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渣男
开心的日子总是特别短暂，转眼已经正月十五了，这段时间里姐妹俩都避免谈回去的问题，其实俩人的心里都不想回去，但看着母亲一天比一天更沉重的病情，凌乔心里充满了负罪感，觉得连给母亲治病的能力都没有，做人真的很失败。
早上吃的汤圆，饭后，凌林决定去男朋友家，他们准备春天结婚了，本来说好下午去的，凌乔想下午带母亲去澡堂洗澡，所以凌林改在上午去了。
凌乔家离母亲家很近，都在一个小区，这个小区都是老旧居民楼，卫生间特别小，在这不南不北的地方也没有暖气，冬天屋里屋外一样冷，根本不能在家里洗澡，所以天一冷，澡堂里人满为患。
母亲身体又极差，必须两个人带她去，一个人去抢淋浴，另一个扶着母亲进去。
时间不长凌林就回来了，径直走进里屋关上了房门。
凌乔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只听到里面“嗯”了一声。
凌乔推门进去，看到凌林已经蒙着被子躺在了床上。
“你怎么了？商量得怎么样了？”
凌林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地说:“我困了，睡会，中午吃饭别叫我。”
凌乔觉得不太对劲，她太了解妹妹了，一向随和的她不会无缘无故发脾气，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下午带母亲去洗澡的路上，凌林用条大围巾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只露出两只大眼睛，凌乔奇怪地看着她，她低着头、躲避这凌乔的目光进了澡堂。
凌乔让凌林赶紧脱衣服进去抢淋浴头，自己帮母亲脱衣服，凌林不情愿地取下围巾，背对着她们飞快地脱了衣服就往里面跑。
“回来，拿毛巾肥皂进去。”凌乔喊到。
凌林又折了回来，凌乔一扭头，发现凌林脸上全是伤口，一看就是指甲挠的，好多地方渗出的血已经凝固了，看着有点吓人。
“等会，你脸怎么回事？”凌乔背着母亲悄声问道。
凌林眼眶红了，两只眼睛肿得像核桃。
“怪不得蒙个大围巾。”凌乔想。
“被抓的。”凌林看了母亲一眼低声说完，转身进了淋浴间。
凌乔忍了又忍，终于洗好了澡，回到家，把母亲扶到沙发上躺下，又拉个凳子放在边上，倒了杯水放上去，这才拉着妹妹进了里屋。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谁把你抓成这样？”凌乔又气又急地问道，凌林眼泪又掉了下来。
原来，凌林刚进男朋友家，他家的电话就响了，她听到男朋友对电话里，语气暧昧地说着千万别过来，回头再说之类的话，电话那头说的什么听不清，但肯定是女声。
凌林问:“谁呀？”
男朋友语气含糊地说:“没，没谁，一个朋友。”
一会儿功夫，砸门声响起，她男朋友一个箭步冲向门口。
凌林奇怪地走到门口，只见一个穿红衣服，浓妆艳抹的女子站在门外，叉着腰正在破口大骂:
“怎么的，干嘛不准老娘来，上次睡过老娘还没给钱呢？想甩了俺，没门！”
凌林怔在门口。
“呦，这是谁呀？”
门外的女人推开他，径直走向凌林，“看来他就是因为你这个小妖精不要老娘了。”
“你说什么呢？嘴巴放干净点。”凌林怒道。
红衣女子抬手一记耳光扇向凌林，嘴里依旧不依不饶:
“让你和老娘抢男人，让你和老娘抢男人。”
凌林骤然挨了一巴掌自然不肯，两人扭打起来。
她男朋友冲过来从后面抱住了凌林，对红衣女人大叫:“别打了，你快出去，她是我未婚妻。”
“未婚妻？你不是说要娶俺的吗？”
凌林被抱个结实动弹不得，只有任由脸被抓了个稀烂，红衣女人占了便宜，也明白是正主来了，又骂了一阵，转身走了。
凌林含着泪问质道:“那女的是谁？我所有的积蓄都给你，就是为了建造一个温馨的小家，你就这么对我的？你到底是在帮谁的？！”说完，大哭着跑了出去。
凌乔听完，肺都快气炸了，低声道:“你怎么早不说，还打上门来了，气死我了，你打算怎么办？我找他去。”
凌林使劲拉住姐姐，低垂着眼，睫毛上的泪水使脸部的阴影更深了，“他俩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不结婚了。”
“那你给他的那些钱怎么办？都装修房子了，还能要的回来吗？”
“还要什么要，算了，不要了。”
“你呀！”凌乔指着妹妹的头，咬牙切齿地说:“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早告诉你不要给他钱，不要给他钱，你就是不听，这下好了，人财两空，不行，我得找他去。”
凌乔说着又要出门，却被凌林死死地拉住。“找什么找，算了，不要了。”
“找谁啊？”凌骄走了进来，一眼就看见二姐在哭，她凑了过来，“你怎么了？咦？你脸怎么烂了，毁容了啊？怎么回事？”
“没事，没事。”凌林擦了把眼泪。
“什么没事，他欺负你了吧？”凌骄转向凌乔指着二姐，嗓门大了起来:“大姐，那家伙打她了？”
凌乔赶紧把手指放在嘴上嘘了一声，转头看了看门口，“你别那么大声，吵醒了妈，是别的女人打上门了，她被人家抓的。”
“什么？别的女的？还被人家抓的？那个死货呢？当时他在干嘛？他帮谁的？”
“他把她抱住了。”凌乔对着凌林抬了抬下巴。
“什么？把她抱住了，合着那二姐尽挨打了？反了他了，我找他去。”
说完，凌骄扭头冲了出去，凌乔和凌林赶紧起身追到门口，一把拉住她，她俩知道，火爆脾气的凌骄不定闯出什么祸来。
“人家早走了，你找谁去呀，回去，回去，咱们在合计合计。”
“你们干嘛呢？”母亲在客厅问道。
“噢，妈，那个我要去奶奶家接晨曦，她俩非要一起去。”凌乔对着屋里和颜悦色的答应道。
转头对凌骄说:“你去看着妈，别让她知道，听到没？凌林，你跟我走，咱俩谈谈。”
一路上，凌林一直低头不语，“说吧，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凌乔问道。
“不结婚了，过几天就走，回去上班，妈还等着钱看病呢。”凌林一边踢着路上的小石子一边说道。
“决定了？”凌乔问道:“装修房子、买电器可都是你的钱，你好不容易挣回来的，要得回来吗？”
“不要了，就算花钱买了个教训，认清了一个人，也不错。”凌林淡淡地说。
凌乔深深地叹了口气，“行，现在认清一个人总比结过婚后发现的好，咱过几天就走，南方机会多，看能不能找个机会换个正式的工作，或者，咱们也做点什么生意。”
“做生意？咱有钱吗？房租、店面、水电、人工，哪样不要钱啊？再说，咱们人生地不熟的，连个落脚点都没有。”凌林轻轻地摇了摇头。
“就是啊！”凌乔也叹了口气，“要是有个亲戚朋友的投靠，还能考察考察，不管怎样，我们也不能在舞厅里长期呆下去，这样吧，我们再攒点钱，五一，五一前，我们一定找工作搬出去，一但有了稳定的收入，一定要让妈去透析，她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只会一天比一天重。”
于是，她们决定等晨曦幼儿园开学以后出发，和孩子再多呆几天。
早上吃的汤圆，饭后，凌林决定去男朋友家，他们准备春天结婚了，本来说好下午去的，凌乔想下午带母亲去澡堂洗澡，所以凌林改在上午去了。
凌乔家离母亲家很近，都在一个小区，这个小区都是老旧居民楼，卫生间特别小，在这不南不北的地方也没有暖气，冬天屋里屋外一样冷，根本不能在家里洗澡，所以天一冷，澡堂里人满为患。
母亲身体又极差，必须两个人带她去，一个人去抢淋浴，另一个扶着母亲进去。
时间不长凌林就回来了，径直走进里屋关上了房门。
凌乔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只听到里面“嗯”了一声。
凌乔推门进去，看到凌林已经蒙着被子躺在了床上。
“你怎么了？商量得怎么样了？”
凌林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地说:“我困了，睡会，中午吃饭别叫我。”
凌乔觉得不太对劲，她太了解妹妹了，一向随和的她不会无缘无故发脾气，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下午带母亲去洗澡的路上，凌林用条大围巾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只露出两只大眼睛，凌乔奇怪地看着她，她低着头、躲避这凌乔的目光进了澡堂。
凌乔让凌林赶紧脱衣服进去抢淋浴头，自己帮母亲脱衣服，凌林不情愿地取下围巾，背对着她们飞快地脱了衣服就往里面跑。
“回来，拿毛巾肥皂进去。”凌乔喊到。
凌林又折了回来，凌乔一扭头，发现凌林脸上全是伤口，一看就是指甲挠的，好多地方渗出的血已经凝固了，看着有点吓人。
“等会，你脸怎么回事？”凌乔背着母亲悄声问道。
凌林眼眶红了，两只眼睛肿得像核桃。
“怪不得蒙个大围巾。”凌乔想。
“被抓的。”凌林看了母亲一眼低声说完，转身进了淋浴间。
凌乔忍了又忍，终于洗好了澡，回到家，把母亲扶到沙发上躺下，又拉个凳子放在边上，倒了杯水放上去，这才拉着妹妹进了里屋。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谁把你抓成这样？”凌乔又气又急地问道，凌林眼泪又掉了下来。
原来，凌林刚进男朋友家，他家的电话就响了，她听到男朋友对电话里，语气暧昧地说着千万别过来，回头再说之类的话，电话那头说的什么听不清，但肯定是女声。
凌林问:“谁呀？”
男朋友语气含糊地说:“没，没谁，一个朋友。”
一会儿功夫，砸门声响起，她男朋友一个箭步冲向门口。
凌林奇怪地走到门口，只见一个穿红衣服，浓妆艳抹的女子站在门外，叉着腰正在破口大骂:
“怎么的，干嘛不准老娘来，上次睡过老娘还没给钱呢？想甩了俺，没门！”
凌林怔在门口。
“呦，这是谁呀？”
门外的女人推开他，径直走向凌林，“看来他就是因为你这个小妖精不要老娘了。”
“你说什么呢？嘴巴放干净点。”凌林怒道。
红衣女子抬手一记耳光扇向凌林，嘴里依旧不依不饶:
“让你和老娘抢男人，让你和老娘抢男人。”
凌林骤然挨了一巴掌自然不肯，两人扭打起来。
她男朋友冲过来从后面抱住了凌林，对红衣女人大叫:“别打了，你快出去，她是我未婚妻。”
“未婚妻？你不是说要娶俺的吗？”
凌林被抱个结实动弹不得，只有任由脸被抓了个稀烂，红衣女人占了便宜，也明白是正主来了，又骂了一阵，转身走了。
凌林含着泪问质道:“那女的是谁？我所有的积蓄都给你，就是为了建造一个温馨的小家，你就这么对我的？你到底是在帮谁的？！”说完，大哭着跑了出去。
凌乔听完，肺都快气炸了，低声道:“你怎么早不说，还打上门来了，气死我了，你打算怎么办？我找他去。”
凌林使劲拉住姐姐，低垂着眼，睫毛上的泪水使脸部的阴影更深了，“他俩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不结婚了。”
“那你给他的那些钱怎么办？都装修房子了，还能要的回来吗？”
“还要什么要，算了，不要了。”
“你呀！”凌乔指着妹妹的头，咬牙切齿地说:“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早告诉你不要给他钱，不要给他钱，你就是不听，这下好了，人财两空，不行，我得找他去。”
凌乔说着又要出门，却被凌林死死地拉住。“找什么找，算了，不要了。”
“找谁啊？”凌骄走了进来，一眼就看见二姐在哭，她凑了过来，“你怎么了？咦？你脸怎么烂了，毁容了啊？怎么回事？”
“没事，没事。”凌林擦了把眼泪。
“什么没事，他欺负你了吧？”凌骄转向凌乔指着二姐，嗓门大了起来:“大姐，那家伙打她了？”
凌乔赶紧把手指放在嘴上嘘了一声，转头看了看门口，“你别那么大声，吵醒了妈，是别的女人打上门了，她被人家抓的。”
“什么？别的女的？还被人家抓的？那个死货呢？当时他在干嘛？他帮谁的？”
“他把她抱住了。”凌乔对着凌林抬了抬下巴。
“什么？把她抱住了，合着那二姐尽挨打了？反了他了，我找他去。”
说完，凌骄扭头冲了出去，凌乔和凌林赶紧起身追到门口，一把拉住她，她俩知道，火爆脾气的凌骄不定闯出什么祸来。
“人家早走了，你找谁去呀，回去，回去，咱们在合计合计。”
“你们干嘛呢？”母亲在客厅问道。
“噢，妈，那个我要去奶奶家接晨曦，她俩非要一起去。”凌乔对着屋里和颜悦色的答应道。
转头对凌骄说:“你去看着妈，别让她知道，听到没？凌林，你跟我走，咱俩谈谈。”
一路上，凌林一直低头不语，“说吧，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凌乔问道。
“不结婚了，过几天就走，回去上班，妈还等着钱看病呢。”凌林一边踢着路上的小石子一边说道。
“决定了？”凌乔问道:“装修房子、买电器可都是你的钱，你好不容易挣回来的，要得回来吗？”
“不要了，就算花钱买了个教训，认清了一个人，也不错。”凌林淡淡地说。
凌乔深深地叹了口气，“行，现在认清一个人总比结过婚后发现的好，咱过几天就走，南方机会多，看能不能找个机会换个正式的工作，或者，咱们也做点什么生意。”
“做生意？咱有钱吗？房租、店面、水电、人工，哪样不要钱啊？再说，咱们人生地不熟的，连个落脚点都没有。”凌林轻轻地摇了摇头。
“就是啊！”凌乔也叹了口气，“要是有个亲戚朋友的投靠，还能考察考察，不管怎样，我们也不能在舞厅里长期呆下去，这样吧，我们再攒点钱，五一，五一前，我们一定找工作搬出去，一但有了稳定的收入，一定要让妈去透析，她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只会一天比一天重。”
于是，她们决定等晨曦幼儿园开学以后出发，和孩子再多呆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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