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历代驰名第一妖
陈玄奘西天取经，是佛祖安排的事宜。
陈玄奘从南瞻部洲诸国之中最起强大的大唐首都长安出发，一路往西来到两界山，将孙悟空救下，然后去往西牛贺洲的灵山拜佛求经。
刚开始，一路都有神仙保护陈玄奘，先是太白金星将他从寅将军、熊山君、丘特士手中救出。
然后，接着是镇山太保刘伯钦一路护送陈玄奘避开豺狼虎豹将他送到两界山。
在这里，他认识了五百年前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孙悟空。
大圣被压到山下，看到他过来就高喊师父来了，大圣会将他送去西天走一遭。
至此，西行之路拉开序幕，孙悟空也开始西游。
青衫客看到这里，大致也猜测出陈玄奘要上西天去做什么。
一个和尚，不是去西天学习大乘佛法还能是什么？
一个取经人，不仅得了小白龙变作龙马当马力，还有历代驰名第一妖保驾护航。
暗中穿插这么多势力！
陈玄奘这一次西天取经，一开始就可以看出不一般啊。
那只手轻描淡写的在西牛货洲一挥，也搅动起不小的风云，西行的功德，是要被几家瓜分，还是另有更加深远阴谋？
“比如如果陈玄奘还要回到南瞻部洲去，他带回去的大乘佛法如果造福苍生，会不会影响佛道两教在本地的香火之力？”
“还是说道家在下大棋，佛教在东土是不可能有西牛贺洲那样影响深远，反而会受到重创，然后道家再将佛家赶出南瞻部洲去。”
“还是说这次小西游之所以声势浩大的原因可能和背后那只永恒万能的手有关系？”
太复杂了，这些都不是现在的青衫客可以了解的。
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目前，大圣还没有看出什么问题，佛道关系很好，天庭也很包容，至于那只手还没有出现，大圣的西游，还在继续。
……
……
大圣他们师徒两个，策马前来，直到一家山门前观看，果然是一座寺院。
陈玄奘下了马，大圣放下担子，他们正要走进门去拜访人家，只看见那门里走出一众头圆腰阔的和尚来。
陈玄奘见了，站在门旁，道个好，那群和尚连忙答礼。道：“有失远迎。”他们问道：“你们是那里来的？请入里面献茶。”
陈玄奘道：“弟子我是东土来的钦差，上雷音寺拜佛求经。至此处天色将晚，想要借上刹休息一宵。”
那和尚客气道：“请进里面坐，请进里面坐。”
陈玄奘这才叫大圣牵马进来。那和尚忽然看见大圣相貌，有些害怕，便问：“那牵马的是个什么东西？”
陈玄奘道：“小点声，小点声！他的性子急，如果听见你说他是什么东西，他就恼了。他是我的徒弟。”
那和尚打了个寒噤，咬着指头道：“这样一个丑头怪脑的，怎么要招他做徒弟？”
陈玄奘道：“你看不出来哩，丑是丑，但是他本事大。”
那群和尚只得同陈玄奘与大圣进了山门。
山门里，只见那正殿上书四个大字，是“观音禅院”。
大圣暗道：这里有座观音禅院，一定被她感应了，这前脚刚走，后脚就来到她的地方，真是无巧不成书。
陈玄奘又大喜道：“弟子屡次深感菩萨圣恩，都还没来及叩谢；现在遇菩萨禅院，就如见到菩萨一般，却好拜谢。”
那群和尚闻言，即命一个守门道人开了殿门，请陈玄奘朝拜。
大圣拴了马，丢了行李，同陈玄奘上殿。
陈玄奘展背舒身，铺胸纳地，望着金像叩头。那群和尚便去打鼓，大圣就去撞钟。
陈玄奘俯伏台前，倾心祷祝。祝拜已毕，那群和尚住了鼓，大圣还只管撞钟不停，或紧或慢，撞了许久。
那守门道人道：“已经拜完了，还撞钟做什么？”
大圣丢了钟杵，笑道：“你那里晓得！我这是‘做一日和尚撞一日钟’的。”
此时大圣却惊动那寺里大小僧人、上下房长老，听得钟声乱响，一齐拥出道：“是哪个野人在这里乱敲钟鼓！”
大圣跳了出来，“咄”的一声道：“是你孙外公撞着玩儿的！”
那些和尚一见了，吓得跌跌滚滚，都爬在地下道：“雷公爷爷！”
大圣道：“雷公是我的重孙儿哩！起来，起来，不要怕，我们是东土大唐来的老爷。”
众僧方才礼拜，见了陈玄奘，都才放心不怕。
这时有本寺院主请道：“还请老爷们到后房中喝茶。”大圣于是一只手牵马，一只手抬着行李，一行人转过正殿，径直入后房，排序了坐次。
那院主献了茶，又安排斋供。
这时天光还早。
陈玄奘称谢不完，只见那后面有两个小童，搀着一个老僧出来。
众僧道：“师祖来了。”
陈玄奘躬身施礼迎接着：“老院主，弟子拜揖。”
那老僧还了礼，又各叙坐。
老僧道：“刚才小的们说，东土唐朝来的老爷，我才出来奉见。”
陈玄奘道：“轻易造访宝山，不知怎么好，恕罪！恕罪！”
老僧道：“不敢！不敢！”又问：“老爷，东土到此，有多少路程？”
陈玄奘道：“出长安边界，有五千馀里；过两界山，收了一众小徒，一路来，行过西番哈咇国，经两个月，又有五六千里，才到了贵处。”
老僧道：“那也有万里之遥了。弟子我虚度一生，也不曾出山门去，真是‘坐井观天’，朽木之辈。”
陈玄奘又问：“老院主高寿几何？”
老僧道：“痴长二百七十岁了。”
大圣听见笑道：“这还是我万代孙儿哩！”
陈玄奘瞅了他一眼道：“谨言！不要不识高低，冲撞人。”
那和尚便问大圣：“老爷，你有多少年纪了？”
大圣笑嘻嘻道：“不敢说。”
那老僧也只当一句疯话，便不介意，也不再问，只叫献茶。
有一个小童，拿出一个羊脂玉的盘儿，有三个法蓝镶金的茶钟；又一童，提一把白铜壶儿，斟了三杯香茶。真个是色欺榴蕊艳，味胜桂花香。
陈玄奘见了，夸爱不尽道：“好物件！好物件！真是一个美食美器！”
老僧道：“污了您眼！污了您眼！老爷乃天朝上国，广览奇珍，似这般器具，哪里值得过奖？老爷自上邦来，可有什么宝贝，借与弟子们一观？”
陈玄奘道：“可怜！我在东土时，没有什么宝贝；就是有的时候，也因为路程遥远，不能带在身上。”
大圣在一旁故意卖弄道：“师父，我前日在你包袱里，曾见那件袈裟，不是件宝贝？拿与他看看如何？”
众僧听说袈裟，一个个冷笑。大圣道：“你们笑什么？”
院主道：“老爷刚才说袈裟是件宝贝，这话确实可笑。若说袈裟，想我这等辈份的人，都不止二三十件；若论起我师祖，在此处做了二百五六十年和尚，足有七八百件！”
大圣叫道：“拿出来看看。”
那老和尚也是一时卖弄，便叫道人开库房，头陀抬柜子，就抬出十二柜，放在天井上，开了锁，两边设下衣架，四围牵了绳子，将袈裟一件件抖开挂起，请陈玄奘观看。果然是满堂绮绣，四壁绫罗！
大圣跳过去一一观之，都是些穿花纳锦，刺绣镶金之物。
大圣笑道：“好了，好了，好了！收起，收起！把我们的也取出来给你们看看。”
陈玄奘把大圣扯住，悄悄的道：“徒弟，莫要与人斗富。你我是单身在外，只恐有错。”
大圣道：“看看袈裟，有何差错？”
陈玄奘道：“你不曾了解过。古人有云：‘珍奇玩好之物，不可使见贪婪奸伪之人。’倘若一经过他看见了，必动其贪婪之心，既动了贪婪之心，必然要心生算计。你如果是个怕事的，别人向你索要它，你必然要答应他的要求，可以；不然，则身灭命陨，所有祸事都因此而起，这件事不小了。”
大圣听完有些错愕，他没有想到一向胆小自私的和尚，竟然能说出这样的道理来。
但大圣转念一想，自己既然刚才已经失言，说出有宝物袈裟的话来，如现在不拿出来，这群和尚都起了贪婪之心，若伤了这陈玄奘，反而不好，我还不如把宝物拿出来给这老僧观看，他若心生贪婪，其他和尚也只会对这老僧动手。
大圣道：“放心，放心，都在我身上！”
大圣不由分说，急急的走了去，把个包袱解开，早有霞光迸迸。
还有两层油纸裹定，大圣去了纸，取出袈裟，抖开时，红光满室，彩气盈庭。
众僧见了，无一个不心欢口赞。真个好袈裟！
千般巧妙的明珠点坠，万样稀奇的佛宝攒满。上下有龙须，周围铺满彩绮，四面有两兜罗列，锦线沿边铺设。
要是身体挂上这袈裟魍魉从此灭，身上要披上这袈裟魑魅入黄泉。是拜托天仙亲手制作，不是真正的圣僧不敢穿带。
那老和尚见了这般宝贝，果然动了奸心，走上前，对陈玄奘跪下，眼中垂泪道：“弟子我真是没缘！”
陈玄奘搀起道：“老院师有何话说？”
他道：“老爷这件宝贝，方才展开，天色晚了，奈何眼目昏花，不能看得明白，难道不是无缘！”
陈玄奘教：“掌上灯来，让你再看。”
那老僧道：“爷爷的宝贝，已经是十分光亮；再点了灯，越发晃眼，不要想看得仔细。”
陈玄奘从南瞻部洲诸国之中最起强大的大唐首都长安出发，一路往西来到两界山，将孙悟空救下，然后去往西牛贺洲的灵山拜佛求经。
刚开始，一路都有神仙保护陈玄奘，先是太白金星将他从寅将军、熊山君、丘特士手中救出。
然后，接着是镇山太保刘伯钦一路护送陈玄奘避开豺狼虎豹将他送到两界山。
在这里，他认识了五百年前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孙悟空。
大圣被压到山下，看到他过来就高喊师父来了，大圣会将他送去西天走一遭。
至此，西行之路拉开序幕，孙悟空也开始西游。
青衫客看到这里，大致也猜测出陈玄奘要上西天去做什么。
一个和尚，不是去西天学习大乘佛法还能是什么？
一个取经人，不仅得了小白龙变作龙马当马力，还有历代驰名第一妖保驾护航。
暗中穿插这么多势力！
陈玄奘这一次西天取经，一开始就可以看出不一般啊。
那只手轻描淡写的在西牛货洲一挥，也搅动起不小的风云，西行的功德，是要被几家瓜分，还是另有更加深远阴谋？
“比如如果陈玄奘还要回到南瞻部洲去，他带回去的大乘佛法如果造福苍生，会不会影响佛道两教在本地的香火之力？”
“还是说道家在下大棋，佛教在东土是不可能有西牛贺洲那样影响深远，反而会受到重创，然后道家再将佛家赶出南瞻部洲去。”
“还是说这次小西游之所以声势浩大的原因可能和背后那只永恒万能的手有关系？”
太复杂了，这些都不是现在的青衫客可以了解的。
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目前，大圣还没有看出什么问题，佛道关系很好，天庭也很包容，至于那只手还没有出现，大圣的西游，还在继续。
……
……
大圣他们师徒两个，策马前来，直到一家山门前观看，果然是一座寺院。
陈玄奘下了马，大圣放下担子，他们正要走进门去拜访人家，只看见那门里走出一众头圆腰阔的和尚来。
陈玄奘见了，站在门旁，道个好，那群和尚连忙答礼。道：“有失远迎。”他们问道：“你们是那里来的？请入里面献茶。”
陈玄奘道：“弟子我是东土来的钦差，上雷音寺拜佛求经。至此处天色将晚，想要借上刹休息一宵。”
那和尚客气道：“请进里面坐，请进里面坐。”
陈玄奘这才叫大圣牵马进来。那和尚忽然看见大圣相貌，有些害怕，便问：“那牵马的是个什么东西？”
陈玄奘道：“小点声，小点声！他的性子急，如果听见你说他是什么东西，他就恼了。他是我的徒弟。”
那和尚打了个寒噤，咬着指头道：“这样一个丑头怪脑的，怎么要招他做徒弟？”
陈玄奘道：“你看不出来哩，丑是丑，但是他本事大。”
那群和尚只得同陈玄奘与大圣进了山门。
山门里，只见那正殿上书四个大字，是“观音禅院”。
大圣暗道：这里有座观音禅院，一定被她感应了，这前脚刚走，后脚就来到她的地方，真是无巧不成书。
陈玄奘又大喜道：“弟子屡次深感菩萨圣恩，都还没来及叩谢；现在遇菩萨禅院，就如见到菩萨一般，却好拜谢。”
那群和尚闻言，即命一个守门道人开了殿门，请陈玄奘朝拜。
大圣拴了马，丢了行李，同陈玄奘上殿。
陈玄奘展背舒身，铺胸纳地，望着金像叩头。那群和尚便去打鼓，大圣就去撞钟。
陈玄奘俯伏台前，倾心祷祝。祝拜已毕，那群和尚住了鼓，大圣还只管撞钟不停，或紧或慢，撞了许久。
那守门道人道：“已经拜完了，还撞钟做什么？”
大圣丢了钟杵，笑道：“你那里晓得！我这是‘做一日和尚撞一日钟’的。”
此时大圣却惊动那寺里大小僧人、上下房长老，听得钟声乱响，一齐拥出道：“是哪个野人在这里乱敲钟鼓！”
大圣跳了出来，“咄”的一声道：“是你孙外公撞着玩儿的！”
那些和尚一见了，吓得跌跌滚滚，都爬在地下道：“雷公爷爷！”
大圣道：“雷公是我的重孙儿哩！起来，起来，不要怕，我们是东土大唐来的老爷。”
众僧方才礼拜，见了陈玄奘，都才放心不怕。
这时有本寺院主请道：“还请老爷们到后房中喝茶。”大圣于是一只手牵马，一只手抬着行李，一行人转过正殿，径直入后房，排序了坐次。
那院主献了茶，又安排斋供。
这时天光还早。
陈玄奘称谢不完，只见那后面有两个小童，搀着一个老僧出来。
众僧道：“师祖来了。”
陈玄奘躬身施礼迎接着：“老院主，弟子拜揖。”
那老僧还了礼，又各叙坐。
老僧道：“刚才小的们说，东土唐朝来的老爷，我才出来奉见。”
陈玄奘道：“轻易造访宝山，不知怎么好，恕罪！恕罪！”
老僧道：“不敢！不敢！”又问：“老爷，东土到此，有多少路程？”
陈玄奘道：“出长安边界，有五千馀里；过两界山，收了一众小徒，一路来，行过西番哈咇国，经两个月，又有五六千里，才到了贵处。”
老僧道：“那也有万里之遥了。弟子我虚度一生，也不曾出山门去，真是‘坐井观天’，朽木之辈。”
陈玄奘又问：“老院主高寿几何？”
老僧道：“痴长二百七十岁了。”
大圣听见笑道：“这还是我万代孙儿哩！”
陈玄奘瞅了他一眼道：“谨言！不要不识高低，冲撞人。”
那和尚便问大圣：“老爷，你有多少年纪了？”
大圣笑嘻嘻道：“不敢说。”
那老僧也只当一句疯话，便不介意，也不再问，只叫献茶。
有一个小童，拿出一个羊脂玉的盘儿，有三个法蓝镶金的茶钟；又一童，提一把白铜壶儿，斟了三杯香茶。真个是色欺榴蕊艳，味胜桂花香。
陈玄奘见了，夸爱不尽道：“好物件！好物件！真是一个美食美器！”
老僧道：“污了您眼！污了您眼！老爷乃天朝上国，广览奇珍，似这般器具，哪里值得过奖？老爷自上邦来，可有什么宝贝，借与弟子们一观？”
陈玄奘道：“可怜！我在东土时，没有什么宝贝；就是有的时候，也因为路程遥远，不能带在身上。”
大圣在一旁故意卖弄道：“师父，我前日在你包袱里，曾见那件袈裟，不是件宝贝？拿与他看看如何？”
众僧听说袈裟，一个个冷笑。大圣道：“你们笑什么？”
院主道：“老爷刚才说袈裟是件宝贝，这话确实可笑。若说袈裟，想我这等辈份的人，都不止二三十件；若论起我师祖，在此处做了二百五六十年和尚，足有七八百件！”
大圣叫道：“拿出来看看。”
那老和尚也是一时卖弄，便叫道人开库房，头陀抬柜子，就抬出十二柜，放在天井上，开了锁，两边设下衣架，四围牵了绳子，将袈裟一件件抖开挂起，请陈玄奘观看。果然是满堂绮绣，四壁绫罗！
大圣跳过去一一观之，都是些穿花纳锦，刺绣镶金之物。
大圣笑道：“好了，好了，好了！收起，收起！把我们的也取出来给你们看看。”
陈玄奘把大圣扯住，悄悄的道：“徒弟，莫要与人斗富。你我是单身在外，只恐有错。”
大圣道：“看看袈裟，有何差错？”
陈玄奘道：“你不曾了解过。古人有云：‘珍奇玩好之物，不可使见贪婪奸伪之人。’倘若一经过他看见了，必动其贪婪之心，既动了贪婪之心，必然要心生算计。你如果是个怕事的，别人向你索要它，你必然要答应他的要求，可以；不然，则身灭命陨，所有祸事都因此而起，这件事不小了。”
大圣听完有些错愕，他没有想到一向胆小自私的和尚，竟然能说出这样的道理来。
但大圣转念一想，自己既然刚才已经失言，说出有宝物袈裟的话来，如现在不拿出来，这群和尚都起了贪婪之心，若伤了这陈玄奘，反而不好，我还不如把宝物拿出来给这老僧观看，他若心生贪婪，其他和尚也只会对这老僧动手。
大圣道：“放心，放心，都在我身上！”
大圣不由分说，急急的走了去，把个包袱解开，早有霞光迸迸。
还有两层油纸裹定，大圣去了纸，取出袈裟，抖开时，红光满室，彩气盈庭。
众僧见了，无一个不心欢口赞。真个好袈裟！
千般巧妙的明珠点坠，万样稀奇的佛宝攒满。上下有龙须，周围铺满彩绮，四面有两兜罗列，锦线沿边铺设。
要是身体挂上这袈裟魍魉从此灭，身上要披上这袈裟魑魅入黄泉。是拜托天仙亲手制作，不是真正的圣僧不敢穿带。
那老和尚见了这般宝贝，果然动了奸心，走上前，对陈玄奘跪下，眼中垂泪道：“弟子我真是没缘！”
陈玄奘搀起道：“老院师有何话说？”
他道：“老爷这件宝贝，方才展开，天色晚了，奈何眼目昏花，不能看得明白，难道不是无缘！”
陈玄奘教：“掌上灯来，让你再看。”
那老僧道：“爷爷的宝贝，已经是十分光亮；再点了灯，越发晃眼，不要想看得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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