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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夺目

    “我说,这蛇妖有这么强吗,队长和他对拼都是五五开。”刀疤不禁感慨。

    “这小子机灵着呢,从我们眼皮子底下溜走。队长莽得不行,八成是被他暗算了。”操盘手回答道。

    “那是,以队长的实力,在整个昭阳市都是数一数二的。”

    “不过能跟队长打平手,这小子属实有点东西。先把他带回去叫师父跟我好好研究研究。诶?”操盘手似乎发现了什么怪异。

    “怎么了?”刀疤问道。

    “明明已经被铐住了,怎么身上还有能力波动?”操盘手把林子言放到地上,左手伸到林子言的额头上方,“数据分析”。

    一张磁碟虚影出现在手掌中,操盘手抽回手掌,磁碟在半空中停滞。

    随后,操盘手用手指快速在磁碟上点击,一行行数据以扇形图的形式切换。

    “好家伙,合着只是昏过去,身体倒一点事都没有。”刀疤在一旁感叹。

    “不对劲。”操盘手犹豫片刻,解开了林子言身下的手铐。

    刚一解开,就看着数据量直线上升,不一会全部数据都拉升到了常规值。

    这下就连刀疤也看出问题了,“我说老操啊。”

    “嗯?”

    “不对,操姐。会不会是你能力出问题了。没见过这啊。”

    随即他就被操盘手冰冷的眼神剌得一激灵。

    操盘手虽然对自己的能力十分确信,但还是重新把林子言扭转过来铐上,又伸手向信爷探去。

    果然,磁盘稳定显示信爷意识严重受损,与实体探查结果吻合。

    “那就是这小子有古怪”,刀疤在一旁嚷着,一边抚摸着从楼梯上跳下来的狗。

    摸了摸狗头,一拍屁股,结果狗蹦跶了一下就溜走了。

    “嘿这狗真是通人性。”刀疤欢快地扬起手,“知道叫他走”。

    操盘手用关爱弱智的眼神白了刀疤一眼。

    “数据正常,怎么还没醒,不会是演的吧?”刀疤诧异地猜说,“别是睡过去了。”

    “白痴”,但操盘手也无法解释,他把林子言又翻过来,食指探了探鼻息,“呼吸均匀,还真是睡过去了。”

    “喂,小子,醒醒,别睡了,太阳晒屁股了。”任由刀疤使劲地摇晃,林子言完全没有要醒来的征兆。

    “不像是装的。”刀疤望向操盘手。

    “的确如此,只能等医疗部队来看看再说了”,操盘手将林子言重新背起,“说不定是能力的副作用呢?这恢复能力连封印手铐都锁不住,只能削弱。我倒确信他有底子和队长打平了。”

    “可他不就是一个高中生吗”,刀疤话锋一转,“队长可是意识受得伤,看眼睛血都流成海了,这是拼意识强度没拼过哇”,说着背起了信爷,跟在操盘手后面,“队长不能瞎了吧。”

    “闭上你的乌鸦嘴”,操盘手快要忍受不了刀疤没完没了的絮叨了。这五大三粗的汉子,名字还叫刀疤,怎么偏偏嘴就这么碎,“美杜莎以精神力见长,队长没拼过也是正常。”

    “但那可就是一缕残片,还是受了重伤的...”刀疤看到操盘手锋利的眼神,决定不再说下去。

    拐了七八个弯,下了两三层。

    “奇怪了。”操盘手听到身后又传来这个大老粗的嘟囔。

    “又怎么了?”他十分无奈地回问,避免刀疤一直嘟囔下去。

    “这小子是暗属性吧?”

    “没错啊,明摆着的,你问我?没有见识吗。”操盘手似是抓住机会一股脑地宣泄不满。

    被刀疤及时打断:“你听说过暗属性带治愈的吗?”

    操盘手愣住了,自己竟然忽视了这一点。

    刀疤看操盘手停住不动,默默地背着林子言站在后方楼梯上。

    “这小朋友身上还有大秘密。”操盘手终于迈步了,只是这语气带着三分困惑,七分亢奋。

    刀疤一哆嗦,他自然是知道的:求知欲爆满时的操盘手,连队长都要避其锋芒。这是一位科研狂人。

    刀疤一路缄默不言,跟在操盘手后面。操盘手明显加快了步伐,二人向林子言家中走去。

    “呼,累死我了”,刀疤把信爷扔到了沙发上,和林子言并排堆在了一起,“咱们队长是真实诚啊。”

    “你把信爷放远点,这小子有古怪,别醒过来拿信爷当人质。”见刀疤没有动静,操盘手提起林子言,把他扔到了餐桌上。

    “你瞧瞧人螺纹这布置,要不怎么说是副队长呢?”刀疤面对墙壁哈着腰,用手抠了抠墙上的绷带,“一点儿缝都没有,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你说是吧。”

    操盘手没有接话,看着紧闭的卧室门,冲里面喊去:“螺纹,收工了!”

    怎么没反应?操盘手扶正耳机:“螺纹,下班了。”

    依旧没有动静,这下连刀疤都感觉出不对了。

    突然,一阵沙沙的声音从紧闭的卧室内传来,似电流游走,草蛇爬行。

    二人眉头微蹙,向门而立。操盘手右手朝上,二指并拢,一张磁盘虚影在萦绕中指关节处展开。手指上送,随后磁盘被她叼在两唇之间。刀疤也不知从何处抽出一把砍刀,横在胸前。

    二人均摆出战斗姿势。

    那沙沙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砰!”随着一声巨响,门板飞了出去,之后是一片青色的汪洋宣泄而出,晃得二人睁不开眼。紧接着,四根绷带银蛇狂舞,直为锁喉而来。

    刀疤向前猛冲,挡在操盘手身前,大刀翻飞,将绷带齐刷刷斩断。

    斩断的绷带只是稍微停滞,立刻又悬浮半空。

    随即,又有四条绷带从屋里窜出。紧跟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身影徐徐从卧室门口转身出现。不是螺纹,又是谁?

    八条绷带从他的两个袖口发源,又盘踞在身后,交织穿越,编织成某种立体的法阵雏形。

    绷带自法阵外延从上下左右及对角八个方向打开,正位四条头冲前,对角的四条向后,俨然形成了两个梯次。

    向后的绷带稍适折返,又指向前方,稍迟于正位的四根。

    八条绷带如此这般直对着操盘手与刀疤,随时准备择人而嗜。

    螺纹露出的左眼青光大盛,绷带斗折蛇行,扑面而来。

    操盘手一刻都没有停歇,叼着的磁盘颤动、旋转,刻录着操盘手口中的念词。她双手抱拳,随后拇指、食指与中指聚合并立,一股强大的能量随着结印升起,磁盘的转速迅速加到了四倍。

    而刀疤知道以自己的实力,断然无法与副队长抗衡,但他要为操盘手尽量争取时间。“十刃,开!”

    大刀周围萌现九道光影,化为九柄飞刀。

    刀光与绷带交错,挥刀的刀疤打得一身大汗淋淋。

    他的能力质量明显要弱于螺纹,砍断一道绷带他要用上不止三倍的芥子附着。

    而绷带有知,见一时间近刀疤身不得,突然转变了方向,向沙发直射而去。

    刀疤瞪大了眼,看到绷带居然直取队长,“螺纹啊螺纹,你今天是要酿成大错了。”

    在螺纹出卧室的一刹那,二人就明显感觉到他的状态不对劲,显然是被人控制,失去自我了。

    但没想到他竟如此卑鄙,挑失去意识的信爷下手。

    刀疤将芥子汇聚在双脚,向沙发弹扑而去,九把飞刀尽数汇聚在胸前,旋转成一朵菊花刀阵。

    刀疤砍断了指向信爷的绷带,却被束缚住双脚提起。随后双手一凉,也被绷带分开,刀掉落地上。刀疤被分成“大”字形,倒挂在空中。

    这时他才看明白,向前的四条绷带主控制,而向后的四条主进攻。

    那四条绷带甚至不愿意曲折前进,径直向他心脏袭射而来。

    九柄飞刀均均向绷带砍去,刀疤虽不能动,却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绷带却猛然在空中盘绕,拧成了一股,飞刀砍在上面连一个豁口都没有留下。

    “呲”,鲜血顺着绷带滴答滴答流下,土白慢慢被鲜红浸染。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在绷带男左右手的袖口各有两条绷带萦绕成背后法阵,又从四个对角向前引发,逐渐凝成一股螺旋,斜向上成45度穿透了空中倒挂着刀疤的心脏,一直穿出五六米高才停止。

    螺旋解体成并排的四条绷带,紧接着绷带陡然横向发力,它要将刀疤的身体从中间撕裂!

    “嗡——哞——哄——”,就在刀疤心脏处的穿刺裂口喷出鲜血的一刹那,操盘手终于动了。

    一串梵音从磁盘发出,紧接着,一根根绷带在空中断裂——这只是承受了磁盘的余波。

    而磁盘攻击的中心正是操控绷带的螺纹。

    像是被一双透明的铁拳击中,螺纹被音浪拍飞,镶进了卧室的北墙。背后的法阵崩碎,墙上的绷带瞬间瓦解,夹杂一股旋风统统嵌入螺纹后背的墙面,连墙体也龟裂蔓延。

    门框已经没了,地砖也被掀起,裸露出管道和水泥。

    若是林子言此刻清醒,一定会以为家里台风过境。

    刀疤摔落在地,咳着血。

    操盘手急忙朝刀疤跑去,蹲下身,扶着上气不接下气的刀疤,泪流不止。

    “别..哭..啊,这也不怨你”刀疤笑得惨白。

    操盘手泣不成声,抓起碎裂的绷带,压住刀疤碎裂的心口。

    这一压,让刀疤又喷了一口血。“咱不会急救,能不能...不要动手...”

    刀疤眼睛睁大,“这都出现幻觉了”。他看到天花板在晃动。

    不,是整个屋子都在晃动,操盘手也发现了异常,抬起头。

    墙壁都在沙沙作响,一道道绷带悬浮而出。还未等她叫出声,漫天的绷带脱落,在这一瞬间收紧,裹成了一个圆球,所有人都被压在其中,身体扭曲成球的弧度。

    整个球还在不停地收缩,压紧。

    “好家伙,这回不用止血了”,刀疤默默地想着,“全身都被绷带打满了”。但绷带没能阻止他的生命随时间慢慢流逝,眼睛逐渐变得模糊,芥子逸散,“护不住了,该死的老螺,没想到是死在你的手上,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眼前开始出现白光,逐渐变得恍惚、刺眼。

    “这就是天堂的气息吗?”刀疤喃喃自语,身体也变得轻飘飘的,好似在飞速移动,开到一百八十迈也不过如此。

    刀疤还在遐想,忽然发觉自己竟躺在地上,“真是奇怪,我应该在车里,不应该在车底。”

    很快他看清了,眼前是一双皮靴,再往上是白色、白色、白色,白色的褂子和脖子,蓝盈盈的大眼睛,凉拌粉丝一样,不,雪一样白的头发。这是个人?!

    操盘手迅速爬起,她自然是认得的——医疗部第三分区主任,夏香林。

    “把他们处理好,抬出去。”

    随后两名年轻的助手,一男一女,进入屋内。女孩帮刀疤紧急处理,男孩看向操盘手.

    “我不要紧,你先把队长抬走。”

    男孩顺着操盘手指明的方向,看到了地上无意识摊着的宇智波赵信。他点了点头。

    螺纹双手垂下,把自己从墙壁里抠出。

    抬起头,冒着青光的左眼瞪大,蓄势要做最后一波爆发!

    狂风在他手下凝聚,绷带一根根粘起。

    “该结束了”,叫夏香林的女人没有等他发动。

    “白月光!”一道耀眼的白光被握在夏香林的手中,她用力攥拳,白光登时被她捏碎,破裂开来。

    但白光非但没有消失,反而透过她的手缝冒出。光属性的能量被压缩到极致,猛然爆开。

    待夏香林撒开手,整个房间都被白光填满。

    若此时在楼外看,林子言家里就像在阳台朝外点了二十个浴霸。

    随着白光消散,螺纹已经大头朝下瘫软在地上,轻轻地抽动。过了一会儿,连抽搐也平息了,已经失去了意识。

    “真是废物,明明是作战部队,还要我们医疗部来出手。”女助理撇撇嘴,心里想着:“果然主任是最强的,不愧是自己的偶像”。

    “片区由他们保护,我很心痛啊。”男助理也附和道。自己当初没有被作战部收编,被分配到了医疗部,真是暴殄天物。

    操盘手想反驳,又闭上了张开的嘴。

    “术业有专攻罢了。”夏香林挥了挥手,示意将螺纹一并抬走。

    屋内没有发现其他人的气息,也无异常波动。显然控制螺纹的东西已经不在这里了。

    夏香林提起林子言,察觉到他并非伤员,但也扔到了救护车后排。

    救护车开往就近的医疗中心,几个病人都需要紧急处理。待稳定后,再送往政府旁的医疗部。

    医疗部就在防卫部附近。

    一路上,夏香林向操盘手询问伤员情况,但操盘手大多也只是推测,说不出具体的所以然。

    夏香林眉头紧皱,持续使用“治愈”为刀疤稳定情况。

    “这又是什么?”夏香林看向林子言,示意操盘手解答。

    即便没有用磁盘查探,操盘手也能感受到林子言身体里的黑暗力量疯狂涌动,手铐显然失效了。出发前没人能预见到这种情况,行动时带的是基础级别的封印手铐。但那也足以制服一般的中阶能力者。

    在这夏香林能力遍及的车内空间,白光俨然成了背景色,而林子言就像一盏黑灯般耀眼——如果非要形容的话。

    “这是什么?”依夏香林的语气,显然没有在重复刚才的问题,而是对林子言身体里无视封印、膨胀的能量提起了兴趣。

    “这是,医学的奇迹”,操盘手抬头看向夏香林。要说这是美杜莎残片的效果,操盘手自己都不信。

    “医学的奇迹么”,夏香林居然认同了这个说法,另一只手又结成一道白光向林子言心脉点去,尝试能否将他从不稳定的状态唤醒。这白光打入林子言体内,也能够观测他身体的动静,随时防止能量暴走。

    操盘手通知了卡司准备好实验室,稍晚些准备接收林子言。

    梦境中。

    龙吟声传来后,石像鬼就在不停地颤抖,仿佛遇见了天敌。

    “咚!”有什么掉落在床上。

    “咚!”又是一声掉落在地板上。

    随后是“沙沙”声传来,一点斜照的影子从次卧慢慢探出,随后是一只爪子——但实在太小了。

    “秀珍龙?”林子言坐在地上,有些疑惑。

    然后,他看到一只乌龟爬了出来。

    “具宝!”林子言惊讶了,嘴巴张成了O型。

    具宝抬起脖子,看了他一下,就慢吞吞地向石像鬼挪动。

    这次石像鬼出奇地,不止没有石化具宝,反而畏缩一团,如果不是半身卡在镜子里,作势恐怕就要飞也而逃。

    具宝似威武的大将军,迟缓而沉稳。

    这显然与林子言平日里认识的爬鱼缸的具宝判若两龟。

    具宝爬到了镜子上,石像鬼也不敢阻拦,任由他钻过。

    镜中的林子言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抓起灰屏的诺基亚扣在镜面上,镜面再一次水波泛起,具宝的身体一点点没入水面。

    但石像鬼却没有掉下。林子言爬进来看,原来石像鬼的躯体被镜中人一手撑住。

    但镜中却不见具宝的身影。

    随后他就看到了镜中多出的东西——一条青龙游走,攀在镜中林子言的周身,张开嘴,发出无声的吼叫。石像鬼全身颤抖得更加厉害。

    那青龙缠上镜中人的右臂。

    而镜中人缓缓抬起手,抓向了石像鬼的半只头颅。

    那手握成爪弓,扣住石像鬼的眼睛,而后逆时针猛的一拧,石像鬼浑身抽搐却动弹不得。

    青龙身上青光大盛,一同发光的还有镜中人的右眼。

    青光持续了一刻钟之久。

    待青光缓缓宁歇,林子言看到了,镜中人的右眼正跳动着白色的火焰!

    而石像鬼的眼睛还在,只是那瞳仁恢复了黑色,已与正常的蝙蝠无异。透过玻璃,林子言能在那散瞳中看出深深的绝望。

    而后镜中人向林子言比了个招手的动作,将食指抵在镜面。

    “这是叫我,把手对在一起?”林子言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伸手。

    一咬牙下定决心,对上又如何?局势即便再诡异,他也已经被震撼得麻木了。

    林子言伸出食指,抵住镜面。

    没有反应。

    镜中人歪了一下头,林子言看懂了他的意思。

    林子言用另一只手拿起黄屏的诺基亚,扣到了镜面上。

    而镜中人依旧用手抓着石像鬼的身体,不让它落下。

    突然,一股暖流从食指传来,那暖流顺着指尖蔓延到指根,到手掌,顺着手臂、心脏、胸口、人中,一路向上走去,林子言闭上了眼。任凭那股暖意蔓延。

    如果把经脉比作接通的电路,那林子言的左眼就是耗电的灯泡。

    等那暖流消失,林子言心中隐隐有了猜测,他看到镜中人左眼的漆黑已经消失,而自己的左眼却有一股与右眼同源的力量在涌动。

    黑火在林子言的双眼同时跳动,协同使他的双眼间产生了联系。

    紧接着,石像鬼掉落镜中,不用看林子言也能猜到,镜中人大抵要夺它的另一半“石化”了。

    这时候,天空突然开始放白。

    梦境中的天空随着剧情的危险程度,一向只有蓝色与黑色之分。

    现在竟有一道白光破晓。

    光辉越来越亮,占满了林子言的视野,林子言沐浴在清辉中,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林子言透过闭上的眼皮,感到外部不再是白色了,而是另一股红色的光芒。

    林子言睁开眼:“果然。”

    嫩芽在轻轻晃动,辐射暖意。

    “那白光是什么,能将自己唤醒?”林子言充满疑惑,“因为我在意识空间中睡过去,所以醒来也在意识空间中?”

    “对了”,林子言想到了激活技能。他伸手去触摸嫩芽,一阵信息流传入脑海。

    第二技能名为为“调频”。

    “果然与调节信号有关。”稍加练习,林子言大抵熟悉了用法。

    “是时候解决这个麻烦了”,林子言转过身,向美杜莎蛋走去。

    【调频】作用下,美杜莎蛋中的绿光再也没有机会同外界交流信号,即使在她将来破壳而出时。

    林子言显然对新技能很满意,意外解决了自己的后顾之忧。

    【调频】的更多用法还有待开发。

    除此之外,林子言有了新的发现:自己在梦中奔跑时速度明显加快。

    想来不止梦境中觉醒技能会影响现实;在现实中经过锻炼,梦中的身体素质也会加强,能力运用也会更加娴熟。

    林子言又想到了什么,他转过身,朝石像鬼望去。

    但让他失望了,意识空间中的石像鬼低垂着头,根本看不到眼睛。既便能看到,因为被石化,想来也看不到白焰的变化。

    “这是什么?”林子言发现石像鬼身下似乎有些不同,像是一汪水渍。

    “这,在梦里被揍尿了?”林子言有些疑惑,“不至于吧。”

    凑近些看,原来是一座湖泊。只是与石像鬼庞大的身躯相比略微渺小。

    “怎么形成的呢?突然就多了出来,应该与今晚梦境变化有关。”林子言想起镜中人,想起具宝。

    他又上手蘸了蘸,触感冰凉,却并未泛起波痕。

    “硬硬的,但看着的确是水啊。”

    “这不会是镜子吧?但里边也没照出石像鬼的影像啊。”

    “不对,就算是湖水,照不出影子也很奇怪。”

    很快,林子言就更加震惊了,他看到湖里浮现出一个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还冲他挥了挥手,但很快便消失了。

    “镜中人!”

    青龙却没有出现。

    林子言有些郁闷,镜中人这是怎么连镜面一起住进自己的识海里了。

    怎么进来的?方式不明。

    下一步镜中人岂不能够谋朝篡位,占据身体?

    但看着镜中人如此友善的打招呼,却也不像有这个意思。何况对方今夜帮自己解决石像鬼,强化能力和技能。若是想干掉自己,又何必多此一举?

    林子言想不明白,或许下次梦境中他能与镜中人做更多交流。

    也不知道石像鬼有没有被镜中人彻底干掉;梦境是否就到此完结。

    一想到石像鬼还有【吸血】技能没有被破解,林子言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还有那天边突然出现的耀眼白光,以及具宝的身份,都有待查明。林子言一边想着,一边退出了意识空间。

    睁开眼,林子言看到一片巨大的镜面。

    “这是又做梦了?”

    很快,他认识到自己处在现实,而头顶是一整块镜面的天花板。

    镜中的他被造型别致地捆在床上,这令他感到十分异样。

    “动不了?”林子言浑身酸痛,大概是被绑了太长时间,血流不通畅。

    打量周身,自己的四肢被铁钳压在床上,从脚踝到胸口被长长短短的皮带绑紧,皮带两端均扣制在床底。

    再看周围,他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空旷房间里除了束缚自己的床,别无一物。只有亮白的墙壁上画着一些不规则的蓝色条纹,隐隐放出光亮。

    林子言想调动芥子,却根本使不上力气。

    “吱呀”,门开了。

    一个寸头方脸,身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你醒了。”声音低沉,有些暗哑。

    “别挣扎了,这是足以制服顶级高阶的封印套餐。”

    白大褂想了想,用手指了指床,指了指上方,又指了指墙,补充道:“特意为你准备的。”仿佛这样说会显得更加严谨。

    “这是哪?”林子言问。

    “实验室。”白大褂答。

    林子言瞪大了眼,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居然被抓来做人体实验!

    “那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

    “化验。”声音依旧低沉,了无生趣。

    不对劲!林子言终于想起哪里让他感到异样。

    他抬头望向天花板,自己的两只眼睛竟然都与常人无异,不见那片深邃的漆黑!

    “冒昧地问一句,你们拿什么去化验了?”林子言声音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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