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幸存者
夜光河边一座依江而建的别墅中，凌落站在三层的阳台上并无心近距离欣赏这动人的美景，他的目光在河对岸，更远处。
被放在记忆宫殿深处的小盒子被眼前略有熟悉的景象触动，他隐隐约约记得，在那边有一家机械店，他曾经和老爹来过一次，那里应该就是他“出差”的地方。
正思索间，敲门的声音响起。
“请进。”比他更快的是，静坐在沙发上的孤寂，那位领事打开第三层客厅的房门，脸上仍然带着职业的阳光笑容，身后还领着好几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身上都提着大包小包。
“孤女士，凌先生，这些都是我们这里最好的作战服和通讯设备，还有两位预订的信息查询服务也已经准备好了，设备已经停在楼下了，还有什么需要可以尽管吩咐。”
说话之间，提着大包小包的壮汉已经将身上的卸下，分别打开，有序地摆放到了茶几上。
最前面一排是手机和通讯腕表，盒子上刻着一个狮子头的标志，那是猎兽联盟自己的子公司兽王通讯，一般不再市面上流通，只针对孤寂这样的“高级会员”提供服务。
售价通常在一万信用点左右，凌落取出一部手机开机，他对通讯设备的牌子并不十分在意，反正到时候都要自己改装，有些杂牌甚至更好用一点。
简单设置了一下手机，凌落又拿起了茶几中间的笔记本电脑，开机后先是进入系统，发现没什么问题之后，才合上了笔记本提在了手里。
最后，他的目光移向了那两套作战服上，这次他就没上手去碰了，因为确实很贵。
隐匿者九型连体作战服，猎兽联盟内部售价三百万信用点一套，高级会员八折售价两百四十万信用点。
昂贵的售价建立在其昂贵的材料上，其主体材料来自于七阶妖兽隐匿狐，是针对高阶灵能者在荒野区无声行动所设计的，他一个三阶灵能者穿这个，实在是没必要。
孤寂见凌落对作战服“没兴趣”，这才站起，准备去查阅猎兽联盟内存储的资料。
楼下，一辆黑色的通讯车停在别墅的正门口，通讯车的后门开着，两位身着纯黑色动力装甲的警卫守在车后门旁。
这就是猎兽联盟内部资料的查询方式，通过数据车临时拷贝位于各猎兽联盟中心地下的分部服务器，在查询完成之后数据车上的数据都会被完全消除。
是一种相当原始的方式，将这些储存在电子存储器中的资料换成纸张也完全无违和感，只是纸张的存储量没有这么大而已。
这样的好处是，完全不连接网络的服务器能分部存储各个大区的资料，不会被一锅端，但坏处就是，有些绝密级别的资料只能到存储该资料的猎兽联盟中心去查。
至于猎兽联盟自己是如何建立数据网的，那就是猎兽联盟内部的秘密，凌落是不知道的。
两人依次走进数据车，关上了隔音的车门，孤寂在车内范围展开了领域，并非对于猎兽联盟的不信任，只是处于谨慎。
“所以……从哪里开始？”孤寂修长的手指放到了键盘上却不知道从何开始。
凌落的手指同样搭在键盘的，不同的是，那是手上笔记本电脑的键盘，手指不停地敲打着。
刚才只是简单地检查了一下有没有木马之类能读取数据的后门程序，现在他需要在系统内再设立一个防火墙，并且只有只有一个程序能通过这个防火墙，就是他自编译的读取程序。
程序自然不可能是现场写的，只是存储芯片里就有以前写好的。“好了，请看。”
凌落将手中的电脑递给孤寂，上面是他已经调出来的，关于毁灭战士的情况，和幽魂小队残缺的行动报告。
孤寂看得很入神，即使是笔记本的屏幕，在她手里也好像成了一本尘封的书，被她慢慢地翻开，一页一页地打开，直到最后一行字。
她好像有些念念不舍地，轻轻地在书页上摩挲，“原来是这个时候。”她的目光落在行动报告的最后部分，久久不愿意离开。
眼眶有些湿润，可是孤寂不会哭，自从那一年之后，她就忘记了哭泣是怎样的感觉。
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之后，孤寂的手重新搭在了键盘上，在查询目录上输入了灵元历199年七月的限定。
查询引擎几乎是立刻就弹出了相关的资料。
只是翻遍了所有的相关资料也没有任何关于老爹留下的资料上提到的那场暴动，实验品出逃。
凌落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思考着相关的可能性。
猎兽联盟中心的资料几乎是他们可查询的最全面的资料，在这里没有相关信息的话，有几种可能。
第一，是老爹留下的资料里的那场暴动不存在，他们获得的是假消息，这个可能性极小。
第二，是这场暴动的资料被猎兽联盟删掉了或者屏蔽掉了这个可能性也比较小，猎兽联盟的体量比起源更大，应该是不会为了这个去删除自己数据库中的东西。要么就是他们的查询等级不够，A级是用户能查询的最高等级，更隐秘的资料，只有猎兽联盟的内部人员才有查询资格。
第三，这场暴动被压缩到了极小的范围，甚至只在起源集团的园区里就搞定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
“将限定的范围放大一点，从198年到205年，重点看一下和起源，生物创新，军工科技相关和永夜城内的骚乱、军队调动的信息。”
凌落一边说着，孤寂就已经输入了相关的限定范围。
比之前多数百倍的信息在屏幕上涌现。
孤寂快速地翻阅这相关资料，屏幕上的文字几乎是一直在闪，刺激地凌落不由得眨了眨眼，轻轻揉动太阳穴，再睁开眼，孤寂那边已经停止了翻阅。
有四十多条相关的信息被提取出。
“这些应该是有关的信息了。”孤寂将查阅端的位置让了出来，凌落接过孤寂的位置，开始细致地翻阅。
“199年4月17日，生物创新科技园区爆发一起爆炸，4死11伤……7月夜光河发生一起严重的工业污染泄露……9月4日，永夜城部队数次调动，永夜城官方对外宣称为军事演练。
同年十月，永夜城开始严格管理进出境人员相关信息……
203年4月，在数百家企业的联合抗议下，永夜城解除了戒严模式，出入境条件再度变得宽松……
204年七月，北岩区发生一起严重的暴动时间，造成数百人死亡，以及大量的有关现场的照片……这照片看起来眼熟，和毁灭战士里面的挺像
205年四月，起源和生物创新联合推出了新款的动力装甲和配套基因药剂，只在永夜城售卖……”
即使被筛选到只剩四十多条，内容额还是很多，在通读了大量资料之后，凌落在脑海中捋了捋思路，复原了大概的时间线。
他对孤寂说道：“198年的时候，这些没有任何征兆，但199年开始，这些大企业都很有默契地开启了这些人体实验，我想一定是因为他们得到了什么信息。”
“幽魂的行动？”孤寂立刻就想到了那一场结束于199年1月的行动。
“极有可能是，他们从那场行动中得到了一些信息，让他们不约而同地开启这些实验，而且似乎真的取得了一些进展。”
凌落指的，自然是那些照片里的实验品，样品都造出来了。
“老爹的资料里显示，199年七月起源的项目发生了暴动，实验品出逃，但这里的资料显示七月无异常，那么说明这场暴动的规模并不大，甚至范围只在起源的园区内。”
“暴动失败了？”
“不，”凌落摇摇头，指着夜光河污染的那条新闻“我猜，他们是通过河流逃离了起源的掌控。”
“而且……”凌落摸了摸下巴，“前两个月，他们应该就藏在永夜城中。那时候起源的第一目标应该是在不惊动其他企业的情况下，将这些人找回来
但是没有找到，也有可能是，被永夜城官方知道了，所以他们应该是达成了合作关系，也就是那个时候，永夜城开始封锁，严格限制出入境。”
凌落顿了一下，吞下口唾沫，接着说道：“到了203年这个时候，他们可能抓回了部分目标，有可能是扛不住长期封锁带来的损失，解除了限制。
至于204年七月，这个要么是在抓捕过程中遭遇的强烈抵抗，要么是起源故意放出测试用的，鉴与永夜城对于自身的强力掌控来看我更偏向于后者。”
凌落说这话时自然也想到了起源在临江做的那次测试。
“所以我们现在的目标？”
“当初那批实验品应该有幸存者，如果能找到他们，事情就好办了。”
确定了新的目标，两人都松了口气，但又随机陷入了些许的迷茫。
找到当初幸存的人，这比大海捞针还难，起源如此庞然大物都没做到的事情，他们要花多久？
“真厉害，如果是我看着这么多资料，不知道要想多久才能想明白这些。”
出乎意料的，率先开口的孤寂，而且是来自她的赞美。
“这也没…没什么吧。”凌落挠了挠头，他并不觉得他的分析能力有多强，只是作为机械师养成了逻辑思考的习惯，有时候将事件放上去，答案自然会出来。
孤寂好看的双眸盯着他，“我记得你是今年毕业是吧？要来苍灵吗？如果你能来苍灵的话，应该会方便很多，苍灵的资料我都能拿到，到时候分析起来很方便。”
她的底气并没有听上去那么足，她还是有些私心的，资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这么多年，她才找到一个称得上“志同道合”的朋友，她想离朋友近一点。
孤寂并不喜欢孤寂，她只是习惯了。
苍灵吗？凌落有些心动，那里好像是一切的开始，他甚至有种，去了就能发觉真相的感觉，但他又想到了墨念薇，他们说好，要一起去帝都。
凌落摇了摇头，“我应该不会去，也许在其他地方能意外地找到其他信息也说不定。”
“嗷，好。”孤寂的回应没有任何失望的情绪。
“对了，我突然想起老爹以前在这里有个熟人，我想找他问问相关的情况，就是不知道他还在不在，毕竟我也是很小的时候来过。要一起去吗？”
被放在记忆宫殿深处的小盒子被眼前略有熟悉的景象触动，他隐隐约约记得，在那边有一家机械店，他曾经和老爹来过一次，那里应该就是他“出差”的地方。
正思索间，敲门的声音响起。
“请进。”比他更快的是，静坐在沙发上的孤寂，那位领事打开第三层客厅的房门，脸上仍然带着职业的阳光笑容，身后还领着好几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身上都提着大包小包。
“孤女士，凌先生，这些都是我们这里最好的作战服和通讯设备，还有两位预订的信息查询服务也已经准备好了，设备已经停在楼下了，还有什么需要可以尽管吩咐。”
说话之间，提着大包小包的壮汉已经将身上的卸下，分别打开，有序地摆放到了茶几上。
最前面一排是手机和通讯腕表，盒子上刻着一个狮子头的标志，那是猎兽联盟自己的子公司兽王通讯，一般不再市面上流通，只针对孤寂这样的“高级会员”提供服务。
售价通常在一万信用点左右，凌落取出一部手机开机，他对通讯设备的牌子并不十分在意，反正到时候都要自己改装，有些杂牌甚至更好用一点。
简单设置了一下手机，凌落又拿起了茶几中间的笔记本电脑，开机后先是进入系统，发现没什么问题之后，才合上了笔记本提在了手里。
最后，他的目光移向了那两套作战服上，这次他就没上手去碰了，因为确实很贵。
隐匿者九型连体作战服，猎兽联盟内部售价三百万信用点一套，高级会员八折售价两百四十万信用点。
昂贵的售价建立在其昂贵的材料上，其主体材料来自于七阶妖兽隐匿狐，是针对高阶灵能者在荒野区无声行动所设计的，他一个三阶灵能者穿这个，实在是没必要。
孤寂见凌落对作战服“没兴趣”，这才站起，准备去查阅猎兽联盟内存储的资料。
楼下，一辆黑色的通讯车停在别墅的正门口，通讯车的后门开着，两位身着纯黑色动力装甲的警卫守在车后门旁。
这就是猎兽联盟内部资料的查询方式，通过数据车临时拷贝位于各猎兽联盟中心地下的分部服务器，在查询完成之后数据车上的数据都会被完全消除。
是一种相当原始的方式，将这些储存在电子存储器中的资料换成纸张也完全无违和感，只是纸张的存储量没有这么大而已。
这样的好处是，完全不连接网络的服务器能分部存储各个大区的资料，不会被一锅端，但坏处就是，有些绝密级别的资料只能到存储该资料的猎兽联盟中心去查。
至于猎兽联盟自己是如何建立数据网的，那就是猎兽联盟内部的秘密，凌落是不知道的。
两人依次走进数据车，关上了隔音的车门，孤寂在车内范围展开了领域，并非对于猎兽联盟的不信任，只是处于谨慎。
“所以……从哪里开始？”孤寂修长的手指放到了键盘上却不知道从何开始。
凌落的手指同样搭在键盘的，不同的是，那是手上笔记本电脑的键盘，手指不停地敲打着。
刚才只是简单地检查了一下有没有木马之类能读取数据的后门程序，现在他需要在系统内再设立一个防火墙，并且只有只有一个程序能通过这个防火墙，就是他自编译的读取程序。
程序自然不可能是现场写的，只是存储芯片里就有以前写好的。“好了，请看。”
凌落将手中的电脑递给孤寂，上面是他已经调出来的，关于毁灭战士的情况，和幽魂小队残缺的行动报告。
孤寂看得很入神，即使是笔记本的屏幕，在她手里也好像成了一本尘封的书，被她慢慢地翻开，一页一页地打开，直到最后一行字。
她好像有些念念不舍地，轻轻地在书页上摩挲，“原来是这个时候。”她的目光落在行动报告的最后部分，久久不愿意离开。
眼眶有些湿润，可是孤寂不会哭，自从那一年之后，她就忘记了哭泣是怎样的感觉。
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之后，孤寂的手重新搭在了键盘上，在查询目录上输入了灵元历199年七月的限定。
查询引擎几乎是立刻就弹出了相关的资料。
只是翻遍了所有的相关资料也没有任何关于老爹留下的资料上提到的那场暴动，实验品出逃。
凌落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思考着相关的可能性。
猎兽联盟中心的资料几乎是他们可查询的最全面的资料，在这里没有相关信息的话，有几种可能。
第一，是老爹留下的资料里的那场暴动不存在，他们获得的是假消息，这个可能性极小。
第二，是这场暴动的资料被猎兽联盟删掉了或者屏蔽掉了这个可能性也比较小，猎兽联盟的体量比起源更大，应该是不会为了这个去删除自己数据库中的东西。要么就是他们的查询等级不够，A级是用户能查询的最高等级，更隐秘的资料，只有猎兽联盟的内部人员才有查询资格。
第三，这场暴动被压缩到了极小的范围，甚至只在起源集团的园区里就搞定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
“将限定的范围放大一点，从198年到205年，重点看一下和起源，生物创新，军工科技相关和永夜城内的骚乱、军队调动的信息。”
凌落一边说着，孤寂就已经输入了相关的限定范围。
比之前多数百倍的信息在屏幕上涌现。
孤寂快速地翻阅这相关资料，屏幕上的文字几乎是一直在闪，刺激地凌落不由得眨了眨眼，轻轻揉动太阳穴，再睁开眼，孤寂那边已经停止了翻阅。
有四十多条相关的信息被提取出。
“这些应该是有关的信息了。”孤寂将查阅端的位置让了出来，凌落接过孤寂的位置，开始细致地翻阅。
“199年4月17日，生物创新科技园区爆发一起爆炸，4死11伤……7月夜光河发生一起严重的工业污染泄露……9月4日，永夜城部队数次调动，永夜城官方对外宣称为军事演练。
同年十月，永夜城开始严格管理进出境人员相关信息……
203年4月，在数百家企业的联合抗议下，永夜城解除了戒严模式，出入境条件再度变得宽松……
204年七月，北岩区发生一起严重的暴动时间，造成数百人死亡，以及大量的有关现场的照片……这照片看起来眼熟，和毁灭战士里面的挺像
205年四月，起源和生物创新联合推出了新款的动力装甲和配套基因药剂，只在永夜城售卖……”
即使被筛选到只剩四十多条，内容额还是很多，在通读了大量资料之后，凌落在脑海中捋了捋思路，复原了大概的时间线。
他对孤寂说道：“198年的时候，这些没有任何征兆，但199年开始，这些大企业都很有默契地开启了这些人体实验，我想一定是因为他们得到了什么信息。”
“幽魂的行动？”孤寂立刻就想到了那一场结束于199年1月的行动。
“极有可能是，他们从那场行动中得到了一些信息，让他们不约而同地开启这些实验，而且似乎真的取得了一些进展。”
凌落指的，自然是那些照片里的实验品，样品都造出来了。
“老爹的资料里显示，199年七月起源的项目发生了暴动，实验品出逃，但这里的资料显示七月无异常，那么说明这场暴动的规模并不大，甚至范围只在起源的园区内。”
“暴动失败了？”
“不，”凌落摇摇头，指着夜光河污染的那条新闻“我猜，他们是通过河流逃离了起源的掌控。”
“而且……”凌落摸了摸下巴，“前两个月，他们应该就藏在永夜城中。那时候起源的第一目标应该是在不惊动其他企业的情况下，将这些人找回来
但是没有找到，也有可能是，被永夜城官方知道了，所以他们应该是达成了合作关系，也就是那个时候，永夜城开始封锁，严格限制出入境。”
凌落顿了一下，吞下口唾沫，接着说道：“到了203年这个时候，他们可能抓回了部分目标，有可能是扛不住长期封锁带来的损失，解除了限制。
至于204年七月，这个要么是在抓捕过程中遭遇的强烈抵抗，要么是起源故意放出测试用的，鉴与永夜城对于自身的强力掌控来看我更偏向于后者。”
凌落说这话时自然也想到了起源在临江做的那次测试。
“所以我们现在的目标？”
“当初那批实验品应该有幸存者，如果能找到他们，事情就好办了。”
确定了新的目标，两人都松了口气，但又随机陷入了些许的迷茫。
找到当初幸存的人，这比大海捞针还难，起源如此庞然大物都没做到的事情，他们要花多久？
“真厉害，如果是我看着这么多资料，不知道要想多久才能想明白这些。”
出乎意料的，率先开口的孤寂，而且是来自她的赞美。
“这也没…没什么吧。”凌落挠了挠头，他并不觉得他的分析能力有多强，只是作为机械师养成了逻辑思考的习惯，有时候将事件放上去，答案自然会出来。
孤寂好看的双眸盯着他，“我记得你是今年毕业是吧？要来苍灵吗？如果你能来苍灵的话，应该会方便很多，苍灵的资料我都能拿到，到时候分析起来很方便。”
她的底气并没有听上去那么足，她还是有些私心的，资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这么多年，她才找到一个称得上“志同道合”的朋友，她想离朋友近一点。
孤寂并不喜欢孤寂，她只是习惯了。
苍灵吗？凌落有些心动，那里好像是一切的开始，他甚至有种，去了就能发觉真相的感觉，但他又想到了墨念薇，他们说好，要一起去帝都。
凌落摇了摇头，“我应该不会去，也许在其他地方能意外地找到其他信息也说不定。”
“嗷，好。”孤寂的回应没有任何失望的情绪。
“对了，我突然想起老爹以前在这里有个熟人，我想找他问问相关的情况，就是不知道他还在不在，毕竟我也是很小的时候来过。要一起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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