下个片段就只剩外公外婆躺在病床上相继离世，告诉他要懂事，要好好长大，要赚大钱买房子给他们住。
小气的老头老太婆，你们倒是多活几年看到我有在好好长大啊，我有懂事，我能自己照顾自己，我有好好长大，我找到了无数传媒学子梦寐以求的工作，我也有了大房子，你们倒是睁开眼看看啊...
你们真小气啊...
杨黎想到这里不自禁地哭起来，眼泪不值钱地往下掉，一双小手抱紧他的身体，是那个孩子，他明明那么小一只，骨头架子撑着，为什么会有那么温暖的感觉。
“哥哥...”
“你有我不是吗？这是第一次看见你掉眼泪，我知道哥哥很伤心，但是哥哥你曾经对我说，要让所有人都后悔不是吗，即便是爸爸妈妈...”
“我会陪在你身边，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杨黎看着怀里紧抱着他的孩子，有那么一瞬间他好像回忆起他曾经见过这个孩子
“哥哥，我们还会再见面，当你遇到危险的时候。”
“用我们的力量，像以前一样。”
“把他们...”
“杀死！！”
突然袭来的记忆让杨黎瞬间晃了神，孩子当时牵着他的手围着远处的永生陀罗尼漫步的时候，孩子的话语是那么清晰。
孩子好像感觉到杨黎回忆起了这些记忆，他握着杨黎的手，认真地看着杨黎。
“我们会回到我们该有的位置，我会为哥哥所受到一切的而证明，哥哥才是这个世界唯一的王，我要让那些曾经对哥哥下手的人付出代价。”
“死亡的代价！”
看着孩子认真的表情，杨黎在这个世界好像接受了有这么一个弟弟的存在，他下意识地说了一句。
好。
“对！就是这样，哥哥曾经就是用这种坚定的语气让一切消散！”
“哥哥，我才是这个世界里你唯一的亲人。”
“所有敢反对我们的家伙...”
“都会死！！”
“用我们的力量处死他们，像以前一样！！”
在孩子说完话的瞬间，无数的回忆像老旧放映机一般叠着胶卷在他面前闪过。
尸横遍野的草原上，人们惶恐地看着他，他们手里拿着石矛，身旁跟着凶兽，明明那么不相符的一个场景此时的矛头却同时对准他。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上面缠绕着无数灿金色的光点，能感觉到里面暗藏着杀机。
而身边是一群斗篷人，他们眼里爆发出耀眼的金色，他站在斗篷人群的最前面，手臂缓缓抬起，指着那群如同蝼蚁一般的人和凶兽。
嘴里缓缓吐出那个字。
杀！！
刹那间，天空中雷云密集，惨白的雷电若隐若现其中，连接天与地的暴怒龙卷风群骤然出现，草原上的一切被天地异象破坏，人们被龙卷卷上天空，又被飓风狠狠地甩出去。
凶兽群躲开龙卷，与拿着火把的人群朝他们袭来！
斗篷人们施展自己的能力，天空中开始出现冒着烈火的陨石，在空中不断破碎分离，如同一场盛大又血腥的火雨。
天空出现一个巨大的空洞，伴随着巨大的声响，几根无法用肉眼能观测的灿金色石柱从天而降，裹挟着无双的气息重重砸在人兽之间。
轰！！！！
顿时，无数的血肉横飞，这对人们来说无异是灭绝性打击。
而站在高处的杨黎低头俯视这一切，宛若天神睥睨众生，在他翻手之间，那些冒着灿金色气息的石柱碎裂，不断压在人群与兽群身上，而斗篷人们回到他身边。
这是一场对世界的处决！
而他此刻，好像孩子口中那个世界的王！
等他再一睁眼，便是孩子认真地看着他，好像在证明刚才孩子所说的一切是事实。
“哥哥，我会唤醒你。”
“你已经醒了，而我...”
“将成为你重新归位的尸山血海里面的一份子！”
“你将踩着我的尸骨...”
“成为这个世界的王！！！”
哥哥....
哥哥！！
稚嫩的声音回荡在杨黎耳边，他躺在平静流动却丝毫没有波澜的大海之中，脚边被轻微的海浪慢慢推动着，明明意识还能清醒地感觉到耳边有个孩子在呼喊他，他想要睁眼起身，可是身体却不能动弹。
全身酸痛的身体以及眼睛处强烈的灼烧感让杨黎一直保持半梦半醒的状态，他能感觉到自己躺在一片海面上，耳边传来阵阵细碎的海浪声，海面之上应该还有耀眼发光的太阳，能闻到的还有一种古树的清香，只是其中还有一丝血腥味。
“哥哥，你每次回来都这样？”
每次？回来？
孩子的话让他慢慢睁开眼睛，迫切地想知道上一刻还在酒吧和女鬼厮杀的他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是像以前一样对着那些鬼展开狩猎，还是出了意外的死亡。
刺眼的太阳让他不能一下子适应这个地方，但是慢慢入眼的是一颗通天大树，那颗大树生长姿势奇特，蜿蜒曲折的朝着天上缠绕而去。
他离那颗大树很远，但是还能看见大树藤蔓的奇特，宛如人的肢体拼接而成，大树的根部并不是常见的棕榈色，反而还有肉眼可见的猩红色。
永生陀罗尼。
这个名字宛如他记忆里那最深处不可拔出的烫钉，他瞬间脱口而出。
“对，哥哥，你记起来了！”
好熟悉的名字，他看着大树，耳边传来孩子兴奋的声音，顺着声音他终于找到了声音的源头，那是个十来岁长相皮包骨的小孩，肉眼能够看到的地方全是伤痕，像是用刺鞭带着烈毒大力地落在身上，他用身体拖着大号病服，能看得出来病服并不合身。
他此时蹲在杨黎的身边，瞪着大眼睛看着醒来的杨黎。
我这是死了吗？
杨黎看着周围的环境，除了海浪和大树枝条吹动的声音，一切寂静的可怕。
“哥哥你不会死的！”小孩皱着眉头说。
可是这是哪？
“这是我们的家，你看你又忘记了。”小孩有些懊恼地说，随后他便盘坐在杨黎的身边，用小手慢慢地捏杨黎手臂上的肉。
家？
杨黎突然恍惚，自己的家应该是京都江州那个外公外婆带着他嬉笑的小屋，或者是三环那个价值百万的永久公寓，而不是这个静到可怕的荒芜之地。
“哥哥你又在乱想，这里才是你永远的家，我永远在这里陪着你的！”
永远的家？
那颗长得奇奇怪怪的大树吗？这片一望无际透明得反光的奇怪海吗？他才不要，现在只想赶紧逃出这个地方，要是自己死了就算了，赶紧把自己埋了吧。
你是牛头马面吗？就是阎王派来收我狗命的那个吗？
“你看我长得哪里像牛，哪里像马！”小孩冷脸，撒脾气地往杨黎脸上捏了一下。
那你是谁？
“我都喊你哥哥了，我当然是你最亲近的人！”
杨黎的记忆里好像没有这么一个弟弟，那不负责的父母不可能有私生子，外公外婆也只字未提。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
“哥哥，我们是最亲近的人啊！”
杨黎摇摇脑袋，不想再纠结这样一个不可能且死无对证的问题，在他的脑海里，所谓的父母已经死了，他们在那天晚上不负责任离开的时候，就已经死在了他的童年。生老病死的外公外婆也不可能死而复生告诉他有这么一个弟弟。
“哥哥，你眼睛还痛吗？”
眼睛？是挺痛的，与女鬼厮杀的画面仿佛还在刚才，在某个瞬间他仿佛得到了天下无双的力量，女鬼如同死臣一般扑倒在他的跟前，他宛若帝王降临一般下令将女鬼处死，灰色的气息从四面八方向女鬼袭去，在瞬间洞穿了女鬼的身体。
之后的记忆，便是他睁眼看见这个声称是他弟弟的小孩。
我为什么会到这里？
“因为这里是你的家啊。”小孩指着远处的永生陀罗尼，兴奋地说。
我好像，胜利了？战胜女鬼的记忆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你当然胜利了，你可是这个世界的王，你怎么会输呢哥哥！”
别扯了，我才不是，我只想平平淡淡过完这一辈子，把烟抽到死，在自己的播音工位上熬夜加班的猝死，就算出门被一辆超载的大货车出事撞死也好，我才不是这个世界的王，什么狗屁不通的幻想。
孩子仿佛能听到杨黎的心声一般，他盘坐在杨黎的身边，掰着他的手指头说着。
“你不用急着否认，我会让你回忆起你曾经的辉煌。”
辉煌？算了吧，这个小屁孩什么时候才能闭嘴，他好吵啊。
“哥哥你每次回来都会嫌我吵，可是我能见到你的时间真的好少，所以我想和你多说点话...”
看着小孩委屈到快哭的样子，杨黎有些于心不忍，他便坐起摸着小孩的头，孩子的头发很枯燥，像是被丢在垃圾堆自己靠着吃别人剩下的垃圾长大的毛孩。
“哥哥你以前都会带东西来给我吃的，草莓奶油面包，可是你最近都没有带，你记性真的好差...”
“你也会和我说你面对那些不堪一击的小怪物怎么处理的，你还是忘记了...”
小孩仿佛打开了话匣子，杨黎看着他委屈的样子，耐着性子听他嘴里含糊不清的话。
“哥哥你知道吗，因为你，有个老家伙正在发脾气，得亏你走得及时。”
老家伙？杨黎疑惑地看着孩子。
“对呀，那个被大家叫做屠夫的老家伙，他因为抓不到你现在正在他的地盘撒脾气呢！”
抓我？为什么要抓我？因为我在那个地方杀人了吗？
“才不是，那些老家伙早就纵容小怪物们吃人了，他们才不会管呢，他生气是因为你的突然消失。”
“他们想抓你呢！”
抓我？这可不是一件好事，是不是出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就会被孩子口中的老家伙就地正法，他反而开始习惯这种安逸的环境。
“因为他们害怕你呀，就和当年爸爸的离开一样，他们也害怕爸爸！”
“爸爸...”
爸爸？这个称呼好久没有听到了，他正想询问这个事情的时候，孩子却捏紧了他的手指。
“爸爸不让我说，他说要让你自己找到他，找到他们，找到我们的爸爸妈妈。”
“爸爸只让我说，他很高兴能看见你长大成人，有了自己的生活，他为你感到骄傲。”
骄傲？这种说辞为什么不当面说，作为男人应该当面拍着他的肩膀告诉他，而不是在那个夜晚像个窝囊废一样把自己老婆带跑，留下他这个病秧子和老去的外公外婆。
好吧，就当他们死了吧，我也不会再问了，我也不会去找他们，我没有爸爸妈妈。
“哥哥你不能这样想，爸爸妈妈是不得已才离开的，他们期待你带着我重新找到他们！”
找？哪对父母会把自己藏起来，突然出现一个奇怪的弟弟托词是找到他们，捉迷藏这种幼稚的游戏我可不陪他们玩。
虽然是这样想，但是杨黎的心中还是不禁幻想起孩子口中那个神秘的爸爸。
应该是一个顶着塌下来的天喊他们快走的大英雄吧，应该正在某个地方处理超级大级别的秘密任务吧，应该会在杨黎下班的某天在家里带着妈妈突然出现和他说。
“黎黎，我们回来了。”
真他妈希望是做梦吧，梦醒来还会是外公外婆还在的小屋，还会是妈妈煮好早餐拍着他的屁股说。
太阳晒屁股了，赶紧起床喊你爸爸吃饭，再不吃饭都要凉了。
童年的记忆戛然而止，他再想回忆的下个片段就只剩外公外婆躺在病床上相继离世，告诉他要懂事，要好好长大，要赚大钱买房子给他们住。
小气的老头老太婆，你们倒是多活几年看到我有在好好长大啊，我有懂事，我能自己照顾自己，我有好好长大，我找到了无数传媒学子梦寐以求的工作，我也有了大房子，你们倒是睁开眼看看啊...
你们真小气啊...
杨黎想到这里不自禁地哭起来，眼泪不值钱地往下掉，一双小手抱紧他的身体，是那个孩子，他明明那么小一只，骨头架子撑着，为什么会有那么温暖的感觉。
“哥哥...”
“你有我不是吗？这是第一次看见你掉眼泪，我知道哥哥很伤心，但是哥哥你曾经对我说，要让所有人都后悔不是吗，即便是爸爸妈妈...”
“我会陪在你身边，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杨黎看着怀里紧抱着他的孩子，有那么一瞬间他好像回忆起他曾经见过这个孩子
“哥哥，我们还会再见面，当你遇到危险的时候。”
“用我们的力量，像以前一样。”
“把他们...”
“杀死！！”
突然袭来的记忆让杨黎瞬间晃了神，孩子当时牵着他的手围着远处的永生陀罗尼漫步的时候，孩子的话语是那么清晰。
孩子好像感觉到杨黎回忆起了这些记忆，他握着杨黎的手，认真地看着杨黎。
“我们会回到我们该有的位置，我会为哥哥所受到一切的而证明，哥哥才是这个世界唯一的王，我要让那些曾经对哥哥下手的人付出代价。”
“死亡的代价！”
看着孩子认真的表情，杨黎在这个世界好像接受了有这么一个弟弟的存在，他下意识地说了一句。
好。
“对！就是这样，哥哥曾经就是用这种坚定的语气让一切消散！”
“哥哥，我才是这个世界里你唯一的亲人。”
“所有敢反对我们的家伙...”
“都会死！！”
“用我们的力量处死他们，像以前一样！！”
在孩子说完话的瞬间，无数的回忆像老旧放映机一般叠着胶卷在他面前闪过。
尸横遍野的草原上，人们惶恐地看着他，他们手里拿着石矛，身旁跟着凶兽，明明那么不相符的一个场景此时的矛头却同时对准他。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上面缠绕着无数灿金色的光点，能感觉到里面暗藏着杀机。
而身边是一群斗篷人，他们眼里爆发出耀眼的金色，他站在斗篷人群的最前面，手臂缓缓抬起，指着那群如同蝼蚁一般的人和凶兽。
嘴里缓缓吐出那个字。
杀！！
刹那间，天空中雷云密集，惨白的雷电若隐若现其中，连接天与地的暴怒龙卷风群骤然出现，草原上的一切被天地异象破坏，人们被龙卷卷上天空，又被飓风狠狠地甩出去。
凶兽群躲开龙卷，与拿着火把的人群朝他们袭来！
斗篷人们施展自己的能力，天空中开始出现冒着烈火的陨石，在空中不断破碎分离，如同一场盛大又血腥的火雨。
天空出现一个巨大的空洞，伴随着巨大的声响，几根无法用肉眼能观测的灿金色石柱从天而降，裹挟着无双的气息重重砸在人兽之间。
轰！！！！
顿时，无数的血肉横飞，这对人们来说无异是灭绝性打击。
而站在高处的杨黎低头俯视这一切，宛若天神睥睨众生，在他翻手之间，那些冒着灿金色气息的石柱碎裂，不断压在人群与兽群身上，而斗篷人们回到他身边。
这是一场对世界的处决！
而他此刻，好像孩子口中那个世界的王！
等他再一睁眼，便是孩子认真地看着他，好像在证明刚才孩子所说的一切是事实。
“哥哥，我会唤醒你。”
“你已经醒了，而我...”
“将成为你重新归位的尸山血海里面的一份子！”
“你将踩着我的尸骨...”
“成为这个世界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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