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晨曦的泪和火车上的贼
开学第一天，还没到放学时间，凌乔和凌林早早地等在幼儿园门口，她答应儿子，要第一个来接他。
打开园门的一刹那，晨曦就从屋里冲了出来。
他拉住凌乔的手，回头对老师说:“老师，老师，我妈妈来接我了，这是我妈妈，这是我二姨。”
他兴奋地介绍着，老师笑眯眯地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脑袋，“哦，这是你妈妈呀，你妈妈长得可真漂亮。”
晨曦高昂着小脑袋，用力地点头，“嗯，我二姨也漂亮！”
老师也对她们挥挥手，笑着说:“看这孩子今天可真高兴，晨曦妈妈，你以后经常来接他啊。”
凌乔微笑着，难过地点了点头。
晨曦在幼儿园里转着圈，一边走一边和小朋友们不停地道别，“莎莎，再见！昊天，再见！我妈妈来接我了，看！这是我妈妈！”
他挥舞着小手快乐地蹦跳着出了幼儿园，凌乔有点心酸，他还不知道，妈妈明天又要走了。
“妈妈，我今天学会写2了，2像小鸭子，我回去写给你和姥姥看。”他一边走，一边用小手比划着。
凌乔蹲下来亲了亲他的小脸，“我儿子真棒！”
“走走走走走，我们大手拉小手，走走走走走，一同去郊游......”
晨曦开心地唱着，一手拉着妈妈，一手拉着二姨，跳跃着往前走。
“妈妈，你和二姨都来接我，真好，我今天好高兴啊！”他如花般的笑靥。
“妈妈，妈妈，你不用去远远的地方上班了，对吗？”他扬起了期待的小脸。
凌乔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可她不想对儿子撒谎。
“晨曦乖，妈妈去上班，给你买大汽车，买新衣服，好吗？”
“妈妈，我不喜欢大汽车，也不喜欢新衣服了，我就喜欢妈妈天天来接我，你不走了对吗？”
凌乔看着晨曦乌溜溜的眼睛，她有点内疚，可，可怎么对他说呢？！
她蹲下来，抱住他小小的身子，“宝贝，对不起！妈妈不能不去上班，你要上学，姥姥要看病，这都要花钱，妈妈......”
快乐的小脸一瞬间笑容就凝固了，接着，一大颗一大颗的泪珠顺着小脸颊滑落下来。
“妈妈，那我不上学了，等我长大了给姥姥治病，你不要走，不要走。”
凌乔轻轻掰开晨曦搂住脖子的小手，“晨曦乖！你不上学以后考不了大学，没有工作怎么挣钱给姥姥看病呢？姥姥、姥爷、爸爸、妈妈以后都老了，都指望着你呢，对吧？”
晨曦的眼光暗淡了下来，“妈妈，那我跟你走，你带晨曦一起去吧。”
凌乔轻轻摇了摇头。
他不再说话，泪水决堤般的涌了出来，接着放声大哭起来。
凌乔的心碎了一地，被人践踏般得疼，泪水也溢出了眼眶。
凌林吸着鼻子抱起了晨曦，他在二姨怀里哽咽着，哭得伤心欲绝。
第二天下午，她们趁晨曦在幼儿园没放学，悄悄离开了家，凌乔可以想象，晨曦看到接他的不是妈妈时，那失望的小眼神。
火车上人潮依旧汹涌，旅途漫长、看着那些昏昏欲睡的人们，凌乔思绪翻滚，毫无睡意，她让妹妹先眯一会。
这时，一位穿着考究的年轻人挤到她们座位旁边，凌乔抬头看了他一眼，哇塞！这人长得也太帅了吧！
简直是剑眉星目，一米七八左右的清瘦身材，修长的手指，此刻他正伸手拿下行李架上的一个旧旅行箱，凌乔一眼看到了他手腕上戴的金表耀眼！
“这表好像价值不菲！”她心想。
这个年轻人怎么看都是有钱的帅哥！
凌乔奇怪地看了看他，她记得这箱子明明是对面的一个打工模样的人放上去的，此刻他正在打盹。
帅哥拿下了箱子，就在椅背后方的地上打开了，一通乱翻，箱子里只有几件换洗衣服，并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帅哥气得直接踢上箱盖，可他并没有走的意思，顺势靠在箱子主人的椅背上。
凌乔扭头看着车窗玻璃，避开他的目光。
过了一会，一位乘务员经过，喊了声，“这是谁的箱子，怎么在过道上？都别睡了，起来看看行李。”
对面的农民工睁开眼睛，睡意朦胧地抬头看了看行李架，当机跳了起来，“哎呀，我的箱子呢？”
他着急地起身四处张望，旁边的帅哥拍了拍他的肩膀，指着身后的地上，“这是不是你的箱子？”
农民工转头向后望去，“对呀，这就是我的箱子，它怎么在这儿？”
他蹲下身子，打开箱子查看着，嘴里还嚷嚷着:“这是谁干的？里面又没钱。”
帅哥笑着说:“你真不小心，箱子丢了都不知道。”
凌乔目睹了这一切！
帅哥回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凌乔再次扭过头去，看着车窗玻璃，玻璃上反映出了车厢里的一切。
她知道，这伙贼人决不可能是一个人，刚才跟在乘务员后面的那个人肯定是同伙，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们在擦肩而过时对视的眼神，说不定车上还有多少同伙呢。
“我可不想惹火烧身。”她想到。
又过了三四站，又过来一个年轻人，拍了拍刚才那位帅哥的肩膀，对他歪了一下头，俩人一起向车门走去，临走时，他回头再次深深地看了凌乔一眼。
火车再次开动时，凌乔通过车窗看到，帅哥和另外四五个人一起往站外走去，她坐的窗口经过他身边时，他正好回头，眼光和她对视了一下，他的脸上仿佛有笑意。
凌乔赶紧转过头去，再看时，他已被同伙拉着走远，还在往这边看着、看着......
从那以后，姐妹俩有个不成文的约定，火车上不同时睡觉，留一个人看着行李，也不用老是盯着，她都是脸向着窗外，从玻璃的反光看清车厢里的一切，而又不引人注意。
打开园门的一刹那，晨曦就从屋里冲了出来。
他拉住凌乔的手，回头对老师说:“老师，老师，我妈妈来接我了，这是我妈妈，这是我二姨。”
他兴奋地介绍着，老师笑眯眯地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脑袋，“哦，这是你妈妈呀，你妈妈长得可真漂亮。”
晨曦高昂着小脑袋，用力地点头，“嗯，我二姨也漂亮！”
老师也对她们挥挥手，笑着说:“看这孩子今天可真高兴，晨曦妈妈，你以后经常来接他啊。”
凌乔微笑着，难过地点了点头。
晨曦在幼儿园里转着圈，一边走一边和小朋友们不停地道别，“莎莎，再见！昊天，再见！我妈妈来接我了，看！这是我妈妈！”
他挥舞着小手快乐地蹦跳着出了幼儿园，凌乔有点心酸，他还不知道，妈妈明天又要走了。
“妈妈，我今天学会写2了，2像小鸭子，我回去写给你和姥姥看。”他一边走，一边用小手比划着。
凌乔蹲下来亲了亲他的小脸，“我儿子真棒！”
“走走走走走，我们大手拉小手，走走走走走，一同去郊游......”
晨曦开心地唱着，一手拉着妈妈，一手拉着二姨，跳跃着往前走。
“妈妈，你和二姨都来接我，真好，我今天好高兴啊！”他如花般的笑靥。
“妈妈，妈妈，你不用去远远的地方上班了，对吗？”他扬起了期待的小脸。
凌乔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可她不想对儿子撒谎。
“晨曦乖，妈妈去上班，给你买大汽车，买新衣服，好吗？”
“妈妈，我不喜欢大汽车，也不喜欢新衣服了，我就喜欢妈妈天天来接我，你不走了对吗？”
凌乔看着晨曦乌溜溜的眼睛，她有点内疚，可，可怎么对他说呢？！
她蹲下来，抱住他小小的身子，“宝贝，对不起！妈妈不能不去上班，你要上学，姥姥要看病，这都要花钱，妈妈......”
快乐的小脸一瞬间笑容就凝固了，接着，一大颗一大颗的泪珠顺着小脸颊滑落下来。
“妈妈，那我不上学了，等我长大了给姥姥治病，你不要走，不要走。”
凌乔轻轻掰开晨曦搂住脖子的小手，“晨曦乖！你不上学以后考不了大学，没有工作怎么挣钱给姥姥看病呢？姥姥、姥爷、爸爸、妈妈以后都老了，都指望着你呢，对吧？”
晨曦的眼光暗淡了下来，“妈妈，那我跟你走，你带晨曦一起去吧。”
凌乔轻轻摇了摇头。
他不再说话，泪水决堤般的涌了出来，接着放声大哭起来。
凌乔的心碎了一地，被人践踏般得疼，泪水也溢出了眼眶。
凌林吸着鼻子抱起了晨曦，他在二姨怀里哽咽着，哭得伤心欲绝。
第二天下午，她们趁晨曦在幼儿园没放学，悄悄离开了家，凌乔可以想象，晨曦看到接他的不是妈妈时，那失望的小眼神。
火车上人潮依旧汹涌，旅途漫长、看着那些昏昏欲睡的人们，凌乔思绪翻滚，毫无睡意，她让妹妹先眯一会。
这时，一位穿着考究的年轻人挤到她们座位旁边，凌乔抬头看了他一眼，哇塞！这人长得也太帅了吧！
简直是剑眉星目，一米七八左右的清瘦身材，修长的手指，此刻他正伸手拿下行李架上的一个旧旅行箱，凌乔一眼看到了他手腕上戴的金表耀眼！
“这表好像价值不菲！”她心想。
这个年轻人怎么看都是有钱的帅哥！
凌乔奇怪地看了看他，她记得这箱子明明是对面的一个打工模样的人放上去的，此刻他正在打盹。
帅哥拿下了箱子，就在椅背后方的地上打开了，一通乱翻，箱子里只有几件换洗衣服，并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帅哥气得直接踢上箱盖，可他并没有走的意思，顺势靠在箱子主人的椅背上。
凌乔扭头看着车窗玻璃，避开他的目光。
过了一会，一位乘务员经过，喊了声，“这是谁的箱子，怎么在过道上？都别睡了，起来看看行李。”
对面的农民工睁开眼睛，睡意朦胧地抬头看了看行李架，当机跳了起来，“哎呀，我的箱子呢？”
他着急地起身四处张望，旁边的帅哥拍了拍他的肩膀，指着身后的地上，“这是不是你的箱子？”
农民工转头向后望去，“对呀，这就是我的箱子，它怎么在这儿？”
他蹲下身子，打开箱子查看着，嘴里还嚷嚷着:“这是谁干的？里面又没钱。”
帅哥笑着说:“你真不小心，箱子丢了都不知道。”
凌乔目睹了这一切！
帅哥回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凌乔再次扭过头去，看着车窗玻璃，玻璃上反映出了车厢里的一切。
她知道，这伙贼人决不可能是一个人，刚才跟在乘务员后面的那个人肯定是同伙，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们在擦肩而过时对视的眼神，说不定车上还有多少同伙呢。
“我可不想惹火烧身。”她想到。
又过了三四站，又过来一个年轻人，拍了拍刚才那位帅哥的肩膀，对他歪了一下头，俩人一起向车门走去，临走时，他回头再次深深地看了凌乔一眼。
火车再次开动时，凌乔通过车窗看到，帅哥和另外四五个人一起往站外走去，她坐的窗口经过他身边时，他正好回头，眼光和她对视了一下，他的脸上仿佛有笑意。
凌乔赶紧转过头去，再看时，他已被同伙拉着走远，还在往这边看着、看着......
从那以后，姐妹俩有个不成文的约定，火车上不同时睡觉，留一个人看着行李，也不用老是盯着，她都是脸向着窗外，从玻璃的反光看清车厢里的一切，而又不引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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