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需求
这天晚上，林熙珍没有回家，而是待在办公室，认真分析凶杀案，直到凌晨昏昏入睡。
第二天刚到上班时间，所有警察走进公办大厅，得知案情没有突破性进展，纷纷露出遗憾的表情，但是没有心灰意冷，静静等着林熙珍安排工作。
林熙珍没有安排工作，只是拉住杜染儿的手，开车来到警察学院。
一个清澈的水池旁边，坐着两个漂亮的女人，望着宿舍楼那个方向。
仅仅过了四五分钟，秦朝歌从那边走过来，笑嘻嘻的坐在凳子上：“林队，杜组长，早上好。”
待人始终那么客气，永远带着自信的微笑，仿佛就是人生的赢家。
望着秦朝歌的脸庞，林熙珍有点走神，听到远处的吵闹声，不尴不尬收回目光：“朝歌，真的很抱歉，今天又来打扰你。”
秦朝歌诚恳的说道：“林队客气了，遇到困难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做到的事情，绝对全心全意去做好。”
“就在前天晚上，城中村发生一件凶杀案，受害人的死相和河泰锡一样。”
“勘查结果和尸检结果，都和河泰锡那件案子一样？”
“有些线索并不一样，对我们而言优势更大，可惜……”
接下来十多分钟，林熙珍说出最新的案件，每当忽略一些细节，或者遗漏一些要点，杜染儿就会开口补充，算是透露所有案情。
再次听说诡异的案件，秦朝歌没有及时表态，而是起身来回走动，足足思考两三分钟，弯腰坐在凳子上，表示想要看看卷宗。
林熙珍带着卷宗，只是刚才没有拿出来，既然秦朝歌想要看看，当然不会顾虑太多。
秦朝歌接过卷宗，在两个女人的注视下，专心致志观看起来，十分钟后抬起脑袋，傻乎乎的望着水池。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杜染儿和林熙珍对视一眼，出于好奇开口问道：“你说什么？”
秦朝歌回过神来：“没说什么，说说案件；林队，分析两件凶杀案，应该是同一凶手所为，你们没有其它想法吗？”
“分析两件凶杀案，的确是同一凶手所为，并且还有许多共同点，但是想要并案侦查，恐怕真的为之尚早。”
“你们有没有认真想过，为什么凶手非要杀人喝血？”
林熙珍不假思索的说道：“之前柳赢说过，凶手杀人喝血，可能患上异食症，但是经过全方位调查，斧头城只有三名异食症患者，况且根本没有喝血的女人。”
“这么重要的调查方向，为什么没有记录在卷宗上？”
“有啊！”林熙珍拿起卷宗，刻不容缓翻开几页，指着几段清晰的文字。
秦朝歌瞟了卷宗一眼，有意无意咳嗽两声，算是敷衍自己的粗心：“柳赢这个调查方向是对的，但是不该调查异食症患者，而是调查紫质病患者。”
杜染儿微微一愣，马上提出反对意见：“调查紫质病患者！你确定没有搞错？”
秦朝歌勉强一笑：“那你说说什么是紫质病。”
“你想考验我。”
杜染儿哼了一声，严肃认真的说道：“紫质病，又叫血卟啉病，因为人体血质合成路径中，由于某些原因缺乏酵素部分，导致紫质或者前驱物增加，始终堆积在组织里面。人体以紫质为前驱物，通过特定酶的催化，继而制造血基质，一旦酶不能正常发挥，紫质物质将会越来越多，最终引发紫质病。紫质病，既有先天性遗传形成，又有后天基因突变造成，可以分成急性和慢性两类，根据紫质积累的位置，可以分为肝脏性和皮肤性两类。”
秦朝歌竖起拇指：“不愧是个厉害的法医。”
杜染儿得意的笑了笑：“紫质病发作时，表现为腹痛、皮肤征状群、神经和精神症状，以及类似感冒等症状，一旦病情严重，随时可能丧命；至于治疗方法，虽然我不是很清楚，但敢保证不是喝血。”
秦朝歌睁大眼睛，直勾勾盯住杜染儿：“你听过变异紫质病吗？”
“你指基因突变。”
“不是基因突变，而是纯粹的病变。”
杜染儿沉思一会儿：“你怀疑凶手患上变异紫质病，需要喝血才能控制病情恶化。”
“我仔细调查过紫质病，国外就有一个女人，每天要喝几斤鲜血，开始是喝动物的鲜血，后来是喝人类的鲜血。”
两个女人皱着眉头，一时变得面面相觑。
林熙珍深吸一口气，提出让她费解的问题：“就算凶手患上变异紫质病，需要喝血才能克制病魔，为什么只是针对混混下手？”
“凶手针对混混下手，主要是她痛恨混混。结合实际情况分析，要么这个残忍的凶手，要么是她身边的人，曾被某个混混伤害过，对此她是记恨在心，所以才会疯狂报复。这是报复混混，不是报复社会，千万不要搞混淆。”
“如果凶手真的是在报复混混，表明也在漠视自己的生命。”
秦朝歌转动着眼珠子，斩钉截铁的说道：“凶手不是漠视自己的生命，而是知道生命走到尽头，站在她的立场看来，既然横竖都是一死，不如临死以前做点好事，杀掉害人害己的混混。”
杜染儿有自己的看法：“我们可不可以这样理解？凶手杀掉别人，正是心理需求，喝掉别人的血，正是身体需求。”
“完全正确。”
杜染儿满脸担忧神态：“我有一种不祥预感，凶手患上变异紫质病，遗憾的是亲友并不知情。”
林熙珍摇了摇头：“帮凶应该知道这件事情。”
“帮凶知道不起作用，并不利于我们破案。”
秦朝歌认真的说道：“想要侦破这件案子，必须从紫质病着手调查，只有查明凶手的身份，或者帮凶的身份，才能顺利抓住她们。”
“虽然确定凶手的体形特征，但要查明她的身份，或者帮凶的身份，在这茫茫人海之中，恐怕真是大海捞针。”
林熙珍的话声落下，脸色变得十分黯淡，似乎遇到空前的难题。
第二天刚到上班时间，所有警察走进公办大厅，得知案情没有突破性进展，纷纷露出遗憾的表情，但是没有心灰意冷，静静等着林熙珍安排工作。
林熙珍没有安排工作，只是拉住杜染儿的手，开车来到警察学院。
一个清澈的水池旁边，坐着两个漂亮的女人，望着宿舍楼那个方向。
仅仅过了四五分钟，秦朝歌从那边走过来，笑嘻嘻的坐在凳子上：“林队，杜组长，早上好。”
待人始终那么客气，永远带着自信的微笑，仿佛就是人生的赢家。
望着秦朝歌的脸庞，林熙珍有点走神，听到远处的吵闹声，不尴不尬收回目光：“朝歌，真的很抱歉，今天又来打扰你。”
秦朝歌诚恳的说道：“林队客气了，遇到困难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做到的事情，绝对全心全意去做好。”
“就在前天晚上，城中村发生一件凶杀案，受害人的死相和河泰锡一样。”
“勘查结果和尸检结果，都和河泰锡那件案子一样？”
“有些线索并不一样，对我们而言优势更大，可惜……”
接下来十多分钟，林熙珍说出最新的案件，每当忽略一些细节，或者遗漏一些要点，杜染儿就会开口补充，算是透露所有案情。
再次听说诡异的案件，秦朝歌没有及时表态，而是起身来回走动，足足思考两三分钟，弯腰坐在凳子上，表示想要看看卷宗。
林熙珍带着卷宗，只是刚才没有拿出来，既然秦朝歌想要看看，当然不会顾虑太多。
秦朝歌接过卷宗，在两个女人的注视下，专心致志观看起来，十分钟后抬起脑袋，傻乎乎的望着水池。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杜染儿和林熙珍对视一眼，出于好奇开口问道：“你说什么？”
秦朝歌回过神来：“没说什么，说说案件；林队，分析两件凶杀案，应该是同一凶手所为，你们没有其它想法吗？”
“分析两件凶杀案，的确是同一凶手所为，并且还有许多共同点，但是想要并案侦查，恐怕真的为之尚早。”
“你们有没有认真想过，为什么凶手非要杀人喝血？”
林熙珍不假思索的说道：“之前柳赢说过，凶手杀人喝血，可能患上异食症，但是经过全方位调查，斧头城只有三名异食症患者，况且根本没有喝血的女人。”
“这么重要的调查方向，为什么没有记录在卷宗上？”
“有啊！”林熙珍拿起卷宗，刻不容缓翻开几页，指着几段清晰的文字。
秦朝歌瞟了卷宗一眼，有意无意咳嗽两声，算是敷衍自己的粗心：“柳赢这个调查方向是对的，但是不该调查异食症患者，而是调查紫质病患者。”
杜染儿微微一愣，马上提出反对意见：“调查紫质病患者！你确定没有搞错？”
秦朝歌勉强一笑：“那你说说什么是紫质病。”
“你想考验我。”
杜染儿哼了一声，严肃认真的说道：“紫质病，又叫血卟啉病，因为人体血质合成路径中，由于某些原因缺乏酵素部分，导致紫质或者前驱物增加，始终堆积在组织里面。人体以紫质为前驱物，通过特定酶的催化，继而制造血基质，一旦酶不能正常发挥，紫质物质将会越来越多，最终引发紫质病。紫质病，既有先天性遗传形成，又有后天基因突变造成，可以分成急性和慢性两类，根据紫质积累的位置，可以分为肝脏性和皮肤性两类。”
秦朝歌竖起拇指：“不愧是个厉害的法医。”
杜染儿得意的笑了笑：“紫质病发作时，表现为腹痛、皮肤征状群、神经和精神症状，以及类似感冒等症状，一旦病情严重，随时可能丧命；至于治疗方法，虽然我不是很清楚，但敢保证不是喝血。”
秦朝歌睁大眼睛，直勾勾盯住杜染儿：“你听过变异紫质病吗？”
“你指基因突变。”
“不是基因突变，而是纯粹的病变。”
杜染儿沉思一会儿：“你怀疑凶手患上变异紫质病，需要喝血才能控制病情恶化。”
“我仔细调查过紫质病，国外就有一个女人，每天要喝几斤鲜血，开始是喝动物的鲜血，后来是喝人类的鲜血。”
两个女人皱着眉头，一时变得面面相觑。
林熙珍深吸一口气，提出让她费解的问题：“就算凶手患上变异紫质病，需要喝血才能克制病魔，为什么只是针对混混下手？”
“凶手针对混混下手，主要是她痛恨混混。结合实际情况分析，要么这个残忍的凶手，要么是她身边的人，曾被某个混混伤害过，对此她是记恨在心，所以才会疯狂报复。这是报复混混，不是报复社会，千万不要搞混淆。”
“如果凶手真的是在报复混混，表明也在漠视自己的生命。”
秦朝歌转动着眼珠子，斩钉截铁的说道：“凶手不是漠视自己的生命，而是知道生命走到尽头，站在她的立场看来，既然横竖都是一死，不如临死以前做点好事，杀掉害人害己的混混。”
杜染儿有自己的看法：“我们可不可以这样理解？凶手杀掉别人，正是心理需求，喝掉别人的血，正是身体需求。”
“完全正确。”
杜染儿满脸担忧神态：“我有一种不祥预感，凶手患上变异紫质病，遗憾的是亲友并不知情。”
林熙珍摇了摇头：“帮凶应该知道这件事情。”
“帮凶知道不起作用，并不利于我们破案。”
秦朝歌认真的说道：“想要侦破这件案子，必须从紫质病着手调查，只有查明凶手的身份，或者帮凶的身份，才能顺利抓住她们。”
“虽然确定凶手的体形特征，但要查明她的身份，或者帮凶的身份，在这茫茫人海之中，恐怕真是大海捞针。”
林熙珍的话声落下，脸色变得十分黯淡，似乎遇到空前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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