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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虚实

    “夏草!”

    “到。”

    “徐子阳!”

    “到!”

    ....

    ....

    “啧啧,耿木。”

    “林子言!”

    “林子言?”

    “林子言!好哇,今天第一堂课就缺席。”耿善良手攥成拳头,嘎吱嘎吱直响。可惜了,本想着下午好好让这个废物中的刺头认识一下我耿善良的厉害。

    “啧啧,该来的没有来,不该来的倒是来了。”瞟了一眼耿木,又提笔在林子言姓名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叉,“考校不及格,这可怪不得我。”

    “准备上车,今天的课程任务是探索临河区百目山庄。别的班都已经走了,只有你们还磨磨蹭蹭,啧啧。”

    同学也敢怒不敢言。

    “林子言啊,你真打算和善良对抗到底吗。”耿木摇头叹气。

    临河区防卫部临河分部,刀疤和林子言在治安署前站定。

    “这就是临河分部?”

    “没错,我们防卫部的分队在治安署驻场办公,一块地方,两块牌子,喏,你瞧。”刀疤指向治安署一侧的立牌。

    “昭阳市临河区治安署、昭阳市防卫部临河区分部、昭阳市临河区环境保护与城市规划中心”,林子言数着,“环保部门也在这合署办公?”

    “环保可是大事,近年来发现的变异生物和妖魔,有不少都出生在受污染的区域。尤其是特殊物品的生产这一块,更是监管的重灾区。”刀疤说着将门推开。

    “砰!”一大坨灰散落在刀疤头上,一瞬间刀疤就变得灰头土脸。

    林子言在身后长大了嘴,还好没有跟那么紧。

    空空荡荡的房间,只有几张办公桌还没有搬走,上面也积满了灰尘。

    “这地方真的有人办公吗?”林子言有些纳闷,前辈们未免过于吃苦耐劳。

    “应该有吧,牌子还在呢。”刀疤疯狂抖落,也直犯嘀咕。

    二人在屋内徘徊寻找。

    “糟了。”刀疤说道。

    “怎么了?”林子言如临大敌。

    “尿急,想要嘘嘘。”刀疤提着裤子奔着洗手间的位置跑去,留下林子言一脸木然。

    刀疤顺着走廊往里跑,“哐当”一声不知怎么撞到了一片软绵绵的东西,跌落在地上。

    刀疤抬头一看,眼前是一片棕绿相间的迷彩图案,吓了一跳。

    再往上瞧,原来是一具迷彩风衣,而上头一具苍白的脸,一双苍白无神的眼正盯着他。刀疤的裤子有些湿润。

    “妈呀!”,一声尖叫划破尘封的肃静。

    林子言听到刀疤的惨叫,朝声音来的方向奔去。右手食指中指并拢,无名指回收,大小围成半圆——这是标准的召唤姿势,传导武器随时准备出鞘。

    寂静的走廊里,刀疤努力平稳呼吸,持刀而立。在他的对面,是一个被迷彩风衣隐去身形的苍白男子。如果在夜路上不仔细看,定会以为是一座行走的路灯。

    “你们是什么人?”苍白男子突然发问,声音有些虚弱。

    “这话是我们问你才对”,刀疤针锋相对,“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治安署?”

    中年男子敲了敲胸口,随即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轻飘飘的几下差点把自己捶吐血。

    林子言和刀疤这才注意到男子一尘不染的风衣前胸位置,别着麦穗纹的徽章,徽章当中是丹顶鹤头的样式。

    “你是环保部门的同志?”刀疤问道。

    男子点了点头,仿佛不能在说话上耗费太多的力气。

    刀疤掏出了徽章,同样的麦穗纹路,区别在于中间的虎头。

    男子心领神会,说道:“防卫部的同志,我是白则进,你们也是为了临河街的案子来的。”说着又咳了起来。

    林子言看到男子掏出的手帕上还带有血迹,不禁后退一步,心想:“可别是肺痨,会传染的”。

    但他还是礼貌地点头回应,一路上刀疤已经和他介绍了接下来调查案件的内容:

    “临河区近年以高新型环保产业享誉全市,并构造了一整套完整的开发治理体系。而临河街地势偏僻,背山靠水,还建着全市最大的污水处理厂,整个昭阳市三分之一的污水经由这里入海。围绕着污水处理中心的优势,临河街形成了一整套环保治理系统。

    但最近,临河区的居民反映家庭用水浑浊,但经过排查水厂一端基本排除了异常。有关部门正在检修管道,并怀疑污水处理发生故障,渗入影响居民用水。

    这本不需要防卫部出动。

    但天眼监测临河街出现能量波动异常。附近的污水厂工人在夜半听到过婴儿的啼哭声。后来,又有工人加班时发现声音是从化粪池中传出的。厂里就有传说,有人把孩子生出后冲进了下水道。

    魔幻都市传说被人口口相传。实际上,大家都知道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因为自婴儿啼哭第一次传出至今已经三月有余。只是到最近一周愈加频繁,而且不止有一个婴儿的声音。

    有人认为是鬼魂作祟,有人认为是出现了妖魔的幼崽。随着工人陆陆续续的辞职,这座处理全市三分之一污水的要地运转故障。污染范围从走向上看有向人口密集地区昭阳区扩张的趋势。当局对此事愈发重视,所以派遣防卫部第三小队协同处理。

    临河区本是第四小队辖地,而当地环保部门也参与了相应的调查。”

    眼前这个不停咳血的白则进,显然就是临河区环保部门的调查人员。

    “啊,啊,啊”,突然,一阵婴儿啼哭声从白则进的身后传来,林子言面色一凛。

    刀疤看出了林子言的异常。

    “卫生间里有什么?”林子言直视白则进问道。

    “这是我刚刚采集的样本”,白则进从怀里掏出一打试管联,“目前为止,我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那为什么里面会有婴儿的哭声?”林子言追问。

    “婴儿的哭声?”刀疤和白则进有些疑惑。

    “我说子言呐,你这耳朵可真够灵的,连我都啥也没听到。”

    “你们都没听到?”林子言确认道。

    二人面面相觑。

    “走,既然子言说有,那我们就进去看看。”刀疤说着往里走去。

    白则进也若有所思。听附近的居民说,废弃的治安署中夜半会传来哭声,他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来这里取样本。

    这次说不定真能有所发现。

    林子言拧开水龙头,确是一滴水也流不出,马桶下面也尽是干涸的痕迹。

    “方便透露你是如何取样的吗?”林子言还没有放下对白则进的警惕。

    白则进也看出了林子言的质疑,但也未见恼怒。却见他的手随意穿透了地面。

    林子言:“原来如此,我很抱歉。”

    白则进身上一尘不染的原因也得到了解释。

    “谨慎一些是对的,后生可畏。”白则进用手捂住嘴不停地咳嗽,并拍了拍林子言的肩膀表示认可。林子言躲也不是。

    “啊~”又是一声啼哭,来自马桶下方,难道真有人将婴儿冲进了马桶里?林子言一阵恶寒。

    不对!直觉感知,那婴儿似乎在试探,当自己凭感觉朝马桶尽头望去,对方便停止了啼哭。

    林子言:“看来我们的目标确定是妖魔无疑,这妖魔不仅能模仿婴儿哭声,而且不知脏净。”

    刀疤与白则进见林子言望着马桶出神,都一头雾水。

    刀疤试探性问道:“你又听到婴儿哭了?”

    看到两人脸上写满了疑惑,林子言意识到的确只有自己能听见这婴儿哭声。

    “白则进同志,你可以带人一起穿透地表吗?我想确认这下方的水道。”林子言说道。

    白则进知道林子言必定是有了新的发现,却很遗憾地表示林子言的位阶太低,不能下去。

    白则进再次单独下去勘察,依旧一无所获。

    三人只能先退出废弃的治安署,去将取样化验。

    这治安署说是废弃,其实是搬家了。

    新治安署正在临河街尾。

    临河街是临河区的中心。随着经济的发展,出于便民的需要,便将政务中心建到临河街头。

    为了进一步简化部门间办事成本,于是将治安署合署也搬迁到了临河街尾。

    两座建筑遥相辉映,中间行人络绎不绝。

    只是随着最近沸沸扬扬的婴儿夜啼案件,连街上也清冷了许多。

    三人一行来到了治安署,还是三套牌子。

    林子言一行在这里见到了同样调查归来的防卫部第四小队队员:为首的是第四队长纪思玄,五十几岁的样子,一身道士装束配着乌黑长发,确实有些仙风道骨。论卖相来看,自家的信爷是相形见绌了。其后跟着的是他的徒弟,调查人员柳栖元,十岁出头的样子,同样是小道士的打扮。

    林子言正怀疑第四小队是道士部队的时候,见到驻留在这里的队员方仲海和耿立,他们打扮还算常规。

    纪思玄是认识刀疤和白则进的,连柳栖元也拉着刀疤蹭来蹭去。

    碎嘴的刀疤在第四小队这么受欢迎也是林子言没有想到的。

    稍适熟悉后,纪思玄带众人进了会议室。

    会议室内,环保部门主任萧梦得早已等候多时。随后一旁的秘书调出全息影像,为众人介绍汇总的案情进展。

    一刻钟左右,白则进取样的检测结果和林子言的证词附注也一并提交会议审理。

    “诸位怎么看?”萧梦得问道。

    “这份报告基本可以证实存在妖魔的猜想,据当地水体变化可以印证有能力作祟”,白则进说,“但我们并未在检测物中提取出残余粒子,这说明该种能力粒子存在状态不稳定或无法被现有仪器检测到。”

    “无法被现有仪器检测的序列能力?”纪思玄若有所思。

    “是的”,白则进回答,“之所以无法排除这个可能性,还请大家重点关注林子言同志的证词部分。”

    之后林子言更为详细地讲述了自己在旧治安署的所见所闻。

    “这么说来,倒和我们这边的发现有些对应。”纪思玄说道。

    “师父说,这次的妖魔有些特殊。能够在虚实之间相切换状态”,柳栖元一股脑说道,“一个月前异动初期,九宫旺盛,主火位。但是最近相盘紊乱,却又产生新的变化。”

    “就在上周末”,柳栖元又补充道,生怕落下什么有用信息。

    “虚实切换,主火。”萧梦得呐呐自语,随后看向纪思玄,虽然面色无异,瞳孔中却流露出震惊。他有所猜测。

    纪思玄显然看出了萧梦得的意思,说道:“且再观察观察吧。”

    “我说,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呢?”刀疤见萧梦得和纪思玄眉来眼去,仿佛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

    纪思玄见状笑了笑,却没有理会刀疤,而是望向林子言:“看来,三队又招收了不得了的天才少年。你可愿随我学习?”

    “喂,我说,什么事情还没说清楚呢,这边就忙着挖起墙脚了?”刀疤不满道。

    倒是柳栖元好奇地打量林子言,看他比自己年纪只大不小,是该叫师兄还是师弟呢?凡事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但是看样子师父又很喜欢,说不定会把自己大师兄的位置让出去。但是好像有这么个师兄也不错....柳栖元揉了揉头脑,一脸无辜地看向自家师父。

    “多谢前辈抬爱,只是晚辈已经签过合同。”林子言答道。心里却想着,自从见过这个老道之后,自己讲话的画风也变得不正常起来了。

    “无妨,只要你有心。合同亦可转让。”纪思玄答道。

    “不知前辈看上晚辈哪一点?”见对方坚持,林子言便问道。

    刀疤也竖起耳朵,不由得在心里默默为林子言竖起大拇指。

    纪思玄不假思索道:“无非是贫道见你与我有缘。罢了罢了,既然小兄弟婉拒,那就是缘分还未到。”

    刀疤不仅腹诽,这纪思玄是针插不进。

    而林子言也看出,纪思玄与萧梦得知道什么东西,却不愿意讲。

    这次的任务,恐怕在这污水道下,还有一条更深的暗流在涌动。

    散会后,方仲海带刀疤和林子言到了为二人安排的房间。方仲海与刀疤一路寒暄,想必也相识已久。这令林子言多少有些放松。

    但林子言对那位名为耿立的驻守队员更为感兴趣。姓耿说明来自耿氏家族,林子言曾听欧阳老师介绍耿木时提起。耿县就在临河区中,但因为家族名声显赫。提及耿氏族地,常说耿县,而不挂以临河区的前缀。

    但这位耿立却没有那一头标志性的红发,说明血统不够纯正,或是外围成员,或是当地居民。

    方仲海走时,邀请刀疤与林子言晚饭时再见。

    暂得清闲的林子言躺在床上,合上了眼,右手掐住一阵发热。待睁眼时,已经进入了识海内。

    “那位纪思玄队长似乎看上了我的能力,是因为我能听到婴儿哭声。那哭声究竟是什么。”林子言对着嫩芽喃喃自语,实际上也并未指望嫩芽能知道,毕竟它存在的时间并不比自己长,也没到过外界。

    “不妨先缕一缕我们有哪些特殊之处。”嫩芽提出建议,“可能和那道长说的虚实切换有关”。

    “青龙是意识传承,你也在意识空间”,林子言说,“但意识空间大家都有,难道是因为我的精神力量比他们强,所以能感知得到哭声?”

    “这似乎说不通,诸前辈精神力量未必比我差。”林子言继续说。

    “或许是识海的性质不同呢?”嫩芽顺推下去。

    “还有一种可能”,林子言与嫩芽同时想到,“梦境。”

    林子言对自己的梦境能力只有功能上的体验,但对其原理却不甚了解。只是从青龙处得知,它是始源的属性。

    “那妖魔的能力或许与梦境有关,现存的能力序列中是否有这一号?从这入手,或许能探究出你梦境的机理。”嫩芽问道。

    “这方面不用想了”,林子言回复,“既然我的梦境是始源,说明天地间没有与之相同的规则。那妖魔的能力与我的能力有关,却未必能解释梦境的机理。”

    嫩芽颔首表示同意,也在思索。

    “不管怎么说,如果有时间,要去查阅当地档案馆。这么特殊的能力如果不是从天而降,必定不会在历史上岌岌无名。”

    林子言出识海,见刀疤早已鼾声如雷。就这么一会功夫就睡得这般熟?林子言嘲笑刀疤。

    但他突然感到一阵困意袭来。

    楼道下,风吹得两扇门叶吱呀作响。

    林子言伸手开门,在触碰到的瞬间,楼道门便被火焰灼烧,化作虚无。

    林子言定睛站住,这次不是化作飞灰,而是化作虚无。梦境似乎又起了某种变化。

    只是林子言觉得脊背发凉,他感觉在黑暗处似乎有一双眼睛盯着他。

    【调频】,林子言试图更改自身灵魂波动的波段,隐藏气息。

    但能力似乎被固化,竟然无法使用!

    林子言再尝试【活化】,也毫无反应。

    这是五年以来,林子言第一次感到这么无力。

    梦境里进了东西,进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而梦境的主人却发现不了它在哪。

    它一定躲在黑暗处,望着自己的行动,筹划它不可告人的目的。

    林子言咬牙攥拳,艰难地一步一步迈上台阶。推开了自己家楼下一层的门——镜中人的居所。

    当林子言进入房间的刹那,房门突然冒出紫红色的火苗。门被燃烧殆尽,门后的台阶也在火焰中消弭。

    “镜中人,镜中人,你在哪里?”林子言歇斯底里地大声咆哮,找遍了每一个房间每一扇镜子,但一无所获。

    那火焰恐怕是烧光了门外的一切,竟然朝着门内伸展!

    看着木板与连接处的铆钉、钢筋水泥均被燃作虚无,林子言慌了,他已无路可逃!

    林子言不死心,跑向卧室,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衣橱里白色的睡衣也不见了。自己已经彻底失去了全部的逃跑可能。

    不对!还有一个地方!

    林子言搬来椅子叠在书房的床上,在紫火烧到这里前,纵身向上,攀着天花板上的洞口,竟然返回到了自己家中。

    洞是东西吗?如果不是东西,那为什么会有洞;如果洞是东西,那洞是由什么构成的?火焰烧得到天花板,却烧不过这个洞。

    “这便是虚实相生了”,林子言心想,“老道士夸我有慧根倒是一点没有说错。”

    “虚实!”林子言突然想到了:“是那夜啼的怪物跟随自己入梦了?”

    “为什么紫火不会顺着天花板烧到楼上?为什么镜中人和白色睡衣会平白消失?为什么我的能力不能发动?”林子言感觉自己就快要抓住那条线索了,就差一点点!

    “砰!”一声巨响击溃了林子言刚刚升起的希望。

    一只巨大的爪子扶在窗台上,爪被上的五条紫火替代了倒刺,更加令人绝望。

    随后,一颗巨大的蝙蝠头颅冒了出来,喘气之间便有火气喷吐。而紫色的火焰更是点缀得头颅愈发阴森恐怖,令林子言想起地狱图绘本中的恶鬼图像。

    那紫火蝙蝠怪物闯入屋内,林子言在墙角瑟瑟发抖。眼见那怪物的体型愈来愈大,愈来愈夸张,最后在林子言眼中的蝙蝠怪物体如大厦,翼若垂天,周身的火焰拂过之处土地尽是干裂。

    “好像少了点什么?夜鸦没有出场。”林子言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么恐怖的情境下为什么自己会生出找茬的想法。

    “可见我的确是有些跳脱。”

    “糟糕,都什么时候了,我在想些什么!”

    林子言抓狂了,奇怪的是,眼前的蝙蝠怪物也抓狂了,它变得扭曲。

    林子言心中的疑惑这时终于被解开了。

    “我明白了”,林子言朗声道,“能力不能发动,镜中人和白色睡衣消失,正是我恐惧的。而天花板不会烧着,是我希望的。我的心愿被下意识实现了。”

    “只要我不对你报以恐惧,你便不能奈何我!”讲话间,蝙蝠怪物身上的火焰已经消失,变成了正常的石像鬼模样。

    这是第一次,林子言看石像鬼如此亲切——即便它没有如往常一样对自己露出慈祥的笑容。

    “嘻嘻,嘻嘻”,空气中又传来婴儿的笑声。在林子言听来,这比哭声还要难受。

    石像鬼消失了,就如那被火焰点燃的楼道门一般化作虚无。

    但紧接着,紫色的火焰如芝麻开花窜上房梁,霎时间林子言的家成了一片紫红的火海。那妖魔要将林子言活生生烧死在梦境中。

    林子言努力地想象,试图让火焰熄灭。但对方放弃了发动让他心愿成真的能力,而要纯粹地凭借紫火将他烧死。

    林子言预感,若自己在这里被烧死,恐怕这次真的会死!

    就在这时,一声夜鸦啼过,舒展翅膀。随后一张巨大的阴影将夜鸦抓住、吞没。

    在入侵梦境的妖魔停止了心愿能力后,梦境的走向也回归了常态。

    窗外出现一只猫类动物的爪子,五根倒刺立在爪背上映着月色寒光森森。夜鸦的鲜血从爪间崩出,沿着玻璃缓缓流下。

    随后,两对肉翼的翅尖冒出,紧接着是半个窗户大的蝙蝠头颅。

    在窗棂的紫火映照下,那头颅更加骇人。这火焰也未阻挡它将自己生吞活剥的渴望。

    就在石像鬼要破窗而入时,异变丛生!

    窗户上滴落的鸦血在触碰到紫色火焰的瞬间,也猛然开始剧烈燃烧起来。

    生命的气息在其中涌动。

    一股比那紫火强盛百倍、千倍、万倍的熊熊烈焰从鲜红的血液中升起。

    伴随一声从未听过的鸟鸣昂扬耸立、冲天而起的,是两行遮天蔽日的火羽,交错于半空展翅。

    漫天的紫火在撕心裂肺的婴儿啼哭声中,不过化作它头上一支紫色翎毛。

    它褪去黑色的灾厄之身。

    流淌的鲜血终于火焰中皈依!

    青龙,是意识的传承。

    朱雀,是灵魂的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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