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笈礼（上）
还有十余天就是四月的笈礼了，白府上下更是忙的不可开交。白相仅有这一个女儿，对她甚是宠爱，一直教养在身边，未曾谈婚论嫁。如今四月即将二十岁，这笈礼是不得不办了，全府上下都极为看重。自太子殿下留宿后，时不时的就会遣人送来各种奇珍异宝赠予小姐，就连皇上皇后也是恩赏不断。奇的就是，人人都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为觉得有何不妥，南宁陌果真做到了，不给四月带来一丝闲言碎语。四月一开始本是拒收的，但架不住南宁陌一直送，索性也就不管了，他送她就收。
恬恬：“小姐，太子殿下又来送礼物啦，说是您笈礼的华服和钗冠呢”，恬恬领着众侍女，将礼物依次送进来。先是短褂裤，朱红色的锦边，缁布为衣，用的是天蚕丝为衬，再者是簪首为五瓣梅花，簪身为龙，这支簪子据说是用的槐江山的上等玉石打磨的，自带清香，还有这儒裙，看似素雅，可是用的长留山毕方鸟退下的软毛纺织的，贴身穿又软又暖身，最特别的就是这件深衣，青色衣缘，素锦为底层，图案为祥云图腾，袖口内还有珍珠扣，发笄、发簪、钗笄更是按照最高规格置办的。四月瞧着这些，心里很是喜欢。
四月：“果真，他对我是有意的，只是……还是要将我的顾虑早日与他说清楚才好，恬恬，父亲回来了吗？”
恬恬：“老爷被留在宫中议事，还未曾回府”
四月：“既然如此，那我们去接父亲吧，替我换官服正装，我们入宫去，谢太子恩赐！”
南宁陌：“你说什么，四月来了，何时到的，在哪候着？”南宁陌，听到是四月主动来找自己，很是惊讶。
文宇回道：“有一会儿了，就在正殿外候着”，南宁陌：“快宣，算了，本宫去迎她！”南宁陌，快步走向门外，见她一身浅绿正装官服，但仍是戴着面纱。
他惊喜道“四月，我又让你等我了，你下次来，提前告知我，我派人去接你就好”。
四月见南宁陌这般激动：“不想你麻烦，我索性就自己不打招呼就来了，是不是打扰你批奏章了？”
南宁陌笑道：“没有，你能来，我甚是高兴，来进来说话”，便牵着四月的手进了正殿，四月未反应过来，也就任他牵着了。四月发现南宁陌手心湿湿的，心想难不成他还紧张了？轻笑了一声。
“南陌，你紧张什么？我又不是要对你做什么，你手心都湿了呢”
“许是见你高兴，兴奋紧张了”，南宁陌倒也不遮掩。
姝雪姝蝶见太子领着一位官女子进了正殿，不免有些好奇，这难道就是那个太子的意中人，戴着面纱，看不真切，但气质还是不同平常皇室贵族的那般尊荣的，想来也是人中龙凤，一人在耳房为两位主子焙茶，一人上前添香伺候。
南陌宁头也不抬的吩咐着：“姝蝶，将暖炉取来，香换成降真香”。
四月不解的问道：“你平常不用降真香吗？那为何那日车里就用的是这位香料呢？”
南宁陌：“我平常惯用降真香，但是那日去你府上，看你用的是沉香，便想试一试。后来听文宇说你近日却是用我送的降真，觉得你应该是喜欢，就又换成了降真。上次送的可还够用，不如再拿些回去，不够随时来我这取。”南宁陌边说边接过暖炉放在四月手中，帮她捂热。
四月笑着看向他，“南陌，你是不是中意于我？”
南陌也正色回道：“是，我觉着你甚好，可以陪我度过余生”。
四月：“南陌，你很好，有时我在想，如若你是普通人家的公子，该多好，这样我们就可以整天游山玩水，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惜你不是，你的身份，就注定了我们不会在一起，我也喜欢你，但是，在喜欢你之后，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权衡利弊，你终究不是我最好的选择。你可明白？”
南宁陌盯着四月的双眸认真说道：“四月，你父亲，也曾这样劝过我，但是我说服了他，因为你想的我都想到了，你说的那些顾虑，在我这里都不是顾虑，我会帮你解决这些麻烦，你只需要好好生活就可以，其他的事情交给我，你无须忧虑，你只需要操心我一个人就可以了，既然你说你也喜欢我，那我们是不是就可以谈婚论嫁了呢？”
四月仍有疑虑：“可是，后宫嫔妃……”
南宁陌止住了四月的话题：“我说过，那些不是问题，我这一生只会娶你一人为我的结发妻子，你随心而活就好。”
四月一时间不知是感动太多，还是他对自己如此照拂，让自己受宠若惊过了头，居然有些想哭。南宁陌看着四月眼中含泪，有些发慌：“可是我的话有些过了，吓到了你，为何要哭呢？”
四月抬着南陌宁的下巴：“你太会哄人了，哄的我太高兴了。那以后你就是我的了？”
南宁陌却很是配合四月的动作，抬起下巴：“是，我就是你的了。”低头靠近四月的面纱，两人动作过于近了，空气中的香气都变的浓郁了，耳房的茶扑了，嗡嗡直响，打破了此时的暧昧。
四月清了清嗓子，遮掩道，“你要正经些，你的侍女们都还在呢。”
南宁陌低声笑着，“无妨，她们不敢乱看，你可是害羞了”
四月：“诶呀，你这人，诚然我是害羞了，可是你看不到我脸红，别人会说你调戏官女子的。世人常夸太子-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自己是何德何能，能得到你的青睐？”
那宁陌：“那日初见你，我就认定了你，有些人，面对面一辈子，也不觉得即使没了对方，也有什么不适，但是有些人一眼便似万年，此生不想再分开。你就是我那个一眼万年一直寻找的伴侣。在我的领域，你可以随意说话，无需在意他人，我允你一个随心所欲的人生。”
四月：“我只是觉着你有些吃亏，我并不能给你什么，天下都是你的，我送什么好像也抵不过这天下了，所以，我为有这一份真心可以给你，你许了我一个随心所欲，我还你一个生生世世不相离，若是哪天你觉得厌了倦了，你且告诉我，我绝不会痴缠着你，我会还你自由。你看如何？”
南宁陌：“四月，你当真许我生生世世？我怎会厌倦呢！”言罢，南宁陌便拥住了四月。四月也觉着有时事情的发展的确让人措手不及，今日本是打算和太子说明白前路阻碍太多，还是各自好好的过日子就好，怎么就变成了两人许下这山盟海誓呢？
南宁陌：“四月，你的笈礼马上就到了，准备好了吗？”
四月：“嗯，左不过就是礼仪，我父亲母亲觉着要大办一场，可是我觉得太麻烦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行礼，更何况，我还要当众揭面纱，有些不好意思呢”四月玩着南宁陌，肩上的碎发。
南宁陌：“的确，除了你的近亲，旁人就算了吧，毕竟宗庙是你家历代先人的供奉之地，不适合让官员家眷都前去，但是，我能否近观呢？”
四月：“那又何妨？你去便是了。”
南宁陌：“好。”
四月忽然想到了师父：“我师父也会亲临来参加，你见不见呢？”
南宁陌：“一直仰慕南斗仙人，如果有幸可以和他探讨一下佛法。”内心却是打着另一翻算盘，倒要看看他是什么样的人，可以和四月这么投缘，南宁陌心里不是滋味。
恬恬：“小姐，太子殿下又来送礼物啦，说是您笈礼的华服和钗冠呢”，恬恬领着众侍女，将礼物依次送进来。先是短褂裤，朱红色的锦边，缁布为衣，用的是天蚕丝为衬，再者是簪首为五瓣梅花，簪身为龙，这支簪子据说是用的槐江山的上等玉石打磨的，自带清香，还有这儒裙，看似素雅，可是用的长留山毕方鸟退下的软毛纺织的，贴身穿又软又暖身，最特别的就是这件深衣，青色衣缘，素锦为底层，图案为祥云图腾，袖口内还有珍珠扣，发笄、发簪、钗笄更是按照最高规格置办的。四月瞧着这些，心里很是喜欢。
四月：“果真，他对我是有意的，只是……还是要将我的顾虑早日与他说清楚才好，恬恬，父亲回来了吗？”
恬恬：“老爷被留在宫中议事，还未曾回府”
四月：“既然如此，那我们去接父亲吧，替我换官服正装，我们入宫去，谢太子恩赐！”
南宁陌：“你说什么，四月来了，何时到的，在哪候着？”南宁陌，听到是四月主动来找自己，很是惊讶。
文宇回道：“有一会儿了，就在正殿外候着”，南宁陌：“快宣，算了，本宫去迎她！”南宁陌，快步走向门外，见她一身浅绿正装官服，但仍是戴着面纱。
他惊喜道“四月，我又让你等我了，你下次来，提前告知我，我派人去接你就好”。
四月见南宁陌这般激动：“不想你麻烦，我索性就自己不打招呼就来了，是不是打扰你批奏章了？”
南宁陌笑道：“没有，你能来，我甚是高兴，来进来说话”，便牵着四月的手进了正殿，四月未反应过来，也就任他牵着了。四月发现南宁陌手心湿湿的，心想难不成他还紧张了？轻笑了一声。
“南陌，你紧张什么？我又不是要对你做什么，你手心都湿了呢”
“许是见你高兴，兴奋紧张了”，南宁陌倒也不遮掩。
姝雪姝蝶见太子领着一位官女子进了正殿，不免有些好奇，这难道就是那个太子的意中人，戴着面纱，看不真切，但气质还是不同平常皇室贵族的那般尊荣的，想来也是人中龙凤，一人在耳房为两位主子焙茶，一人上前添香伺候。
南陌宁头也不抬的吩咐着：“姝蝶，将暖炉取来，香换成降真香”。
四月不解的问道：“你平常不用降真香吗？那为何那日车里就用的是这位香料呢？”
南宁陌：“我平常惯用降真香，但是那日去你府上，看你用的是沉香，便想试一试。后来听文宇说你近日却是用我送的降真，觉得你应该是喜欢，就又换成了降真。上次送的可还够用，不如再拿些回去，不够随时来我这取。”南宁陌边说边接过暖炉放在四月手中，帮她捂热。
四月笑着看向他，“南陌，你是不是中意于我？”
南陌也正色回道：“是，我觉着你甚好，可以陪我度过余生”。
四月：“南陌，你很好，有时我在想，如若你是普通人家的公子，该多好，这样我们就可以整天游山玩水，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惜你不是，你的身份，就注定了我们不会在一起，我也喜欢你，但是，在喜欢你之后，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权衡利弊，你终究不是我最好的选择。你可明白？”
南宁陌盯着四月的双眸认真说道：“四月，你父亲，也曾这样劝过我，但是我说服了他，因为你想的我都想到了，你说的那些顾虑，在我这里都不是顾虑，我会帮你解决这些麻烦，你只需要好好生活就可以，其他的事情交给我，你无须忧虑，你只需要操心我一个人就可以了，既然你说你也喜欢我，那我们是不是就可以谈婚论嫁了呢？”
四月仍有疑虑：“可是，后宫嫔妃……”
南宁陌止住了四月的话题：“我说过，那些不是问题，我这一生只会娶你一人为我的结发妻子，你随心而活就好。”
四月一时间不知是感动太多，还是他对自己如此照拂，让自己受宠若惊过了头，居然有些想哭。南宁陌看着四月眼中含泪，有些发慌：“可是我的话有些过了，吓到了你，为何要哭呢？”
四月抬着南陌宁的下巴：“你太会哄人了，哄的我太高兴了。那以后你就是我的了？”
南宁陌却很是配合四月的动作，抬起下巴：“是，我就是你的了。”低头靠近四月的面纱，两人动作过于近了，空气中的香气都变的浓郁了，耳房的茶扑了，嗡嗡直响，打破了此时的暧昧。
四月清了清嗓子，遮掩道，“你要正经些，你的侍女们都还在呢。”
南宁陌低声笑着，“无妨，她们不敢乱看，你可是害羞了”
四月：“诶呀，你这人，诚然我是害羞了，可是你看不到我脸红，别人会说你调戏官女子的。世人常夸太子-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自己是何德何能，能得到你的青睐？”
那宁陌：“那日初见你，我就认定了你，有些人，面对面一辈子，也不觉得即使没了对方，也有什么不适，但是有些人一眼便似万年，此生不想再分开。你就是我那个一眼万年一直寻找的伴侣。在我的领域，你可以随意说话，无需在意他人，我允你一个随心所欲的人生。”
四月：“我只是觉着你有些吃亏，我并不能给你什么，天下都是你的，我送什么好像也抵不过这天下了，所以，我为有这一份真心可以给你，你许了我一个随心所欲，我还你一个生生世世不相离，若是哪天你觉得厌了倦了，你且告诉我，我绝不会痴缠着你，我会还你自由。你看如何？”
南宁陌：“四月，你当真许我生生世世？我怎会厌倦呢！”言罢，南宁陌便拥住了四月。四月也觉着有时事情的发展的确让人措手不及，今日本是打算和太子说明白前路阻碍太多，还是各自好好的过日子就好，怎么就变成了两人许下这山盟海誓呢？
南宁陌：“四月，你的笈礼马上就到了，准备好了吗？”
四月：“嗯，左不过就是礼仪，我父亲母亲觉着要大办一场，可是我觉得太麻烦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行礼，更何况，我还要当众揭面纱，有些不好意思呢”四月玩着南宁陌，肩上的碎发。
南宁陌：“的确，除了你的近亲，旁人就算了吧，毕竟宗庙是你家历代先人的供奉之地，不适合让官员家眷都前去，但是，我能否近观呢？”
四月：“那又何妨？你去便是了。”
南宁陌：“好。”
四月忽然想到了师父：“我师父也会亲临来参加，你见不见呢？”
南宁陌：“一直仰慕南斗仙人，如果有幸可以和他探讨一下佛法。”内心却是打着另一翻算盘，倒要看看他是什么样的人，可以和四月这么投缘，南宁陌心里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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