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李氏田庄

    回到家中,李开将李元交给了下人,吩咐他们给李元梳洗一番,换身干净的衣服。

    随后,李开便拿着药材,让下人准备一桶热水,开始准备药浴。

    自从李开突破后,食量大增,身高也长了一些。而李开能够在十岁之时就突破,在于他绝佳的悟性。

    孙同所传的虎拳,李开在七岁获得后的三个月内就已经能够熟练施展。而虎拳本就有熬炼筋骨、增长气力之效。但外功拳法本就刚硬,身子骨未长成之时不宜多练,否则会伤了根骨。

    若不是李开从小就有意识地打敖体魄,恐怕七岁都无法修习虎拳。而在习得虎拳之后,李开都有意识地控制打拳的次数,毕竟没有上等药浴,也没有灵丹妙药,若是伤到反而得不偿失。

    但即便如此,李开也在三年内晋入不入流,让孙同好生感叹,说是这虎拳像是为李开量身打造一般。

    说到这虎拳,孙同也只是将其修至小成,巅峰时期施展之下一拳之力可达四百斤,接近于三流武者五百斤的气力,这已是孙同二十年之功。

    而且随着孙同年纪愈大,这虎拳所能发挥的威力也大不如前。

    而李开修习三年,以十岁之龄就已将虎拳练至小成,堪比孙同巅峰时期战力。

    而且李开也时常与孙同切磋武艺,近些年来,已经能够打成平手,令孙同感叹李开的天资恐怖。

    可惜,李开未能修习真气功法,否则有着真气的滋养,李开的实力必将有着恐怖的提升。

    李开泡在药桶中,闭目而坐,身体里有着酥酥麻麻的感觉,这是浑身上下的肌肉在吸收着药力,加速气血流动,让气血流经每一寸肌肉,滋养己身。

    李开仔细感受着自己的身体,气血涌动,已经如成年人一般健硕。从现在开始,就可以放开手脚来修习虎拳。

    半个时辰之后,李开从浴桶中一跃而起,握了握拳头,浑身都感到十分的舒泰,仿佛每个毛孔都在呼吸。

    趁着药力还在身体中淤积,李开开始在房间内演练虎拳,动若猛虎下山,出拳如猛虎出笼,气势凶猛。

    将拳法演练三遍后,身体各个角落里的药力已经被完全吸收,身体力量也涨到了三百斤。

    每次药浴都能够迎来一次力量的增长,这次果不其然,而且由于李开松开了身体的束缚,练拳时不再拘束,力量涨幅巨大。

    以李开的肉身资质,恐怕再过个几年,光凭肉身力量就能达到三流高手的境界,世间能够达到此等地步的人屈指可数。

    感受到体内澎湃的力量,李开心情大好。

    走出房门,遇到下人,便问起李元的情况。李元此时已经洗漱干净,换上了下人的衣服,看上去唇红齿白,十分可爱,想必也是富贵人家的子女,遭逢大难才沦落至此。

    “以后你便跟着我,和我一起学习武艺。”李开对着李元说道,希望能够将李元也培养至不入流,这样一来李家的安危就更加有所保障了。

    李元无不称是。不过练武之事暂时不急,李元现在还是十分瘦弱,相比有一阵子没吃饱了,需要耗费一些时间调理一下,练武之事可急不得。

    而且,当下还有更加重要的一件事情需要去做,须得找李父商量。

    李开走进书房,只见李父执掌着一支狼毫大笔,在桌案上挥斥方裘。

    走近一看,桌案上的绢纸上赫然写着“忠君爱国”四字。看着父亲鬓角初生的白发,李开不由得生出几份心酸。

    如今蒙古势大,南宋朝廷软弱,纵使汉家儿郎英勇无数,也无济于事。而且蒙古大汉乃忽必烈之子,是一代雄主。在李开看来,南宋想要收复中原江山北望怕是很难。

    现如今,不管南宋如何,当下最重要的是保存自身再图后事。

    “父亲,我有一重要之事想与您商量。”李开向父亲轻声说道。

    李父停下笔墨,坐于太师椅上,看着沉稳的李开,说道:“我儿有何事相商?”

    “今天我去袁氏药铺买药材的时候,碰到了钱家长房嫡子钱亮,与之发生了一些冲突,暴露了自身的实力。”李开将上午发生的事情和李通娓娓道来。

    李通听完事情的始末,对李开说道:“开儿,这件事情你处理的很好。在这乱世之中,我们低调做人,但万不可委曲求全,折了自身的骨气。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宁为玉碎不可瓦全。”

    “开儿你不必担心,我与陇西李家家主李泰相识,有几分同窗之谊,又是同姓之宗,我稍后送一份拜帖,请他援手一二,料想钱家也不敢轻举妄动。”

    李开听着这一番话,心里一暖。不过李开觉得,冒然向陇西李家求助并非很好的选择。

    一来,不知道钱家何时会发难,不知是明着来还是背地搞小动作,如若求援可能会是一个持久战,陇西李家断然不会施以这么长时间的援手。

    二来,情分用一次少一次,用利益将两家捆绑住才是最佳的选择。

    现如今,李开仍在开封城中,暂时不想浪费一次情分。

    李开目前已经有了一个想法,可以将两家捆绑上。但是需要一笔资金和一部分人手,因此来和父亲李通商量。

    “父亲,暂时不必如此,我已经有对策,能够度过此劫。此番前来是想和父亲借用一些信得过的人手,随我一起去田庄做一件事情。”

    说到这里,李开顿了顿:“此事需要保密,否则起不到任何效果。”

    “我们家下面还有几个田庄的租子未收,我稍后下令让你跟随着下人一起去田庄收租,就当是去历练一番,以掩人耳目。”

    “至于人手,待会儿找福伯领一些身手好的家生子随你一起去,这些孩子都是信得过的。银钱也可找福伯支使一些,无需经过我。”

    福伯是家中老人,从小就在李府做事,如今五十余岁,是看着李通和李开长大的,对于福伯父子二人十分信得过。

    “多谢父亲,此行少则十天多则半个月,即可回来。”

    “万事都需谨慎,切不可以身冒险。”李通不由得对李开嘱咐一番,毕竟李开也是个十岁的孩子,虽然智慧勇猛,但是尚缺乏一些阅历。

    父子俩商量完后,李开便找到了家里的主管福伯,要了四个小厮,都是信得过的家生子,年岁在十六到二十岁之间,年轻力壮。并为接下来的事情支了一百两银子。

    李开将他们带到自己的院子中,说道:“诸位兄弟,我李家在这乱世中艰难求存,如浮萍一般,飘摇不定。现如今我李家面临着一些危机,诸位与我李家荣辱与共,若度过,则荣华富贵皆有可能,若度不过,则一切成空,性命堪忧。”

    众人听完,一阵骚乱,虽然知道这世道不好,但总觉得李家这艘船不会轻易翻覆。

    李开接着说道:“乱世之中,大家都在争命,李家在争,诸位也在争。争到了,荣华富贵应有尽有,争不到,只能化作黄土一抔。”

    李开凝视着这四个人,一字一句地说道:“诸位,可敢与我李开一起争命否?”

    “敢为公子效死力!”四人看着李开如此情真意切的模样,立刻回道。

    四人在李家十余年,李家向来对待下人十分宽厚,而且李开年纪虽小,但武力惊人,跟着这样一位主子去做一番事业,总比不做任何反抗等着别人拿刀抹自己的脖子要好。

    其中年纪最大的长随名为李大春,上前说道:“公子,请问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做?”

    “接下来,诸位备好衣物行李,午时于此地集合,听我指令。”李开并未透露接下来的去向和要做的事情,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大家也别多做口舌,此事不可和任何人提及,否则莫怪我家法处置。”

    说罢,便遣散四人。而李开也让下人收拾了几件衣物。

    等到午时,李大春四人已经在李家院子中集合。一行人等驾着一辆普通的马车往城外田庄驶去。

    李家虽然家业不大,但终究是耕读之家,城外也有大大小小数十个田庄,交给城外的佃户租种。

    相比于一些世家的五分的田租,李家的田租要少上一分,佃户能够留有更多的余粮,对李家自是感恩戴德。

    李开此行是前往五十里之外的田家村,是一个只有四十余户的小村子,村子里都是李家的佃户,建有一个小型的李氏田庄,用来存储一些粮食。

    村民佃户上交的租子,都会存储在这个田庄之中,因为村庄偏僻,四面环山,道路狭小,粮食运输极其不便。加之田家村人丁不多,上交的粮食也不多,运输到李家的粮仓中得不偿失,便将这部分粮食租子便留在了田庄之中。

    山路崎岖,不甚好走,约莫行驶了三个时辰,才到达了田家庄。此时天色渐晚,田家庄里已升起了袅袅炊烟,村道上也没有什么人。

    李开一行人来到李氏田庄,田庄之中留有一个老仆看守。老仆名为黒伯,皮肤黢黑,满脸褶皱,为李家看守此地十余年。见李开等人到来,忙不迭地将诸位迎接到庄内。

    看守老仆做好饭菜,李开等人吃完过后,由于舟车劳顿,就吩咐大家先行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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