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列子海图
“乾坤大道的手段果然方便，刚刚在塞北草原，现在就到了东海郡，几个呼吸的工夫就跨越了大半个九州！”李央啧啧称奇，打量着飞舟前方的海天风光，不时有海鸟飞过，海水的咸味顺着海风吹来。
“毕竟我就擅长这一条大道，乾坤挪移算是我的老本行了，不厉害点怎么行？”蓝衣少年“赵行空”笑道：“比不上李道友你，做下了好大的事，那位吉祥天女几乎要被你气得吐血了！”
他叹息一声，又道：“李道友是背靠全真教这座大山，所以根本不怕草原那帮神灵报复，我就不同了，可怜我孤家寡人，独自修行，出门在外只能小心翼翼的，根本不敢招惹别人，希望刚刚吉祥天女没注意到我这个帮凶才好，否则我只能隐名埋名了！”
李央瞪了自己这个损友一眼，没好气地道：“少来，你可是堂堂尸子传人，百家之后，要是你胆子小，我实在想不到天下还有谁胆子大了！别忘了，当年你可是差点就跟我拼命了，就为了那张《列子海图》！”
赵行空和李央是不打不相识。
他是诸子百家中“尸子”的传人，继承尸子道统，专修“乾坤大道”，最擅长乾坤挪移，时常去各处险地寻宝，遇到危险就借助乾坤挪移手段从容脱身，身家无比富裕，性格也非常霸道，准确地说，诸子传人就没有不霸道的。
毕竟诸子道统大多是一脉单传，相当于把一个超级大宗门的资源集中在一个人身上，培养出的传人自然是不世之天才，心高气傲太正常了。
当年，赵行空在东海郡地龙翻身后出现的一处海沟裂缝寻宝，恰好李央也去了，两人眼光都极其毒辣，同时看中了一张沉没海底的海图——诸子百家中“列子”列御寇留下的海图。
列子是诸子百家中颇为特殊的一位，归属道家，最擅长“御风之术”，可以随意在天地间遨游，常常游历各种海外奇地，他每去一处奇异之地就留下一张海图，记载路线，一共九张，分别记载了通往“古莽之国”、“华胥国”、“星宿海”、“归墟”等地的路线。
传说每张《列子海图》的背后都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足以令一个最普通的凡人有望成仙。
两人都看中了那张《列子海图》，谁都不肯让步，为此大打出手，赵行空身为尸子传人，一手乾坤大道出神入化，可攻可守，纵然只是二境，尚未炼就元神，但连寻常元神真人都奈何不了他。
而李央也不是吃素的，他精通多门大道，道术简直是千变万化，从头到尾不重样。
时而施展佛门“超度大道”、“解脱大道”对应的“苦海救度禅光”，照得赵行空心神荡漾，有一种皈依佛门的冲动。
时而施展道门“万化大道”、“紫阳大道”对应的“紫气东来”、“万气归宗”，气势磅礴，几乎把海域都化为气海。
时而动用巫道的“横死恶咒”、“五瘟毒咒”、“赤阳烈咒”等歹毒咒术，扰得赵行空苦不堪言。
到最后，他甚至连魔道的手段都拿出来了：“三千烦恼”、“五蕴执迷”、“死相横生”……
赵行空终于受不了了，他主动停手，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是正是邪？”
李央的回答是：“非正非邪，不过一介求道之人。”
这话让赵行空颇为动容，竟然罕见地起了结交的心思。
对高傲的诸子传人而言，这简直是破天荒的事。
李央虽然手段繁多，但赵行空的“乾坤大道”实在过于诡异难缠，而且极其擅长闪躲和逃跑，李央短时间内也确实拿不下他，于是两人便勉强握手言和，找了个地方谈判海图的归属。
这一谈，却是颇为投缘，两人几乎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李央提出自己要在草原耽误三年，然后才能按照海图去寻觅，赵行空爽快地答应了，甚至还主动提出也留在草原，若是有事，自己可以用乾坤之道的挪移手段襄助一二。
以赵行空的高傲，居然为了李央的事情主动陪着李央在草原呆了三年，当了好几回“车夫”，要不是挚友关系，他怎么可能帮别人做这种事？
唯一的问题是……李央说自己是全真教弟子，赵行空当初死活不相信，认为哪有全真教弟子会学得这么乱七八糟，李央无奈，拿出紫阳宫代宫主的信物，赵行空才不得不信了。
而三年后，李央收集完龙气，两人就依照原本的约定，开始一同按这张《列子海图》记载的路线探索。
……
东海上空。
沧海蔚蓝，白云悠悠，一派惬意风光。
飞舟驶过天际，留下一道深深的云痕。
“李道友，你推算得如何了？”赵行空一边驾驶飞舟，一边抽空朝李央问道。
“所谓‘沧海桑田’，这张海图因为经历的时间太久，难免跟现世的路线有不少差别，不过以我易道二境‘顺命境’的道行，推算出这些差别不难，可以保证不会迷失。”李央答道：“真正的难题在于……要推算出一路上所有的危险，以我的易道境界就力有不逮了。”
易道前四境是成命、顺命、知命、改命。
传说儒家祖师孔子常读周易，“五十知天命”，既是指孔子智慧通达，了解了无穷世情的变化，也指孔子的易道境界在五十岁就达到了“知命境”，对命运的变化洞悉于心。
但李央却比孔子差远了，他修道至今六十载，也不过是易道二境“顺命境”的道行，可以顺应命运长河的潮流，隐约窥见大势，但却不能知晓命运的无穷变化，更没有改变改逆命运的能力。
“这倒无妨，我们二人各自都有抗衡元神真人的能力，纵然不可能击败真正的元神真人，但寻常的元神真人也绝对杀不了我们，自保绰绰有余，现在我们二人合力，未必不能击败元神大能！有这样的实力，何须畏惧危险！”赵行空显得意气风发。
李央却是显得有些忧虑：“希望吧……我隐隐有不好的预感，我虽然易道境界稀疏平常，但毕竟兼修了易道，预感不会出错的……”
先前达罕认为他主修易道，这是错的，易道跟超度大道、解脱大道、龙相大道等大道一样，都是他兼修的大道。
李央主修的大道究竟是什么？
这是一个连他挚友赵行空都不知道的谜团。
“怕什么？”赵行空不以为意：“咱们可是寻访至人‘列子’曾经去过的奇异之地，没有危险才奇怪吧？再说了，要是真的遇到抵抗不了的危险，你用心魔道的迷心手段拖延时间，我趁机撕裂空间，怎么可能逃不掉？”
列子海图一共有九张，分别通往古莽之国、华胥国、星宿海、归墟等神秘之地，李央所得的这一张海图虽然是真品无疑，但上面并未写清目的地，李央曾经耗费心血推算，才勉强算出这张海图最有可能是通往“古莽之国”的——那正是李央要找的地方。
而九张海图有一处共通之处，那就是充满危险，路途堪称九死一生。
倒不是昔日的至人“列子”有意留下什么考验，只是……哪怕是至人视之寻常的路径，对元神真人而言都太过危险了，更不必说李央二人都尚未晋升元神。
历史上不乏元神真人根据《列子海图》寻访，结果永远失踪的记录，甚至曾有地仙因此陨落。
若非李央精于易道，在趋吉避凶方面犹胜元神真人，赵行空的乾坤大道则最擅长逃命，恐怕两人还未必敢来探索这张《列子海图》背后的秘密。
“小心驶得万年船！”对于好友的不在意，李央摇头，并不认可，却也不再推算，因为能算的已经算完了，知天命，尽人事，现在是做其它准备的时候了。
他拿出一方残破锈蚀的铜盘“仙人承露盘”，又朝着小指上缠绕的一丝黑气轻轻一吹。
黑气哀鸣一声，化为一条迷你蛟龙，想要逃窜。
“离了草原的黑蛟连泥鳅都不如，还想跑？”李央冷笑一声，屈指在铜盘上轻轻一敲，无形的吸力爆发，就将这股龙气吸入铜盘。
铜盘发出一声好听的脆响，眨眼的工夫，铜绿剥落，裂缝愈合，曾经被汉武帝用来承接“天降之甘霖”的铜盘恢复如初！
“修好了？我看看。”赵行空好奇地凑过来，拿起铜盘左看右看，最后摇头道：“好像没什么特别的。”
“你没有修行‘皇道’或是‘龙相大道’，自然看不出什么来。”李央笑着解释道：“这仙人承露盘曾经寄托一位皇者至尊的期许和封赐，内部深深蕴藏龙气，早就是真正的皇道法宝了，这样的法宝，虽然比‘始皇三宝’还差一些，但也是历代都不可多得的。”
“始皇三宝”即是传说中的三件皇道法宝“传国玉玺”、“始皇照骨镜”、“泰山封禅书”，据说集齐三者就能找到始皇帝留下的洞天“祖龙居”，传闻始皇帝把昔日掠自六国乃至整个中原九州的财富全部藏在了那里，也不知是真是假。
“所以你苦心孤诣修好这盘子，到底有什么用？”赵行空眨眨眼，问道。
如果是别人这么问，李央第一反应就是对方别有用心，不过对于这位在草原陪了他三年的挚友，他自然不会怀疑，认真答道：“最简单的用法，就是放着不动。”
“就这么简单？”
“不然呢？当初武帝打造这承露盘，就是放在昭阳殿外承接甘露，本来就是这么用的。”李央笑道：“只要自然放着，就会在上面凝聚甘露，可不是那种普通的甘露，而是经过皇道龙气洗礼的极品甘露，就算是在万宝阁都买不到！”
“那倒是不错。”赵行空认可地点点头，他很有钱，身价颇丰，是万宝阁的大主顾，所以李央要是说这东西昂贵，他肯定嗤之以鼻，再贵又如何？
但既然有钱都买不到，那就是真正的好东西了。
“这次探索深海期间产出的极品甘露都归你，总不能让你白在草原陪我三年。”李央道。
“朋友之间不要谈这个。”赵行空摆摆手：“如果非要谈，那就是少了！”
李央笑道：“先拿着这次的，下次有多的再给你。”
赵行空这才满意点头。
两人说笑间，“乾坤覆海舟”已经渐渐驶入了海洋深处，再也看不到陆地的海岸线。
“毕竟我就擅长这一条大道，乾坤挪移算是我的老本行了，不厉害点怎么行？”蓝衣少年“赵行空”笑道：“比不上李道友你，做下了好大的事，那位吉祥天女几乎要被你气得吐血了！”
他叹息一声，又道：“李道友是背靠全真教这座大山，所以根本不怕草原那帮神灵报复，我就不同了，可怜我孤家寡人，独自修行，出门在外只能小心翼翼的，根本不敢招惹别人，希望刚刚吉祥天女没注意到我这个帮凶才好，否则我只能隐名埋名了！”
李央瞪了自己这个损友一眼，没好气地道：“少来，你可是堂堂尸子传人，百家之后，要是你胆子小，我实在想不到天下还有谁胆子大了！别忘了，当年你可是差点就跟我拼命了，就为了那张《列子海图》！”
赵行空和李央是不打不相识。
他是诸子百家中“尸子”的传人，继承尸子道统，专修“乾坤大道”，最擅长乾坤挪移，时常去各处险地寻宝，遇到危险就借助乾坤挪移手段从容脱身，身家无比富裕，性格也非常霸道，准确地说，诸子传人就没有不霸道的。
毕竟诸子道统大多是一脉单传，相当于把一个超级大宗门的资源集中在一个人身上，培养出的传人自然是不世之天才，心高气傲太正常了。
当年，赵行空在东海郡地龙翻身后出现的一处海沟裂缝寻宝，恰好李央也去了，两人眼光都极其毒辣，同时看中了一张沉没海底的海图——诸子百家中“列子”列御寇留下的海图。
列子是诸子百家中颇为特殊的一位，归属道家，最擅长“御风之术”，可以随意在天地间遨游，常常游历各种海外奇地，他每去一处奇异之地就留下一张海图，记载路线，一共九张，分别记载了通往“古莽之国”、“华胥国”、“星宿海”、“归墟”等地的路线。
传说每张《列子海图》的背后都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足以令一个最普通的凡人有望成仙。
两人都看中了那张《列子海图》，谁都不肯让步，为此大打出手，赵行空身为尸子传人，一手乾坤大道出神入化，可攻可守，纵然只是二境，尚未炼就元神，但连寻常元神真人都奈何不了他。
而李央也不是吃素的，他精通多门大道，道术简直是千变万化，从头到尾不重样。
时而施展佛门“超度大道”、“解脱大道”对应的“苦海救度禅光”，照得赵行空心神荡漾，有一种皈依佛门的冲动。
时而施展道门“万化大道”、“紫阳大道”对应的“紫气东来”、“万气归宗”，气势磅礴，几乎把海域都化为气海。
时而动用巫道的“横死恶咒”、“五瘟毒咒”、“赤阳烈咒”等歹毒咒术，扰得赵行空苦不堪言。
到最后，他甚至连魔道的手段都拿出来了：“三千烦恼”、“五蕴执迷”、“死相横生”……
赵行空终于受不了了，他主动停手，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是正是邪？”
李央的回答是：“非正非邪，不过一介求道之人。”
这话让赵行空颇为动容，竟然罕见地起了结交的心思。
对高傲的诸子传人而言，这简直是破天荒的事。
李央虽然手段繁多，但赵行空的“乾坤大道”实在过于诡异难缠，而且极其擅长闪躲和逃跑，李央短时间内也确实拿不下他，于是两人便勉强握手言和，找了个地方谈判海图的归属。
这一谈，却是颇为投缘，两人几乎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李央提出自己要在草原耽误三年，然后才能按照海图去寻觅，赵行空爽快地答应了，甚至还主动提出也留在草原，若是有事，自己可以用乾坤之道的挪移手段襄助一二。
以赵行空的高傲，居然为了李央的事情主动陪着李央在草原呆了三年，当了好几回“车夫”，要不是挚友关系，他怎么可能帮别人做这种事？
唯一的问题是……李央说自己是全真教弟子，赵行空当初死活不相信，认为哪有全真教弟子会学得这么乱七八糟，李央无奈，拿出紫阳宫代宫主的信物，赵行空才不得不信了。
而三年后，李央收集完龙气，两人就依照原本的约定，开始一同按这张《列子海图》记载的路线探索。
……
东海上空。
沧海蔚蓝，白云悠悠，一派惬意风光。
飞舟驶过天际，留下一道深深的云痕。
“李道友，你推算得如何了？”赵行空一边驾驶飞舟，一边抽空朝李央问道。
“所谓‘沧海桑田’，这张海图因为经历的时间太久，难免跟现世的路线有不少差别，不过以我易道二境‘顺命境’的道行，推算出这些差别不难，可以保证不会迷失。”李央答道：“真正的难题在于……要推算出一路上所有的危险，以我的易道境界就力有不逮了。”
易道前四境是成命、顺命、知命、改命。
传说儒家祖师孔子常读周易，“五十知天命”，既是指孔子智慧通达，了解了无穷世情的变化，也指孔子的易道境界在五十岁就达到了“知命境”，对命运的变化洞悉于心。
但李央却比孔子差远了，他修道至今六十载，也不过是易道二境“顺命境”的道行，可以顺应命运长河的潮流，隐约窥见大势，但却不能知晓命运的无穷变化，更没有改变改逆命运的能力。
“这倒无妨，我们二人各自都有抗衡元神真人的能力，纵然不可能击败真正的元神真人，但寻常的元神真人也绝对杀不了我们，自保绰绰有余，现在我们二人合力，未必不能击败元神大能！有这样的实力，何须畏惧危险！”赵行空显得意气风发。
李央却是显得有些忧虑：“希望吧……我隐隐有不好的预感，我虽然易道境界稀疏平常，但毕竟兼修了易道，预感不会出错的……”
先前达罕认为他主修易道，这是错的，易道跟超度大道、解脱大道、龙相大道等大道一样，都是他兼修的大道。
李央主修的大道究竟是什么？
这是一个连他挚友赵行空都不知道的谜团。
“怕什么？”赵行空不以为意：“咱们可是寻访至人‘列子’曾经去过的奇异之地，没有危险才奇怪吧？再说了，要是真的遇到抵抗不了的危险，你用心魔道的迷心手段拖延时间，我趁机撕裂空间，怎么可能逃不掉？”
列子海图一共有九张，分别通往古莽之国、华胥国、星宿海、归墟等神秘之地，李央所得的这一张海图虽然是真品无疑，但上面并未写清目的地，李央曾经耗费心血推算，才勉强算出这张海图最有可能是通往“古莽之国”的——那正是李央要找的地方。
而九张海图有一处共通之处，那就是充满危险，路途堪称九死一生。
倒不是昔日的至人“列子”有意留下什么考验，只是……哪怕是至人视之寻常的路径，对元神真人而言都太过危险了，更不必说李央二人都尚未晋升元神。
历史上不乏元神真人根据《列子海图》寻访，结果永远失踪的记录，甚至曾有地仙因此陨落。
若非李央精于易道，在趋吉避凶方面犹胜元神真人，赵行空的乾坤大道则最擅长逃命，恐怕两人还未必敢来探索这张《列子海图》背后的秘密。
“小心驶得万年船！”对于好友的不在意，李央摇头，并不认可，却也不再推算，因为能算的已经算完了，知天命，尽人事，现在是做其它准备的时候了。
他拿出一方残破锈蚀的铜盘“仙人承露盘”，又朝着小指上缠绕的一丝黑气轻轻一吹。
黑气哀鸣一声，化为一条迷你蛟龙，想要逃窜。
“离了草原的黑蛟连泥鳅都不如，还想跑？”李央冷笑一声，屈指在铜盘上轻轻一敲，无形的吸力爆发，就将这股龙气吸入铜盘。
铜盘发出一声好听的脆响，眨眼的工夫，铜绿剥落，裂缝愈合，曾经被汉武帝用来承接“天降之甘霖”的铜盘恢复如初！
“修好了？我看看。”赵行空好奇地凑过来，拿起铜盘左看右看，最后摇头道：“好像没什么特别的。”
“你没有修行‘皇道’或是‘龙相大道’，自然看不出什么来。”李央笑着解释道：“这仙人承露盘曾经寄托一位皇者至尊的期许和封赐，内部深深蕴藏龙气，早就是真正的皇道法宝了，这样的法宝，虽然比‘始皇三宝’还差一些，但也是历代都不可多得的。”
“始皇三宝”即是传说中的三件皇道法宝“传国玉玺”、“始皇照骨镜”、“泰山封禅书”，据说集齐三者就能找到始皇帝留下的洞天“祖龙居”，传闻始皇帝把昔日掠自六国乃至整个中原九州的财富全部藏在了那里，也不知是真是假。
“所以你苦心孤诣修好这盘子，到底有什么用？”赵行空眨眨眼，问道。
如果是别人这么问，李央第一反应就是对方别有用心，不过对于这位在草原陪了他三年的挚友，他自然不会怀疑，认真答道：“最简单的用法，就是放着不动。”
“就这么简单？”
“不然呢？当初武帝打造这承露盘，就是放在昭阳殿外承接甘露，本来就是这么用的。”李央笑道：“只要自然放着，就会在上面凝聚甘露，可不是那种普通的甘露，而是经过皇道龙气洗礼的极品甘露，就算是在万宝阁都买不到！”
“那倒是不错。”赵行空认可地点点头，他很有钱，身价颇丰，是万宝阁的大主顾，所以李央要是说这东西昂贵，他肯定嗤之以鼻，再贵又如何？
但既然有钱都买不到，那就是真正的好东西了。
“这次探索深海期间产出的极品甘露都归你，总不能让你白在草原陪我三年。”李央道。
“朋友之间不要谈这个。”赵行空摆摆手：“如果非要谈，那就是少了！”
李央笑道：“先拿着这次的，下次有多的再给你。”
赵行空这才满意点头。
两人说笑间，“乾坤覆海舟”已经渐渐驶入了海洋深处，再也看不到陆地的海岸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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