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龟息功
“都跟你们说别折腾了。。。就是不信，我真没事。”林梦竹制止父女二人道，指了指老乞丐，自豪道：“我师傅早就给我上好药啦！”
然后又滔滔不绝地给林不屈和林哀凤讲起后续的故事，把天香断续膏的神奇之处说得天花乱坠。
老乞丐在一旁听得好笑。
因为这子母断魂钉其实不算什么罕见之物，制作工艺也简单，无非就是母钉内部藏有一个特制的机簧，一旦受到剧烈打击，子钉就会弹射而出，一般的铁匠只要知晓其原理就能仿制。之所以被称为断魂钉，全因为子钉上会涂有见血封喉的毒药，一旦中招，不及时救治就会魂归九泉，故此得名。那枚唬人的母钉反倒没什么杀伤力，与一般铁钉无异。
冯凌霄当时拔了母钉就走，倒也不是想故意害死林梦竹，就算他用这种阴损的暗器伤人，但终究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正派人士，他应该只是想借此吓唬一下这个害他丢了面子的茶馆小厮。哪怕放着不管，等他个把时辰，这点小伤口只怕也会自动结疤。
自己之所以舍得用天香断续膏救他，也不过是想博取林梦竹的信任，趁机收他为徒罢了。
林不屈耐心地听林梦竹说完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陷入了沉思。
他知道林梦竹毕竟年幼，不懂人心险恶，所以不会贸然听信儿子的片面之词。
常熟城向来没什么习武之人踏足，今日分别有冯凌霄和花想容两拨武林中人进店，已是极度反常，偏偏这来路不明的白胡子老头又主动要求收自己儿子当徒弟，也只有林梦竹这种神经大条的愣头青才会无理由地相信他没有恶意。
他凑到儿子伤口前，用鼻子嗅了嗅天香断续膏的气味，这才确认林梦竹所言非虚，这天香断续膏的确不简单。
他虽不是什么郎中，但为梦竹娘找药治病的那段时间里，什么名贵药材没见过？他虽无法分辨这药膏里到底有什么药材，但他竟然在里面闻到了麝香和龙涎香的气息。
麝香消肿，龙涎香活血，用来治外伤倒是没什么问题，可又有谁会舍得把这么名贵的香料做成膏药？明明有太多的药材可以替代！只怕是为了迎合天香二字，才特意加入了这二味香料以示不凡。就这么一点膏药，只怕已经比林梦竹的命值钱。真要骗自己家傻儿子，断不至于下此血本。
到这，林不屈才对老乞丐放下戒心，对他的身份信了八成，脸上终于露出感激之色，抓着老乞丐就要行礼。
“这么说，真是老前辈你救了犬子的性命，请受晚辈一拜！”
“不用客气，小友不需如此客套。“老人摆了摆手，淡淡地道：“我既然吃了你儿子的饼，又喝了你酿的女儿红，还。。。额，那就是与你家有缘。既然有缘，那我救梦竹并收他为徒，也是命中注定的事，小友无需放在心上。“
一边的林哀凤则眨巴着眼睛好奇地问道：“哥，这就是你常说的武林高手吗？看着不像啊！”
“你闭嘴！”林梦竹瞪了妹妹一眼，怒道：“我师傅怎么就不是武林高手了，他可是。。可是。。”
可是了半天，林梦竹才想起，自己还不知道师傅的名讳。于是他又只好尴尬地朝师傅笑了笑，道：“师傅，你好像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
“老夫茅窦。“老乞丐淡淡地说道。“江湖人称九指。。。额，神丐！”
“你看，你看！”林梦竹兴奋地对妹妹炫耀道：“我师傅可是九指神丐耶！你以后再拿扫帚打我，就得小心了。我师傅只要用指头一戳，你就死咯。”
茅窦被林梦竹这么一夸，羞得老脸通红，连忙制止道：“低调低调，老夫武功倒也没那么高，梦竹啊，你也别到处跟别人说自己多了个师傅，更别跟别人透露我的存在，知道吗？”
林梦竹冲茅窦嘿嘿一笑，道：“我知道的，师傅，你这是怕我武艺太低，说出去丢你的脸。您放心，没学全你的功夫之前，我绝对不会告诉别人，我是九指神丐茅窦的弟子！”
说完又转向老爹和妹妹，认真嘱咐道：“爹，哀凤，我拜师的事你们也别说出去啊，师傅不想别人知道，要保密！”
林不屈点点头，然后道：“茅前辈，外面天冷，咱们不妨进屋再说。”
茅窦却摇了摇头。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来你们家是教你儿子习武的，那就够了。我现在没时间进屋跟你闲聊，我现在就要开始给我徒儿上课了！梦竹啊！”他对着林梦竹喊道。
“你回屋去穿多几件衣服，最好是皮的，不透气那种，穿好以后再来院子里找我。”
“好嘞！”林梦竹应声而去。
“啊？”林不屈有些傻眼，“这么着急吗？练武也不是什么速成的东西，不差这几个时辰吧？”
茅窦点点头，同意道：
“若按正常进度来说，确实是不差，而且欲速则不达，太着急会有走火入魔的风险。可现在是非常时期，林梦竹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学会最基础的功夫，所以必须抓紧练习，你大可放心，有我在一边看着，你儿子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可是。。。”林不屈还是有些担心。
“没什么可是的啦，这样吧，我答应你，你儿子绝对不会伤到一根寒毛，这总可以了吧？”茅窦叹了口气，做出承诺道，然后又把目光望向了正在一旁好奇地倾听二人对话的林哀凤。
“你叫哀凤对吧？能替老夫找个铲子过来可以么？”
“铲子？什么铲子呀？锅铲可以吗？你要拿来干嘛呀？”林哀凤眨着那双大眼睛，好奇地应道。
“不不不，就那种可以铲雪的铲子，没有的话，拿根锄头过来也行。”茅窦用手比划道。
“噢！锄头是吧，这个我有！我这就去给你拿。”林哀凤拍手道，转身就去柴房找自己种菜的锄头。
林不屈见茅窦竟然要女儿去找锄头，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这是要干嘛？天底下还有一门武功居然要用到铲子和锄头？莫非自己看走眼了，这茅窦别不是个种菜的农民出身，家里遭了灾才逃出来冒充武林高手骗吃骗喝的吧？
“完了完了，我现在把他赶出家门，还来得及么？”林不屈挠着头，苦恼地想道。正准备朝茅窦发难，就看到林梦竹穿着他的那件貂皮大衣跑了过来。
林不屈顿时瞪大了眼睛。
“林梦竹！你干嘛把我的衣服穿到了身上？这可是你娘生前送给我的最后一件礼物，你给我放回去！”
“爹！”林梦竹哀求道：“师傅要我找皮衣，我翻箱倒柜就只找到这件，你就借我用一下嘛！”
“不行不行，这是你娘给我留下的唯一念想了，我自己都舍不得穿，你别打它的主意！”林不屈拧着林梦竹的耳朵，怒道：“快给我脱了！”
“死老头，真小气！”林梦竹骂骂咧咧地脱下貂皮大衣，走到茅窦面前一脸委屈道：“师傅，你也看到了，我爹不让我穿他的皮衣。”
茅窦倒是一脸无所谓，淡然道：“噢，没关系的，没有皮衣也无妨，就是你可能要多遭些罪而已。”
“遭。。遭罪？”林梦竹有些傻眼，师傅到底要对他干嘛啊？
这时林哀凤也拿了锄头过来，刚准备拿给茅窦，茅窦就示意哀凤将锄头交给林梦竹，林梦竹接过锄头，一脸茫然道：
“师傅，你让我拿这锄头干嘛啊？这不会就是咱们这一脉使用的武器吧？”
“谁跟你说这是兵器了？你现在就在雪地里挖一个坑，越大越好！”茅窦没好气地答道。
挖坑？林梦竹更迷糊了，不是说练功吗？挖哪门子的坑啊？
但他也不敢违抗师傅的命令，虽有质疑，也只好甩开膀子就挖起来。
林哀凤见锄头的用处原来是挖坑，也没闲着，又回柴房拿了一根锄头出来帮着挖。两兄妹就这样你一下我一下的，很快就在雪地上刨了一个三尺深的大坑。
“师傅，坑挖好了，然后呢？”林梦竹喘着粗气道，虽然积雪松散，易挖易刨，还有妹妹在一边帮忙，可终究是天凉气冷，随便动一下都要耗费平时两倍体力。
茅窦斜眼瞄了一下雪坑，估摸了一下深浅，满意地点点头，指着雪坑对林梦竹道：“然后你就跳进去，用雪把自己埋起来。”
“啊？”一直在旁边旁观的林不屈先开了口。
“茅前辈，你没搞错吧？这天已经够冷了，你还要把梦竹埋在雪地里是为什么？这样他会冻死的！”林不屈焦急道，一边用眼神示意林梦竹拒绝。
但林梦竹看都没看林不屈，双眼死死地盯着雪坑，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他自然也觉得这样的要求很荒唐，若是在一天之前，他一定对此嗤之以鼻。可他回想起第一次见到茅窦时，茅窦就睡在雪地里，看样子好像还睡了一晚上，起来之后不照样跟没事人一样能吃能喝能跑能跳？也没见他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想来师傅现在教的，就是能让自己能睡在雪地里的内功。
于是他安慰林不屈道：
“爹，没事的，我师傅不会害我，毕竟他自己平时没事就睡在雪地里，这一定是师傅独门内功。”
茅窦点点头，赞道：“聪明，还知道这是要教你内功，悟性不错！”
“我现在要教你的，是一门易学难精的神奇内功，名叫龟息功！”
然后又滔滔不绝地给林不屈和林哀凤讲起后续的故事，把天香断续膏的神奇之处说得天花乱坠。
老乞丐在一旁听得好笑。
因为这子母断魂钉其实不算什么罕见之物，制作工艺也简单，无非就是母钉内部藏有一个特制的机簧，一旦受到剧烈打击，子钉就会弹射而出，一般的铁匠只要知晓其原理就能仿制。之所以被称为断魂钉，全因为子钉上会涂有见血封喉的毒药，一旦中招，不及时救治就会魂归九泉，故此得名。那枚唬人的母钉反倒没什么杀伤力，与一般铁钉无异。
冯凌霄当时拔了母钉就走，倒也不是想故意害死林梦竹，就算他用这种阴损的暗器伤人，但终究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正派人士，他应该只是想借此吓唬一下这个害他丢了面子的茶馆小厮。哪怕放着不管，等他个把时辰，这点小伤口只怕也会自动结疤。
自己之所以舍得用天香断续膏救他，也不过是想博取林梦竹的信任，趁机收他为徒罢了。
林不屈耐心地听林梦竹说完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陷入了沉思。
他知道林梦竹毕竟年幼，不懂人心险恶，所以不会贸然听信儿子的片面之词。
常熟城向来没什么习武之人踏足，今日分别有冯凌霄和花想容两拨武林中人进店，已是极度反常，偏偏这来路不明的白胡子老头又主动要求收自己儿子当徒弟，也只有林梦竹这种神经大条的愣头青才会无理由地相信他没有恶意。
他凑到儿子伤口前，用鼻子嗅了嗅天香断续膏的气味，这才确认林梦竹所言非虚，这天香断续膏的确不简单。
他虽不是什么郎中，但为梦竹娘找药治病的那段时间里，什么名贵药材没见过？他虽无法分辨这药膏里到底有什么药材，但他竟然在里面闻到了麝香和龙涎香的气息。
麝香消肿，龙涎香活血，用来治外伤倒是没什么问题，可又有谁会舍得把这么名贵的香料做成膏药？明明有太多的药材可以替代！只怕是为了迎合天香二字，才特意加入了这二味香料以示不凡。就这么一点膏药，只怕已经比林梦竹的命值钱。真要骗自己家傻儿子，断不至于下此血本。
到这，林不屈才对老乞丐放下戒心，对他的身份信了八成，脸上终于露出感激之色，抓着老乞丐就要行礼。
“这么说，真是老前辈你救了犬子的性命，请受晚辈一拜！”
“不用客气，小友不需如此客套。“老人摆了摆手，淡淡地道：“我既然吃了你儿子的饼，又喝了你酿的女儿红，还。。。额，那就是与你家有缘。既然有缘，那我救梦竹并收他为徒，也是命中注定的事，小友无需放在心上。“
一边的林哀凤则眨巴着眼睛好奇地问道：“哥，这就是你常说的武林高手吗？看着不像啊！”
“你闭嘴！”林梦竹瞪了妹妹一眼，怒道：“我师傅怎么就不是武林高手了，他可是。。可是。。”
可是了半天，林梦竹才想起，自己还不知道师傅的名讳。于是他又只好尴尬地朝师傅笑了笑，道：“师傅，你好像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
“老夫茅窦。“老乞丐淡淡地说道。“江湖人称九指。。。额，神丐！”
“你看，你看！”林梦竹兴奋地对妹妹炫耀道：“我师傅可是九指神丐耶！你以后再拿扫帚打我，就得小心了。我师傅只要用指头一戳，你就死咯。”
茅窦被林梦竹这么一夸，羞得老脸通红，连忙制止道：“低调低调，老夫武功倒也没那么高，梦竹啊，你也别到处跟别人说自己多了个师傅，更别跟别人透露我的存在，知道吗？”
林梦竹冲茅窦嘿嘿一笑，道：“我知道的，师傅，你这是怕我武艺太低，说出去丢你的脸。您放心，没学全你的功夫之前，我绝对不会告诉别人，我是九指神丐茅窦的弟子！”
说完又转向老爹和妹妹，认真嘱咐道：“爹，哀凤，我拜师的事你们也别说出去啊，师傅不想别人知道，要保密！”
林不屈点点头，然后道：“茅前辈，外面天冷，咱们不妨进屋再说。”
茅窦却摇了摇头。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来你们家是教你儿子习武的，那就够了。我现在没时间进屋跟你闲聊，我现在就要开始给我徒儿上课了！梦竹啊！”他对着林梦竹喊道。
“你回屋去穿多几件衣服，最好是皮的，不透气那种，穿好以后再来院子里找我。”
“好嘞！”林梦竹应声而去。
“啊？”林不屈有些傻眼，“这么着急吗？练武也不是什么速成的东西，不差这几个时辰吧？”
茅窦点点头，同意道：
“若按正常进度来说，确实是不差，而且欲速则不达，太着急会有走火入魔的风险。可现在是非常时期，林梦竹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学会最基础的功夫，所以必须抓紧练习，你大可放心，有我在一边看着，你儿子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可是。。。”林不屈还是有些担心。
“没什么可是的啦，这样吧，我答应你，你儿子绝对不会伤到一根寒毛，这总可以了吧？”茅窦叹了口气，做出承诺道，然后又把目光望向了正在一旁好奇地倾听二人对话的林哀凤。
“你叫哀凤对吧？能替老夫找个铲子过来可以么？”
“铲子？什么铲子呀？锅铲可以吗？你要拿来干嘛呀？”林哀凤眨着那双大眼睛，好奇地应道。
“不不不，就那种可以铲雪的铲子，没有的话，拿根锄头过来也行。”茅窦用手比划道。
“噢！锄头是吧，这个我有！我这就去给你拿。”林哀凤拍手道，转身就去柴房找自己种菜的锄头。
林不屈见茅窦竟然要女儿去找锄头，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这是要干嘛？天底下还有一门武功居然要用到铲子和锄头？莫非自己看走眼了，这茅窦别不是个种菜的农民出身，家里遭了灾才逃出来冒充武林高手骗吃骗喝的吧？
“完了完了，我现在把他赶出家门，还来得及么？”林不屈挠着头，苦恼地想道。正准备朝茅窦发难，就看到林梦竹穿着他的那件貂皮大衣跑了过来。
林不屈顿时瞪大了眼睛。
“林梦竹！你干嘛把我的衣服穿到了身上？这可是你娘生前送给我的最后一件礼物，你给我放回去！”
“爹！”林梦竹哀求道：“师傅要我找皮衣，我翻箱倒柜就只找到这件，你就借我用一下嘛！”
“不行不行，这是你娘给我留下的唯一念想了，我自己都舍不得穿，你别打它的主意！”林不屈拧着林梦竹的耳朵，怒道：“快给我脱了！”
“死老头，真小气！”林梦竹骂骂咧咧地脱下貂皮大衣，走到茅窦面前一脸委屈道：“师傅，你也看到了，我爹不让我穿他的皮衣。”
茅窦倒是一脸无所谓，淡然道：“噢，没关系的，没有皮衣也无妨，就是你可能要多遭些罪而已。”
“遭。。遭罪？”林梦竹有些傻眼，师傅到底要对他干嘛啊？
这时林哀凤也拿了锄头过来，刚准备拿给茅窦，茅窦就示意哀凤将锄头交给林梦竹，林梦竹接过锄头，一脸茫然道：
“师傅，你让我拿这锄头干嘛啊？这不会就是咱们这一脉使用的武器吧？”
“谁跟你说这是兵器了？你现在就在雪地里挖一个坑，越大越好！”茅窦没好气地答道。
挖坑？林梦竹更迷糊了，不是说练功吗？挖哪门子的坑啊？
但他也不敢违抗师傅的命令，虽有质疑，也只好甩开膀子就挖起来。
林哀凤见锄头的用处原来是挖坑，也没闲着，又回柴房拿了一根锄头出来帮着挖。两兄妹就这样你一下我一下的，很快就在雪地上刨了一个三尺深的大坑。
“师傅，坑挖好了，然后呢？”林梦竹喘着粗气道，虽然积雪松散，易挖易刨，还有妹妹在一边帮忙，可终究是天凉气冷，随便动一下都要耗费平时两倍体力。
茅窦斜眼瞄了一下雪坑，估摸了一下深浅，满意地点点头，指着雪坑对林梦竹道：“然后你就跳进去，用雪把自己埋起来。”
“啊？”一直在旁边旁观的林不屈先开了口。
“茅前辈，你没搞错吧？这天已经够冷了，你还要把梦竹埋在雪地里是为什么？这样他会冻死的！”林不屈焦急道，一边用眼神示意林梦竹拒绝。
但林梦竹看都没看林不屈，双眼死死地盯着雪坑，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他自然也觉得这样的要求很荒唐，若是在一天之前，他一定对此嗤之以鼻。可他回想起第一次见到茅窦时，茅窦就睡在雪地里，看样子好像还睡了一晚上，起来之后不照样跟没事人一样能吃能喝能跑能跳？也没见他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想来师傅现在教的，就是能让自己能睡在雪地里的内功。
于是他安慰林不屈道：
“爹，没事的，我师傅不会害我，毕竟他自己平时没事就睡在雪地里，这一定是师傅独门内功。”
茅窦点点头，赞道：“聪明，还知道这是要教你内功，悟性不错！”
“我现在要教你的，是一门易学难精的神奇内功，名叫龟息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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