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论用香的重要性
夜幕降临，启明楠坐在房间里，无聊地翻阅着自己买的小人书打发时间，吴有防给他的篮子就放在地上。
过了良久，启明楠合上地摊上买的小人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神魂分裂让他的精神一直处于恍惚状态，而且还伴随着各种头疼恶心的生理不适。
这也是为什么启明楠刚出府衙大门，就要去帮原主祭祀父母的理由。
因为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天呐，为什么镇域司的那群大人这个时候掉链子，没有找到那邪祟，我上得了坟吗？”
启明楠顿时苦恼道。
独自翻转了一段时间后，启明楠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喃喃道：“我怎么感觉我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从地牢被人救出，恢复神智后，启明楠总感觉有点心神不宁，排除原主神魂骚扰的情况后，又感觉自己像是缺失了一部分记忆。
“我到底忘了什么啊！”
启明楠敲打着自己的头脑，这种心神不宁的情绪已经缠绕他很久，外加神魂分裂现状越来越严重，他内心的焦灼感也起来了。
可能是下手有些重，迷迷糊糊间，启明楠似乎真的听到一些忘掉的话，
“搜寻奇物：慈航渡厄罪符，距——”
一段不知所谓的字句出现他的记忆中，启明楠下意识念道：“慈航渡厄罪符？”
下一秒，一张残破不堪的紫黑色符箓漂浮在他的身前。
看到这一幕，启明楠愣住了，短暂的沉默后，他伸手向那符箓抓去，只不过那道符箓只是道虚影，并非实体状态。
但就是一下，启明楠突然记起那段被困于郭家地牢里，那段昏迷中的独白，
“发现宿主生命垂危，开始进行扫描。”
“搜寻奇物：慈航渡厄罪符，距离235米，是否进行融合。”
“宿主性命垂危，已无法做出回复，跳过宿主权限，开始强制融合。”
启明楠淡定地坐好，然后突然给了自己一个耳光，确定很痛后，
“我嘞个大焯啊，五年啊，五年啊，我一直以为你不存在，没想到你隐藏地这么深——”
经历了一阵歇斯底里的羊癫疯后，隔壁的住户受不了了。
“你他妈大晚上不睡觉啊，发什么疯。”一阵怒喝声从隔壁传来，让启明楠冷静了下来。
“抱歉，抱歉。”
启明楠简单地抱歉两声，随后激动地坐下，企图跟系统沟通。
但是沟通了好一阵子后，那系统还是跟以往一样，没有给启明楠一点回应。
等启明楠耐下心，好好思考着系统的话语，突然发现系统的第一句话有猫腻。
“发现宿主生命垂危，开始进行扫描。”
“这系统，只有在我出现生命危险的时候，才会出来帮我，怪不得我一直没有办法触发啊。”
启明楠摸着下巴，思索道：
“我体内的这东西原来叫‘慈航渡厄罪符’，而且看样子还是一件了不得的奇物。”
毕竟这个罪符在地牢里为他续上一命，并且还保护他不被邪祟吸收，肯定很厉害。
想到这里，启明楠开始沟通起那慈航渡厄罪符，不过那罪符并没有给他回应，只是静静地呆在他的身体里，一动不动。
见沟通无果后，启明楠决定放弃沟通罪符，现在的他根本不知道这张残符有什么作用。
所以相比研究残符，他还是将目标放在系统的能力上。
“吴老先生跟我说邪祟还没找到，回党泰镇还有风险，但是我如果再不去，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会死去。”
“遇到邪祟会死，但遇上的几率不是百分之百，但神魂分裂是必死的，而且系统还可能会出手保护我。”
简单分析后，启明楠决定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晚上就去党泰镇后山，举行祭祀仪式，他要消除神魂分裂的隐患。
启明楠从客栈里取了几个包子，一坛好酒，还有一盘烤肉，作为祭祀的礼物，这才离开了县城，前往党泰镇后山。
出了成源县城，外面平整荒芜一片，远眺而去，才见群山连绵，隐于薄雾。
启明楠顺着大道走了没多远，就下了大道，顺着荒路往前走，约莫半个时辰，前方一片黑漆漆的森林覆盖山脊，其中死寂一片。
沿着山路往前，前方是一片浓浓的雾气，一座座孤零零的墓碑矗立在那里，不时传来阵阵鬼哭狼嚎的声音，启明楠提着箩筐往前行去，心中忍不住有些忐忑。
“党泰镇周围已经被镇域司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地检查过，邪祟什么的，肯定没有了。”
过了一个时辰左右，启明楠顺着脑子中残留的原主记忆，终于找到原主父母的坟头了。
来到这里，启明楠的脸色变得凝重了几分，无论在什么地方，对祖先的膜拜都是一种很重要的仪式，哪怕这并不是他们的祖先。
他掏出了自己的器具，把坟头上的野草拔了出来，拿出祭品与烛台摆在坟墓前，将蜡烛插上点亮。
然后用蜡烛把黄色的纸张点着，把金元宝和黄纸一起丢进了火堆里。
最后打开装香的黑匣子，将从里面拿出三根红棍黑质的香，点燃，恭敬地拜了三拜。
双手合十，口中开始念叨着简约版的祭礼词。
三根青烟从香炉里冒出来，扶摇直上，随后快速消散在空气中。
如果此时，启明楠认真看一眼他篮子里装香的黑匣子，他应该能在黑匣子的底部，看见五个如同蚯蚓般的小字，
“黄泉引魂香。”
天上乌云缓缓前行，将月亮遮住，黑暗降临下来。
山上的雾气越来越重。
“遥想当年呐，小明哥，临行前曾经讲，待到那山茶花开满的时候呐，便把我来娶呐，茶花树下，我苦苦的等呐……”
古怪的戏腔，从远处飘飘荡荡而来，初时只是细如蚊呐，模糊不清，似有似无。
但是不过两三息的时间，就变得清晰可闻，那凄凄凉凉的女人声，蕴含的深闺怨气简直跟针扎一样，直接掀破头皮，刺穿头骨，往脑袋里面钻……
然后又不过两三息，这凄凉的唱腔里，就多了剪子来回并合的锐利声，同样都是阴阴测测，让人寒毛炸立，空气中的阴气浓度开始直线上升……
启明楠咽了口口水，颤着身子，缓缓站起来，周围这阴森恐怖的气氛，让他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肯定是遇上邪祟了。
‘要跑吗？跑得过吗？’启明楠心里打鼓道。
“小明哥，小明哥——”
凄厉的女声从黑暗的森林中传来，让原本就怕得不行的启明楠，更是脚下一顿。
启明楠顺着声音看起，在他身后不远处的一棵枯树前，一抹红色的身影正在那里摇晃着。
天色昏暗，外加林间雾气浓郁，启明楠一时无法仔细看清那红色的是什么。
启明楠下意识地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就在他松开手的一瞬间，他看到了一片血红。
映入启明楠眼睛的，是一件大红色的残破手绣鸳鸯嫁衣，上面还夹着几根金线银线，看起来就像是某个未出阁的女子，精心准备绣制的一般。
启明楠的目光缓缓抬起，那是一块红色的盖头，上面有一个毛茸茸的小圆珠，将她的脸完全盖了起来，一滴滴的黑血从她的额头上滑落，滴在了启明楠的脸上。
‘红袍嫁衣女鬼啊！！至阴至怨的鬼物！！’
启明楠瞪大了眼睛，极度的惊恐让他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呼吸。
嫁衣女鬼没有注意到启明楠的反应，她伸出自己插满银针的左手，轻轻抚摸着启明楠的脸，
“小明哥，你身上有小明哥的气味，是你吗？小明哥。”
女鬼手中的银针划过启明楠的脸庞，划开几道浅浅的伤痕，轻微的刺痛感将启明楠的理智拉回他的身体。
“小明哥？说的是我吗？”
启明楠鼓起勇气打量起面前的红袍嫁衣女鬼，一个人影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两者相互重叠。
“阿翠，你是阿翠！”启明楠不敢置信道。
尽管她的头被红色的盖子遮住，她的嗓子也有些嘶哑，但启明楠却一眼就认了出来。
但还没等启明楠继续说些什么，嫁衣女鬼接下来的话，让启明楠从头冷到尾椎。
“不，你不是小明哥，小明哥已经死了，你是披着小明哥皮囊的混蛋！”
“我！要！你！死！”
滔天的恨意夹杂着鬼气从阿翠体内迸射而出，刚刚还在抚摸启明楠面颊的银针鬼手，已经钳住启明楠的脖颈。
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满手银针刺进他的脖子中，鲜血顺着鬼手流淌而出。
压抑、痛苦、恐怖的感觉充斥着他的脑海。
在启明楠惊恐的目光中，嫁衣女鬼的红盖头已经落下，露出了她的真面目。
那人确实是阿翠，不过是被毁容的阿翠。
火烧，刀割，鞭打，剥皮，各式各样的刑罚伤口出现在她的脸上，这让人很难想象阿翠在临死前遇到什么样的非人待遇。
阿翠抬起自己藏在嫁衣之下的右手，看到她的右手，启明楠终于明白，那阵剪刀合并的尖锐声是怎么一回事。
她的手掌已经不复存在，两个小臂骨连接着一把金色的剪子，血肉白骨长在剪子上，看起来十分诡异可怕。
阿翠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指着启明南，声音冰凉而嘶哑，“小明哥，等我杀掉这个人，你应该会回到我的身边吧。”
启明楠见此，也不再多说什么，双手一松，缓缓合上了眼睛，脑海中浮现出自己第一次来到党泰镇，见到阿翠时的情景。
那个时候，她的长发是挽着的，那是成为人妇的标志。
但就在她看到他的一瞬间，启明楠却看到了她的眼睛里有一丝亮色。
启明楠继承了原主的所有记忆，却没有任何感情，他对阿翠没有任何感情，所以那时他无视了那道光。
后面的告白，他也没有认真对待，只是认为阿翠作为一个村妇，是不可能的放弃荣华富贵，来跟自己这个穷小子的。
想到这里，启明楠苦笑道：
“没有想到，我一个单身狗，居然有一天也能做出始乱终弃，欺骗女孩子感情的事情，这就是报应啊。”
接着，启明楠感受到一阵劲风快速吹向自己的脖子，那是剪刀刀刃袭来的风气。
“预计宿主即将在未来十秒内丧失生命，开启救援模式。”
过了良久，启明楠合上地摊上买的小人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神魂分裂让他的精神一直处于恍惚状态，而且还伴随着各种头疼恶心的生理不适。
这也是为什么启明楠刚出府衙大门，就要去帮原主祭祀父母的理由。
因为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天呐，为什么镇域司的那群大人这个时候掉链子，没有找到那邪祟，我上得了坟吗？”
启明楠顿时苦恼道。
独自翻转了一段时间后，启明楠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喃喃道：“我怎么感觉我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从地牢被人救出，恢复神智后，启明楠总感觉有点心神不宁，排除原主神魂骚扰的情况后，又感觉自己像是缺失了一部分记忆。
“我到底忘了什么啊！”
启明楠敲打着自己的头脑，这种心神不宁的情绪已经缠绕他很久，外加神魂分裂现状越来越严重，他内心的焦灼感也起来了。
可能是下手有些重，迷迷糊糊间，启明楠似乎真的听到一些忘掉的话，
“搜寻奇物：慈航渡厄罪符，距——”
一段不知所谓的字句出现他的记忆中，启明楠下意识念道：“慈航渡厄罪符？”
下一秒，一张残破不堪的紫黑色符箓漂浮在他的身前。
看到这一幕，启明楠愣住了，短暂的沉默后，他伸手向那符箓抓去，只不过那道符箓只是道虚影，并非实体状态。
但就是一下，启明楠突然记起那段被困于郭家地牢里，那段昏迷中的独白，
“发现宿主生命垂危，开始进行扫描。”
“搜寻奇物：慈航渡厄罪符，距离235米，是否进行融合。”
“宿主性命垂危，已无法做出回复，跳过宿主权限，开始强制融合。”
启明楠淡定地坐好，然后突然给了自己一个耳光，确定很痛后，
“我嘞个大焯啊，五年啊，五年啊，我一直以为你不存在，没想到你隐藏地这么深——”
经历了一阵歇斯底里的羊癫疯后，隔壁的住户受不了了。
“你他妈大晚上不睡觉啊，发什么疯。”一阵怒喝声从隔壁传来，让启明楠冷静了下来。
“抱歉，抱歉。”
启明楠简单地抱歉两声，随后激动地坐下，企图跟系统沟通。
但是沟通了好一阵子后，那系统还是跟以往一样，没有给启明楠一点回应。
等启明楠耐下心，好好思考着系统的话语，突然发现系统的第一句话有猫腻。
“发现宿主生命垂危，开始进行扫描。”
“这系统，只有在我出现生命危险的时候，才会出来帮我，怪不得我一直没有办法触发啊。”
启明楠摸着下巴，思索道：
“我体内的这东西原来叫‘慈航渡厄罪符’，而且看样子还是一件了不得的奇物。”
毕竟这个罪符在地牢里为他续上一命，并且还保护他不被邪祟吸收，肯定很厉害。
想到这里，启明楠开始沟通起那慈航渡厄罪符，不过那罪符并没有给他回应，只是静静地呆在他的身体里，一动不动。
见沟通无果后，启明楠决定放弃沟通罪符，现在的他根本不知道这张残符有什么作用。
所以相比研究残符，他还是将目标放在系统的能力上。
“吴老先生跟我说邪祟还没找到，回党泰镇还有风险，但是我如果再不去，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会死去。”
“遇到邪祟会死，但遇上的几率不是百分之百，但神魂分裂是必死的，而且系统还可能会出手保护我。”
简单分析后，启明楠决定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晚上就去党泰镇后山，举行祭祀仪式，他要消除神魂分裂的隐患。
启明楠从客栈里取了几个包子，一坛好酒，还有一盘烤肉，作为祭祀的礼物，这才离开了县城，前往党泰镇后山。
出了成源县城，外面平整荒芜一片，远眺而去，才见群山连绵，隐于薄雾。
启明楠顺着大道走了没多远，就下了大道，顺着荒路往前走，约莫半个时辰，前方一片黑漆漆的森林覆盖山脊，其中死寂一片。
沿着山路往前，前方是一片浓浓的雾气，一座座孤零零的墓碑矗立在那里，不时传来阵阵鬼哭狼嚎的声音，启明楠提着箩筐往前行去，心中忍不住有些忐忑。
“党泰镇周围已经被镇域司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地检查过，邪祟什么的，肯定没有了。”
过了一个时辰左右，启明楠顺着脑子中残留的原主记忆，终于找到原主父母的坟头了。
来到这里，启明楠的脸色变得凝重了几分，无论在什么地方，对祖先的膜拜都是一种很重要的仪式，哪怕这并不是他们的祖先。
他掏出了自己的器具，把坟头上的野草拔了出来，拿出祭品与烛台摆在坟墓前，将蜡烛插上点亮。
然后用蜡烛把黄色的纸张点着，把金元宝和黄纸一起丢进了火堆里。
最后打开装香的黑匣子，将从里面拿出三根红棍黑质的香，点燃，恭敬地拜了三拜。
双手合十，口中开始念叨着简约版的祭礼词。
三根青烟从香炉里冒出来，扶摇直上，随后快速消散在空气中。
如果此时，启明楠认真看一眼他篮子里装香的黑匣子，他应该能在黑匣子的底部，看见五个如同蚯蚓般的小字，
“黄泉引魂香。”
天上乌云缓缓前行，将月亮遮住，黑暗降临下来。
山上的雾气越来越重。
“遥想当年呐，小明哥，临行前曾经讲，待到那山茶花开满的时候呐，便把我来娶呐，茶花树下，我苦苦的等呐……”
古怪的戏腔，从远处飘飘荡荡而来，初时只是细如蚊呐，模糊不清，似有似无。
但是不过两三息的时间，就变得清晰可闻，那凄凄凉凉的女人声，蕴含的深闺怨气简直跟针扎一样，直接掀破头皮，刺穿头骨，往脑袋里面钻……
然后又不过两三息，这凄凉的唱腔里，就多了剪子来回并合的锐利声，同样都是阴阴测测，让人寒毛炸立，空气中的阴气浓度开始直线上升……
启明楠咽了口口水，颤着身子，缓缓站起来，周围这阴森恐怖的气氛，让他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肯定是遇上邪祟了。
‘要跑吗？跑得过吗？’启明楠心里打鼓道。
“小明哥，小明哥——”
凄厉的女声从黑暗的森林中传来，让原本就怕得不行的启明楠，更是脚下一顿。
启明楠顺着声音看起，在他身后不远处的一棵枯树前，一抹红色的身影正在那里摇晃着。
天色昏暗，外加林间雾气浓郁，启明楠一时无法仔细看清那红色的是什么。
启明楠下意识地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就在他松开手的一瞬间，他看到了一片血红。
映入启明楠眼睛的，是一件大红色的残破手绣鸳鸯嫁衣，上面还夹着几根金线银线，看起来就像是某个未出阁的女子，精心准备绣制的一般。
启明楠的目光缓缓抬起，那是一块红色的盖头，上面有一个毛茸茸的小圆珠，将她的脸完全盖了起来，一滴滴的黑血从她的额头上滑落，滴在了启明楠的脸上。
‘红袍嫁衣女鬼啊！！至阴至怨的鬼物！！’
启明楠瞪大了眼睛，极度的惊恐让他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呼吸。
嫁衣女鬼没有注意到启明楠的反应，她伸出自己插满银针的左手，轻轻抚摸着启明楠的脸，
“小明哥，你身上有小明哥的气味，是你吗？小明哥。”
女鬼手中的银针划过启明楠的脸庞，划开几道浅浅的伤痕，轻微的刺痛感将启明楠的理智拉回他的身体。
“小明哥？说的是我吗？”
启明楠鼓起勇气打量起面前的红袍嫁衣女鬼，一个人影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两者相互重叠。
“阿翠，你是阿翠！”启明楠不敢置信道。
尽管她的头被红色的盖子遮住，她的嗓子也有些嘶哑，但启明楠却一眼就认了出来。
但还没等启明楠继续说些什么，嫁衣女鬼接下来的话，让启明楠从头冷到尾椎。
“不，你不是小明哥，小明哥已经死了，你是披着小明哥皮囊的混蛋！”
“我！要！你！死！”
滔天的恨意夹杂着鬼气从阿翠体内迸射而出，刚刚还在抚摸启明楠面颊的银针鬼手，已经钳住启明楠的脖颈。
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满手银针刺进他的脖子中，鲜血顺着鬼手流淌而出。
压抑、痛苦、恐怖的感觉充斥着他的脑海。
在启明楠惊恐的目光中，嫁衣女鬼的红盖头已经落下，露出了她的真面目。
那人确实是阿翠，不过是被毁容的阿翠。
火烧，刀割，鞭打，剥皮，各式各样的刑罚伤口出现在她的脸上，这让人很难想象阿翠在临死前遇到什么样的非人待遇。
阿翠抬起自己藏在嫁衣之下的右手，看到她的右手，启明楠终于明白，那阵剪刀合并的尖锐声是怎么一回事。
她的手掌已经不复存在，两个小臂骨连接着一把金色的剪子，血肉白骨长在剪子上，看起来十分诡异可怕。
阿翠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指着启明南，声音冰凉而嘶哑，“小明哥，等我杀掉这个人，你应该会回到我的身边吧。”
启明楠见此，也不再多说什么，双手一松，缓缓合上了眼睛，脑海中浮现出自己第一次来到党泰镇，见到阿翠时的情景。
那个时候，她的长发是挽着的，那是成为人妇的标志。
但就在她看到他的一瞬间，启明楠却看到了她的眼睛里有一丝亮色。
启明楠继承了原主的所有记忆，却没有任何感情，他对阿翠没有任何感情，所以那时他无视了那道光。
后面的告白，他也没有认真对待，只是认为阿翠作为一个村妇，是不可能的放弃荣华富贵，来跟自己这个穷小子的。
想到这里，启明楠苦笑道：
“没有想到，我一个单身狗，居然有一天也能做出始乱终弃，欺骗女孩子感情的事情，这就是报应啊。”
接着，启明楠感受到一阵劲风快速吹向自己的脖子，那是剪刀刀刃袭来的风气。
“预计宿主即将在未来十秒内丧失生命，开启救援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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