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再失机遇
夜晚，被从床上喊起来开门的老张辉看到她们的到来，自然是非常高兴，最近几天许多老顾客都是冲着凌林来的，听说小林不在，都去别家消费了。
第二天午饭后，张辉笑嘻嘻地来找凌林了，“小林啊，我说你们也该买部手机了，你看好多小姊妹都买了，有了手机，你就可以给一些老顾客打打电话，聊聊天，让他们晚上带客人来玩呀。”
“没钱。”凌林头也没抬地说。
“哎呀，挣钱也要主动的呀，你看看你们，都是被动挣钱，看看人家小洋洋、思琪她们，哪天晚上不是早早的打电话约人来了，打一个电话，最少赚几百块，你说值不值？”
其实，姐妹俩早就考虑要不要买手机了。
上回凌林和朋友出去吃晚饭的时候，突然大检查，凌乔第一反应就是冲到电话机前给凌林朋友打电话，让她不要回来，可身上没有硬币，她急得乱转。
幸亏边上有个不认识的女孩借了手机给她，当她告诉凌林“不要回来！”时，她们的车已经在马路对面了。
虽然有惊无险，但让她们充分体会到了通讯工具的重要性，既然又回到这儿了，那么，购买手机也就提上了议事日程。
在当时，手机还是奢侈品，而且手机接和打都还是双向收费的。
仿佛一瞬间，手机就多了起来，身边的小姐妹都有了手机，而且手机短信功能也开通了，一毛钱一条，这大大提高了手机的普及率。
凌林买的是诺基亚，过了段时间，凌乔也买了只摩托罗拉998。
她每天没事就研究手机的各项功能，以至于凌林都在问:“你每天抱着个手机干嘛？又没有电话。”
凌乔笑着把手机递过去:“看！我在手机上输了'偏偏喜欢你'怎么样，好看吧？”
凌林白了她一眼，“能接能打就行了，搞那么多花样干嘛？”
“哎呀！你不懂！我对你讲，手机有个隐藏电话号码的功能，要输密码才能看到通讯录，我设好了，我来帮你弄吧。”
“不要不要！我不要这么多花样，这么麻烦，回头我再忘记密码了，你自己搞吧。”
凌乔耸耸肩，继续捣鼓她心爱的手机。
移动公司每月免费送几百条短信，这样，事实上每月也用不了多少钱。
她们尽可能的节约用度，在银行开了一个账户，俩人有余钱就一起去存起来。
如果钱是凌林存的，就在款项下面划条线以示区分。
凌乔和凌林商量，这几个月不回去了，多攒点钱，另外，俩人没事的时候对往市里跑跑，看能不能找到别的工作。
等五一前再回去，给家里送钱，另外趁老公放假，带晨曦出去玩玩，以慰相思之苦。
凌林最近比较少在舞厅里，她找到了一份外贸公司的工作，下周上班，最近几天在公司附近租房子。
对于这份工作，姐妹俩还是挺期待的，这就意味着，慢慢的她们就可以脱离黑暗，走向正规。
凌乔决定，等凌林租好房子，正式上班后，她也就搬过去开始找工作了，不管怎么说，这里还是比家乡，一个四线小城市机会多得多。
傍晚六点多钟，正在吃晚饭，凌乔的手机骤然响起，她看了一眼，小林？真奇怪？她想着，怎么不发短信，一般没有急事她是不会直接打电话的，她按下接听键。
“喂！姐。”凌林的声音听起来急冲冲的。
“什么事？这么着急？”凌乔问。
“你赶快来火车站，家里打电话，爷爷病危了。”凌林的声音又点喘。
凌乔想起来了，由于凌林先买的手机，所以家里人有事都习惯打她的电话。
“好、好、我马上走，火车站见！”
凌乔放下碗筷，回到木板隔起来的房里拿起包，扭头跑了出去，迎面撞见从外面回来的大洋洋，大洋洋吓得一趔趄，喊道:“跑这么快干嘛？疯了？”
“帮我跟老张辉说一声，家里有事，请假几天。”凌乔说着飞奔下楼。
火车站依旧熙熙攘攘，凌林已经在排队了。
“怎么回事？”凌乔问。
“我也不太清楚，妈打电话给我，讲爷爷病危了，让我们快回去，我就赶紧给你打电话了。”
终于排到了两张绿皮火车的站票，这样明天一早就可以到家了，姐妹俩舒了一口气。
绿皮火车里，好像从来不缺人，无论什么时候，车厢里都是人满为患。
列车员的叫卖声、孩子的哭喊声、乡下婆姨粗话连篇、大嗓门的拉呱声，汇成了一首交响曲～下层生活写照的交响曲！
在这交响曲里，居然有几个年轻人，车厢里席地而坐，拿出色子般大小的一副麻将，手掌心里打了起来，还围的一圈人观战，好不热闹。
天蒙蒙亮的时候，她们到站了。
出了站，她俩破例的打了出租车，一是因为公交车还没运行，二也是心里太着急。
晨曦还在被窝里熟睡着，病恹恹的母亲披上衣服悄悄出来，告诉她们，爷爷查出胰腺炎，正在医院抢救，父亲去医院了，整夜未归，还不清楚现在什么情况。
姐妹俩扭头就要出门去医院，母亲在后头喊道:“你俩坐了一夜的车，水米未进，吃了早饭再去吧。”
“不吃了，妈，你自己吃吧，我们去医院看看。”
看着躺在医院病床上，鼻子里插着胃管，十几条细塑料管从身上穿出来，面色和床单一样白的爷爷，姐俩心里很难受。
强忍着眼泪，低声问父亲:“爸，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现在禁水禁食，看能不能挺过去。”
“怎么会这么严重？开始没发现吗？”
“开始以为是胃疼，哪知道疼得在地上乱滚，觉得不对劲，赶紧送医院来了，说是胰腺炎，听说这病凶险，唉！屋漏偏逢连夜雨啊！”父亲用他粗糙的大手掌揉了揉眼睛。
这又是一笔不小的医药费，姐妹们同时想到。
七天后，爷爷在鬼门关走了一着，算安然回来了，全家亦喜亦忧。高兴的是爷爷受了一辈子苦，这次可以多享受几年晚年生活了，忧的是，父亲已经把给母亲治病的钱给爷爷花光了。
有时候，凌乔就在沉思:人的命真的是天注定吗？！
老天真的不愿意给我们活路吗？！
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生！容易！
活！容易！
生活真的不易呀！
凌林刚刚找到工作，啊！想到这凌乔跳了起来！
“凌林，你的工作怎么样了？房子租了吗？”
“唉！房子租金交了，三个月的，工作早该报到了，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那，那咱们得赶紧回去呀，好在爷爷没事了。”
等她们第一时间踏上回程，没想到老天爷又和她们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
单位对这种还没上班就玩失踪的员工，深恶痛绝，工作早已不付存在，而房租是肯定不退的。
凌乔仿佛看到了老天狞笑的嘴脸！天啊！老天关上了一扇门为什么不留一扇窗呢？！
第二天午饭后，张辉笑嘻嘻地来找凌林了，“小林啊，我说你们也该买部手机了，你看好多小姊妹都买了，有了手机，你就可以给一些老顾客打打电话，聊聊天，让他们晚上带客人来玩呀。”
“没钱。”凌林头也没抬地说。
“哎呀，挣钱也要主动的呀，你看看你们，都是被动挣钱，看看人家小洋洋、思琪她们，哪天晚上不是早早的打电话约人来了，打一个电话，最少赚几百块，你说值不值？”
其实，姐妹俩早就考虑要不要买手机了。
上回凌林和朋友出去吃晚饭的时候，突然大检查，凌乔第一反应就是冲到电话机前给凌林朋友打电话，让她不要回来，可身上没有硬币，她急得乱转。
幸亏边上有个不认识的女孩借了手机给她，当她告诉凌林“不要回来！”时，她们的车已经在马路对面了。
虽然有惊无险，但让她们充分体会到了通讯工具的重要性，既然又回到这儿了，那么，购买手机也就提上了议事日程。
在当时，手机还是奢侈品，而且手机接和打都还是双向收费的。
仿佛一瞬间，手机就多了起来，身边的小姐妹都有了手机，而且手机短信功能也开通了，一毛钱一条，这大大提高了手机的普及率。
凌林买的是诺基亚，过了段时间，凌乔也买了只摩托罗拉998。
她每天没事就研究手机的各项功能，以至于凌林都在问:“你每天抱着个手机干嘛？又没有电话。”
凌乔笑着把手机递过去:“看！我在手机上输了'偏偏喜欢你'怎么样，好看吧？”
凌林白了她一眼，“能接能打就行了，搞那么多花样干嘛？”
“哎呀！你不懂！我对你讲，手机有个隐藏电话号码的功能，要输密码才能看到通讯录，我设好了，我来帮你弄吧。”
“不要不要！我不要这么多花样，这么麻烦，回头我再忘记密码了，你自己搞吧。”
凌乔耸耸肩，继续捣鼓她心爱的手机。
移动公司每月免费送几百条短信，这样，事实上每月也用不了多少钱。
她们尽可能的节约用度，在银行开了一个账户，俩人有余钱就一起去存起来。
如果钱是凌林存的，就在款项下面划条线以示区分。
凌乔和凌林商量，这几个月不回去了，多攒点钱，另外，俩人没事的时候对往市里跑跑，看能不能找到别的工作。
等五一前再回去，给家里送钱，另外趁老公放假，带晨曦出去玩玩，以慰相思之苦。
凌林最近比较少在舞厅里，她找到了一份外贸公司的工作，下周上班，最近几天在公司附近租房子。
对于这份工作，姐妹俩还是挺期待的，这就意味着，慢慢的她们就可以脱离黑暗，走向正规。
凌乔决定，等凌林租好房子，正式上班后，她也就搬过去开始找工作了，不管怎么说，这里还是比家乡，一个四线小城市机会多得多。
傍晚六点多钟，正在吃晚饭，凌乔的手机骤然响起，她看了一眼，小林？真奇怪？她想着，怎么不发短信，一般没有急事她是不会直接打电话的，她按下接听键。
“喂！姐。”凌林的声音听起来急冲冲的。
“什么事？这么着急？”凌乔问。
“你赶快来火车站，家里打电话，爷爷病危了。”凌林的声音又点喘。
凌乔想起来了，由于凌林先买的手机，所以家里人有事都习惯打她的电话。
“好、好、我马上走，火车站见！”
凌乔放下碗筷，回到木板隔起来的房里拿起包，扭头跑了出去，迎面撞见从外面回来的大洋洋，大洋洋吓得一趔趄，喊道:“跑这么快干嘛？疯了？”
“帮我跟老张辉说一声，家里有事，请假几天。”凌乔说着飞奔下楼。
火车站依旧熙熙攘攘，凌林已经在排队了。
“怎么回事？”凌乔问。
“我也不太清楚，妈打电话给我，讲爷爷病危了，让我们快回去，我就赶紧给你打电话了。”
终于排到了两张绿皮火车的站票，这样明天一早就可以到家了，姐妹俩舒了一口气。
绿皮火车里，好像从来不缺人，无论什么时候，车厢里都是人满为患。
列车员的叫卖声、孩子的哭喊声、乡下婆姨粗话连篇、大嗓门的拉呱声，汇成了一首交响曲～下层生活写照的交响曲！
在这交响曲里，居然有几个年轻人，车厢里席地而坐，拿出色子般大小的一副麻将，手掌心里打了起来，还围的一圈人观战，好不热闹。
天蒙蒙亮的时候，她们到站了。
出了站，她俩破例的打了出租车，一是因为公交车还没运行，二也是心里太着急。
晨曦还在被窝里熟睡着，病恹恹的母亲披上衣服悄悄出来，告诉她们，爷爷查出胰腺炎，正在医院抢救，父亲去医院了，整夜未归，还不清楚现在什么情况。
姐妹俩扭头就要出门去医院，母亲在后头喊道:“你俩坐了一夜的车，水米未进，吃了早饭再去吧。”
“不吃了，妈，你自己吃吧，我们去医院看看。”
看着躺在医院病床上，鼻子里插着胃管，十几条细塑料管从身上穿出来，面色和床单一样白的爷爷，姐俩心里很难受。
强忍着眼泪，低声问父亲:“爸，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现在禁水禁食，看能不能挺过去。”
“怎么会这么严重？开始没发现吗？”
“开始以为是胃疼，哪知道疼得在地上乱滚，觉得不对劲，赶紧送医院来了，说是胰腺炎，听说这病凶险，唉！屋漏偏逢连夜雨啊！”父亲用他粗糙的大手掌揉了揉眼睛。
这又是一笔不小的医药费，姐妹们同时想到。
七天后，爷爷在鬼门关走了一着，算安然回来了，全家亦喜亦忧。高兴的是爷爷受了一辈子苦，这次可以多享受几年晚年生活了，忧的是，父亲已经把给母亲治病的钱给爷爷花光了。
有时候，凌乔就在沉思:人的命真的是天注定吗？！
老天真的不愿意给我们活路吗？！
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生！容易！
活！容易！
生活真的不易呀！
凌林刚刚找到工作，啊！想到这凌乔跳了起来！
“凌林，你的工作怎么样了？房子租了吗？”
“唉！房子租金交了，三个月的，工作早该报到了，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那，那咱们得赶紧回去呀，好在爷爷没事了。”
等她们第一时间踏上回程，没想到老天爷又和她们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
单位对这种还没上班就玩失踪的员工，深恶痛绝，工作早已不付存在，而房租是肯定不退的。
凌乔仿佛看到了老天狞笑的嘴脸！天啊！老天关上了一扇门为什么不留一扇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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