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你的祭品收好
时间回到现在
回忆起之前在小巷遇到的那一幕，启明楠感慨了一句：
“我应该将自己的全部家底都掏了，再邀请那个老家伙去吃饭，或许还能得到一些好处。”
启明楠忽然想到了什么，他霍地站了起来，望向了后方的官府，惊声道：
“卧槽，我原来的那身行头哪里去了？我的钱包还在呢！”
启明楠将那张符纸放在老道的钱袋子里。
因为害怕路上遇到个扒手强盗什么的，所以他让裁缝将钱袋子缝在他原本衣服的里面。
而现在，自己的衣服已经换成府衙的杂役服。
就在启明楠考虑要不要回到衙门，去问那个官员要一套自己以前的衣服时，一位身着灰袍的老人，缓缓走到了他的面前。
“你就是启明楠吗？”
那名文士低沉的声音响起。
“是的，是我，请问您找我有何贵干？”
“我叫吴有防，是成源县衙府的管事，跟党泰郭家有些交往，这次擅自作主，想要代表郭家来给你赔偿。”
吴有防说着，伸手指向了县衙的门口。
启明楠一听，突然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有真正的人情味的，“老先生，赔偿的事情暂且不提，我来这里的时候，身上的那件衣服你知道吗？”
“我知道的，你身上这件衣服还是我安排人给你换下来的。”吴有防道。
“我那衣服现在在哪里？”
“烧了。”
“这衣衫上有妖气，你不把它烧掉，有什么用？”
”完了完了，那烧不得啊，衣服内胆里缝着一个袋子，那是我的东西。“
启明楠，顿时觉得浑身的力气都没有了，说道：“现在应该没有了，那个东西可关乎着我的生命。”
吴有防看了看启明楠的表情，确定他没有撒谎，这才从怀中取出一个黑色的皮包，递给他。
“就是那个包？我把这件衣物烧掉之后，看见了一堆黑色的物体。“……”
启明楠接过黑漆漆的钱袋，刚一接触，被黑灰覆盖的万贾锦囊瞬间显露出原本的样子。
“没错，这就是我的钱袋。”启明楠惊喜道。
“水火不侵，自避锋芒，还有认主的能力，这可真是一件不简单的炼器啊。”
吴有防身为府衙总管，这么多年来，见识过的道家法宝也不少，眼力还是不错的，否则也不会从黑灰堆里将这个小皮包留下了。
他也曾考虑过要不要将那只小皮包占为己有，但在观察了数日之后，他却突然意识到这个皮钱袋可能是有主之物。
利用职位，强行占有他人炼器，清白一辈子的老先生可做不出这种事。
倒不如先做个人情，以后多点善缘。
“小伙子，我从府衙里的大人那里听说，你是党泰镇上少数几个活下来的人，而且那天你还满身是血的，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每个人的好奇心都是一样的，经过这几天的打听，吴有防已经在脑海中脑补一整段启明楠大战妖邪，并且侥幸活下来的桥段了。
面对吴有防的询问，启明楠没拒绝，直接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吴有防在听到启明楠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之后，捋着自己的胡须，双手都在发颤。
好家伙，原本他以为启明楠是一个降妖除魔的江湖奇人，没有想到事实居然是这样。
被诬陷偷人后，遭受折磨变得半死不活，因此在邪祟手上活下来，这算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你也真是够倒霉的，我和郭家的人都是熟人，以前怎么就不知道他们私下里这么不讲理呢？”
老人沉吟片刻，继续说道：“此事与郭虎、郭天雨无关。”
“你有什么证据吗？”启明楠问道。
“郭天雨和郭虎都不在郭家。”吴有防道。
“他们父子俩去外地祭拜一位友人，期间没有带任何随从，郭家也没有人知道这事。”
“要不是他们在党泰镇的幸存者名单上，我们还不知道他们已经从党泰镇出来了。”
“……”启明楠无言以对。
”我猜得不错的话，你和阿翠的处置，应该是郭虎的夫人赵氏，趁着家中主事人不在，擅自作主的。“
吴有防语重心长地说道。
“果然是最恶毒的女人，只是一次见面，她就下了杀手。”启明楠冷笑一声。
“赵氏已经死去，被邪祟掏空身体，吸干所有的精气神，不知道这么说会不会让你感到一丝轻松。“
吴有防的目光落在了启明楠脸上，语气轻松道。
“一点也不，在我眼里，一个失去了理性的女人和一条疯狗没有什么区别，我可以杀死一条疯狗，但一条死了的狗，我提不起兴趣。“
启明楠转念一想，就知道当时是赵氏多虑了。
“呵呵，疯狗啊，如果你见到过赵氏刚嫁入郭家时的样子，你就会明白什么叫大家闺秀。”
吴老爷子眼睛一亮，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不说了，这是二十两金子交付于你，这些钱相当于你在大周皇城不吃不喝奋斗十年，你可还满意？”
启明楠笑眯眯的说道：“当然，吴大人的好心，我当然高兴。”
”别叫我大人，我现在就是个老头子。“
”好的，吴老先生。“
吴有防捋着自己的胡子，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接着，他望向了渐渐泛黄的夜幕，开口问道：”领完钱，还回大周皇城吗？“
启明楠将自己的钱袋放好，点点头，道：”等祭拜完父母祖先后，我就打算回去了。”
“听我这个老人家一句劝，大周皇城是个吃人的地方，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可以在这里给你一份差事。”
“老先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说的我很认可，但是那里有我的一处容身之地。”
启明楠指了指党泰镇所在的一处山坡，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身下。
“在那个地方，在这个地方，再也没有我的地方了。”
他已经将郭天雨不能行房事的消息传了出来，很快这里的人都会知晓。
虽然郭家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但是他们才是真正的主心骨，尤其是郭虎，更是正儿八经的大周铁甲卫，重枪步队的队长。
如今吴老爷子出面，启明楠还能拿二十两金子，若是郭虎亲自出手，那启明楠只有被捏死的份。
“不好意思，是我考虑欠佳，这个党泰镇确实是个伤心处。”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吴有防连忙道歉。
启明楠拱手道：“老爷子客气了。”
他总觉得，吴有防这个人，应该是个不错的人。
温文尔雅，彬彬有礼，一点也不像是官场上的人，完全一副领家老大爷的做派。
吴有防突然想到什么，严肃道：“等等，你刚刚是不是说你要去祭拜父母。”
启明楠点点头，表示赞同。
“你有这心是好的，但是最近就不要出城了，现在镇域司的人还没有找到那邪祟的踪迹，如果你贸然回去，说不定就会遇上那个家伙。”吴有防正色道。
听到这消息，启明楠先是吸了口凉气，随后惊讶道：“嘶，还没有找到那邪祟，这不能够啊。”
在他认知中，大周皇朝镇域司一直是以高效诛邪闻名于世，而这次居然没有第一时间找到这个屠杀整个党泰镇的大邪祟。
启明楠赶紧拱手作揖，恭敬地说道：“感谢吴老先生的提醒，这几天我就好好呆在成源县。”
吴有防点点头，然后递过一个篮子，说道：“见你有这孝心，这个给你。”
启明楠接过篮子，打开毛巾，看见里面满满当当的元宝蜡烛和香烛，顿时明白吴有防的意思。
“现在整个成源县的白事店都被搬空，这些是郭虎他们拜祭朋友剩下的祭祀用品，都是市面上买不到的，光这一篮子估计都要二两金子，就当他们给你的额外赔偿。”
吴有防笑着回复道。
“可是老先生，你呢？”启明楠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吴有防拿着这个篮子，就说明这个原本是人家要用的。
听到启明楠的询问，吴有防眼中多出一抹亮光，“仔细想想，那位，可能不喜欢烟火气息吧。”
说着，吴有防便苦笑着离开了。
回忆起之前在小巷遇到的那一幕，启明楠感慨了一句：
“我应该将自己的全部家底都掏了，再邀请那个老家伙去吃饭，或许还能得到一些好处。”
启明楠忽然想到了什么，他霍地站了起来，望向了后方的官府，惊声道：
“卧槽，我原来的那身行头哪里去了？我的钱包还在呢！”
启明楠将那张符纸放在老道的钱袋子里。
因为害怕路上遇到个扒手强盗什么的，所以他让裁缝将钱袋子缝在他原本衣服的里面。
而现在，自己的衣服已经换成府衙的杂役服。
就在启明楠考虑要不要回到衙门，去问那个官员要一套自己以前的衣服时，一位身着灰袍的老人，缓缓走到了他的面前。
“你就是启明楠吗？”
那名文士低沉的声音响起。
“是的，是我，请问您找我有何贵干？”
“我叫吴有防，是成源县衙府的管事，跟党泰郭家有些交往，这次擅自作主，想要代表郭家来给你赔偿。”
吴有防说着，伸手指向了县衙的门口。
启明楠一听，突然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有真正的人情味的，“老先生，赔偿的事情暂且不提，我来这里的时候，身上的那件衣服你知道吗？”
“我知道的，你身上这件衣服还是我安排人给你换下来的。”吴有防道。
“我那衣服现在在哪里？”
“烧了。”
“这衣衫上有妖气，你不把它烧掉，有什么用？”
”完了完了，那烧不得啊，衣服内胆里缝着一个袋子，那是我的东西。“
启明楠，顿时觉得浑身的力气都没有了，说道：“现在应该没有了，那个东西可关乎着我的生命。”
吴有防看了看启明楠的表情，确定他没有撒谎，这才从怀中取出一个黑色的皮包，递给他。
“就是那个包？我把这件衣物烧掉之后，看见了一堆黑色的物体。“……”
启明楠接过黑漆漆的钱袋，刚一接触，被黑灰覆盖的万贾锦囊瞬间显露出原本的样子。
“没错，这就是我的钱袋。”启明楠惊喜道。
“水火不侵，自避锋芒，还有认主的能力，这可真是一件不简单的炼器啊。”
吴有防身为府衙总管，这么多年来，见识过的道家法宝也不少，眼力还是不错的，否则也不会从黑灰堆里将这个小皮包留下了。
他也曾考虑过要不要将那只小皮包占为己有，但在观察了数日之后，他却突然意识到这个皮钱袋可能是有主之物。
利用职位，强行占有他人炼器，清白一辈子的老先生可做不出这种事。
倒不如先做个人情，以后多点善缘。
“小伙子，我从府衙里的大人那里听说，你是党泰镇上少数几个活下来的人，而且那天你还满身是血的，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每个人的好奇心都是一样的，经过这几天的打听，吴有防已经在脑海中脑补一整段启明楠大战妖邪，并且侥幸活下来的桥段了。
面对吴有防的询问，启明楠没拒绝，直接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吴有防在听到启明楠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之后，捋着自己的胡须，双手都在发颤。
好家伙，原本他以为启明楠是一个降妖除魔的江湖奇人，没有想到事实居然是这样。
被诬陷偷人后，遭受折磨变得半死不活，因此在邪祟手上活下来，这算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你也真是够倒霉的，我和郭家的人都是熟人，以前怎么就不知道他们私下里这么不讲理呢？”
老人沉吟片刻，继续说道：“此事与郭虎、郭天雨无关。”
“你有什么证据吗？”启明楠问道。
“郭天雨和郭虎都不在郭家。”吴有防道。
“他们父子俩去外地祭拜一位友人，期间没有带任何随从，郭家也没有人知道这事。”
“要不是他们在党泰镇的幸存者名单上，我们还不知道他们已经从党泰镇出来了。”
“……”启明楠无言以对。
”我猜得不错的话，你和阿翠的处置，应该是郭虎的夫人赵氏，趁着家中主事人不在，擅自作主的。“
吴有防语重心长地说道。
“果然是最恶毒的女人，只是一次见面，她就下了杀手。”启明楠冷笑一声。
“赵氏已经死去，被邪祟掏空身体，吸干所有的精气神，不知道这么说会不会让你感到一丝轻松。“
吴有防的目光落在了启明楠脸上，语气轻松道。
“一点也不，在我眼里，一个失去了理性的女人和一条疯狗没有什么区别，我可以杀死一条疯狗，但一条死了的狗，我提不起兴趣。“
启明楠转念一想，就知道当时是赵氏多虑了。
“呵呵，疯狗啊，如果你见到过赵氏刚嫁入郭家时的样子，你就会明白什么叫大家闺秀。”
吴老爷子眼睛一亮，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不说了，这是二十两金子交付于你，这些钱相当于你在大周皇城不吃不喝奋斗十年，你可还满意？”
启明楠笑眯眯的说道：“当然，吴大人的好心，我当然高兴。”
”别叫我大人，我现在就是个老头子。“
”好的，吴老先生。“
吴有防捋着自己的胡子，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接着，他望向了渐渐泛黄的夜幕，开口问道：”领完钱，还回大周皇城吗？“
启明楠将自己的钱袋放好，点点头，道：”等祭拜完父母祖先后，我就打算回去了。”
“听我这个老人家一句劝，大周皇城是个吃人的地方，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可以在这里给你一份差事。”
“老先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说的我很认可，但是那里有我的一处容身之地。”
启明楠指了指党泰镇所在的一处山坡，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身下。
“在那个地方，在这个地方，再也没有我的地方了。”
他已经将郭天雨不能行房事的消息传了出来，很快这里的人都会知晓。
虽然郭家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但是他们才是真正的主心骨，尤其是郭虎，更是正儿八经的大周铁甲卫，重枪步队的队长。
如今吴老爷子出面，启明楠还能拿二十两金子，若是郭虎亲自出手，那启明楠只有被捏死的份。
“不好意思，是我考虑欠佳，这个党泰镇确实是个伤心处。”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吴有防连忙道歉。
启明楠拱手道：“老爷子客气了。”
他总觉得，吴有防这个人，应该是个不错的人。
温文尔雅，彬彬有礼，一点也不像是官场上的人，完全一副领家老大爷的做派。
吴有防突然想到什么，严肃道：“等等，你刚刚是不是说你要去祭拜父母。”
启明楠点点头，表示赞同。
“你有这心是好的，但是最近就不要出城了，现在镇域司的人还没有找到那邪祟的踪迹，如果你贸然回去，说不定就会遇上那个家伙。”吴有防正色道。
听到这消息，启明楠先是吸了口凉气，随后惊讶道：“嘶，还没有找到那邪祟，这不能够啊。”
在他认知中，大周皇朝镇域司一直是以高效诛邪闻名于世，而这次居然没有第一时间找到这个屠杀整个党泰镇的大邪祟。
启明楠赶紧拱手作揖，恭敬地说道：“感谢吴老先生的提醒，这几天我就好好呆在成源县。”
吴有防点点头，然后递过一个篮子，说道：“见你有这孝心，这个给你。”
启明楠接过篮子，打开毛巾，看见里面满满当当的元宝蜡烛和香烛，顿时明白吴有防的意思。
“现在整个成源县的白事店都被搬空，这些是郭虎他们拜祭朋友剩下的祭祀用品，都是市面上买不到的，光这一篮子估计都要二两金子，就当他们给你的额外赔偿。”
吴有防笑着回复道。
“可是老先生，你呢？”启明楠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吴有防拿着这个篮子，就说明这个原本是人家要用的。
听到启明楠的询问，吴有防眼中多出一抹亮光，“仔细想想，那位，可能不喜欢烟火气息吧。”
说着，吴有防便苦笑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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