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林子言此时对绿光着实升不起好感，前一刻他还差一点被绿光爆头。
若非有嫩芽的压制，恐怕现在识海被美杜莎虚影冲击，自己已经是一个植物人了。
现在绿光又出现在意识空间中了。尽管显得生机盎然，但怎么看都透露出森森的不详。
“万一真在识海中孵化个美杜莎出来，光靠嫩芽能压制住吗？”林子言不禁有些担心。
林子言觉得识海中有这么个未知的玩意简直就是定时炸弹。
林子言想转过头，不再看它。
“嗯？”这时林子言才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不受控制。在他注视绿光时，身体已经毫无察觉地已经爬到了蛋的前方。
近距离观察闪烁绿光的蛇蛋，林子言隐约感觉到一丝恐惧，那是以往只在面对石像鬼时才有过的感觉。这古老的恐惧仿佛刻入基因中，压制了他反抗的勇气。
接着，林子言不由自主地抬起了撑地的右手，摸到了蛋壳上。他匍匐的姿势，就像人类祭祀时与神明朝拜。
蛋壳上亮起了一排数字“21：24：60：60”。
林子言瞪大了眼，“这是....计时器？”
“蛋孵化的时间？”林子言只能想到这一种解释，“美杜莎要在22天后破壳而出？”。
接着，字节开始跳动，印证了林子言的猜想。
突然，一股巨大的吸力从掌心传来，蛋壳上的数字在疯狂缩减，最后一列秒数已经看不清了，切换的数字连成了一道竖线。
林子言感觉身体在晃动，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不是自己在晃动，是地面在摇晃，是整个意识空间在摇晃，大地出现了裂痕。
“它在吸取我的识海加速孵化！”林子言几乎崩溃了，刚刚还在嫌弃这是个定时炸弹，现在就被反客为主。
“倘若它真的孵化完成，恐怕识海都要接近崩塌，莫不是要被夺舍了？”
就在这时，一抹红色的光辉在背后闪动。林子言发觉自己能动了，急忙把手抽离蛋壳。片刻功夫，蛋壳上的数字已经达到20：0：0：0了。
林子言回头望去，原来是嫩芽在闪光。
伴随着微弱的光芒，雷裂的地表开始复原，意识空间终于稳定了下来。
林子言抬头看，还好石像鬼没有复苏的迹象。
嫩芽还在闪动，它似乎想告诉自己某些信息。
当林子言的手触碰到嫩芽时，信息不断汇入脑中。
嫩芽告知林子言，蛋壳是自己的手笔，为了隔绝绿光向美杜莎本体的宿主返送寄体已经死亡的信息。
嫩芽刚吸收了美杜莎虚影的能量，更加茁壮，已经能够发挥更多的能力。
但复活与数字却是林子言自己的能力效果。因此，同源的识海能量才能加速蛋壳孵化。
“自己的能力？”林子言有些吃惊，“难道说石像鬼也是被我在意识空间中复活”
“是这样的。”嫩芽回答道。
林子言发觉嫩芽已经可以和自己对话了，想必这也得益于嫩芽能力增强。
“准确的说，这是身体前主人的能力。而我才是属于你。”嫩芽继续说道，“我自你降临这方世界开始，受世界的规则孕育而生。而出生后便植根到这片原主人的意识空间。那时空间几近坍塌，有一只石像鬼在其中肆虐。而我的能力与封印相关，为了不与空间一同消亡，我强行发动技能，用锁链将它封印。而后陷入沉睡状态，直到最近才刚刚复苏。”
林子言听到这里心中疑惑已经消失了大半，他对身体原主人的死也有了大致的猜测，他仿佛看见：原主人在主教的刺杀中活了下来，主教也在这场刺杀中死亡。原主人在战斗中觉醒，能力初次发动便是将石像鬼从已经死去的主教身体剥离，置入自己的识海。他好奇地看着计时，伸出手去触碰这自己能力的效果。却将石像鬼整个在识海中复活。识海崩塌，他也因此暴毙。
而自己穿越来后，在这方世界觉醒的能力恰好与封印有关。嫩芽为了压制石像鬼，在自己的无意识的情况下过度发动。而自己的识海也与原主人相融合，重新稳固了意识空间。
“锁链本非我的第一技能，强行使用的后遗症更大，即便能力恢复，恐怕再也不能造出第二条了。”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你必须在20天内在梦境中处决石像鬼，获得全部技能。才有希望在识海中将它驯服。原本这个时间可以很漫长，但20天过后，美杜莎将被你复活。而锁链只有一条，没有锁链控制的美杜莎，对识海来说又是一场浩劫。”
恐怕只有“无妄之灾”才能形容林子言此时的心理活动，他原本还打算拖延梦境中与石像鬼的争斗，可计划赶不上变化。
“那梦境呢，在梦中获取的技能，也是原主人的能力？”
“不，那是你的能力。”
“可是我的能力不就是你，你的封印吗？”
“准确说，是你的存在本身的能力。”
“我的存在本身？”林子言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可能理解起来有些困难，但任何超越常规的存在，便足以形成能力。譬如石像鬼的石化能力，我的封印能力。而原主人的灵魂逸散前，与降临后的你合而为一，你已经是超越常规的存在。因此梦境就是你的能力。”
林子言感觉信息量有些大，起码与他在学校中所学不同。如果通俗些讲，神是强大一些的人，自己足够强大便成了神。一般的觉醒者的识海中有“神”或其他超常存在，所获取的能力和技能源于“神”。而自己本身就已经是“神”，拥有自己的能力。
林子言发觉原主人的能力其实很逆天，如果对于原主人来说不是一次性技能的话。
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原主人识海中本来存在的神话生物呢？”
嫩芽迟疑片刻，回答道：“的确，自我降生时便没有发现除了石像鬼外其他生物的存在，这个问题我也无法解答。但是美杜莎既然能被复活，说明原主人的能力还存在，能力的源头应当也是存在的。或许它就在这片意识空间里不能为我们所感知，或许在意识空间崩塌时冲散到了外面也说不定。”
林子言有些吃惊，意识中诞生的生物，可以存在于现世吗？他不知道，毕竟他自己现在就已经是超越常规的存在了。
“也许那只生物异常强大或者有特殊能力，或者在识海崩塌的瞬间逃出，找到了合适的宿主。”嫩芽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补充道。
“还可以更换宿主吗？”林子言继续问道。
嫩芽回答：“可能性微乎其微，本来觉醒者就少见，更不用说要相性相当，宿主还要能够承受识海的冲击没有溃散。”
林子言想到刚刚美杜莎虚影在现实中对自己的冲击，同意了嫩芽的说法。
嫩芽继续说：“但万一真的成功了，要在现世找到它的宿主也不是完全没有线索。原主人的能力与其说是复活，不如说是复制。将杀死的神话生物复制到识海中，所以诞生的生物是没有记忆的，只能依本能行动，只有被驯服后才能化为己用。”
嫩芽顿了顿。“所以只要在有类似能力的人中寻找，说不定就能找到它。”
林子言恍然大悟。
林子言还有一些其他的困惑需要解答：“那为什么我可以在梦境中，剥离识海复制的生物的能力？”
“这可以被称为‘同一性’。即你的梦境与识海同属于你，以你为统一。梦境的发动机理、位阶、名称、技能需要你自己探索。因为这是你独有的能力，我也无从知道。”
林子言有些诧异，他以为自己可以得到明确的回答“但是石像鬼与活化的名称都是经由你告诉我的。”
“我在这片空间扎根后，逐渐与它融为一体。一旦你通过梦境获取了技能，实力进步到相应的位阶，这些变化都将在现实与意识空间中显现，我因此能够得知。但毕竟我扎根识海，并非直接扎根梦境。说到底还是基于意识空间的变化获取信息，而不是直接从你的梦境中得知，更加不能对梦境造成影响。”
“我的功能就是作为这解析、传信的中介，将名称告知与你。”
“而你与那些生物本身不存在直接的联系，它们只在你的识海中存在，你并非它们真正的宿主，所以无法直接得知位阶和名称。而意识到并说出技能的名称，是在现实中发动技能的形式要件。缺乏形式要件，只具备实质要件的技能只能在梦里起作用。”
林子言有些庆幸自己觉醒的是一棵植物，能够长在识海中充当导航，虽然战斗能力有限。
又惋惜原主人的能力似乎有些鸡肋。他没有梦境，不能利用复制的生物，岂不是锦衣夜行？
原主人听了林子言的心声恐怕想骂娘。能将石像鬼复活只是自己觉醒的第一技能。自己随后就草草结束了，哪还有觉醒后续技能的机会，谁知道未来能不能利用。
“但也因为我与意识空间融合的加深，能力也因此受到限制。我的技能恐怕不能作用于外部，而只能出现在识海中。”嫩芽继续说道。
林子言有些唏嘘，刚刚吐槽原主人技能鸡肋，没想到是五十步笑百步。
但有梦境的弥补，却已经比常规的能力者逆天很多了。况且识海中需要嫩芽发挥作用的地方本身就有很多，嫩芽的能力与身体原主人的形成了完美的互补。
随后林子言又与嫩芽交流了一番，听到嫩芽猜想说美杜莎刚刚自然复活，未必就有很强的战斗力，不会像当初失控直接抽干了整个空间的石像鬼那般强悍。
但如果在她复活时，石像鬼的梦境还没有的通关的话，她恐怕会以完全的形态加入到关于石像鬼的梦境中。再想杀死石像鬼就是难上加上。
而美杜莎复活后，蛋壳必将破碎，传递信号的绿光也是不可阻挡，希望林子言寻找对策云云。
林子言听到美杜莎刚复活能力不强才松了一口气。但听闻要在梦境中同时面对两尊巨兽，现实中还可能遭受美杜莎本体宿主的追杀，顿时翻起了白眼。
看来必须要抓紧寻找对策了。
林子言离开了识海，嫩芽也再次陷入了沉睡，这次交流已经消耗了它大半的精力，不知下次醒来是在什么时候。
天色微亮，外部已经过去了许久。
这次苏醒林子言没有感觉剧烈头痛，想必与沐浴嫩芽的红光有关。他也开始熟悉现实与意识空间的切换。
林子言看着一地的碎尸，准备回家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再和老师请个假。
等不到周末，今天就要去图书馆查阅石像鬼的应对资料，好尽早将它解决。
刚走出几步，林子言脚边踢到了硬物，低下头看，是瘦高女在卜居中购买的盒子。金丝楠的材质泛着绿色的水波纹，拿在手里有些温润，想必里面所装的特殊物品价值不菲。
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林子言没有急着打开，收起刀一同装进口袋里，朝家走去。
林子言这样走了。尸体是自动爆炸，不需要多余的处理，没有证据能追查到他的身上。这倒省了很多力气。
而在他身后的写字楼顶，一双眼睛正远远眺望着这一幕。
一具壮硕的身躯，手扶一杆长枪在乍破的天光下挺立，血红的双眼目送林子言离去。
“报告，目标死亡尸体崩碎。现场遗有狐族毛发，但目标死因并非狐族惯用手段，疑有第三方参与战斗。”
“目标死亡处发现一名高中生，观测存在暗属性能力，识海位置有绿光波动后消失，疑似被目标死后夺舍。”
“第三小队将密切跟进抓捕行动。”
“报告人，第三队长，宇智波赵信。”
若非有嫩芽的压制，恐怕现在识海被美杜莎虚影冲击，自己已经是一个植物人了。
现在绿光又出现在意识空间中了。尽管显得生机盎然，但怎么看都透露出森森的不详。
“万一真在识海中孵化个美杜莎出来，光靠嫩芽能压制住吗？”林子言不禁有些担心。
林子言觉得识海中有这么个未知的玩意简直就是定时炸弹。
林子言想转过头，不再看它。
“嗯？”这时林子言才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不受控制。在他注视绿光时，身体已经毫无察觉地已经爬到了蛋的前方。
近距离观察闪烁绿光的蛇蛋，林子言隐约感觉到一丝恐惧，那是以往只在面对石像鬼时才有过的感觉。这古老的恐惧仿佛刻入基因中，压制了他反抗的勇气。
接着，林子言不由自主地抬起了撑地的右手，摸到了蛋壳上。他匍匐的姿势，就像人类祭祀时与神明朝拜。
蛋壳上亮起了一排数字“21：24：60：60”。
林子言瞪大了眼，“这是....计时器？”
“蛋孵化的时间？”林子言只能想到这一种解释，“美杜莎要在22天后破壳而出？”。
接着，字节开始跳动，印证了林子言的猜想。
突然，一股巨大的吸力从掌心传来，蛋壳上的数字在疯狂缩减，最后一列秒数已经看不清了，切换的数字连成了一道竖线。
林子言感觉身体在晃动，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不是自己在晃动，是地面在摇晃，是整个意识空间在摇晃，大地出现了裂痕。
“它在吸取我的识海加速孵化！”林子言几乎崩溃了，刚刚还在嫌弃这是个定时炸弹，现在就被反客为主。
“倘若它真的孵化完成，恐怕识海都要接近崩塌，莫不是要被夺舍了？”
就在这时，一抹红色的光辉在背后闪动。林子言发觉自己能动了，急忙把手抽离蛋壳。片刻功夫，蛋壳上的数字已经达到20：0：0：0了。
林子言回头望去，原来是嫩芽在闪光。
伴随着微弱的光芒，雷裂的地表开始复原，意识空间终于稳定了下来。
林子言抬头看，还好石像鬼没有复苏的迹象。
嫩芽还在闪动，它似乎想告诉自己某些信息。
当林子言的手触碰到嫩芽时，信息不断汇入脑中。
嫩芽告知林子言，蛋壳是自己的手笔，为了隔绝绿光向美杜莎本体的宿主返送寄体已经死亡的信息。
嫩芽刚吸收了美杜莎虚影的能量，更加茁壮，已经能够发挥更多的能力。
但复活与数字却是林子言自己的能力效果。因此，同源的识海能量才能加速蛋壳孵化。
“自己的能力？”林子言有些吃惊，“难道说石像鬼也是被我在意识空间中复活”
“是这样的。”嫩芽回答道。
林子言发觉嫩芽已经可以和自己对话了，想必这也得益于嫩芽能力增强。
“准确的说，这是身体前主人的能力。而我才是属于你。”嫩芽继续说道，“我自你降临这方世界开始，受世界的规则孕育而生。而出生后便植根到这片原主人的意识空间。那时空间几近坍塌，有一只石像鬼在其中肆虐。而我的能力与封印相关，为了不与空间一同消亡，我强行发动技能，用锁链将它封印。而后陷入沉睡状态，直到最近才刚刚复苏。”
林子言听到这里心中疑惑已经消失了大半，他对身体原主人的死也有了大致的猜测，他仿佛看见：原主人在主教的刺杀中活了下来，主教也在这场刺杀中死亡。原主人在战斗中觉醒，能力初次发动便是将石像鬼从已经死去的主教身体剥离，置入自己的识海。他好奇地看着计时，伸出手去触碰这自己能力的效果。却将石像鬼整个在识海中复活。识海崩塌，他也因此暴毙。
而自己穿越来后，在这方世界觉醒的能力恰好与封印有关。嫩芽为了压制石像鬼，在自己的无意识的情况下过度发动。而自己的识海也与原主人相融合，重新稳固了意识空间。
“锁链本非我的第一技能，强行使用的后遗症更大，即便能力恢复，恐怕再也不能造出第二条了。”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你必须在20天内在梦境中处决石像鬼，获得全部技能。才有希望在识海中将它驯服。原本这个时间可以很漫长，但20天过后，美杜莎将被你复活。而锁链只有一条，没有锁链控制的美杜莎，对识海来说又是一场浩劫。”
恐怕只有“无妄之灾”才能形容林子言此时的心理活动，他原本还打算拖延梦境中与石像鬼的争斗，可计划赶不上变化。
“那梦境呢，在梦中获取的技能，也是原主人的能力？”
“不，那是你的能力。”
“可是我的能力不就是你，你的封印吗？”
“准确说，是你的存在本身的能力。”
“我的存在本身？”林子言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可能理解起来有些困难，但任何超越常规的存在，便足以形成能力。譬如石像鬼的石化能力，我的封印能力。而原主人的灵魂逸散前，与降临后的你合而为一，你已经是超越常规的存在。因此梦境就是你的能力。”
林子言感觉信息量有些大，起码与他在学校中所学不同。如果通俗些讲，神是强大一些的人，自己足够强大便成了神。一般的觉醒者的识海中有“神”或其他超常存在，所获取的能力和技能源于“神”。而自己本身就已经是“神”，拥有自己的能力。
林子言发觉原主人的能力其实很逆天，如果对于原主人来说不是一次性技能的话。
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原主人识海中本来存在的神话生物呢？”
嫩芽迟疑片刻，回答道：“的确，自我降生时便没有发现除了石像鬼外其他生物的存在，这个问题我也无法解答。但是美杜莎既然能被复活，说明原主人的能力还存在，能力的源头应当也是存在的。或许它就在这片意识空间里不能为我们所感知，或许在意识空间崩塌时冲散到了外面也说不定。”
林子言有些吃惊，意识中诞生的生物，可以存在于现世吗？他不知道，毕竟他自己现在就已经是超越常规的存在了。
“也许那只生物异常强大或者有特殊能力，或者在识海崩塌的瞬间逃出，找到了合适的宿主。”嫩芽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补充道。
“还可以更换宿主吗？”林子言继续问道。
嫩芽回答：“可能性微乎其微，本来觉醒者就少见，更不用说要相性相当，宿主还要能够承受识海的冲击没有溃散。”
林子言想到刚刚美杜莎虚影在现实中对自己的冲击，同意了嫩芽的说法。
嫩芽继续说：“但万一真的成功了，要在现世找到它的宿主也不是完全没有线索。原主人的能力与其说是复活，不如说是复制。将杀死的神话生物复制到识海中，所以诞生的生物是没有记忆的，只能依本能行动，只有被驯服后才能化为己用。”
嫩芽顿了顿。“所以只要在有类似能力的人中寻找，说不定就能找到它。”
林子言恍然大悟。
林子言还有一些其他的困惑需要解答：“那为什么我可以在梦境中，剥离识海复制的生物的能力？”
“这可以被称为‘同一性’。即你的梦境与识海同属于你，以你为统一。梦境的发动机理、位阶、名称、技能需要你自己探索。因为这是你独有的能力，我也无从知道。”
林子言有些诧异，他以为自己可以得到明确的回答“但是石像鬼与活化的名称都是经由你告诉我的。”
“我在这片空间扎根后，逐渐与它融为一体。一旦你通过梦境获取了技能，实力进步到相应的位阶，这些变化都将在现实与意识空间中显现，我因此能够得知。但毕竟我扎根识海，并非直接扎根梦境。说到底还是基于意识空间的变化获取信息，而不是直接从你的梦境中得知，更加不能对梦境造成影响。”
“我的功能就是作为这解析、传信的中介，将名称告知与你。”
“而你与那些生物本身不存在直接的联系，它们只在你的识海中存在，你并非它们真正的宿主，所以无法直接得知位阶和名称。而意识到并说出技能的名称，是在现实中发动技能的形式要件。缺乏形式要件，只具备实质要件的技能只能在梦里起作用。”
林子言有些庆幸自己觉醒的是一棵植物，能够长在识海中充当导航，虽然战斗能力有限。
又惋惜原主人的能力似乎有些鸡肋。他没有梦境，不能利用复制的生物，岂不是锦衣夜行？
原主人听了林子言的心声恐怕想骂娘。能将石像鬼复活只是自己觉醒的第一技能。自己随后就草草结束了，哪还有觉醒后续技能的机会，谁知道未来能不能利用。
“但也因为我与意识空间融合的加深，能力也因此受到限制。我的技能恐怕不能作用于外部，而只能出现在识海中。”嫩芽继续说道。
林子言有些唏嘘，刚刚吐槽原主人技能鸡肋，没想到是五十步笑百步。
但有梦境的弥补，却已经比常规的能力者逆天很多了。况且识海中需要嫩芽发挥作用的地方本身就有很多，嫩芽的能力与身体原主人的形成了完美的互补。
随后林子言又与嫩芽交流了一番，听到嫩芽猜想说美杜莎刚刚自然复活，未必就有很强的战斗力，不会像当初失控直接抽干了整个空间的石像鬼那般强悍。
但如果在她复活时，石像鬼的梦境还没有的通关的话，她恐怕会以完全的形态加入到关于石像鬼的梦境中。再想杀死石像鬼就是难上加上。
而美杜莎复活后，蛋壳必将破碎，传递信号的绿光也是不可阻挡，希望林子言寻找对策云云。
林子言听到美杜莎刚复活能力不强才松了一口气。但听闻要在梦境中同时面对两尊巨兽，现实中还可能遭受美杜莎本体宿主的追杀，顿时翻起了白眼。
看来必须要抓紧寻找对策了。
林子言离开了识海，嫩芽也再次陷入了沉睡，这次交流已经消耗了它大半的精力，不知下次醒来是在什么时候。
天色微亮，外部已经过去了许久。
这次苏醒林子言没有感觉剧烈头痛，想必与沐浴嫩芽的红光有关。他也开始熟悉现实与意识空间的切换。
林子言看着一地的碎尸，准备回家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再和老师请个假。
等不到周末，今天就要去图书馆查阅石像鬼的应对资料，好尽早将它解决。
刚走出几步，林子言脚边踢到了硬物，低下头看，是瘦高女在卜居中购买的盒子。金丝楠的材质泛着绿色的水波纹，拿在手里有些温润，想必里面所装的特殊物品价值不菲。
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林子言没有急着打开，收起刀一同装进口袋里，朝家走去。
林子言这样走了。尸体是自动爆炸，不需要多余的处理，没有证据能追查到他的身上。这倒省了很多力气。
而在他身后的写字楼顶，一双眼睛正远远眺望着这一幕。
一具壮硕的身躯，手扶一杆长枪在乍破的天光下挺立，血红的双眼目送林子言离去。
“报告，目标死亡尸体崩碎。现场遗有狐族毛发，但目标死因并非狐族惯用手段，疑有第三方参与战斗。”
“目标死亡处发现一名高中生，观测存在暗属性能力，识海位置有绿光波动后消失，疑似被目标死后夺舍。”
“第三小队将密切跟进抓捕行动。”
“报告人，第三队长，宇智波赵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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