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龙入虎口
一
大明永历皇帝钦差大臣马吉臣莅临贵阳封王的喜讯一夜间传遍贵阳。这个偏隅西南的名城立时像沸水般地热闹起来。大西军将士更是龙腾虎跃，亢奋异常。这是一件划时代的经典杰作，它表明大西军奉永历皇帝为正朔后，结束了与大明为敌的政治局面，洗刷了长期背负的重愈泰山的悖逆、流寇、匪盗的恶名。从此，可以堂堂正正地做人，名正言顺地联明抗清了！
翌日辰时是钦差大臣马吉臣宣读诏书的吉时。经过一夜的休息，马吉臣的棈神恢复了七八成。虽说仍显憔悴，目光却炯炯有神。侍卫们服侍他穿好衣袍，簇拥着朝孙可望的大元帅府走去。
孙可望的大元帅府乃是原云贵总督的衙门。是一幢高敞轩豁，楼横堂列，廊庑回缭的建筑群。八字形的府门外高矗一幅天青缎幛，上面绣着“大明秦王孙”五个斗大的金字。门外屹立着两尊硕大无朋的汉白玉石狮。稍远处是两块硕大的影壁，分别写着“文官下轿武官下马”、“肃静、回避”几个大字。下面则是一块下马石。从石狮两侧至围墙雁趐般地肃立着数百名标杆般的佩刀军校。
马吉臣暗暗点头：果然威赫棣棣！不愧王者风范！就在沉吟间，突听咚咚咚三声炮响，紧接着铜钉红漆大门轰然洞开，一身戎装的孙可望率领李定国、刘文秀一干将领疾歩迎出门来。满面春风的孙可望对马吉臣双手一拱，笑吟吟道：“孙可望戎马倥偬，迎迓来迟，多有得罪！”
马吉臣不敢托大，笑容满面言道：“吉臣素闻将军威仪，今日一见，果如诚言！”
孙可望侧身让道，谦恭有礼地说道：“钦差大人请----”
马吉臣不肯先行，谦让道：“大将军请----”
孙可望正色言道：“国礼不可废！大人乃是钦差大臣，眷宠优渥，国之柱石，可望怎敢比肩，理应先行。”
马吉臣见他燕颔猿睛，虎背熊腰，英气勃勃，举手投足间隐隐有种睥睨天下的王者风范，却谈出不俗，彬彬有礼，惊异地暗忖：此人文武全才，怎么与江湖中传说的魔鬼形像大相径庭？此时倒起了一种英雄相见恨晚的感觉。
马吉臣不再谦让，徐徐步入大门。穿过仪门及甬道，眼前出现三间气势轩昂的殿堂。正中这间门楣上悬挂着蓝底髹金的巨匾，赫然写着“白虎堂”三个大字。这里原是云贵总督议事大厅，孙可望因新建的秦王府尚未竣工，便将“白虎堂”暂时设在这儿。
“白虎堂”早已备设香案。马吉臣双手捧着黃绫袱盖的圣旨南面而立，庄重地说声：“原大西军兵马大元帅孙可望听旨！”
孙可望疾趋而出，三跪九叩后伏地叩首：“臣孙可望恭请圣安！”
“圣躬安！”马吉臣用余光扫了大堂一眼，隨着孙可望的下跪，大西军所有将领齐刷刷地跪倒尘埃。大堂内阒寂无声，连心跳声依稀可闻。
马吉臣满意地微微颔首，开始展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自承袭大统以来，宵衣旰食，励精图治，以德服人，唯以天下黎民为念，共图天下太平。然山河屡遭鞑虏侵辱，生灵涂炭。卿今率部来归，朕心嘉慰。卿夙笃忠贞，文武全才，朕特畀护疆重任，赐封秦王显爵，兼兵马大元帅，颁发金册宝印。凡军机大事悉听王之调度，文武百官有事见王，俱照王礼谒见。
王受兹重任，望王礼以律己。今鞑虏欲犯南宁，盼卿即率兵勤王，以宽朝廷之忧。卿之部将宜锡殊荣：沐天波仍袭原爵；李定国擢升护国将军；刘文秀擢升靖国将军；窦百威擢升定国将军兼羽林军都督；白文选、靳冕擢升总兵。其他诸将无须叙功皆晋升一级。众卿受封之后，盼殚抒筹策，无负朕倚任优眷之意。钦此！”
孙可望浑身血脉贲涨，兴奋及狂喜激荡心腔，感动得涕泗滂沱。待圣旨宣读完毕，再也按耐不住亢奋的情绪，铿锵有力地喊道：
“万岁万岁万万岁！”
孙可望发自肺腑的喊声，每个字都帶着丝丝金属的颤音绕梁不绝。
大元帅府内的汉白玉台阶上，宽阔的练兵场上跪满黒压压的大西军将士，欢声雷动，“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声浪此起彼伏，响彻云霄。
旨意宣读完毕，孙可望就亲热搂着马吉臣进入宴会厅。
为了感谢这位皇帝面前的宠臣，孙可望专门安排了－場别出心裁的舞筵。席间，孙可望率领李定国、沐天波、刘文秀、窦百威一干高级将领举觞劝饮，笑语喧哗。马吉臣虽然海量，怎敌得过孙可望等人的车轮酒战，几番回合，已酲然欲醉。
孙可望见状，含笑颔首，轻击三下手掌，即见18名丰肌弱骨，沐敷蘭膏的苗夷少女帶着烈火般的野性冲进宴会厅，跳起令人心脉颠覆，极具原始野味的疯狂舞蹈。
这18位苗女美得令人不敢仰视，周身洋溢出魅惑妖媚的神秘气质。她们近乎全裸，毫无羞怯地展现胴体的美妙曲线。展现在这位钦差大臣眼前的全是硕圆高耸的乳房，柔韧而有弹性的腰肢，笼罩着远山迷雾般的星眸。
马吉臣只觉浑身膨胀得像个火球，像万千条幼小的赤练蛇吞噬撕咬，难受到了极至。他怕醉后失态，有失钦差大臣身份，便起身对孙可望说道：“吉臣不胜酒力，且连日跋山涉水，体力透支，想去馆驿歇息，失礼之处，恳请王爷见谅。”
孙可望满脸歉意，道：“这是可望欠考虑！钦差大人连日奔波，果然劳累！大人请---”他转脸吩咐孙岩：“送钦差大人安歇！”
孙岩不敢怠懈，急命两位苗女左右搀扶着离厅而去。
大明永历皇帝钦差大臣马吉臣莅临贵阳封王的喜讯一夜间传遍贵阳。这个偏隅西南的名城立时像沸水般地热闹起来。大西军将士更是龙腾虎跃，亢奋异常。这是一件划时代的经典杰作，它表明大西军奉永历皇帝为正朔后，结束了与大明为敌的政治局面，洗刷了长期背负的重愈泰山的悖逆、流寇、匪盗的恶名。从此，可以堂堂正正地做人，名正言顺地联明抗清了！
翌日辰时是钦差大臣马吉臣宣读诏书的吉时。经过一夜的休息，马吉臣的棈神恢复了七八成。虽说仍显憔悴，目光却炯炯有神。侍卫们服侍他穿好衣袍，簇拥着朝孙可望的大元帅府走去。
孙可望的大元帅府乃是原云贵总督的衙门。是一幢高敞轩豁，楼横堂列，廊庑回缭的建筑群。八字形的府门外高矗一幅天青缎幛，上面绣着“大明秦王孙”五个斗大的金字。门外屹立着两尊硕大无朋的汉白玉石狮。稍远处是两块硕大的影壁，分别写着“文官下轿武官下马”、“肃静、回避”几个大字。下面则是一块下马石。从石狮两侧至围墙雁趐般地肃立着数百名标杆般的佩刀军校。
马吉臣暗暗点头：果然威赫棣棣！不愧王者风范！就在沉吟间，突听咚咚咚三声炮响，紧接着铜钉红漆大门轰然洞开，一身戎装的孙可望率领李定国、刘文秀一干将领疾歩迎出门来。满面春风的孙可望对马吉臣双手一拱，笑吟吟道：“孙可望戎马倥偬，迎迓来迟，多有得罪！”
马吉臣不敢托大，笑容满面言道：“吉臣素闻将军威仪，今日一见，果如诚言！”
孙可望侧身让道，谦恭有礼地说道：“钦差大人请----”
马吉臣不肯先行，谦让道：“大将军请----”
孙可望正色言道：“国礼不可废！大人乃是钦差大臣，眷宠优渥，国之柱石，可望怎敢比肩，理应先行。”
马吉臣见他燕颔猿睛，虎背熊腰，英气勃勃，举手投足间隐隐有种睥睨天下的王者风范，却谈出不俗，彬彬有礼，惊异地暗忖：此人文武全才，怎么与江湖中传说的魔鬼形像大相径庭？此时倒起了一种英雄相见恨晚的感觉。
马吉臣不再谦让，徐徐步入大门。穿过仪门及甬道，眼前出现三间气势轩昂的殿堂。正中这间门楣上悬挂着蓝底髹金的巨匾，赫然写着“白虎堂”三个大字。这里原是云贵总督议事大厅，孙可望因新建的秦王府尚未竣工，便将“白虎堂”暂时设在这儿。
“白虎堂”早已备设香案。马吉臣双手捧着黃绫袱盖的圣旨南面而立，庄重地说声：“原大西军兵马大元帅孙可望听旨！”
孙可望疾趋而出，三跪九叩后伏地叩首：“臣孙可望恭请圣安！”
“圣躬安！”马吉臣用余光扫了大堂一眼，隨着孙可望的下跪，大西军所有将领齐刷刷地跪倒尘埃。大堂内阒寂无声，连心跳声依稀可闻。
马吉臣满意地微微颔首，开始展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自承袭大统以来，宵衣旰食，励精图治，以德服人，唯以天下黎民为念，共图天下太平。然山河屡遭鞑虏侵辱，生灵涂炭。卿今率部来归，朕心嘉慰。卿夙笃忠贞，文武全才，朕特畀护疆重任，赐封秦王显爵，兼兵马大元帅，颁发金册宝印。凡军机大事悉听王之调度，文武百官有事见王，俱照王礼谒见。
王受兹重任，望王礼以律己。今鞑虏欲犯南宁，盼卿即率兵勤王，以宽朝廷之忧。卿之部将宜锡殊荣：沐天波仍袭原爵；李定国擢升护国将军；刘文秀擢升靖国将军；窦百威擢升定国将军兼羽林军都督；白文选、靳冕擢升总兵。其他诸将无须叙功皆晋升一级。众卿受封之后，盼殚抒筹策，无负朕倚任优眷之意。钦此！”
孙可望浑身血脉贲涨，兴奋及狂喜激荡心腔，感动得涕泗滂沱。待圣旨宣读完毕，再也按耐不住亢奋的情绪，铿锵有力地喊道：
“万岁万岁万万岁！”
孙可望发自肺腑的喊声，每个字都帶着丝丝金属的颤音绕梁不绝。
大元帅府内的汉白玉台阶上，宽阔的练兵场上跪满黒压压的大西军将士，欢声雷动，“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声浪此起彼伏，响彻云霄。
旨意宣读完毕，孙可望就亲热搂着马吉臣进入宴会厅。
为了感谢这位皇帝面前的宠臣，孙可望专门安排了－場别出心裁的舞筵。席间，孙可望率领李定国、沐天波、刘文秀、窦百威一干高级将领举觞劝饮，笑语喧哗。马吉臣虽然海量，怎敌得过孙可望等人的车轮酒战，几番回合，已酲然欲醉。
孙可望见状，含笑颔首，轻击三下手掌，即见18名丰肌弱骨，沐敷蘭膏的苗夷少女帶着烈火般的野性冲进宴会厅，跳起令人心脉颠覆，极具原始野味的疯狂舞蹈。
这18位苗女美得令人不敢仰视，周身洋溢出魅惑妖媚的神秘气质。她们近乎全裸，毫无羞怯地展现胴体的美妙曲线。展现在这位钦差大臣眼前的全是硕圆高耸的乳房，柔韧而有弹性的腰肢，笼罩着远山迷雾般的星眸。
马吉臣只觉浑身膨胀得像个火球，像万千条幼小的赤练蛇吞噬撕咬，难受到了极至。他怕醉后失态，有失钦差大臣身份，便起身对孙可望说道：“吉臣不胜酒力，且连日跋山涉水，体力透支，想去馆驿歇息，失礼之处，恳请王爷见谅。”
孙可望满脸歉意，道：“这是可望欠考虑！钦差大人连日奔波，果然劳累！大人请---”他转脸吩咐孙岩：“送钦差大人安歇！”
孙岩不敢怠懈，急命两位苗女左右搀扶着离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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