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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逃亡

    张二哈和血槐打得天昏地暗,几十个回合下来他已经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而血槐也硬生生的后退了几百米。

    “张天一,把他逼到这里来。”道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到了先前布置好的蜘蛛网边上,他一边挥着手,一边大叫着。

    张二哈也看到了那蜘蛛网,他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抡圆了家伙就朝着血槐冲去,这次他改变了方向,逼迫得血槐一点一点的向着道长靠近。

    在张二哈和血槐打斗的时候,周围的村民早就四散逃去,都躲回了家里,有的人还将窗户露出了一条缝隙,偷偷的看着下面的打斗。

    可是血槐貌似也看到了那张血色的网,他开始和张二哈真刀真枪的干了起来,这张二哈毕竟只是一个人,之前就已经消耗了不少的体力,这一时之间竟然被血槐压着打。

    道长见到事情不妙,抽出了腰间的铜钱剑就上去帮忙,两个人一张一合,配合之下才勉强把局势搬了回来。

    就在这个时候,又是一阵阴风刮起,一个模糊的影子从一棵槐树下窜了出来,他的目标很明确,那就是在一边观战的我,这个人我也认识,那就是王家儿子。

    看到王家儿子想要趁乱带走我,道长爆喝一声:“邪祟,找死!”

    铜钱剑瞬间脱手而出,直直的击打在了王家儿子的后背上,我没有听到惨叫,但是明显看到王家儿子的身影抖动了一下,他眼神中的精光一下就暗淡了不少,一个转身又钻入了黑夜中,逃遁而去。

    而道长这一下出手,不仅仅是丢失了手中的武器铜钱剑,更是让血槐逮到了机会,在他的肩上留下一条深不见底的伤痕。

    “这龟儿子!”道长咬着牙,手中却没有丝毫的停顿,一张张黄色的符咒从包中不要钱一般的丢出来。

    而张二哈也知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现在道长已经受伤,撑不了多久,要是在纠缠下去,等到他和道长精疲力尽时候,所有的人都要死。

    人在面临生死的时候往往会将潜力发挥到最大,张二哈和道长两人就像是发了疯一样,所爆发出来的杀伤力明显比之前要大得多,二人一来二去竟然将血槐逼迫得快速向着蜘蛛网靠近。

    这蜘蛛网可不是什么简单的驱魔工具,算得上是一件了不得的法宝。那墨斗中的墨是九九八十条黑狗的血提炼成一小碗,倒入其中,而墨斗中的线则是死人头发编织而成。

    任何邪祟只要被这蜘蛛网困住,任凭他手段通天,也挣不脱束缚,不过这驱魔法器最大的缺点就是要事先布置,而且布置好之后就不能移动。

    使用起来极为的不方便,不过就算是这样,在驱魔人眼中,这也算得上是一个精品。

    据说制作这件工具可是耗费了很大的人力财力,道长能够拿出来也算是下了血本了。

    然而眼看这血槐马上就要贴到蜘蛛网上面的时候,砰的一声巨响在我耳边突然出现,我顺着响声转过头去,一股青烟正从一棵老槐树下面飘起,而在青烟的源头,一根黑洞洞的枪管还没有收回去。

    火枪!这是农村当年打猎和守林场用的武器,一把火枪中一次可以填充数十颗铁珠,配合着火药和黄药,一枪出去就像是撒渔网一样,只要距离够近,一般的猎物都跑不了。

    而此时拿着火枪的不是别人,正是李支书,在看火枪的对面,张二哈的后背已经千疮百孔,他艰难的回过头看了一眼李支书,精明干练的目光中露出了一股怨恨。

    “糟了!”道长惊呼一声,这张二哈被李支书一火枪撂倒,剩下一个受了伤的道长完全就不是血槐的对手,三个回合不到,道长就被打得节节败退。

    “你们都要死,都要死!”李支书就像是疯了,他一枪放完,立马又蹲下来继续填充火药。

    而道长此时已经自顾不暇,那些还在窗户边看热闹的人怎么也没有想到,李支书竟然干公然杀人,大家纷纷吓得关上了门。

    而我已经捂住了嘴,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一个活人死在我的面前,就在我的面前不足二十米,我能够清楚的看到他背上还在流血的伤口,还有他脸上那股不甘心。

    李支书的疯狂,张二哈的惨死,血槐的跋扈,还有道长一边拖着受伤的身体一边还在拼命阻挡敌人的样子,这一切都印在了我的脑海中。

    “女娃子,跑!快跑!去磁器口,找宋古玩店,快跑!”道长声嘶力竭的呼喊将我拉回了现实,我真的慌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眼前的一切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

    听到道长叫我跑,叫我去磁器口,我几乎没有多想什么,拔腿就朝着村子外面跑去。

    我身后传来了李支书的怒吼,你们一个也跑不了,都要死,都要给我爹陪葬!

    然后又听到道长大喝李支书住手,然后一声枪响,我下意识的尖叫了一声,不过这枪并没有打中我,而是打在了我的脚边上,只差一点点。

    我根本不敢停留,就这样拼命的跑,直到天亮,我几乎已经虚脱,担心,害怕,孤独,无助,种种负面情绪环绕着我,我的意志力濒临崩溃。

    后来我昏倒在了路边,当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夕阳照在我的脸上,我肚子饿得咕咕直叫,拖着疲惫的身子,我慢慢的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远。

    在路边看到了一间老式的木瓦房,我咬着牙走到房门口,抬起手想去敲门,但是却发现手太重了,身子太重了,就连眼皮也太重了,就这样,我又一次昏迷过去。

    之后我醒来,发现自己被房子的主人救了,他是一个聋哑人,看起来有三十几岁,他的老婆一看就是那种地道的乡下女子,两人在这里务农为生。

    我在他们家修养了三天,期间每晚都做梦,都能够梦到那天所发生的事情,到第四天的时候,我勉强恢复了大半,我知道,不能在继续呆在了。

    道长一个人应该不是血槐的对手,而且王家儿子还在暗处惦记着我,无论他们其中哪一个追过来,都不是现在的我能够抗衡的。

    我必须早点赶到道长说的地方,他既然让我去磁器口,那里就一定有能够救我的人,说不定还可以带他来这里,血槐一日不解决,这个世界一日就多一个祸害。

    我辞别了这家人,翻过了两座山走回了我的家,我没有去找幺爸,因为我害怕,王家儿子既然已经过来找我,那么幺爸可能已经......

    我不敢再继续往下想,回去简单的收拾了东西,又找邻居借了一百块钱,就踏上了千万县城的车,我在县城读高中,对于县城已经很熟悉,在县城打听了一下磁器口的位置,草草的吃了饭就找到了一辆面包车,前往磁器口。

    这中间还出现了一个小插曲,我浑身上下只有一百块钱,从村子到县城坐车花了三十,吃饭花了十块,就只有六十块。

    还有就是几件衣服,以及道长之前给我的那个旧手机,再有就是张二哈给我那串佛珠了。

    但是从县城到磁器口的车费却要九十,我身上没有这么多钱。而开车的师傅是个中年大叔,属于很能聊天的那种,我和他讨价还价,他也不客气,任凭我怎么说自己可怜,就是不给我让步。

    当时在周围的还有很多开这种车的人以及搭车的人,大家也都说六十块钱确实太少,走不了。而这个司机师傅还说笑着,他说他一辈子走南闯北,什么人都见过,像我这样为了砍价装可怜的人更是比比皆是。

    我当时就被他这样的话给气到了,但是这话也让我从中找到了突破口,我笑了笑对司机说,我说你自己在这里嚷嚷自己走南闯北,见过很多大世面,那你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要是我输了,我就原价坐你的车,不跟你还价,要是你输了,我就只给你六十你把我送到磁器口,怎么样?

    这司机师傅倒也是个久跑江湖的人,他并没有直接答应我,而是带着试探性的语气问我,要打什么赌。

    我说,我要和你比力气,要是有什么东西,我能够背得动再走一步,而你不可以,那就算你输了。要是你也可以背得动再走一步,那就算我输了,敢不敢?

    听到我一个小姑娘要和他比力气,这司机当时就乐了,他哈哈一笑说:“也不要说什么六十了,要是有什么东西你能够背起来走一步,而我不能,那我就免费送你,一分钱不收。”

    当下,我们就在所有人的面前立下了赌约,而周围的人也是闲着的,正好看我两个比赛解解闷,大家自发性的向后退了几步,在人群中间给我们留出来了一个空地。

    “你说吧,你要那什么东西来背?”司机笑着看着我。

    我没有说话,而是走向了司机,这司机我先前就打量了一番,人虽然到了中年,却只有一米五左右,骨瘦如柴,充其量也就九十斤,而我要背的东西,就是他这个人。

    我走过去,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将他双手搭在我的肩上,然后蹲下托着他的背,腰杆一弯,腿一发力,虽然艰难,却还是勉强把他背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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