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没有距离
这里就是堕落街？
下了牛车的三人面对着眼前的情境抱有同样的疑问。
眼前是一条宽敞无比的大道，很长，目光所及之处看不到尽头，可这条大道上除了两侧的路灯以及夜里呜咽的秋风，空无一物，等待着填充。
“喂，不会【LONDONCALLING】的精密度又受到什么不明原因影响了吧！”
莫佛莱德捏着下巴，鄙夷地望着罗梅罗。
“不会，不可能，跟踪范围这么近，不会出错的。”
“那为什么！别说什么市集了，这条破路上一栋建筑也没有！这堕落街堕落的纯度也太高了吧！比我们先前去的卡尔斯农场还要乡野！”
展开替身小臂上的显示屏，罗梅罗喃喃自语道：
“36米，目标距我们正前方36米，已经停住了。”
“照理说36米的距离，我们能看到他啊。”
赖特拎着大包小包，略作思考，也很是疑惑不解。
目标是上天了，还是入地了。
飞行。
此时的天上空无一物。
遁地。
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脚下铁灰色的窨井盖，上面刻有塔斯城制造的字样，在此之后还有一个“污”字。
“组长，你的显示屏显示的位置是二维的还是三维的。”
“三维的。”
“看不到...为什么看不到呢？既然是三维的，那就可以排除目标能够【飞行】或者【遁地】的可能，他只可能【隐形】了！”
跟踪的目标极有可能是个替身使者！
会不会是葵的人。
敌暗我明，蕨三人的行踪极有可能已经在对方面前暴露无遗，再这样下去可能会遭到攻击。
得快点躲起来，隐匿行踪。
三人虽不能上天，但能入地，就依靠这脚下的窨井盖！生死存亡之际，谁都有跳入粪坑的觉悟！
可怎能明目张胆地直接钻入其中，拿什么进行掩护。
三人面面相觑。
砂石路，泥土路，塔斯城基建太差。
又是故技重施，赖特朝地面连发数枚花色子弹，大肆切割，霎时间，尘土飞扬。
莫佛莱德承上启下，猛地掀起窨井盖，三人前赴后继地跳入其中。
扑通，三人落地后做出翻滚缓冲。
沙石迷眼，三人眯着眼睛，什么也看不清，热泪盈眶地掸落身上的尘埃，整理着仪容仪表。
嗅觉和听觉成了当下唯一的依靠。
只是这下水道竟没一丝潮湿腐臭的味道，取而代之的是空气中弥漫着多种香料的混合气味，很是醉人。
我是不是饿晕了，这屎也太香了。
这么一个离谱的念头浮现在莫佛莱德脑海。
紧接着是嘈杂的叫卖声不绝于耳，听上去是从两侧传来的，好多人，男女老少都有，他们的声音在流动，像波澜一样延绵，此起彼伏，有时爆破，很是热闹，与地表的荒凉沉闷形成鲜明的对比。
若仔细听，还能过滤出讨价还价声。
“500欧卖不卖，500我收了，再低就另请高明吧”
“600欧”
“600就600！”
睁开双眼，三人瞬间被明媚的灯光包围，好像在辉煌而又热烈地迎接他们的到来。
面前人头攒动，熙熙攘攘，眼前所见完美地契合了先前的耳闻，所有人都对三人的唐突到来不以为然。
两侧最多的是数不尽的流动摊位，瓜果蔬菜井然有序地被陈列在推车上；花鸟鱼虫动静结合，昆虫的鸣叫声，鱼儿的炸水声为花草可人的色泽与芬芳增添了无穷的活力；器皿古董形态各异，散发着各自的人文魅力；各色小吃浸没在爆裂的翻炒，咕噜咕噜的煮沸声中，将它们诱人的风味四散开来，无时无刻勾引着行人的味蕾神经。
数量相对少一点的是各式各样的正规商铺：旅店、酒馆、当铺、餐厅，甚至还有枪支商店。他们都无一例外，在店名下方打上了仅限欧元的标语。
堕落街，怎么能叫堕落街，这简直是塔斯城的城中心！
街上的行人也与地表不同，不再骨瘦嶙峋，病恹恹的，而是有着常人该有的体态气色。
面对如此繁华，三人还是没有放下防备，罗梅罗摊开折叠屏，刹那间脸色凝重。
“36米，还是36米！他也跟着我们进入这里了！”
“我们不妨往前走36米试试，小鲜肉，你在原地戒备，我们三个中只有你能做到远程进攻。”
罗莫二人健步如飞，冲刺向前。
最终他们在一个卖花草的摊位上停下了脚步。
一张一百欧元赫然躺在零钱盒里，而上面正附着着【LONDONCALLING】的替身之蜡！
摊位前站着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人。
莫佛莱德二话不说唤出【HELLOVIETNAM】朝男子面门猛地击出一拳。
势大力沉，拳风先到，男子的假发片都飞了起来，替身的天蓝色拳头在男子的鼻尖停下。
“这好端端的，哪来的风啊！”
男子尴尬捂头，拔腿飞奔，追逐自己被吹跑的假发。
莫佛莱德摇了摇头，示意赖特过来。
从反应来看，这拿欧元的中年男子不是替身使者。因为不具备替身能力的人看不见替身。
难道说【LONDONCALLING】又出错了。
若是没有出错，那么怎么解释三维地图只显示水平存在的目标。
“没有高度差..”
“没有距离！”
难道说堕落街和地表的荒芜街道不是上下层的结构，而是如俄罗斯套娃一般同时存在的！
可回想刚才三人明明从窨井盖上跳，又想起那落地翻滚减少缓冲的动作，高度差确实存在着。
太矛盾了。
奇怪，太奇怪了，又是一阵背后发麻，这让罗梅罗想起了【蕨】总部内部的幽灵植物园，从欧联邦直通澳大利亚，也是那样——没有距离，同时在卫星实景地图上找不到其中的踪迹。
堕落街与【BANANACO】是属于同一类型的亚空间！
罗梅罗愣了半晌，朝摊主问道：
“这里是塔斯城吗。”
“是啊，塔斯城。”
老板的口音没有地表的那些人那么明显，咬字清晰。
“堕落街，存在多久了。”
“不知道，大概自货币存在就有了吧，这里都是塔斯城【以物易物】规则的【反叛者】，都被剥夺了塔斯城的公民身份，不过，塔斯城政府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堕落街无法被撼动。”
“地方政府还有治安队不管你们？”
老板开始眯起眼睛，哈哈大笑，啪啪直拍桌子，说道：
“第一次来塔斯城吗，哈哈哈哈哈哈哈...”
“怎么，你们这儿的老大跟上头的人关系不错？还是...根本没法管，上面的人说这里很凶险。”
老板的笑声戛然而止，只说出了一个单词。
“CURSE（诅咒）”
“任何试图干涉堕落街存在的人都会离奇死亡。”
“有多离奇？”
“我曾祖父跟我说，在他那个年代，欧元刚刚发行，有一任执政者根本容忍不了堕落街的存在，想让其彻底【以物易物】化，起草了《熔币法案》，对于使用货币进行交易的人进行了大肆迫害，手段应有尽有。”
“怎么残忍怎么来，有的顽抗者甚至颅骨里被钉入了这么长的钉子，进行思想改造。”
老板用手比划着，估摸着长度有二十厘米。
“然后呢？他怎么死的？”
“大概在两个月后，他被发现死在了家里的浴缸中，死状极惨。”
“有多惨？”
“五脏六腑全被挖得干干净净，现场没有发现任何闯入和打斗的痕迹。”
老板的阐述像是烈性炸药一般在三人的颅内爆炸，震得他们头皮发麻。
这不就是雪花人的手段吗？
“下一任接班人不信邪，认为是私人恩怨，依旧贯彻落实《熔币法案》，同时又放开手腕，不再对货币使用者进行极刑迫害，可在公民人权上施加各式各样的限制——就是不给你好日子过，货币使用者的子女会被记录在案，没法获得良好的教育，还有出城什么的等等等等。”
“他上任几周后，同样是被发现死在了家中，内脏也被挖得干干净净，一点不剩，可这一回有了目击者。”
老板神色紧张，咽了口唾沫，顿了顿：
“据他的管家说，死者遇害当晚屋内出现过一个巨大的人型黑影，大概有三到四米那么高！”
“三至四米？黑影？你确定是黑影吗？不是那种黑白灰相间的类似电视雪花的像素块？和普通人一样高？”
罗梅罗的问题像连珠炮一样。
“黑影，绝对是黑影，你随便抓一个稍微了解堕落街历史的人都会得到相同的答案。”
“自此法案被废除，但堕落街的人都被剥夺了塔斯城的公民身份。”
老板接着补充道：
“塔斯城公民？狗都不当！迂腐得要死，且自福尔曼上任以来，城里人个个都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福尔曼，那个死猪头焖子吗？他是城里的最高领袖？”
“是他，不过他是治安官兼粮食部长，权利也是相当大了。”
“关于他，你可以问问从上边儿逃难下来的人。”
上边，这堕落街的居民似乎不知道堕落街与地表并非上下层的关系。
“好，谢谢你了，为了表示感谢，请给我来一盆。”
罗梅罗捏着下巴打量着摊位上各式各样的花草，犯起了选择困难症。
“木薯盆栽有吗？”
赖特的声音打破了思考。
罗梅罗这才想起来，当初赖特和米根打斗可是损失了他一盆木薯盆栽，没想到这小子心思倒挺细腻。
“睡得久果然记性好。”
莫佛莱德阴阳怪气道。
“有有有，4欧。”
“给。”
下了牛车的三人面对着眼前的情境抱有同样的疑问。
眼前是一条宽敞无比的大道，很长，目光所及之处看不到尽头，可这条大道上除了两侧的路灯以及夜里呜咽的秋风，空无一物，等待着填充。
“喂，不会【LONDONCALLING】的精密度又受到什么不明原因影响了吧！”
莫佛莱德捏着下巴，鄙夷地望着罗梅罗。
“不会，不可能，跟踪范围这么近，不会出错的。”
“那为什么！别说什么市集了，这条破路上一栋建筑也没有！这堕落街堕落的纯度也太高了吧！比我们先前去的卡尔斯农场还要乡野！”
展开替身小臂上的显示屏，罗梅罗喃喃自语道：
“36米，目标距我们正前方36米，已经停住了。”
“照理说36米的距离，我们能看到他啊。”
赖特拎着大包小包，略作思考，也很是疑惑不解。
目标是上天了，还是入地了。
飞行。
此时的天上空无一物。
遁地。
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脚下铁灰色的窨井盖，上面刻有塔斯城制造的字样，在此之后还有一个“污”字。
“组长，你的显示屏显示的位置是二维的还是三维的。”
“三维的。”
“看不到...为什么看不到呢？既然是三维的，那就可以排除目标能够【飞行】或者【遁地】的可能，他只可能【隐形】了！”
跟踪的目标极有可能是个替身使者！
会不会是葵的人。
敌暗我明，蕨三人的行踪极有可能已经在对方面前暴露无遗，再这样下去可能会遭到攻击。
得快点躲起来，隐匿行踪。
三人虽不能上天，但能入地，就依靠这脚下的窨井盖！生死存亡之际，谁都有跳入粪坑的觉悟！
可怎能明目张胆地直接钻入其中，拿什么进行掩护。
三人面面相觑。
砂石路，泥土路，塔斯城基建太差。
又是故技重施，赖特朝地面连发数枚花色子弹，大肆切割，霎时间，尘土飞扬。
莫佛莱德承上启下，猛地掀起窨井盖，三人前赴后继地跳入其中。
扑通，三人落地后做出翻滚缓冲。
沙石迷眼，三人眯着眼睛，什么也看不清，热泪盈眶地掸落身上的尘埃，整理着仪容仪表。
嗅觉和听觉成了当下唯一的依靠。
只是这下水道竟没一丝潮湿腐臭的味道，取而代之的是空气中弥漫着多种香料的混合气味，很是醉人。
我是不是饿晕了，这屎也太香了。
这么一个离谱的念头浮现在莫佛莱德脑海。
紧接着是嘈杂的叫卖声不绝于耳，听上去是从两侧传来的，好多人，男女老少都有，他们的声音在流动，像波澜一样延绵，此起彼伏，有时爆破，很是热闹，与地表的荒凉沉闷形成鲜明的对比。
若仔细听，还能过滤出讨价还价声。
“500欧卖不卖，500我收了，再低就另请高明吧”
“600欧”
“600就600！”
睁开双眼，三人瞬间被明媚的灯光包围，好像在辉煌而又热烈地迎接他们的到来。
面前人头攒动，熙熙攘攘，眼前所见完美地契合了先前的耳闻，所有人都对三人的唐突到来不以为然。
两侧最多的是数不尽的流动摊位，瓜果蔬菜井然有序地被陈列在推车上；花鸟鱼虫动静结合，昆虫的鸣叫声，鱼儿的炸水声为花草可人的色泽与芬芳增添了无穷的活力；器皿古董形态各异，散发着各自的人文魅力；各色小吃浸没在爆裂的翻炒，咕噜咕噜的煮沸声中，将它们诱人的风味四散开来，无时无刻勾引着行人的味蕾神经。
数量相对少一点的是各式各样的正规商铺：旅店、酒馆、当铺、餐厅，甚至还有枪支商店。他们都无一例外，在店名下方打上了仅限欧元的标语。
堕落街，怎么能叫堕落街，这简直是塔斯城的城中心！
街上的行人也与地表不同，不再骨瘦嶙峋，病恹恹的，而是有着常人该有的体态气色。
面对如此繁华，三人还是没有放下防备，罗梅罗摊开折叠屏，刹那间脸色凝重。
“36米，还是36米！他也跟着我们进入这里了！”
“我们不妨往前走36米试试，小鲜肉，你在原地戒备，我们三个中只有你能做到远程进攻。”
罗莫二人健步如飞，冲刺向前。
最终他们在一个卖花草的摊位上停下了脚步。
一张一百欧元赫然躺在零钱盒里，而上面正附着着【LONDONCALLING】的替身之蜡！
摊位前站着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人。
莫佛莱德二话不说唤出【HELLOVIETNAM】朝男子面门猛地击出一拳。
势大力沉，拳风先到，男子的假发片都飞了起来，替身的天蓝色拳头在男子的鼻尖停下。
“这好端端的，哪来的风啊！”
男子尴尬捂头，拔腿飞奔，追逐自己被吹跑的假发。
莫佛莱德摇了摇头，示意赖特过来。
从反应来看，这拿欧元的中年男子不是替身使者。因为不具备替身能力的人看不见替身。
难道说【LONDONCALLING】又出错了。
若是没有出错，那么怎么解释三维地图只显示水平存在的目标。
“没有高度差..”
“没有距离！”
难道说堕落街和地表的荒芜街道不是上下层的结构，而是如俄罗斯套娃一般同时存在的！
可回想刚才三人明明从窨井盖上跳，又想起那落地翻滚减少缓冲的动作，高度差确实存在着。
太矛盾了。
奇怪，太奇怪了，又是一阵背后发麻，这让罗梅罗想起了【蕨】总部内部的幽灵植物园，从欧联邦直通澳大利亚，也是那样——没有距离，同时在卫星实景地图上找不到其中的踪迹。
堕落街与【BANANACO】是属于同一类型的亚空间！
罗梅罗愣了半晌，朝摊主问道：
“这里是塔斯城吗。”
“是啊，塔斯城。”
老板的口音没有地表的那些人那么明显，咬字清晰。
“堕落街，存在多久了。”
“不知道，大概自货币存在就有了吧，这里都是塔斯城【以物易物】规则的【反叛者】，都被剥夺了塔斯城的公民身份，不过，塔斯城政府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堕落街无法被撼动。”
“地方政府还有治安队不管你们？”
老板开始眯起眼睛，哈哈大笑，啪啪直拍桌子，说道：
“第一次来塔斯城吗，哈哈哈哈哈哈哈...”
“怎么，你们这儿的老大跟上头的人关系不错？还是...根本没法管，上面的人说这里很凶险。”
老板的笑声戛然而止，只说出了一个单词。
“CURSE（诅咒）”
“任何试图干涉堕落街存在的人都会离奇死亡。”
“有多离奇？”
“我曾祖父跟我说，在他那个年代，欧元刚刚发行，有一任执政者根本容忍不了堕落街的存在，想让其彻底【以物易物】化，起草了《熔币法案》，对于使用货币进行交易的人进行了大肆迫害，手段应有尽有。”
“怎么残忍怎么来，有的顽抗者甚至颅骨里被钉入了这么长的钉子，进行思想改造。”
老板用手比划着，估摸着长度有二十厘米。
“然后呢？他怎么死的？”
“大概在两个月后，他被发现死在了家里的浴缸中，死状极惨。”
“有多惨？”
“五脏六腑全被挖得干干净净，现场没有发现任何闯入和打斗的痕迹。”
老板的阐述像是烈性炸药一般在三人的颅内爆炸，震得他们头皮发麻。
这不就是雪花人的手段吗？
“下一任接班人不信邪，认为是私人恩怨，依旧贯彻落实《熔币法案》，同时又放开手腕，不再对货币使用者进行极刑迫害，可在公民人权上施加各式各样的限制——就是不给你好日子过，货币使用者的子女会被记录在案，没法获得良好的教育，还有出城什么的等等等等。”
“他上任几周后，同样是被发现死在了家中，内脏也被挖得干干净净，一点不剩，可这一回有了目击者。”
老板神色紧张，咽了口唾沫，顿了顿：
“据他的管家说，死者遇害当晚屋内出现过一个巨大的人型黑影，大概有三到四米那么高！”
“三至四米？黑影？你确定是黑影吗？不是那种黑白灰相间的类似电视雪花的像素块？和普通人一样高？”
罗梅罗的问题像连珠炮一样。
“黑影，绝对是黑影，你随便抓一个稍微了解堕落街历史的人都会得到相同的答案。”
“自此法案被废除，但堕落街的人都被剥夺了塔斯城的公民身份。”
老板接着补充道：
“塔斯城公民？狗都不当！迂腐得要死，且自福尔曼上任以来，城里人个个都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福尔曼，那个死猪头焖子吗？他是城里的最高领袖？”
“是他，不过他是治安官兼粮食部长，权利也是相当大了。”
“关于他，你可以问问从上边儿逃难下来的人。”
上边，这堕落街的居民似乎不知道堕落街与地表并非上下层的关系。
“好，谢谢你了，为了表示感谢，请给我来一盆。”
罗梅罗捏着下巴打量着摊位上各式各样的花草，犯起了选择困难症。
“木薯盆栽有吗？”
赖特的声音打破了思考。
罗梅罗这才想起来，当初赖特和米根打斗可是损失了他一盆木薯盆栽，没想到这小子心思倒挺细腻。
“睡得久果然记性好。”
莫佛莱德阴阳怪气道。
“有有有，4欧。”
“给。”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