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司少炘
作为猎兽联盟的高级贵宾，享受全城的专车接送服务的两人选择的出行方式竟然是——城市轨道交通。
原因只是凌落对于要去的地方只有大概的印象，具体要去哪儿，他也是不知道的，即使坐着车也只能看看大街上的情况，印象里那家机械带你应该是在小巷子里。
所以，两人一合计，还是先坐车到那附近的位置，然后再到那附近的大街小巷里转转。
“沃森区……”凌落站在轨道交通的出站口对着地图看了片刻，对于沃森区他是有印象的，那家店应该就在这片区域，但是面对这张地图却没有丝毫的头绪。
“先走走看吧。”凌落对着身后的孤寂说到。
孤寂自然没有意见，跟着凌落开始在大街小巷里穿梭起来。
沃森区是永夜城的老城区了，在靠近轨道交通站和沿江的部分的建筑大多都是新修建的，看上去非常的大气，但往小巷里走，看见的大多都是几十年的老建筑，有种说不出的破败感。
一面光鲜，显示着城市的活力，另一面又衰败不堪，两者却又如此自然地结合在一起，在某种程度上反映着永夜城这座赛博城市的特征。
兜兜转转两个小时之后，两人又一次走到了江边，夜光河上的灯光好像更亮了一些，不知道从何飘来的模型船飘荡在夜光河之上，在这些花灯的指引下顺着河水向前游，他的引导又在哪里呢？
凌落咽下一口唾沫，两个小时的搜寻让他感到有些渴。
一杯带着水果香气的饮料被放到了凌落面前的栏杆上。
“石榴冰茶。”
如此贴心的举动，让他下意识地说了一句谢谢，正要拿起面前的这杯饮料，手却僵住了，他刚刚反映过来，说话的并不是孤寂，而且这个声音十分熟悉。
他僵硬地侧过身，首先入眼的一头火红的长发，然后是略带笑容的绝美面容和傲人的身材，这正是那个在梦境中呼唤着她的人。
“诶，你不是口渴了嘛，怎么不喝啊，是不喜欢石榴？还是……”
“好像，也没那么渴。”凌落一边回答着，一边看向孤寂，孤寂就站在离他不远处，并没有看向这边，似乎是没有注意到他旁边的这个人。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现在对这种颜色像血的饮料有抗拒呢。”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玄奥的感觉，好像唱诗般的圣咏，“你在看她吗？别怕，她看不见我的。”
她走到了孤寂面前，伸出手在孤寂面前晃了晃，回头对着凌落做出一个你看吧的表情。
出乎意料的是，孤寂伸手往前抓了一下，什么都没有抓到，让她感到疑惑，她歪着头看了看凌落，发现凌落的表情有些呆呆的，他应该是累了，也就没有在问他。
“不可思议，”那人走回了了身旁，“如此大的差距之下，她居然能感受到异样。”
虽然面前这人说的话并没有完全实现，但凌落心里仍然十分震动，孤寂的实力和洞察力有多强他是知道的，能站在孤寂勉强不被她发现，而且她说，差距如此之大。
“你是谁？”
“嗷嗷，忘记自我介绍了，咱们也不是第一见面了，也不必如此生疏嘛，我叫司少炘，也许大概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了，当然对我来说也一样。”司少炘的语气变得轻快了。
对她来说也一样，指什么，最亲的人吗？
“等等等等，”司少炘的话信息量有点大，他需要从头捋一捋，凌落拿起来那杯血红色的饮料，“你刚才说，我会对血红色的饮料产生抗拒？你做了什么？”
其实这才是他的当务之急，他身上的变化已经让他成为了不稳定因素，之所以走哪儿都要带着孤寂，就是防止他又失控。
“我可没做什么，你的权柄缺失，血石结晶变成了废品，我帮你激活了一下嘛，你当时都快死了，不这样怎么救你？”
凌落沉默了一下，如果不是他身上突然出现这样的变化，说不定真会死在御兽师手上，甚至被抓去当试验品。这么说起来，司少炘还真不是害他。
“权柄是什么？血石结晶又是什么，你……”凌落想要问的问题太多了。
“你居然不知道？”司少炘有些惊讶，“那自然是成为君主的权柄，血石结晶就是你的王冠，现在你的实力还太弱，戴不上它。”
司少炘比凌落还高出半个头，手搭在了头上，有种姐姐抚摸弟弟的感觉，而凌落居然真的从中感受到了温馨。
“而我，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算是你的……”
“姐姐？”凌落从刚才的感觉中猜测到。
“妹妹。”
场面又陷入了沉默，原来是妹妹啊，可是为什么你这么高，又这么猛呢？
“咱俩，应该不是亲的吧？”凌落看着和自己完全不像的“妹妹”发出了自己的疑惑。
司少炘的手从凌落头上移开，“这个你放心，比亲的还亲。”
那就是说，不是亲的咯？凌落也不知道这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那我到底是谁？”凌落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追寻自己。司少炘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道：“在那之前，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你是谁这个答案，倒是我告诉你的更重要，还是你自己认为的更重要？”
“那当然是我自己。”凌落没有丝毫犹豫。
“那好，我这就告诉你。”司少炘的声音又变得玄奥，“如你所说，你是谁这个答案并不需要我来告诉你。而从生理的角度来看，你是一个混沌种，而非人类。”
不是人类……这个答案有点超出了凌落的预期，原本以为，他最多是个试验品。
司少炘好像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至于那些试验品，”她指向了远处那栋高楼，上面悬挂着漩涡状的标准，起源集团，“其实都是对我们的模仿，他们想要复制出混沌种。”
凌落此刻才恍然，原来，他才是那个源头，他又看了一眼司少炘，或者说他们？
司少炘开始向前走，凌落下意识地跟上，孤寂也跟着凌落继续往前走。
“混沌种是什么？”
“混沌种这个名称呢，是……”司少炘指了指跟在后面的感觉，“是那位小姑娘的父亲对我们的称呼，是深海里那几个老东西的阴谋产物。简单来说呢，其实就是人型的妖兽。”
原来，我其实是妖兽？和人一样的妖兽，着意味着什么自然不必多说。
“但正如你所说，决定你自己的并不是你的出身，而是你自己的想法。”
从司少炘的话中，凌落听出了这个混沌种应该是一个流产的计划。“所以你现在站在人类这边？”
“所以你现在是站在人类这一边？”已经作为人类生活了十七年的凌落，并不会因为轻轻的一段话就改变自己的立场。
“什么叫现在站在人类这一边？”司少炘的声音再度变得轻快而俏皮，“我本来就是人类啊，无论是基因，还是生理结构，都是货真价实的人类，当然你也一样。”
凌落明白了，司少炘的立场大概和他是一致的，他们都是混沌种，但作为人类而存在。
“那些什么君主，又是什么。”凌落相信司少炘会给他答案，就像她在梦境里承诺的那样。
“君主，其实就是灵能者，超越的灵能者，这是能力强到能制定法则，所以称为君主。”
原来如此，即使没有彻底理解君主是个什么，但他身上的异样也能够解释了。混沌种作为深海里妖王的谋划，自然不是为了制造几个人型妖兽这么简单，他们身上应该有着超出常人的天赋，甚至能一路成长为君主。
这些从小融入人类社会的，但却知道自己其实是妖兽的混沌种在成长起来之后，会产生怎样的破坏力？
他自然而然地联想到，这个混沌种计划了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就是人奸，那些混沌种自然是由这些虽然是人类但却投靠了妖兽的人培养。
幽魂的行动，各大企业的秘密企划……一切都连在一起了。
司少炘在前面走着，凌落和孤寂在后面跟着，她没有再说话，任由凌落思考。在这之前，她其实有点忐忑，在长达十年的路途中，她终于找到了另一个混沌种，她不知道凌落得知自己的身份后会有怎样的想法。
是欣然接受妖兽的身份？那样的话，她应该会直接动手杀了他，她是不会手软的。但好在……只是实力好像有点跟不上，不过她相信那句记在心底的话。
过了良久，想清楚一切的力量再度开口道：“所以你的计划是什么？”
“啊，这个嘛，我还先不能说。”司少炘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容，试图萌混过关，她的计划，她十年来的计划，就是找到凌落。
“那，我老爹去哪儿了？”
嗯？司少炘转过，表情愣住了，“那是……谁啊。”随后她又即可反应过来“哦，你说的是那个抚养你的幽魂的队友是吧！”
凌落点点头，想从她口里得到答案。
“答案是——我不知道。”粉嫩的舌尖从红唇中冒了出来，对着凌落做了一个鬼脸。“你不会以为，我跟他们是一伙的吧？虽然当时确实是因为幽魂的缘故才让我逃出来，但我和他们之后也没有再见过。”
凌落也并不意外这个答案，老爹给他的资料里丝毫没有提到过混沌种相关的信息，可见司少炘根本就没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你说的那个血石结晶，好像出问题了。”凌落终于喝下了第一口石榴冰茶。
“这个我知道，你在荒野区里弄出来的动静可不小，隔着老远我都感觉到了。”司少炘左手搭在了凌落心脏的上方，炽热的火焰骤然涌现，灼热的灵子从司少炘的指尖涌进他的体内，迅速流变了全身，然后又慢慢聚集在心脏处。
心脏好像要融化了，在那灼热的热量之下，确实有东西被融化了，不过不是他的心脏。
司少炘收回了手，热量随即消散，“搞定了，是一块血石结晶的碎片，居然能被你找到，运气当真是好，那块碎片和原本的结晶融合的不太好，我帮你搞定了，至于你问的关于幽魂的……”
司少炘拍了拍他，又指向了街道的另一侧。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走到了起源集团永夜城分部，起源的园区前，一辆眼熟的荒野巡航者正停在园区大门前。
仍然是女装打扮的李诗怡从车上款款而下。
原因只是凌落对于要去的地方只有大概的印象，具体要去哪儿，他也是不知道的，即使坐着车也只能看看大街上的情况，印象里那家机械带你应该是在小巷子里。
所以，两人一合计，还是先坐车到那附近的位置，然后再到那附近的大街小巷里转转。
“沃森区……”凌落站在轨道交通的出站口对着地图看了片刻，对于沃森区他是有印象的，那家店应该就在这片区域，但是面对这张地图却没有丝毫的头绪。
“先走走看吧。”凌落对着身后的孤寂说到。
孤寂自然没有意见，跟着凌落开始在大街小巷里穿梭起来。
沃森区是永夜城的老城区了，在靠近轨道交通站和沿江的部分的建筑大多都是新修建的，看上去非常的大气，但往小巷里走，看见的大多都是几十年的老建筑，有种说不出的破败感。
一面光鲜，显示着城市的活力，另一面又衰败不堪，两者却又如此自然地结合在一起，在某种程度上反映着永夜城这座赛博城市的特征。
兜兜转转两个小时之后，两人又一次走到了江边，夜光河上的灯光好像更亮了一些，不知道从何飘来的模型船飘荡在夜光河之上，在这些花灯的指引下顺着河水向前游，他的引导又在哪里呢？
凌落咽下一口唾沫，两个小时的搜寻让他感到有些渴。
一杯带着水果香气的饮料被放到了凌落面前的栏杆上。
“石榴冰茶。”
如此贴心的举动，让他下意识地说了一句谢谢，正要拿起面前的这杯饮料，手却僵住了，他刚刚反映过来，说话的并不是孤寂，而且这个声音十分熟悉。
他僵硬地侧过身，首先入眼的一头火红的长发，然后是略带笑容的绝美面容和傲人的身材，这正是那个在梦境中呼唤着她的人。
“诶，你不是口渴了嘛，怎么不喝啊，是不喜欢石榴？还是……”
“好像，也没那么渴。”凌落一边回答着，一边看向孤寂，孤寂就站在离他不远处，并没有看向这边，似乎是没有注意到他旁边的这个人。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现在对这种颜色像血的饮料有抗拒呢。”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玄奥的感觉，好像唱诗般的圣咏，“你在看她吗？别怕，她看不见我的。”
她走到了孤寂面前，伸出手在孤寂面前晃了晃，回头对着凌落做出一个你看吧的表情。
出乎意料的是，孤寂伸手往前抓了一下，什么都没有抓到，让她感到疑惑，她歪着头看了看凌落，发现凌落的表情有些呆呆的，他应该是累了，也就没有在问他。
“不可思议，”那人走回了了身旁，“如此大的差距之下，她居然能感受到异样。”
虽然面前这人说的话并没有完全实现，但凌落心里仍然十分震动，孤寂的实力和洞察力有多强他是知道的，能站在孤寂勉强不被她发现，而且她说，差距如此之大。
“你是谁？”
“嗷嗷，忘记自我介绍了，咱们也不是第一见面了，也不必如此生疏嘛，我叫司少炘，也许大概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了，当然对我来说也一样。”司少炘的语气变得轻快了。
对她来说也一样，指什么，最亲的人吗？
“等等等等，”司少炘的话信息量有点大，他需要从头捋一捋，凌落拿起来那杯血红色的饮料，“你刚才说，我会对血红色的饮料产生抗拒？你做了什么？”
其实这才是他的当务之急，他身上的变化已经让他成为了不稳定因素，之所以走哪儿都要带着孤寂，就是防止他又失控。
“我可没做什么，你的权柄缺失，血石结晶变成了废品，我帮你激活了一下嘛，你当时都快死了，不这样怎么救你？”
凌落沉默了一下，如果不是他身上突然出现这样的变化，说不定真会死在御兽师手上，甚至被抓去当试验品。这么说起来，司少炘还真不是害他。
“权柄是什么？血石结晶又是什么，你……”凌落想要问的问题太多了。
“你居然不知道？”司少炘有些惊讶，“那自然是成为君主的权柄，血石结晶就是你的王冠，现在你的实力还太弱，戴不上它。”
司少炘比凌落还高出半个头，手搭在了头上，有种姐姐抚摸弟弟的感觉，而凌落居然真的从中感受到了温馨。
“而我，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算是你的……”
“姐姐？”凌落从刚才的感觉中猜测到。
“妹妹。”
场面又陷入了沉默，原来是妹妹啊，可是为什么你这么高，又这么猛呢？
“咱俩，应该不是亲的吧？”凌落看着和自己完全不像的“妹妹”发出了自己的疑惑。
司少炘的手从凌落头上移开，“这个你放心，比亲的还亲。”
那就是说，不是亲的咯？凌落也不知道这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那我到底是谁？”凌落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追寻自己。司少炘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道：“在那之前，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你是谁这个答案，倒是我告诉你的更重要，还是你自己认为的更重要？”
“那当然是我自己。”凌落没有丝毫犹豫。
“那好，我这就告诉你。”司少炘的声音又变得玄奥，“如你所说，你是谁这个答案并不需要我来告诉你。而从生理的角度来看，你是一个混沌种，而非人类。”
不是人类……这个答案有点超出了凌落的预期，原本以为，他最多是个试验品。
司少炘好像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至于那些试验品，”她指向了远处那栋高楼，上面悬挂着漩涡状的标准，起源集团，“其实都是对我们的模仿，他们想要复制出混沌种。”
凌落此刻才恍然，原来，他才是那个源头，他又看了一眼司少炘，或者说他们？
司少炘开始向前走，凌落下意识地跟上，孤寂也跟着凌落继续往前走。
“混沌种是什么？”
“混沌种这个名称呢，是……”司少炘指了指跟在后面的感觉，“是那位小姑娘的父亲对我们的称呼，是深海里那几个老东西的阴谋产物。简单来说呢，其实就是人型的妖兽。”
原来，我其实是妖兽？和人一样的妖兽，着意味着什么自然不必多说。
“但正如你所说，决定你自己的并不是你的出身，而是你自己的想法。”
从司少炘的话中，凌落听出了这个混沌种应该是一个流产的计划。“所以你现在站在人类这边？”
“所以你现在是站在人类这一边？”已经作为人类生活了十七年的凌落，并不会因为轻轻的一段话就改变自己的立场。
“什么叫现在站在人类这一边？”司少炘的声音再度变得轻快而俏皮，“我本来就是人类啊，无论是基因，还是生理结构，都是货真价实的人类，当然你也一样。”
凌落明白了，司少炘的立场大概和他是一致的，他们都是混沌种，但作为人类而存在。
“那些什么君主，又是什么。”凌落相信司少炘会给他答案，就像她在梦境里承诺的那样。
“君主，其实就是灵能者，超越的灵能者，这是能力强到能制定法则，所以称为君主。”
原来如此，即使没有彻底理解君主是个什么，但他身上的异样也能够解释了。混沌种作为深海里妖王的谋划，自然不是为了制造几个人型妖兽这么简单，他们身上应该有着超出常人的天赋，甚至能一路成长为君主。
这些从小融入人类社会的，但却知道自己其实是妖兽的混沌种在成长起来之后，会产生怎样的破坏力？
他自然而然地联想到，这个混沌种计划了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就是人奸，那些混沌种自然是由这些虽然是人类但却投靠了妖兽的人培养。
幽魂的行动，各大企业的秘密企划……一切都连在一起了。
司少炘在前面走着，凌落和孤寂在后面跟着，她没有再说话，任由凌落思考。在这之前，她其实有点忐忑，在长达十年的路途中，她终于找到了另一个混沌种，她不知道凌落得知自己的身份后会有怎样的想法。
是欣然接受妖兽的身份？那样的话，她应该会直接动手杀了他，她是不会手软的。但好在……只是实力好像有点跟不上，不过她相信那句记在心底的话。
过了良久，想清楚一切的力量再度开口道：“所以你的计划是什么？”
“啊，这个嘛，我还先不能说。”司少炘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容，试图萌混过关，她的计划，她十年来的计划，就是找到凌落。
“那，我老爹去哪儿了？”
嗯？司少炘转过，表情愣住了，“那是……谁啊。”随后她又即可反应过来“哦，你说的是那个抚养你的幽魂的队友是吧！”
凌落点点头，想从她口里得到答案。
“答案是——我不知道。”粉嫩的舌尖从红唇中冒了出来，对着凌落做了一个鬼脸。“你不会以为，我跟他们是一伙的吧？虽然当时确实是因为幽魂的缘故才让我逃出来，但我和他们之后也没有再见过。”
凌落也并不意外这个答案，老爹给他的资料里丝毫没有提到过混沌种相关的信息，可见司少炘根本就没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你说的那个血石结晶，好像出问题了。”凌落终于喝下了第一口石榴冰茶。
“这个我知道，你在荒野区里弄出来的动静可不小，隔着老远我都感觉到了。”司少炘左手搭在了凌落心脏的上方，炽热的火焰骤然涌现，灼热的灵子从司少炘的指尖涌进他的体内，迅速流变了全身，然后又慢慢聚集在心脏处。
心脏好像要融化了，在那灼热的热量之下，确实有东西被融化了，不过不是他的心脏。
司少炘收回了手，热量随即消散，“搞定了，是一块血石结晶的碎片，居然能被你找到，运气当真是好，那块碎片和原本的结晶融合的不太好，我帮你搞定了，至于你问的关于幽魂的……”
司少炘拍了拍他，又指向了街道的另一侧。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走到了起源集团永夜城分部，起源的园区前，一辆眼熟的荒野巡航者正停在园区大门前。
仍然是女装打扮的李诗怡从车上款款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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